聽了20年伍佰的歌,我們其實並不太懂這個長得像卡車司機的人

最近一個多月,你是否被一首老歌“上頭”?

臺劇《想見你》雖然已完結,但伍佰老師的歌聲還留在你深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所以暫時將你的眼睛閉了起來….”

一段窸窣的小鼓鋪墊後,猛然乍現的病毒式旋律,52歲的伍佰打響2020年第一神曲誕生的訊號。

聽了20年伍佰的歌,我們其實並不太懂這個長得像卡車司機的人

那些不知情的中年粉絲,以為過氣的伍佰為了宣傳歌曲,拍了26集MV。

而很多新加入的95後甚至00後聽眾,紛紛在b站彈幕和音樂平臺上列隊表態:伍佰的歌,後勁也太大了!怎麼早沒發現這塊藏在父母老卡帶機裡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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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被他折服的原因,其實就一點:伍佰一點都不土,他的歌被低估了。

聽不爛的歌曲才是經典。正如伍佰自己說的:“一首好歌應該讓農夫和詩人都願意唱。”

於是他的音樂也真正地穿過了城市,跨越了海峽,唱到了無數小城、村莊和每個人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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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S曾調侃他:伍佰老師在片場,讓人很害怕,怕他會突然走掉或者一拳打過來。

因為他經常一身黑,黑色的墨鏡牢牢遮住了他半張臉的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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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摘下眼鏡之後,大家再一端詳,覺得還是讓他繼續戴著吧。

伍佰有首歌叫《199玫瑰》,他在歌詞裡寫了這麼一句,“當我親吻你的嘴”。音樂公司製作人,他的“伯樂”倪重華說,“你長得這樣,卻寫這樣的歌詞,可以改嗎?”伍佰立刻翻臉,摔東西大喊“不幹了!”

也不能怪倪重華那麼苛刻,伍佰早期確實是難以打造。

伍佰的第一張個人專輯《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封面上的他看起來“凶神惡煞”,土氣滿溢,一點讓人看不出他身上那件借來的襯衫,是價值3萬塊的範思哲。

在那時有很多人搞不明白,為什麼要給一個“卡車司機”出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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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外形不討喜,他口音也是奇奇怪怪,引人發笑。

但凡有誰模仿他,一定頗具精髓地學起他不標準的國語:

“下面我給大嘎帶來一擻,偷蘭的自偶,謝謝!”

他身上瀰漫著一種無法消除的土氣,這是伍佰給人的第一印象。事實上,這種印象並不只是來自於他的長相口音,有些事情上他顯得非常固執。

剛出道時,倪重華建議伍佰唱歌和打扮,能多靠近大眾審美一些。但伍佰覺得,這就是他,他的風格就是這樣。

“我只因缺陷才完美。如果唱歌太完美,聽眾是記不住的,那根本就是GPS導航的聲音。”

他知道,獨特和風格有時恰恰來自個人缺陷。

“美的地方都是有缺陷的,它必須要有辛苦才有美,必須要有很熱很熱的天氣,拍出來的招牌才會有溫度;必須要有痛苦,做東西的那個過程才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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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問過伍佰,什麼樣的歌算是好歌?

他說有兩種:

一種是大家都會唱的歌,因為它一定有什麼地方觸動了人的內心。

一種則是多年後聽起來依舊覺得好聽的歌。

不巧,這兩種我都有。

這話倒是一點不假。他的歌不需要華麗的詞藻,簡簡單單就能打動人。

和汪峰或者五月天不同,伍佰的歌裡沒有心靈毒雞湯或是溫情正能量。他的音樂存在於每個小人物的平凡生活裡,展示出瑣屑的悲傷,嘶吼出難耐的坎坷,卻給人痛快的感受。

他說:“不能騙別人說這個世界很好,那是很不負責任的,應該(把痛苦)全部都給他,讓它告訴你,人生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無論從一線城市的職場精英,還是剛剛下班的農民工,從人生艱難到愛情失利,他的聲音都能撫慰那些平凡的草根。他是唱出這些人心聲的靈魂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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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20年伍佰的歌,我們其實並不太懂這個長得像卡車司機的人

伍佰身上有種罕見的單純與執拗。

有一次TVB頒獎,他一共上臺兩次,領了兩次獎,每次只說六個字:少廢話,多創作。

儘管所有人都說他的專輯好,他還是會從十一點到凌晨五點不停地更改。

他覺得,無論做什麼,都得圍繞那個目標。

不論是入圍百大唱片,金曲獎提名,或是不被市場接受,伍佰始終認為:“別人的眼光和我沒什麼關係,好與不好我自己判斷,自己說了算。所以就算沒有人給他掌聲,我還是會繼續寫歌。”

唱多久呢?

伍佰說,“我從沒有兜兜轉轉,一進去音樂屆,我就巴著不走啦。”

以前只覺得伍佰粗獷得不行,但慢慢挖掘,大家會發現他非常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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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公司認為伍佰演出的賣力風格,不會受市場喜歡。倪重華說他,“情歌這種唱法,女性聽眾會被嚇到。”

結果伍佰聽到這話,跑去車上痛哭。

在外人看來,他已練就了一身的銅皮鐵骨,可在硬漢外表下,埋藏著一顆柔軟的心。

聽了20年伍佰的歌,我們其實並不太懂這個長得像卡車司機的人

早年,伍佰給歌迷簽名的時候寫過一句話,“我是街上的遊魂,而你是聞到我的人。”後來他以此為名,出了一本詩集。

1999年,伍佰發表同名專輯《白鴿》,這首歌其實是寫給臺中廣三SOGO百貨槍擊案中的一位受害者的。受害者叫莊嘉慧,她是伍佰的鐵桿歌迷,中槍時肚子裡懷有已經9個月的孩子,歹徒的流彈導致她變成了植物人。

事發後,伍佰去醫院看望了莊嘉慧,送了新歌的母帶,還錄下了一段話:

“嘉慧,這個是我的新歌母帶,還沒有處理過,還沒有混音過,所以聲音很粗糙,這是我的新歌,叫做《白鴿》,希望你聽到我的聲音,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可以趕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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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佰還喜歡拿著相機和手機,在臺北的街頭快速地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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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在臺北市,會讓我有興趣的,絕對不是東區那個光鮮亮麗的大樓,而是有歷史的,有痕跡的,有辛苦的,在這邊生存下來的一朵一朵的小花。我希望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一直有生活的人。”

聽了20年伍佰的歌,我們其實並不太懂這個長得像卡車司機的人

聽了20年伍佰的歌,我們其實並不太懂這個長得像卡車司機的人

臺北街頭和肆意生長的花兒(伍佰/攝影)

小S說伍佰是她見到過最溫柔的男生,田馥甄說伍佰是浪漫胚子……這就是答案。

聽了20年伍佰的歌,我們其實並不太懂這個長得像卡車司機的人

二十年前聽《挪威的森林》的那批人已步入不惑之年,新一屆年輕人也開始對著《Last Dance》上頭。但伍佰和他的歌,帶給人的感覺是從沒變過的,那就是一如既往的直白、真性情。

只要伍佰一直唱歌,就一直會有人愛他,因為歌裡那個自由勇敢的,純真固執的靈魂永遠不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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