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先奉命領譚綸,後奉命去宮裡告密,馮保:我太難了

夜已深,深的已滲出了些許涼意,八十一歲的嚴嵩嘴裡還不斷念叨著

“他一定會來”;可嚴世藩的一句“我剛問的門房,他沒來!”讓閣老臉色從當初的期待變為失望。

此時的夜很靜,靜的讓人心裡發慌,曾縱橫宦海數十年的老虎,也在這靜夜裡流露出了對某人的眷戀、不捨、期待和思念。

不同於胡宗憲,譚綸從江南一回來,便連夜被馮保領來見了裕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是,裕王不但讓馮保領來譚綸,還命馮保連夜回宮告知呂芳:“裕王爺已經見了譚綸”。對於裕王的此等行為,不僅馮保不明白,老廖在看這一段時,也不知所以,可待我細細品後,才慢慢嚐出這杯“溫茶”中的暗香。


大明王朝:先奉命領譚綸,後奉命去宮裡告密,馮保:我太難了


裕王:“站著!”

“今天晚上我放你的假,你回宮一趟吧。”

馮保:“主子,奴才回宮幹什麼?”

裕王:“去告訴呂公公,就說今晚我召見譚綸了。”

裕王見譚綸與嚴嵩見胡宗憲不同

  • 父子一體

“李妃在裡面繼續說道:父子一體,沒有什麼應該瞞的。”

李妃的一句“父子”,其實就已將嚴嵩和嘉靖之間的“君臣”關係引出;嘉靖和裕王是父子、是關係最親的人,雖朱厚熜常年未見裕王,卻也是因“二龍不相見”導致,並不是對其有所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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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老廖認為,李妃是站在一個大的方向考慮,裕王是嘉靖帝朱厚熜當時唯一的兒子,況且李妃也已誕下了老朱家、興獻王一脈的子嗣;說的通透點,萬曆帝的降臨等於保證了嘉靖一脈大宗地位的穩定,有如此之功,更是為裕王后來順利登基打下了堅實不能再堅實的基礎。有了這個基礎作為依託,再加上自己是父皇唯一活著的兒子,故而讓裕王有了過問天下事的資本和勢頭。

除此之外,我們從嘉靖的思維去考慮:儘管朱厚熜修道,幻想著能夠長生不老,但內心還是明白生死由天的自然規律,手中握著的龐大帝國最終還是要交到裕王手上,裕王作為自己的兒子,先與自己去接待臣子也就沒有去追究的必要,可儘管放下心,把這一行為當做一種對未來皇帝的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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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媳婦”是會瞞的

“汝貞,你先可真會當媳婦兩頭瞞啊”

“其實我也只是個媳婦”

“比你長一輩罷了”

“很多事情我也想瞞”

“可是瞞來瞞去,還是把自己瞞了”

而嚴嵩和嘉靖之間,卻是忽遠忽近的“君臣”之交,人們總說“伴君如伴虎”,可身為皇帝的嘉靖又何嘗不知“放縱臣子便是虎狼”的話。一個為了權力小心翼翼、表面迎合討好,內裡卻厭惡非常,一個為了駕馭而殘忍果斷,表面視人走茶涼為常態,內裡卻孤獨萬分。

嚴嵩曾多次稱呼自己是大明朝的媳婦,要兩頭去瞞,而當中的“瞞”字便是值得我們去推敲的字眼了。

第一層意思:嚴嵩他們“瞞”的意圖是在皇帝和百姓間互相遷就和平衡,而皇帝的受益遠遠大於百姓;這不僅是臣屬的為官之道、也是自保之道;在諾大的明廷中會有很多事,而在這些事中既有好的、也有壞的。為臣、為政者在向皇帝上報時,為了能彰顯自身行政能力、為了能趨利避害,便會多報“好的點”,而對於“不好的點”有時會撿些無關緊要之事上報,而有時便乾脆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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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層意思:胡宗憲和嚴嵩的見面是兩個臣屬私下會面,這不比裕王和譚綸,故而從該點去考慮,這個“瞞”的意思便是結黨營私了。裕王和譚綸見面,皇帝會覺得這是裕王幫助自己分憂;可嚴嵩和胡宗憲的私下相見,卻會被世人和皇帝看做“嚴黨”為了欺瞞君上,在私下做好如何搪塞嘉靖帝的對策。

畢竟裕王是嘉靖的兒子,而嚴嵩不過是大明帝國的臣屬,一個隨時可被踢出局的局外人;因為對自己的兒子來說、是講私的,而對於自己的臣屬來說、是講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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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綸最初的官職是裕王府“詹事”

“嘉靖:年初,你跟朕說你府裡那個做詹事的譚綸是個人才,想把他放到浙江去歷練歷練,現在歷練得怎麼樣了?”

