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想闖出小區,被我硬攔了回來,我做了一件事後老人終於笑了


老人想闖出小區,被我硬攔了回來,我做了一件事後老人終於笑了

桔頌小區,秭歸縣城中心一隅,像一個心尖上長出來的小區。

小區琉璃瓦,馬頭牆,屈子遺風式的古樸建築。風,吹多了;雨,淋長了,白麵的外牆上有些斑駁,像人老了,皮膚縮水起皺。

一頂救災帳蓬在這兒“落戶”,撐起了一家新房,與小區百來戶人家成了鄰居。

帳蓬口上,是新冠肺炎疫情防守點。

畢竟是傳染病,居民也很聽話,宅在家裡不出來。防守點也靜得出奇,見個人比見個鬼還要難。

噠噠噠,有個影子在蓬前徘徊、晃動。我警覺地走上前,一看,是一位老人。或許關門閉戶久了,老人鬍子拉碴,蔫頭耷腦。斜視了我一眼就折身上樓。

老人想闖出小區,被我硬攔了回來,我做了一件事後老人終於笑了

宅家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第六個星期了。“防疫員,我們小區什麼時候可以解封!”口氣有點生硬,我抬頭一望,是前幾天那位一走三搖的老人。“疫情不結束,管理是不會鬆動的。”我解釋著。“我出去一會兒,把街道上垃圾箱裡的紙板子撿回來。”“不行。現在流行的是傳染病,老人抵抗力弱,出去風險大。”我勸阻道。“我是隔天遠隔地近的人,還怕什麼傳染病。死亡也不會傳染,所有人都會死亡。”老人強詞奪理,犟得像頭牛一樣抵著要出去。非常時期哪敢放行,我上前一把揪住老人的袖口往回拉,老人使勁地扯著我的上衣往後拽,相持不下之時,樓上有人從窗戶裡看見了這幕“二人轉”後,跑下來幾位熱心人勸架。費了一番體力後才攔住老人,並扶著老人回家。走時,老人回過頭來,狠狠瞪了我一眼。從他那氣憤變形的臉上我知道自己不該擋他、攔他,那是人家的財路嘞。

過招了,長了記性,對老人的關注度便陡增了一份。白天,我不時朝老人的住所樓望上幾眼,晚上也把目光聚焦那兒,看看廚房裡冒不冒煙,客廳裡有沒有光線。又過幾天,老人沒有下樓,每天晚上屋裡黑燈瞎火,我心裡咯噔一下,爬上樓叩開了老人的門。老人對我這名“仇人”沒有拒絕,讓我進屋,摁了一下門背後的電燈開燈,頓時,屋內亮堂了。“我來給您賠不是的。上次不該用力對付您。”“是我的不對,我沒有按規定呆在家。”老人不好意思低著頭。“家裡其他的人呢?”“我只一個兒子,在廣東打工,這次有疫情隔在廠裡沒有回來。”“你家裡餘糧還有嗎?”“不多了。”我在老人的指引下查看室內的裡裡外外,老人家裡不寬裕,像樣傢什沒有一件,缸裡的米還可再吃十天,蔬菜只有一兜了。

居家過日子,能省一點是一點。老人不開電燈,經常的。老人七十有餘,是家裡一個硬勞動力。每天肩掛個大蛇皮袋,日出日作,日暮日回 ,在街前房後,撿著破爛賣錢維持生計。老人一天不出去,就少了一天的收入。疫情當前,老人宅在家裡,緊張、焦慮、驚恐之心不說也知道。

老人想闖出小區,被我硬攔了回來,我做了一件事後老人終於笑了

戶戶宅在家裡,垃圾仍在“流動”。值守點前三個垃圾箱每天“胃口”棒,吃得飽飽的。我每天強迫自己多做了一份工作,戴著口罩、手套,撿拾著垃圾箱內的紙盒、塑料,打包成捆,堆在架空層。日積月累,撿拾的垃圾碼成小山了。那天,我把老人請下樓,將垃圾全部移送老人“管轄”。老人現場估算了一下,這批垃圾變現的話,他一個月的生活開支又不成問題了。目睹豐收在望的“儲備貨”,老人緊握著我的手,露出了因疫情之霾而耽擱久違的笑容。

又一個夜晚降臨了,老人屋裡的燈光亮了起來。雖然不很耀眼,我卻感覺到它穿越厚重雲層的明亮。

老人想闖出小區,被我硬攔了回來,我做了一件事後老人終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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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禕,黨員,秭歸磨坪人,現供職秭歸縣工商局。。愛好文學,少量作品發表在《中國工商報》、《工商周報》上。在系統內多次被評為辦案能手,優秀法制員,信息宣傳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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