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想知道棺材的祕密,可是沒有人告訴他,只被告知不會死

故事:他想知道棺材的秘密,可是沒有人告訴他,只被告知不會死

  這一路上老鬼一直都沒回頭,也不說話,扯拽著我就是一頓的神跑,看那架勢,就像是做了賊一樣的。

  等著我們兩呼哧帶喘的跑回到了家中,我藉著院子裡的燈光一看,我認識啊,這不就是一隻瞎眯杵子嗎?

  所說的瞎眯杵子,是一種類似於大老鼠一樣的小動物。

  披著一身黑灰色的皮毛,小小的腦袋,只因為它的眼睛特別的小,小到不用手扒都找不到的份上,所以被人們叫做瞎眯杵子,也就是瞎眼的意思。

  這玩意喜歡挖土盜洞,平常的時候在野外總能看見。

  就這麼一個玩意,還至於讓老鬼這大半夜的跑到那亂葬崗子裡去,從人墳坑子裡往出挖嗎?

  還一口一口的喊著寶貝兒?

  “這……這是啥寶貝兒啊,師父你不會是搞錯了吧?”我提拎起來那個玩意,一揚手就要給扔嘍!

  “別扔!”看著我要扔,老鬼驚叫了一聲,一手把那個瞎眯杵子給抓了過去。

  “你懂什麼,這叫陰鼠,一千個亂葬崗子裡都生成不了一個,稀罕著呢,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你家那瞎眯杵子是這樣子叫喚的啊?”

  老鬼說完,用手照著那個瞎眯杵子的小腦袋上,輕輕的彈了一下,那個小玩意又開始“啾啾!”的叫喚了起來。

  “這……啥是陰鼠啊?”我一聽好奇的問道。

  “陰鼠是死人死後,趕上天災人禍的,那墳頭塌陷,棺材板破碎,死人屍骨見天了,在某種機緣巧合下,死人屍骨吸取到了日月精華,慢慢的生成的一種精怪,就叫陰鼠。”

  “只因為這陰鼠見不得光,終日的藏身在那墓穴裡邊,所以也就沒有生成眼睛,看著就跟那瞎眯杵子一個樣。”

  “這……那師父你咋知道那個墳包底下有這玩意,還有就是我們抓這陰鼠有啥用?”我一聽,疑惑的問道。

  “嘿嘿……二十年前我帶著你來這裡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這玩意了,只是一直都都沒有去驚動它,想著有一天終歸是會有大用處的。”聽著我問,老鬼回手從腰間就拽出來了一把小刀,手掐著那隻陰鼠的脖子,直接就給來了一刀。

  “有啥用,看看吧,就這樣用。”老鬼說著,在陰鼠的“啾啾!”亂叫聲中,把陰鼠脖子上淌出來的黑色液體,給滴在了那一個個挖好的小坑子裡。

  “沒有這陰物的陰血,怎麼能做成這鎖陰坑。”老鬼手裡提拎著那隻陰鼠,在一個個的小坑裡可就開始忙活上了。

  那陰鼠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還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土腥味,聞著就像是煉人爐大煙囪裡冒出來的那個煉死屍的味道。

  “好了,這就成了!”老鬼說著,一揚手把那個陰鼠給扔到了一邊,低著頭小心的捧著土,一個個的小坑裡又填埋了起來。

  我再回頭看看那隻陰鼠,已經一動不動了,不但是不動了,就連剛才還圓滾滾的身子,也乾癟了下去,看著就剩下了一張乾巴毛皮。

  “別傻站著,去,出去弄點土回來,我們要把這所有的坑給填實。”看著我站著發愣,老鬼喊道。

  反正是跟這老鬼一直折騰到了下半夜,總算是把滿是小坑的院子,給填埋回原樣了,老鬼站起來身子,撲稜了一下身上的土,喊著我可以回屋睡覺了。

  躺倒在床上,我也就是想不明白了!

  這都折騰啥呢?

  整了一院子的土坑,這棺材就會自己的跑回來,這麼離譜不招窯性的事,也就老鬼能整出來。

  不行,不是我不信任這老鬼,而是從打挖出來那口棺材起,這老鬼就有點不大正常了。

  那口棺材裡究竟是裝著什麼,以至於打開了棺材蓋以後,那些人都用異樣的眼光來看我?

