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兩種人:愛阪本龍一的,和不認識阪本龍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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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是 場 庫 的 第 2311 部 每 日 一 片


2011年3月11日,日本發生了一場震級9.0的大地震。

這場地震最終導致15895人死亡,1115人失蹤,其震級在人類歷史上排名第五。

而地震伴隨著海嘯隨之而來,其中位於福島縣的第一核電站出現核洩漏事故。8年過去了,福島核洩漏所留下來的後患,依然未被完全解決。

這是一場不堪回首的災難,關乎全人類的命運。

當時,一位滿頭銀髮的音樂人在聽聞災情後,於第二年前往核洩漏禁區,給無家可歸的災民演奏了一場音樂會。

這個人就是著名音樂家,坂本龍一。

被人親切的稱為“教授”,曾經以男神之名,出現在王菲的歌曲中。

他在臺上緩緩彈奏出那首經典名曲《戰場上的樂聖誕快樂》。

四下寂寥無聲,唯有琴聲撫慰著到場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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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環保主義者,坂本龍一用這種方式傳達著自己的力量。

他用一雙溫柔的手,擦拭著遭受災難人們眼角的淚水。鼓勵人們臨危不亂,並且敬畏自然。

有人曾說,世界上有兩種人。

一種喜歡坂本龍一的人,一種不認識坂本龍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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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未曾瞭解他,只在很多電影字幕裡看見過他的名字。

如果你深愛他的藝術,卻遺憾沒有機會見過本人。

那你一定記得去電影院看看。

因為一部關於坂本龍一的紀錄片,在國內悄悄上映了——

《坂本龍一: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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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帥氣一生,優雅老去



說來有些好笑,坂本龍一上一次在網上被熱議,還是因為知乎上的一個問題:

“你見過最有氣質的照片是哪張?”

年輕時的坂本龍一,出現在了評論區最高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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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坂本龍一年輕時的神顏時不時被網友爭相轉發,彷彿他從未衰老。

很多人對他的印象,還停留他大膽先鋒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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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1983年大島渚的電影《戰場上的聖誕快樂》(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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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面對自己崇拜的導演大島渚邀約,他本想欣然答應。但之後則又頗為傲嬌地說,“要讓我做電影配樂,我就出演”。

北野武、大衛·鮑伊、坂本龍一......

於是,在這部彙集了各路男神的二戰同性電影中,坂本龍一不僅擔當主演,還同時參與創作了電影音樂。

一首《Forbidden Colours》成為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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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他參演《末代皇帝》。

在其中出演偽滿洲國“夜皇帝”甘粕正彥,也順帶為電影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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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憑藉在《末代皇帝》中創作的音樂,坂本龍一獲得了當年的奧斯卡最佳原創配樂獎項。

也讓他從此專注於音樂製作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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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出生於1952年的教授也已過60而耳順的年紀,成了滿頭白髮的優雅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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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彷彿在彈奏鋼琴的屍體”



這部紀錄片的開頭,是2012年。

坂本龍一來到了已成為核輻射廢墟的宮城縣。

海嘯過後,他聽聞有一架鋼琴被衝到岸邊,一瞬間欣喜若狂。

“我想聽聽它的聲音”。

坂本龍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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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水浸泡過的鋼琴鏽跡斑斑,滿是災難的見證。

“我彷彿在彈奏鋼琴的屍體”。

坂本龍一邊彈邊說。

由於在水裡浸泡太久,鬆弛失去韌性的琴鍵需要他每彈一個音,就要把這個鍵快速復原。

他沒有為鋼琴調音,聲音聽起來古怪而彆扭。

但他卻並不在意,隨心所欲地彈起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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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鋼琴需要調音師人類的說法。

"我們將木頭按照自己的意願扭曲固定成琴的樣子,而自然總是想竭力回到原先的狀態。"

兩年後,坂本龍一被診斷出了咽喉癌,工作全面停止。

雖然二者之間沒有必然聯繫,但讓這部紀錄片的形式發生了改變。

原本導演史蒂夫·野村·斯奇博想要拍攝一部演奏會電影。卻因為坂本龍一的病情,最終決定以紀錄片的方式呈現這部電影。


這才讓我們看到了聚光燈下,坂本龍一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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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26歲的坂本龍一與細野晴臣、高橋幸宏組建起了一支電子合成樂團Yellow Magic Orchestra(黃色魔術交響樂團,簡稱YMO)。開始了他的音樂創作。

那個時候沒有人能想到,這支總喜歡用電腦合成音色的樂團,會在未來引領亞洲的電子音樂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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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二十多歲到確診癌症,身為工作狂的坂本龍一還是第一次獲得這麼長時間的休假。

為了養病,他不得不停止創作。

期間,因為太喜愛導演,才勉力接下《荒野獵人》的配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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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看到紀錄片裡的教授安靜吃著切好的水果。