我們通過嘉靖皇帝的這番話知道:譚綸在到江南前,是裕王府中的詹事。而詹事的職責是掌管太子家中之事,我們可粗略將詹事理解為裕王府的大管家。

“南朝宋與晉同,齊置詹事府,領官屬,梁陳也置。後魏有太子左右詹事;北齊詹事領東宮諸事,統三寺二坊及左右衛;隋初置詹事;唐置詹事府詹事一人,掌內外眾務,糾彈非違,總判府事;少詹事一人,為詹事之副。其後歷代多沿置。”

——————《通典·職官十二·太子詹事》

在明白了譚綸最初的官職職能後,老廖便結合嘉靖帝的這番話進行推測:

推測一:嘉靖帝在明知譚綸是裕王親信的情況下,依然順從裕王的舉薦,將譚綸放置到了富有且複雜的江南地區,而且還是在嚴閣老舉薦成才的胡宗憲手下做事,這就不得不引人思索了。其實嘉靖帝這步棋,是藉助裕王的人牽制嚴嵩在江南的爪牙,起到了制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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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測二:嘉靖帝口中的“歷練”,不僅是對譚綸說的,也是對裕王說的。裕王舉薦自己的詹事去江南任職,也是為了安插自己的耳目,嘉靖帝不僅不加以阻止和排斥,反而當即同意了裕王這一請求,這樣的爽快實則讓老廖覺得“品之有味”,特別是加上所謂的“歷練”,更讓我明白,嘉靖帝不僅是為了讓裕王的人幫助自己牽制嚴黨,還是為了壯大裕王手下的羽翼。

畢竟,裕王始終是要接自己班的,手下沒有幾個得力、好用的人可不行,朱厚熜便藉此一箭雙鵰。

推測三:也正是出於譚綸的身份————即是自己曾經的詹事、又是自己舉薦的人,而且也是幫助父皇制衡嚴黨的利劍,所以裕王才敢大膽在面聖前夜召見譚綸,如此細想也便沒有什麼可瞞的點了。

裕王讓馮保回宮告訴呂芳的目的是啥?

我們在明白裕王為何不怕嘉靖帝知道自己召見譚綸後,還要繼續解讀一個問題,那便是他為何要放馮保一天假,讓他去宮裡告訴呂芳“裕王爺召見譚綸”?

裕王:“今天晚上我放你的假,你回宮一趟吧。”

馮保:“主子,奴才回宮幹什麼?”

裕王:“去告訴呂公公,就說今晚我召見譚綸了。”

據老廖分析,裕王爺這麼做至少有三個心思:

其一:馮保告訴呂芳,嘉靖便一定會得知,畢竟對於明世宗嘉靖帝來說,宮裡的太監不僅是知心人、也是得力助手,正如老廖上述所說,讓嘉靖知道了裕王召見譚綸,也就是讓朱厚熜看到自己在為父皇分憂,自己心裡系的是國家、是父皇的天下。裕王雖將這個“秀”給做了,但還需要一個窗口讓嘉靖知道才行,於是便讓在裕王府做事的馮保去告知呂芳,然後再借呂芳的口讓嘉靖瞭解,從而達到讓父親知道自己在做事的目的。

除此之外,馮保的精明裕王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會在揣摩聖意下將周雲逸打死,故馮保在訴說自己“召見譚綸”時,在詞彙上也一定會盡力美化,從而將裕王的目的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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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馮保說到底還是宮裡人,呂芳對自己的這個乾兒子也很信任,讓他回去告訴呂芳讓嘉靖知道,嘉靖一高興便會誇讚呂芳會用人,而呂芳一高興便會對馮保的信任倍增。而宮裡對馮保信任值增加了,嘉靖帝對裕王的滿意度也就增加了。畢竟司禮監是時刻陪在皇帝身邊、也是唯一能陪皇帝說掏心窩話的。所以他們在皇帝面前說誰“好”說的時間長了,誰就真的是“好”了,倘若在嘉靖面前說誰“不好”時間長了,誰就真的是“不好”了。

其三:裕王這一操作,也是為明天面聖的博弈做好伏筆;不論是嚴黨還是裕王府人都明白,胡宗憲帶來的口供很可能就是涉及嚴世藩毀堤淹田的那份,故而明天也是接機打擊嚴黨的最佳時機。而裕王在此時讓馮保去間接轉告嘉靖,實際上是先坦誠自己的所作所為,從而達到轉移嘉靖懷疑嚴嵩、嚴世藩父子是否欺君的目的,有了這樣的負面情緒在,明天再接機發揮,打擊嚴黨也就不是難事了。


大明王朝:先奉命領譚綸,後奉命去宮裡告密,馮保:我太難了


小結

裕王的做法實在是高,雖在原文中所佔篇幅不大,卻起著銜接上下的作用;先是與嚴嵩未見胡宗憲形成鮮明對比,又在後來的面聖中、為嚴黨埋下政治地雷,這一招招、一幕幕,綿裡藏著鋒利的鋼針。

其實,嚴黨的覆滅從裕王加入“倒嚴”開始就已註定。

畢竟,在這場波譎雲詭的較量中,失敗者的下場從來都是身敗名裂。

畢竟,嚴黨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將來的大明皇帝——明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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