  反正看到那口棺材裡裝著什麼的,又不止老鬼一個人,老鬼既然不告訴我,那我就去打聽打聽別人去。

  想到了這裡,我一直也沒睡著,瞪著眼珠子盼著天亮。

  天剛濛濛放亮,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胡亂的洗了一把臉,向著李大麻子家方向走去。

  這口棺材是從他家裡地下挖出來的,並且開那棺材的時候,他就站在跟前,那我就去打聽打聽他去。

  話說這李大麻子,自從房基地裡挖出來了棺材以後,就再沒敢接著在原地蓋房子,而是全家都搬到位於村子一頭的,一處別人家荒廢了的房子裡去住了。

  走到了村頭,我來到了李大麻子的家,上前直接就敲門。

  聽到了敲門聲,當李大麻子打開了房門看到是我的時候,那簡直就像是見了鬼一般的,“哐啷!”一下子就把房門給死死的關上了。

  然後再任憑我咋樣的叫門,那都不給開了。

  “李叔,我求求你了,告訴我,你都在那口棺材裡看見了什麼了,求求你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站在院子裡大聲的喊道。

  沒有用,不管著我怎麼的喊,那李大麻子就是一個打死不開門。

  就這樣的,足足在李大麻子家的院子裡耗了一個多時辰,最後我也只好無奈的起身往回走了。

  當走到村子裡的吳叔家門口的時候,我想起來了那天在開棺材的人裡邊,也有他一個,於是我一偏腳,就又跑到了吳叔的家裡去了。

  吳叔家裡正在做早飯,廚房裡煙氣騰騰的。

  “吳叔,告訴我,那口棺材裡究竟裝著的是什麼?”一進屋,我直接就問上了。

  “額……是一天來了!”一眼看見是我來了,吳叔臉上的神情立馬的就變得不自然了,身子也向後退了一退。

  “吳叔告訴我,那裡究竟是裝著什麼,算是我求求你了,告訴我吧!”我說著,直接就給吳叔跪下了。

  我太想知道那棺材裡裝著的是啥了,那為啥的就關乎著我的命相?

  “這……一天,啥也沒有,是真的,那口棺材裡啥都沒裝,是空的。”看見我跪下了,吳叔身子後退著,一個勁的比劃著讓我起來。

  “是我師父不讓你們告訴我的,對吧?”看著一個勁後退的吳叔,我想起來了那天在把那口棺材給送到我們家裡以後,老鬼喊著那些個人圍成了一圈,似乎是在囑咐著他們什麼。

  “一天啊,吳叔求求你了,吳叔就想過個太平日子,這你們家裡的事,你還是回去問你師父吧!”吳叔直接從我身邊跑過,他跑出屋去了。

  這人都跑了,我還跪在人家屋子裡幹啥啊!

  我也只好起身,無奈的走出了吳叔家的院子,垂頭喪氣的向著家裡走去。

  這剛一回家,就看見老鬼鐵青著臉,正站在院門口等著我呢。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記住嘍,除了我老鬼,沒有人會告訴你什麼的。”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老鬼厲聲的扔下了一句話,他轉身回房去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老鬼是禁止一切活物進院。

  什麼貓狗雞鴨的,就連那前來找他去給走鬼事的人,也給擋在了院子外邊。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我發現我胸口上的印記顏色越來的越深。

  已經由一開始的青色,轉變成了黑紫色,看著就跟是淤了血一樣的。

  看著我胸口上的淤紫,老鬼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一遍遍的往我的胸口上糊那嚼爛的香火根,嘴裡叨咕著不礙事。

  我沒有再問,因為現在的我已經麻木了。

  隨著一天天的過去,我預感到了不好。

  一晃我跟老鬼從那萬發村已經回來五天了。

  再加上在萬發村停留了一天,這已經是第六天了。

  那也就是說,老鬼跟人約好的七天時間,也就剩下明天的最後一天了。

  那麼等明天過後,我又會是怎麼樣?

  這幾天的時間裡,老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見天的就知道守在那個大門口,看著不讓活物進來,別的也就沒見著他再幹啥了。

  而我胸口上的印記顏色越來越深,是不是也就是說,過了明天,我的小命也就算是玩完了?

  想到了這裡,我問正在往我胸口上塗抹香火根的老鬼說道:“師父,明天是最後一天了,關於那口棺材的事,我不想知道了,我只想知道我是誰?”

  聽著我問,老鬼身子一顫,確沒有言語。

  一直沉默了好久,老鬼才開口道:“你放心,你不會死的,大不了我豁出這張臉皮,帶著你去找白家的人。”

  “白家的人……那又是誰,他們能救我的命嗎?”我並不感冒的問道。

  “你別問了,反正你記住了,有我老鬼在,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的!”老鬼扔下了一句話,反身的出去了。

  那一夜我睡得特別的死,不是因為我心大,不怕死。

  反而是因為心底那徹底的絕望,所以才會用沉睡,來麻痺自己。

  現在的我,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人們常說的不怕死,怕的是等死這句話的深意了。

  隨著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印記在一點點的變深,那種滲透到骨頭裡的驚懼,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我。

  沒有了色彩,彷彿就連那晴朗的天空都變得灰暗了起來,心裡荒涼涼的,感覺自己已經被全世界給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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