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起來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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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房與種樹

Houses With Trees

建築的品質源於一切參與者,參與者不僅限人,在多數情況下也是同樣自由生長著的“樹”。從 Carlo Scarpa、Sverre Fehn 到 Peter Zumthor、John Pawson,自然體驗派的建築師們,在構築空間時,樹與建築與人,這種相對運動又相對靜止的巧妙關係,讓樹成為他們建築作品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是否共同生長、是否相互倚靠;當你踏入這樣的空間,是否能讓你感知寧靜與歡愉?

在3月12日,植樹節這一天,我們細數盤點“樹”與“建築”間的互動關係,紀念樹木,紀念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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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ular Retreat

與輻射松

Peter Zum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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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卒姆託的 Secular Retreat 度假屋

彼得卒姆託在英國德文郡南部完成的 Secular Retreat 度假屋被樹所環繞。這些散發異域風情的樹是輻射松,並非英國本土的樹種,是上世紀四十年代從加拿大引進的,為的是將此前這裡的那棟住宅給隱藏在其中。彼得卒姆託選擇在被拆除的房屋位置來建造,這樣讓輻射松繼續發揮著圍合建築的作用。輻射松橫向伸展的枝與建築混凝土屋面強調的橫向構成相得益彰。這就好像曾經風靡英式園林的那些黎巴嫩雪松,輻射松也逐漸消解了自身外來樹種的唐突,成了廣闊德文郡鄉野間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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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卒姆託的 Secular Retreat 度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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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的樹連接了庭園裡的天與地。在庭院裡,樹似乎褪去了幾分自然,被賦予了更多象徵意義。著名建築作品庭園裡的樹也隨著一起成名,成為被觀賞和拍攝的對象。也許此時此刻你腦海已經出現了著名建築師傑弗裡巴瓦或是路易斯巴拉甘的院落裡的樹。

Fondazione Querini Stampalia

與柿子樹

Carlo Scar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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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利尼斯坦帕里亞基金會的庭院

奎利尼斯坦帕里亞基金會的庭院裡那棵在秋天結滿果實的柿子樹,枝叉橫跨在卡洛斯卡帕設計的一面混凝土牆的拐折處。在這裡先有樹還是先有牆的問題已經不言而喻,牆展示出謙讓之姿,牆邀樹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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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利尼斯坦帕里亞基金會的庭院

Nivola House

與一顆樹

Bernard Rudofsky,Costantino Niv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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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沃拉之家為樹而鑿開的洞

這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庭園裡的樹。著有《沒有建築師的建築》一書的建築師伯納德魯道夫斯基與意大利雕塑家科斯坦蒂諾·尼沃拉合作完成的尼沃拉之家裡,一棵樹的分杈穿過了花園中一面隔牆上為它鑿出的開孔,頗具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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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d Foundation

與藍花楹

Kevin Roche John Dinkeloo,Associ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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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特基金會大樓剖面圖與真實庭院的對比

自17世紀興起的溫室,在冬季用於存儲柑橘類果樹,因而得名橘園(Orangery)。這些溫室同時也是貴族宴客聚會休閒的場所。位於紐約曼哈頓第42街上的福特基金會大樓的中庭,開拓性地在現代辦公建築裡再現了歐洲古典園林的橘園溫室。也許這裡不再是以柑橘樹在換季時被推進推出的實用功能為目的,但依然不失為300年前,以一間鬱鬱蔥蔥的玻璃屋來迎賓待客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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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特基金會大樓庭院

Nordic Pavilion

與懸鈴木

Sverre Fe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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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維勒費恩設計的威尼斯雙年展北歐館

由挪威現代主義建築師斯維勒費恩設計的威尼斯雙年展北歐館,於1962年落成。斯維勒費恩只截取了場地上現有的三顆懸林木墨色的主幹部分,讓它們成為一件雕塑作品,浸沒在展廳營造的北歐之光中。它們在屋頂之上到底有多高,枝葉在這個季節有多麼繁茂又或是已經開始泛黃皆是展廳中人所不可知的,只留下一組省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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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剖面圖

