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皇帝一口氣冊立六位皇子為王,唯獨漏掉了皇長子

小說:皇帝一口氣冊立六位皇子為王,唯獨漏掉了皇長子

從皇九子劉勝到皇十子劉彘,漢景帝竟有九年時間沒有迎來新兒子,只有王娡給他生了三個女兒,王兒姁則接連三次流產。所以,對於劉彘的降生,漢景帝欣喜異常,那感覺僅次於第一次當父親。

劉彘出生不久,王兒姁也迎來了一個好消息,她再次懷孕。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懷孕後,王兒姁變得神經兮兮,時不時的就讓宮女在歲羽殿裡大檢查,生怕再出意外。

接連的喜事,逐漸讓漢景帝放下了對麝香事件的繼續調查。正如竇太后所言,此事必須暗中進行,逼得太久了恐怕會出現意外。況且,身為皇帝,也不能天天盯著後宮裡的那點破事吧。

即位以來,漢景帝蕭規曹隨,依然推行漢文帝重農抑商的國策。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絲毫沒有感受到帝位更替的動盪。

然而,表面的風平浪靜,並沒有消除漢帝國真正的危機,北方的匈奴和東方的諸侯國成為威脅帝國的兩大隱患。前者讓北方百姓,尤其是邊民過得膽戰心驚;後者佔據著漢帝國最為富饒的土地,經濟實力隱然在中央之上。

對於這些隱患,漢文帝早就注意到了,晁錯也多次上書,提出解決辦法,得到了他的高度認可,卻苦於國力有限,不敢著手實施。漢景帝繼位後,晁錯被提拔為左內史。對於這位曾經的老師,漢景帝信任有加,常和他單獨商議國家大事。

前元二年(公元前155年)二月的一天,漢景帝單獨在宣室召見晁錯,開門見山道:“愛卿以為,匈奴和諸侯王,應該以誰為先?”

晁錯斬釘截鐵道:“攘外必先安內!”

“此話怎講?眼下,匈奴每年都會南下騷擾,殺害我邊民,搶奪我財帛,不予以懲治,朕咽不下這口氣!反觀諸侯王,雖然佔據了不少地盤,卻也沒有明著起來造反。”

“陛下覺得,是財產重要,還是土地重要?”

“當然是土地。”

“匈奴雖然每年進犯,但所為的不過是財,從沒有佔據我漢朝的土地。財沒有了,還可以再生,子女也是一樣。所以,對於匈奴,只需一個守字。諸侯王不同,佔據了我漢朝近一半的土地,不亞於國中之國,長此以往,國家必定陷入分裂!”

“有這麼嚴重?他們可都是劉氏宗親。”

“陛下忘了周朝嗎?立國之初,周朝諸侯哪個不是王室血親?百年之後,血緣變淡,他們還覺得自己是血親嗎?周朝之亡,即是亡於封建!”

漢景帝身軀為之一震,眉頭緊鎖。

晁錯繼續道:“現在的諸侯王還勉強可以稱之為血親,若干年後呢?臣以為,不出三代,他們必定以封地為自己的私人領土,朝廷想要收回來,就是砍他們的手和腳啊,他們能不和朝廷拼命嗎?到那時,春秋戰國的亂局必將重現,天下大亂,生民塗炭!”

晁錯說完,漢景帝已是汗流浹背,站起身道:“晁大夫今日之言讓朕醍醐灌頂,真乃公忠體國之言。”

“當年,高皇帝剛剛打下江山,為什麼冒著後世罵名將異姓王全部剪除?又為什麼約定非劉姓不王、非有功不侯?為的就是我漢朝長治久安,從根本上樹立中央的絕對權威。如今,異姓王沒有了,就能任由劉姓諸侯王一天天的坐大嗎?”

“晁大夫以為,應該如何解決諸侯王的問題?”

“劉姓諸侯王畢竟是宗親,不能像對待異姓王那樣。臣以為,必須推行削藩!”

“削藩?”

“是的,削藩。眼下,有的諸侯王橫跨上千裡地,佔據幾個郡數十座城池。必須削減他們的封地,每個諸侯王最多隻能擁有一個郡。除此之外,必須嚴格約束諸侯王,諸侯王若有不法事,嚴重者廢除封國。”

“好!如此一來,諸侯王既不敢挑戰中央,也沒有實力挑戰中央。一個郡的財賦也夠他們生活了,多了反而增長他們的淫佚之氣。”

“削藩是大事,需要一步步來。臣以為,眼下有一件事必須加緊實施。”

“什麼事?晁大夫請直言。”

“請陛下冊封皇子為王。”

漢景帝有些意外,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此舉可謂一石三鳥。一是宣示朕的皇帝權威;二是鞏固朕這一脈的根基;三是削弱其他諸侯王的勢力。如此甚好,朕要馬上下詔。”

陽春三月,漢景帝頒下詔書,冊封皇二子劉德為河間王,皇三子劉閼為臨江王,皇四子劉餘為淮陽王,皇五子劉非為汝南王,皇六子劉發為長沙王,皇七子劉彭祖為廣川王。

詔令一出,天下為之譁然,一天之內增加了六位諸侯王,而且年紀最大的河間王劉德不滿十六歲,最小的廣川王劉彭祖剛滿十一歲。皇上這是要幹什麼?宣示皇權嗎?

當然,最不解的是慄姬,劉德和劉閼都封了王,為何偏偏遺漏了身為長子的劉榮呢?百思不得其解下,她派人將哥哥慄賁召入了宮中。

慄賁是慄姬唯一的哥哥,剛剛被提拔為中大夫。見到慄賁,慄姬就迫不及待的說道:“皇上真是糊塗了,封王竟然連長子都忘了!”

慄賁不慌不忙道:“妹妹真是當局者迷,關心則亂,難道你沒看出其中的深意嗎?”

“有何深意?”慄姬一臉狐疑。

“哥哥問你,比諸侯王更大的是什麼?”

“比諸侯王還大?哦,還有太子。哥哥的意思是,皇上準備立榮兒為太子?”慄姬恍然大悟道。

“自古立太子,要麼立嫡,要麼立長。如今,皇上沒有嫡,只有長,立長就非榮兒莫屬。”

“那他為什麼不立劉榮為太子?還故意吊著胃口?”

“妹妹忘了嗎?當年,皇上被立為太子,生母竇氏,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一個月就被立為皇后。母以子貴,理所當然。如今,皇后尚在,怎麼立太子?立了太子,皇后該如何自處?”

“哼,站著茅坑不拉屎,她早就該讓賢了。”慄姬憤憤道。

“讓賢?怎麼讓?廢了她?薄皇后可是出了名的好人,從無失德之處,有什麼理由廢了她?況且,太皇太后還在呢,皇上敢嗎?”

“照你這麼說,太子難道不立了不成?”

“妹妹不要著急,榮兒生為長子,那就永遠是長子,皇后還能永遠是皇后嗎?”

“妹妹懂了,那咱們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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