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離我們不遠

讀書也講緣,我的理解是性相近,思維方式和邏輯方法相似。這段時間讀胡適的作品,越發與他產生親近感,大有相識太晚的悲憫嘆息。他的文字淺顯易懂,容易被他打動,猶如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向你道來,和風細雨地滋潤你所欲說的心事,化解你的鬱悶擔憂。原來道理是這麼簡單,所謂的深奧都是庸人自擾之。難怪梁文道說,真正的大家文學都是讀起來很家常,聽起來很親切,回憶起來是煙火的味道。細對比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隨著閱歷加深到一定地步,閱讀也就不顯得艱澀難懂,。至今對民國時期的白話文革命不十分清楚,今天讀他的四十自敘算是搞清楚了革命的來龍去脈,一場革命緣有一個偶然的小事,卻引發出一場革命,形成了一種氣候,應了時代需求。聖人是追根求源,凡人是肉眼得果,也是聖人和凡人的區別。有感而發地習篇作文,來愛戴和敬仰這位近代備受爭議的文學思想家。

文學革命純屬一件偶發的小事,說起來都是每個年輕人都有的經歷。胡適十九歲考取清華公派留美來到了康奈爾大學,當時一個叫鍾文鰲是清華監督處怪人。此人是個基督教徒,受傳教士和青年會的影響,每次發官響時總在袋子裡發些傳單,大體都是廢除漢字,改用字母,就今天的眼光來看肯定是不對的。全世界古老的文化大都遺失和消失,唯獨漢家文化沒有斷檔,至今還在,稍加訓練五千年前的甲骨文仍能閱讀。歸功於方塊文字獨有的魅力得以延續和保留。胡適比我們的思想更加明銳和眼光獨到,怎會不當回事,就著青年人的血氣方剛立馬回信引證和激烈的駁斥。事後胡適比較後悔,他為人處世較為謙虛平和,在感覺自己對人不敬的同時也在反思自己也應該用點心思才力去研究這個問題,要不活該被鍾文鰲駁斥。聖人有時是自帶光芒和使命的到來。早期間在上海中國公學求學時正是辛亥革命的運動激烈時期,當時進步青年都以剪髮示忠,但對胡適從不提,因為在當時大家就給他明確的定義,他是個做學問的人,不要捲進革命黨人中,革命是要掉腦袋的,可見胡適的才華早早就顯露出,天才是摁不住的。

時勢造英雄,那年正好東美的中國留學生會成立一個文學科學的研究部,胡適正是擔任文學股委員,負責年會的討論,就和趙元任商量把中國文字作為年會討論題。分別各做兩篇論文,趙元任後來就是國語羅馬字的主要創作人,在這就不多說了。而胡適在白話文的革新之路繼續走下去是兩位激烈反對駁斥的人成就了他,都是當時的留美留學生,一位是梅瑾莊,另一位是任叔永。可謂是棋逢對手,強強相遇,駁個你我從古至今,從東到西,由雅到俗,漸漸地在駁斥論對中越辯越清晰,越辯越明白。最終胡適以自己的堅持和科學實踐的態度自己寫了一部,啟發於陸遊的一首詩嘗試成功自古無,名叫嘗試集作為白話文的楷本,從而奠定了白話文的思想主義。提出實質性的八點,分別是不用典,不用陳套語,不講對仗,不闢字俗語,須求文法,不作無病呻吟,不模仿古文,須言之有物(指的是精神內容)讀這期間的書信論斷,言辭犀利辛辣詼諧有趣,滿滿的激情澎湃。

胡適是有為青年,為了讓科學成果有所作為必須要推廣實用,這時候的大革命家陳獨秀起到了決定性作用,陳獨秀給了更生猛更徹底的革命藥方,隨即在新青年上連篇登載,加以改進全面推廣,至此轟轟烈烈的一年多的文學革命取得了歷史性的勝利,後來歷史給這時期的定位中國的文學復興。如今時隔百年,人們提起兩位偉人對政治的貢獻倒不是那麼上心,第一反應是他們兩的文學革命。都是我們安徽人,我們的徽文化不但能頭頂紅商,同樣也能革新文化,改變文化歷史。

我由衷地感謝這兩位偉人,是他徹底改變了幾千年的頑疾,讓文化這個階級固化的工具服務大眾,助推全民文化的普及和知識的提升。讓我這樣資質平平,一介草民也能享受文字帶來的快樂,打開世界大門,並非是文言文不好,古詩詞無用,而是我們在閱讀時候還要進行翻譯,表達的也不是那麼清楚明瞭,文化也好,科學也罷都是需要更替優化的。所謂大人虎變,小人革命,君子色變。就實用價值來說白話文要比文言文簡單便捷,容易被平民接受,提高國人的文化素養。文言文是貴族的,白話文是平民的,各有各的美,文言文是優雅的,白話文是通俗的,我要是能有雅俗共賞的能力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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