After you left

與軟樹蕨

Alex Hartley,Todd Longstaff Go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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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Gentle Collapsing II》

倫敦維多利亞米羅藝廊,在2016年 Alex Hartley 個人展覽《在你離開之後》中,展出了一件裝置藝術作品《A Gentle Collapsing II》,由景觀設計師 Todd Longstaff Gowan 輔助完成。數株軟樹蕨被栽種在藝術家搭建的磚房殘骸中。廢墟淹沒在飄著落葉的水塘中,構成一幅末世圖景。這裡關於廢墟的如畫浪漫主義主題,從那些皇宮修道院變成了稀疏平常的民宅,人類離開之後,自然重新奪回了空間的支配權。這像是給我們展示了一個結局,最終人類沒能和自然和平共處,自然戰勝了人類並依舊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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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樹上和樹裡這樣的設定頻繁出現在文學作品中。卡爾維諾筆下有自小攀上樹就一輩子再也沒下來的男爵,而艾倫米恩為兒子克里斯托弗羅賓創作的故事裡,小熊維尼和他的夥伴們住在森林的樹屋裡,經常互相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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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哥帝國展園區裡的樹上餐廳

人類對樹屋實踐的歷史也已經很久遠了。我們的祖先可能需要通過攀樹來躲避野獸或者探察周圍情況,輔助狩獵活動。隨著文明進步,逐漸產生了樹上的娛樂活動。早在公元前,古羅馬博物學家老普林尼就已經記述了卡利古拉大帝在一棵梧桐樹上的餐廳。而在上世紀30年代,格拉斯哥帝國展園區裡的樹上餐廳則是對樹屋的一次現代主義詮釋。當被告知餐廳選址上的樹不可以被砍伐以後,設計師選擇在樹間搭建起了這次展覽的臨時餐廳。

Casa de Vidro

與熱帶雨林

Lina Bo Bar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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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師麗娜·柏·巴蒂自宅

意大利裔巴西建築師麗娜·柏·巴蒂在聖保羅市郊的熱帶雨林中,建造了自宅 Casa de Vidro。住宅的主體部分都被鋼柱架高,懸浮在樹腰間,沉入茂密的雨林中。巴蒂將她童年的想法變為現實——住宅是一個水族箱。全尺寸玻璃窗讓室內和室外空間多次疊加。雖然是一個繞樹而建的樹屋,但被建築包圍的樹從來都不是這個居所的焦點,而是模糊自然與居所的某種介質。空間曖昧不明,時間則從這些大片玻璃的縫隙中悄然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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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師麗娜·柏·巴蒂自宅

Spontaneous City in the Tree of Heaven

與臭椿樹

London Fieldwo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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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don Fieldworks 在樹上搭建的木製鳥箱

位於倫敦 Angel 的 Duncan Terrace Gardens 內的一棵臭椿樹(Ailanthus altissima 又名天堂樹)上,有一個特別的樹屋——“天堂樹上的自發性城市”。藝術家團體 London Fieldworks 在樹上搭建了數百個木製鳥箱。這些鳥箱在造型上參考了花園周邊的喬治亞風格排屋,以及一些60年代的公共住宅。在西倫敦,對應這些鳥箱的平行作品位於切爾西克雷莫恩花園中的另一棵臭椿上。這些鳥箱的形式,則回應了克雷莫恩花園邊上的粗野主義住宅——世界盡頭小區(World's End Estate)。這些高密度的集合體,讓人聯想起中世紀的鴿龕,甚至依稀浮現出墨索里尼的意大利文明宮的模樣。這個系列作品,在成為都市裡鳥類和松鼠的樂園的同時,也探討著人口、階級、社區族群以及住房短缺等等尖銳的社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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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don Fieldworks 在樹上搭建的木製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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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den Chapel

與圓木

John Paw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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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木搭建的盒子狀禮拜堂

