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功老師拒絕蔣介石,怒懟國民黨大員陳誠,毛主席說他是國寶


啟功老師拒絕蔣介石,怒懟國民黨大員陳誠,毛主席說他是國寶

民國大師級人物薈萃,絢爛多彩,其中一位被毛主席譽為國寶。1951年11月,全國政協會議後舉行國宴,毛澤東和陳垣同席,他向別人介紹他時說:“這是陳垣,讀書很多,是我們國家的國寶。”

陳垣(字援庵),廣東新會人。十三歲就已經把十三經讀完,17歲(光緒二十三年)時,他到北京參加順天鄉試,那年的試題是《冉求之藝 文之以禮》。陳垣信心十足直抒胸臆。結局卻名落孫山。此後,陳垣下決心一定要把八股文作好。他刻苦了兩年的時間,但是後來科舉卻取消了。晚年陳垣回憶說:“可惜白白糟蹋了兩年的時間,但也得到了一些讀書的方法。”

陳垣治學全靠自學,研讀《四庫全書》對他一生有著極深遠的影響。他在京城時聽說原藏承德文津閣的《四庫全書》運到北京,存放在國子監前街大方家衚衕的京師圖書館。於是他僱一輛驢車,每天天一亮就出發到圖書館閱讀《四庫全書》,下午直到閉館才離開。就這樣,陳垣這樣一讀就堅持了十年!

陳垣學以致用,他所著《元西域人華化考》在中外學術界引起巨大轟動。陳寅恪作序說:“近二十年來,國人內感民族文化之衰頹,外感世界思潮之激盪,其論史之作,漸能脫除清代經師之舊染,有以合於今日史學之真諦,而新會陳援庵先生之書尤為中外學人所推服。”

陳垣在北京大學國學門任導師,與北京學界同仁發起“敦煌經籍輯存會”,並被推舉為採訪部長。他編成《敦煌劫餘錄》。口誅筆伐斯坦因、伯希和等西方漢學家對中國敦煌遺書遺物的掠奪。有人說“劫餘”太明顯了含蓄一點比較好,陳垣浩然回答:“作‘劫餘’二字,尚未足說明我們憤慨之思,怎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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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10月,故宮博物院設古物館和圖書館,陳垣任圖書館館長。為紀念此事,陳垣在壽安門前親手種植檜樹八株。1926年,馮玉祥與直奉聯軍作戰失利,故宮安全受到威脅,陳垣被捕,故宮理事會同仁得到消息後,多方營救,放陳垣出來時,他硬不肯走,追問抓他的理由。

抗戰北平淪陷期間,陳垣擔任輔仁大學校長。輔仁大學1933年後由美德兩國聖言會接辦,1936年後,輔仁校務長雷冕神父是德國人。輔仁大學在這錯綜複雜的形勢下得以繼續開辦,而且爭取到文史各科仍用原有課本,不改用日文教材;校門不掛日本國旗;日文不作為必修課。這“三不”一直堅持了八年,所以輔仁大學後來成為淪陷區內國民黨政府承認的惟一一所大學。輔仁大學被稱為為故都的“抗日大本營”。

日軍派懂中國文化的人去勸陳垣與日本人合作,問他:“你總不依命令,難道不怕死嗎?”陳垣從容地引用《孟子》作答:“孟子說過‘生我所欲也,義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捨生而取易也。’孟子還說,‘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為苟得也;死亦我所惡,所惡有甚於死者,故患有所不避也。’”

他告誡輔仁的學生必須嚴格要求自己,做正直的人,即使是生活在日偽控制下,也決不能賣身求榮、助紂為虐。他語重心長地對啟功說:“一個民族的消亡,從民族文化開始。沒聽說,民族文化不消亡,民族可以消亡的。我們要做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保住我們中華民族的文化,把這個繼承下去。我們要堅守教書陣地,只管好好備課、教書,這也是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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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陳垣這樣有聲望的學者、大學校長,日偽當局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接連不斷的威脅使陳垣非常厭惡,想避一避。他的學生密謀準備助其南下,輔仁校務長雷冕神父認為陳垣留在北平對輔仁和師生都有必要。如果校長一走,輔仁就會被日偽當局接收或關閉,幾千師生頓失依靠。雷冕說著說著竟大哭起來。陳垣深受感動,毅然決然留了下來。

陳垣始終保持著一個學者的節操,他一直在追求“保住民族的文化”。陳垣的這一時期稱為“學術抗日”,並讚歎他是“傲骨撐天地,奇文泣鬼神”。輔仁大學就像一個“孤島”,一些進步激進者以輔仁大學為基地秘密從事地下工作。

抗戰八年,陳垣的心情是苦悶的,而這種苦悶只能在他史學著作的字裡行間得到抒發。“嗚呼,自永嘉以來,河北淪於左衽者屢矣,然卒能用夏變夷,遠而必復,中國疆土乃愈拓而愈廣,人民愈生而愈眾,何哉,此固先民千百年之心力艱苦培植而成,非幸致也。”(《南宋初河北新道教考》)這是陳垣的文化觀的精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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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光復元旦團拜會上,國民黨大員陳誠批評說北京沒有一點民族意識。陳垣聽了大為不滿,當即站起來懟了回去:“陳部長,你過去來過這裡沒有?我們在日本人統治下進行鬥爭,你知道嗎?可惜你來的太遲了。”說完,拂袖而去。

陳垣的書法相當了得,啟功稱他書法:“一筆似米芾又似董其昌的小行書,永遠那麼勻稱,絕不潦草。”啟功說他的恩師:“陳垣先生的知遇之恩,我一輩子也報答不完。他活著一天,我就不會離開師大!”啟功對陳垣的師恩,時時不忘,他曾說陳垣與他“當時師生之誼,有逾父子”。啟功在《上大學》一文中說:“恩師陳垣這個‘恩’字,不是普通恩惠之‘恩’,而是再造我的思想、知識的恩誼之‘恩’!”

1949年,蔣介石曾三次叫人接他去臺灣,但陳垣堅持不走。新中國成立後,陳垣擔任北京師範大學校長、中國科學院歷史研究所所長、全國人大常委等職。

1952年,陳垣任北京師範大學校長。1971年6月病逝。啟功十分悲痛揮淚寫下一幅輓聯寄託哀思:“依函丈卅九年,信有師生同父子;刊習作二三冊,痛余文字答陶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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