因為唾液分泌不足,需要慢條斯理地服藥,一粒一粒吞下,每咽一粒喝一口水。

然後仔細刷著每一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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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鏡頭裡笑著解釋:“要好好刷牙,我的抵抗力變得十分差,不過我後面的牙齒可能已經死掉了”。

此時的坂本龍一,很難讓人聯想到在《末代皇帝》時期,那個把鋼琴搬上卡車,在卡車上彈琴,一路從北京到長春,一週拼命寫完45首配樂,第二天就錄音的意氣風發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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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說:“不喜歡回首過往歲月”。

因為他的音樂一直追求每一個時代不同的聲音,不喜歡所謂的界限。

就像年老後再提及經典名曲《戰場上的快樂聖誕》的時候,坂本龍一會擺擺手,覺得這或許是一首還不錯的音樂,但作為電影配樂來說並沒那麼好。

太高調了。


03

尋找永恆的聲音



從《戰場上的快樂聖誕》到現在30多年的時間裡,坂本龍一經歷了太多故事。有些故事融進了他的音樂裡,有些故事,融進了他的生命裡。

他曾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上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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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龍一的會記師因為是後備軍而參加了海灣戰爭。看到伊拉克人民因戰爭而流離失所,又經歷全美人民勝利的狂歡,給他帶來巨大沖擊。)

親歷了911。

他拍下了當時倒塌的雙子塔,說自己永遠忘不了那一瞬間對戰爭的恐懼和煎熬。

在911發生後,因為防毒面具脫銷,住在紐約的坂本龍一立刻在網上買了十個防毒面具。

還買了一輛越野車,並在車上囤積了夠一個月的糧食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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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的大地震、以及人類對自然的破壞。

還有自己患癌。

當下的坂本龍一,見證了太多歷史的重大時刻。

對死亡的本能恐懼,對戰爭的反對、憂慮,還有對人類未來和自然的關照,讓他成為環保主義者以及日本最堅決的反核活動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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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和對生命永恆的探索,

也成為他這些年創作的主題。

影片中,坂本龍一為了抗議福島核電站的重啟而加入遊行隊伍,在上萬人面前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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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和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健三郎在東京發起反核活動“再見核電站10萬人集會”。

參加在東京舉行的反核電演講會,呼籲日本民眾繼續反核電活動。

因為養病,坂本龍一也得以有了空閒時間,開始重新思考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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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生命只有有限的長度。

“如果人生能活到八十歲,我現在也只剩下二十年了。

不過因為癌症,也可能過不了二十年,可能只有一年。所以,為了不留下遺憾,我想創作出更多拿得出手的作品。”

在一次採訪中,坂本龍一說給自己制定了“死前要讀的100本書”計劃,書單裡有夏目漱石,還有希臘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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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對生命的思考,也被他直接的代入進音樂創作中。

在他09年新專《out of noise》裡,大量採用了他前一年探訪格陵蘭時所錄下的自然聲音,冰川流水聲、風聲。

他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有些吃力蹲在冰川旁,用繩繫著錄音機探到冰川深處時,調侃說自己在釣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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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雨中頂著塑料桶聆聽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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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森林深處傾聽鳥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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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非洲採集原始部落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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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4年和沖繩民謠歌手古謝美佐子合作單曲《彌勒世果報~Undercooled~》,悠揚吟唱著:

「永恆下去的是生命,地球的樣子不會變化,變化著的東西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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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自己的方式尋找著世間永恆的聲音。

希望用音樂來找到能和時間對抗的力量。

只是他也明白,時間,不會因任何東西停留,生命和音樂亦不例外。


但就是在這種相互矛盾的掙扎裡,坂本龍一才能保持自己持續創作的熱情。

“我內心可能一直很嚮往不會消失、持續不墜、不會衰弱的聲音,那種與鋼琴聲相對的,不會消失的聲音。如果用文學來比喻的話,就是永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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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在2017的專輯《fullmoon》融入了電影《遮蔽的天空》中的那段臺詞所說:

因為我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去,人們總以為生命是一口不會乾涸的井。

但所有事情都是有限的,也許只有一兩次,或者更少。

你能記住多少個迷人的童年下午?

回想起來還是如此深沉的溫柔,也許只有四五次,也許還 沒有。

一生中你還會看到多少次滿月升起?

也許二十次,然而這卻看似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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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他是站在時代前面,風靡亞洲的偶像音樂家;

二十年後,他依然走在時代前面,關心著人類的命運。

我想,這也許是人們愛他的原因之一吧。

雖然我們不知道再過二十年,80歲的坂本龍一,還會為我們留下怎樣的音樂。

但我相信,他的一生如同那臺被海水浸泡的鋼琴,在人類社會和自然中尋找著平衡。在接下來的生命當中,他還將繼續探索下去,直到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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