木材作為一種傳統建築材料,重新受到設計師的青睞。木材在可持續的生產與建造過程中,有著相比於鋼材、鋁材和混凝土等其他建築材料更小的碳足跡。在當下,人們可以以正交層板膠合木(Cross Laminated Timber)作為結構,建造出80多米的高層建築,而設計師約翰·波森(John Pawson)則結合了傳統形式和現代工藝,做出一次有趣的嘗試,他以圓木屋作為原型,設計出一個位於德國西南部山上的禮拜堂。 僅僅是因為不同的切割方向和拋光工藝,木材就展現出極其豐富的肌理變化。整個禮拜堂除了基座,從外牆到門窗再到內飾和十字架開孔,都由看似簡單堆疊起來的圓木異化而成,純粹又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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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堂內的十字架開口

Art Biotop Water Garden

與一片樹林

Junya Ishig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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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純也移栽樹林方案示意

工作中,設計事務所經常需要和樹醫師(Arborist)以及林業部門溝通,不僅要努力避免對場地上現有樹木不必要的砍伐,同時也要保證項目的設計方案以及施工方案,都能避開樹根保護區域(RPA:Root Protection Area)。當出現樹林必須要為開發讓步的時候,日本建築師石上純也給出了另一種解答。在推進一個藝術旅館的項目過程中,由於場地上的樹需要為建築騰出空間,石上純也決定把整片樹林移栽到臨近的場地上。一共318棵樹被標上序號,並重新擺列成一片新的樹林。160個有機形態的小池塘,穿插在新的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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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下複雜的工程系統

這是一個由建築項目開發而衍生出的附屬作品,但風頭蓋過了旅館本身,是一個介於建築,景觀和藝術之間的作品。遺憾的是,震撼視覺效果的背後,是移栽的巨大施工成本。在這片樹林的地面下,有著高度複雜的工程系統。為了讓不適應滯水土壤的落葉樹與池塘共存,池塘底部甚至被圍上了獨立防水層,著實讓樹也享受到了建築的待遇。這是一次明星建築師的成功營銷,但顯然不足以成為在開發與樹發生衝突時候的解決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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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小樹林與池塘

Burgess Park SE5,

Planted 1983, Destroyed 1988

與毀壞的樹

Keith Coven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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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考文垂根據被折斷的樹創作的雕塑

大部分時候面對城市化的樹,就沒有 Art Biotop Garden 裡的那些這麼幸運了。英國藝術家基斯考文垂依照一株被毀壞的樹苗,創作了一件雕塑。這棵樹曾栽種於倫敦東南部郵編號 SE5 開頭的集合住宅之間的公共綠地中,被人為蓄意折斷的時候,還處在需要護樁支撐的階段。樹苗象徵著政府為改善現代住宅周邊枯燥乏味的景觀,所做出的努力,而這裡的城市森林的理想終究沒能成真。考文垂的另一件油畫作品,《海蓋特住宅》白色畫布上的黑色長方色塊,來自於住宅的指示牌上的平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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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蓋特住宅》

Elephant and Castle Urban Forest

與城市森林

Heygate Est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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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堡城市森林

海蓋特住宅所處的薩瑟克區大象堡,共有450棵樹,伴隨住宅的30年中,已經長成人們口中的大象堡城市森林。和很多類似的六七十年代大型社會住房一樣,海蓋特住宅也面臨著拆除和重新開發。在當地民眾、,志願者和“遊擊式”的護林愛好者等發起的大象堡樹木保護運動和林業委員會 (Forestry Commission)的共同努力下,政府保證在新開發的高端地產大象公園(Elephant Park)裡,將引植283棵新樹,替換掉每一棵因項目開發而砍伐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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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堡的秋天

在建築和樹的故事裡,有過和諧共處也發生過暴力衝突。在我們當下所處的人類紀(Anthropocene)中,但願有更多合理明智的建造來續寫這個故事未來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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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物之詩

Poets of Garment

為一部電影,造一座城

Time Capsu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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