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背景下的文學:從逆行者普希金到《霍亂時期的愛情》

抗疫期間,大家響應號召宅在家裡,據說許多作家都改變了原來的計劃,軀體狀態的相對靜止反而會使精神的智慧被激活澎湃,這種反邏輯關係曾出現在文學史上,有很多作品被催生出來,或啟發作家以瘟疫為背景,把關於人性的故事留在經典文學中。

瘟疫背景下的文學:從逆行者普希金到《霍亂時期的愛情》

在靜待當下疫情好轉的時光裡,這些作家個個從我的眼前走過,普希金帶著他的《葉普蓋尼·奧涅金》,馬爾克斯帶著他的《霍亂時期的愛情》,傑克·倫敦帶著《紅死病》,克萊頓帶著他的《天外來菌》,加繆帶著《鼠疫》,還有中國作家們,遲子建的《白雪烏鴉》,畢淑敏的《花冠病毒》,池莉的《霍亂之亂》,她們都是女性,這時候,男性作家倒很少見了。

普希金是文學家中的逆行者,1830年冬,一場霍亂瀰漫歐洲,到蔓延到莫斯科,普希金正在疫情流行之初的地區,是按勸阻返回躲避,還是前往父親的領地波爾金諾,那裡已經是疫區,那時候強制在封鎖區隔離觀察的時間也是14天,這時的普希金正與未婚妻家族的人產生矛盾,於是他迎著逃離疫區的人群,逆行逃往他靈魂的自由之地。

瘟疫背景下的文學:從逆行者普希金到《霍亂時期的愛情》

人群是在逃避死亡,普希金是逃避心靈的攪掠與疲憊。他果然在第一道封鎖區就被扣留,經過14天觀察,他滯留在了波爾金諾,那裡有屬於他家族的莊園。

在這裡他真的平靜下來,沒有往日的喧囂,沒有人打擾,他在從來沒有像被疫情所困時這樣,文思如泉湧,周身的細胞,都萌發著創意。這樣,他獲得三個月的精神自由,很多代表性作品,是在這一時期完成,包括《葉甫蓋·奧涅金》的最後兩章,以及四部悲劇,多篇小說和幾十首詩歌,都是成功之作。

《瘟疫流行時的宴會》,《莫扎特和薩列裡》等更為我們今天關注。這些作品中的人物和故事,都帶著普希金自己的情緒,用作品反思自己的過往,思想深度和人物刻畫的深邃,在很長時間裡都無法讓人接受。

瘟疫背景下的文學:從逆行者普希金到《霍亂時期的愛情》

以《百年孤獨》風靡全球的偉大作家馬爾克斯,以《霍亂時期的愛情》講述了一個跨越半個世紀的愛情故事,小說中貫穿瘟疫了整部作品,故事背景是設定在19世紀的80年代到20世紀的30年代之間,哥倫比亞發生了“千日戰爭”,與其他以瘟疫為題材或背景的著名小說不同,如丹尼爾·福笛的《瘟疫年紀事》,托馬斯·曼的《死於威尼斯》。

馬爾克斯這部作品,瘟疫霍亂更像是一種隱喻,作為了愛情的紐帶。在動盪中的人們,有些人選擇遠離瘟疫,有些人卻只得深陷其中。作者用宏大敘事力圖揭示愛情本質。

愛情有時也像一場瘟疫,在人類各種各樣的感情中,愛情最是難以把控,也最容易失控。在瘟疫年代,除了恐慌,也讓你體悟到生命的意義,其實也很簡單,正如小說中的人物所言:“愛情最重要的不是幸福,而是穩定。”

瘟疫背景下的文學:從逆行者普希金到《霍亂時期的愛情》

愛情的真諦是使人獲得穩定的生命狀態,而人們卻衝著虛幻幸福去了,用瘟疫釋讀愛情,讓人反省如何避免陷入自我製造的病毒中。

疫情期間,閉門靜讀這些作品,可以多些理解一些文學家們的苦心:提醒人類要吸取教訓,而最重的“瘟疫”就是不吸取教訓。正如傑克·倫敦所說,歷史不會完全相同的重複,但歷史會押韻。(推薦閱讀,若澤·薩拉馬戈《失明症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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