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幽州团团被围,他只身一人向武则天报信

小说:幽州团团被围,他只身一人向武则天报信

此时的幽州,风雪交加,冰冷的雪花被凌厉的寒风裹挟着直往王二的脖子里面钻,王二不禁拢了拢身上的寒衣。他将皮五交给他的羊皮口袋紧紧藏在贴身的口袋里,凭着记忆中的路线,鞭鞭打马往南行去。

因为云州是南下的必经之路,王二必须在云州补充干粮和水、甚至要再买一匹马,才能更快的到达神都。他深知身上携带的信息关系重大,不敢丝毫耽搁,连夜在风雪中行进着。

好在往南走顺风而行,不是非常费力,可是往北去的皮五恐怕要吃很多苦了,他要去突厥人那里做什么呢?

王二紧咬了一下嘴唇,强迫自己的脑子更加清醒,因为在连夜赶路会让人和马都非常疲劳,稍有不慎失足坠马就很可能受重伤。自己死不足惜,如果耽误了军情,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虽然王二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却清楚地明白这个道理。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王二牵着疲惫的马儿来到了云州城外。

云州墙高城坚,城门外四个守城的卫兵正在巡视。王二下马细细观瞧,却发现守城的士兵全都是一些年老体衰的老兵,梁王武三思坐拥精兵十万之众,怎么会让几个老兵守门?王二感到十分奇怪,但还是牵着马走上前去。

几个老兵看到王二的装束也感到十分奇怪。此时的王二因为从堡子逃命出来,没来得及进幽州就连夜送信,所以衣衫褴褛,但是这匹高头大马却是十分的精神,与王二的身份很不相符。

一名老兵拦住了王二问道:“这位弟兄,你从哪里来?”

“这位老哥,我从幽州来,要赶到京城去送信!”王二焦急地说道:“幽州被突厥人团团围住,已经危在旦夕,王孝杰大将军让弟兄们掩护我冲出了重围,去京城禀报皇帝,来到云州补充一下干粮和马匹的。”

“什么?幽州被围?”另一个老兵瞪大了眼睛:“梁王大人不是说我们与突厥人已经签了合约,不会开战了吗?”

“突厥人反复无常,怎么能轻信,请几位老哥放我进去,补充一下干粮和马匹,我要连夜赶路!”王二心急火燎地说道。

“老六,你带他去军营!”一名老兵对另一个士兵说道,那名士兵领命带着王二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唉,又要打仗了,本以为我们这几个老头能活着服完兵役,回去跟家人团聚。”带路的老兵抱怨道。

“老哥,梁王坐拥十万之众,怎么会让你们几个老兵守城呢?”王二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也感到奇怪,本来我们已经被梁王殿下恩准,准备回乡去了。可是前几天梁王突然领着大部军队离开了云州,往京城方向去了,只留下了一万人马守城,也就是我们这些跑不动的老兵咯!”带路的老兵说道。

“往京城?未经皇上允许私自带兵离开封地可是谋反的大罪啊!梁王难道…..”

老兵赶紧一把捂住了王二的嘴:“兄弟,可不敢乱说啊!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赶紧带你去兵营,给你弄点干粮,再给你换一匹马,你快快上路吧!”

王二点了点头,跟着老兵来到军营里领到了干粮马匹,急匆匆地上路了。

顶着风雪,皮五一路向北行进着,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明白骑手的心意,蹄子不断甩起一阵阵的雪花,在树林中穿行。

终于,他看到了幽州的城头和城外连成一片的火光。那正是突厥人的大营,皮五悄悄下马,把战马拴在树林里,隐蔽起来,自己拔出腰间的佩刀,往最外围的突厥兵营悄悄摸去。

突厥人十个人一队,不断的在营地周围巡逻,皮五很难找到机会,只得埋伏在军营的一个角落。突然一个巡逻的突厥兵来到角落小解,皮五轻轻潜伏到他的身后,捂住口鼻,手起刀落,瞬间割断了他的气管,突厥兵无声无息的倒了下来。

皮五将突厥兵拖到树林中,自己换上了士兵的衣服,骑上战马,继续往北行进。突厥人作战的组织性不强,所以皮五一路上竟然没有受到盘问,直到远离了幽州的突厥军团,他才下马休息。

原来王孝杰得知吴文登的计划之后,感到无法让云州武三思支援,而王二要赶到京城,带来援军,恐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王孝杰命皮五手持王孝杰的文牒,去面见颉利可汗,说服颉利可汗制止莫啜为幽州的合围,即使颉利可汗无法节制莫啜,也会引发突厥内部的矛盾,借此为幽州的军队赢得喘息之机,也能够为援兵的到来争取时间。

想到这里,皮五看了看浑身是汗的战马,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道:“马兄,不是皮五我心狠,实在是军情紧急,一刻也耽搁不得啊!”说完从怀里拿出了干粮,送到战马的嘴边,战马仿佛听懂了皮五的话,一边嘶鸣一边点头,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皮五笑道:“还是马兄你通情达理!等到皮五爷我完成了任务,定然将你好生供养!”

然后皮五又从怀里拿出肉干和老酒,自顾吃喝起来,战马闻到酒味,凑了上来,不住地用头拱皮五的肩膀,皮五奇道:“怎么,马兄也想喝点御御寒?”说完他将烧酒倒在手里,战马竟然舔了起来,一连舔了几大口,皮五将酒壶盖住,说道:“马兄,吃饱喝足,咱们也得上路了!”说完跨上战马,一抖缰绳,一人一马如风似的往北冲去。

突厥王城的金帐之中,颉利可汗举着书本用汉语朗声念道:“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念完之后,转身看着王储拔汗那,问道:“我儿知道孔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拔汗那躬身施礼,娓娓说道:“回父王,我想孔子的意思是只有那些有人得的人才能够真正的去爱人和恨人。”

“字面上是这样的意思,不过孔子想说的更深层的意思是什么呢?”颉利可汗问道。

“父皇,儿臣愚钝,请您明示。”拔汗那道。

“呵呵,并不是你愚钝,其实本王有时候也难以理解这些汉人先贤的话,但是这些圣人的话却非常的有道理。”颉利可汗轻轻的放下书本道:“这句话的意思我想应该是:只有那些具有优秀的品德和人格的人,他对别人的爱和恨,才是正确的。因为只有我们做到了公平和无私,我们对别人的评价才能可观,才能够公正。作为一个国家的首领,做出的决定只有令大家信服才能够真正的赢得大家的信任,才能够让国家长治久安啊!”

“父王您说的真好!”拔汗那赞叹道。

“拔汗那,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这些中原的文化,等有机会我会向你引荐自我的好朋友---大周的首辅狄仁杰大人。”颉利可汗道。

“父王,狄大人不是断狱高手吗?”拔汗那问道。

“没错,可狄仁杰大他不仅仅是断案高手,更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学者!”颉利可汗转身叹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体可好,我年纪也大了,经不起颠簸了,否则我一定要去洛阳和这位老朋友好好痛饮一番!”

“父王,不如儿臣代替您去出使大周,前段时间我们刚刚盟好,此时如果我以王储的身份代替进去大周朝见皇帝陛下,一来足以显示两国修好的诚意,二来也能够代替父王您去探望一下狄仁杰大人,我还能够得到狄大人的亲自指点,不知父王您意下如何?”拔汗那道。

“嗯!太好了!”颉利可汗高兴的拍着拔汗那的肩膀:“你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我突厥之福啊!你现在就下令准备一些礼物,择日出发,前往洛阳朝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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