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的印象

幾年前的二月份,曾經去桂林匆匆一遊,對這個甲天下的山水寶地有不錯的印象。最近翻開相冊,回味一番。

從上海坐飛機至桂林,到機場租了一輛別克,一路開車到杉湖邊的賓館住下,不遠處是桂林的日月雙塔。二月正是北方的冬天,桂林雖在南方,但這年的冬天也挺冷。酒店後面就是著名的東西巷,到裡面大快朵頤一番,印象最深刻的是鮮美的啤酒魚,火鍋中的湯快燒乾的時候,老闆拿起兩瓶啤酒直接倒進去了,或許啤酒中的麥芽可以和魚肉蛋白質發生化學反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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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到市區的象山公園一遊。站在公園的小山上,可以看到遠處起伏的曲線,城市就躲在山巒的背後。象鼻山是桂林的標誌之一,也有很多美好的傳說。然而,我看到象鼻山,卻忽然想起了象牌啤酒。——所以說,有生滅心,有相續心,人工智能料難描繪人腦之瞬間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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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白崇禧故居參觀,我對這個桂系的大人物小諸葛的瞭解並不詳細,只在李宗仁回憶錄中有些許瞭解;對他兒子作家白先勇的瞭解更多一點,尤其是他的《臺北人》、《遊園驚夢》等作品。不過桂林這個故居倒很雅靜,門外竹枝扶搖,屋內裝潢精美,處處體現了民國風。我在裡面喝了一壺茶,這老式建築的味道倒也能夠體味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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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到陽朔的灕江景區看看。天公不作美,一整天都陰沉著臉。轉瞬一想,晴天有晴天的景色,陰天有陰天的景色,惠子安知魚之樂!開車去陽朔的一路上,都是這樣的大大小小的山包,我看挺像拋物線,許多還是過擬合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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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朔的灕江景區大門,旋即被帶上車,去另外一個碼頭乘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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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摩托敞篷車中,雖然凍得瑟瑟發抖,然而看窗外這美景倒也可以抵消一些寒冷。腦海中想起一首歌: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哎呀,我真的想活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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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竹筏,看山看水去了。兩岸山坡撲面而來,然而又不是絕壁大山,這種感覺不是李白的兩岸猿聲,也不是江南去外婆橋的水路,各種扭曲變形又平滑過渡的山巒,分明就是古人丹青筆下畫出來的嘛。不過,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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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山雨欲來吧,山間霧氣氤氳起來,如輕紗又似尺素,平添了幾分朦朧感。千百年來,人們由此路過,在此駐足,我們似乎可以觸摸到他們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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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人,景觀之三味,往往最不入景的卻是人。然而此時,我卻特別希望,有一個靈魂大媽,扯住她的紅紗巾,在河畔、在風中飄舞盪漾。哎,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純粹,又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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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灕江漁火”,想必大家都不陌生,薄暮降臨,晚霞還在天上,竹筏上掌燈上火,魚鷹也在期待——期待何時才能下班。不過,老漢伴著魚鷹,在竹筏上的下午,可沒那麼精神,非要等到晚上攝影師們才肯解開行囊。哎,攝影師的生活,就是那麼簡單,且枯燥!幸好我只有三分的攝影熱情,陰天的下午,這就叫“灕江寂寂”吧,要知道,寂,乃是宇宙的本源啊!那請問,寂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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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之末尾,就到興坪古鎮一遊吧,只記得有個大戲臺,有些咖啡館,其他印象已經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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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桂林的路上,路過一處山水,忍不住停車下來看看。這一看不要緊,要緊的是我特想買個無敵馬克兔,此時胸中蕩起層雲,然而又一緊——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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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開車去梯田看看,在任何一個搜索引擎上,你都能看到它美麗的身姿。然而,當你自己去看的時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瞧我這感悟,多深刻又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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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族和瑤族的寨子傍山而建,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山景房,想當年我也擁有一套風光很好的大別墅,可惜18歲那年我沒珍惜,跑出來上學並蝸居到城裡,至今我後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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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田的第一印象,是山坡上一層一層壘上去的土,每一層都用來種植莊稼,在平原做了多年農民的我體會到,要把大糞挑上去做肥料,那委實可不容易,要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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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社會無孔不入,各種商機層出不窮。我懷疑,這兩年的標語,可能要加上區塊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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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戶人家吃了竹筒飯,味道很獨特,當然,我也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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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山上,看放水後的梯田,一條條曲線,挺漂亮。我不禁想起了求解數理方程中的邊界條件,還要看那些個曲線的法向量呢。我想起18年前的那門課,分數開根號乘以十以後,我及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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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淘寶村小二的標準,好複雜啊。我想了好久,其實只要一條,英俊瀟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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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要敬畏大自然,敬畏它造的人造出來的工具。帶著這種想法,後來去金佛頂,咱就坐纜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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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吟詩一首:啊,白雲下面是黑土,黑土層層追白雲,白雲羞羞躲山腰,黑土好似丟了魂。好詩,好詩,五百年都不可能看到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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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終於出來了,我也回城了。路上看到山澗小溪,路過黃洛瑤寨,進去參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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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寨中的大戲臺,還有寨裡坐在一起做手工的老人們,這樣一輩子有人陪伴、有人聊天,多少無聊的時光都被打發了,想想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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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到益田西街看了看,在路邊酒吧喝了一瓶1664就醉醺醺了,想想1664年,美女柳如是終於死了,啊,那真是個long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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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的印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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