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本期內容:


1.橫行胭脂小敘述

2.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

最好的抗疫詩是孩子們寫出來的(最小的7歲,最大的15歲),這些詩歌足以叫某些“詩人”跪服!這些詩歌也是鏡子,叫一些“詩人”現出原形,從此再不說“老子的詩最好”!因為孫子輩已經很厲害了喲,您們趕緊退場吧。

最近的焦慮及詩歌之種種


1

昨天一群人來敲我家的門。好老天,全都是護目鏡、隔離服、帽子、口罩,看不出人真實的樣子。如果換作平常,你打開門後會嚇一大跳,還以為遇見什麼了呢。好在我們明白,我們是被隔離的人,眼前的這群人,肯定是來找我們問詢的。

說實話,自從我女兒從武漢回來,我們每天要接聽很多陌生來電,每次都會詳細回答對方的問題,社區的、區人民醫院的、公安局的、還有我們所屬單位的上屬部門。但登門的人僅有兩撥。之前的一撥人,給我留下很奇怪的印象。其中有一個人在我打開門的剎那說,你是“新豔”啊!我看他武裝得那麼嚴,實在看不出他是誰,又怕是老朋友,就假裝嗯嗯嗯,裝作很熟悉的樣子呼應他,他說,原來是你們一家人啦,我說嗯嗯嗯。他們拿出一頁資料,我們簽了名字,然後我說,不好意思,非常時期,也不請你們進家來坐了。他們就走了。走後,我想破腦殼也沒想出那人可能是誰,你說這隔離時期,連人都認不出。

昨天來的這第二撥人,站在我家門外,全副武裝。我們一家人也都戴著口罩,站在門內。大家可以想象那種場景,可惜沒有拍下一個鏡頭。他們說是來解除我們的隔離的。於是拿出三支體溫計,交代我們量體溫。我們揣著體溫計,就那麼幹巴巴地看著他們。他們主動打破沉默,說,你孩子表現最好,每次給她打電話,她都很有禮貌。我說,那麼大一個孩子了,還是研究生,沒禮貌還上什麼學呢?他們說,有個大學生,很不配合呢,被我們訓了一頓。我們一聽表揚,自然心裡很高興,立馬和他們有了話,說話間,我心裡突然有點緊張,呀,萬一體溫……被帶走……隔離……我趕緊唸了幾聲阿彌陀佛。五分鐘,時間到,我們交出體溫計。父女倆35.5度,我36.3度。接下來我們拿出各自的身份證,交給對方登記拍照,我們各自填寫簽名書。他們說,回頭把解除隔離的證明給送過來。我們一下子感覺心情很雀躍。這是我們隔離的第17天。

說實話,對於隔離,我是無所謂,比較宅得住,孩子也和我一樣。唯一不太適應的是孩子的父親,他喜歡戶外,宅家的這些天,心情壓抑,我和他說任何話他都衝我發火。有一天我說,你衝我發什麼火,有本事你出去滿大街跑啊。話說解除隔離這一天,我們家這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出門去,先去飯店給孩子買她想吃的涮牛肚,後又去超市給我們家買回一大堆東西。我說,怎麼樣,出去外面心裡爽了吧?他說,沒有什麼人,沒意思。我說,是沒碰到你的棋友是吧?你棋癮大,估計你一段時間都下不成,到時候怕就戒了癮。我問他飯店的情形。他說飯店不讓人進去就餐,只外賣。服務員在門外拿一體溫測量儀,先量體溫才給你遞單子進去。

2

在隔離的這些天,我原打算寫兩個小說的。結果到現在一個字都沒寫。每天刷新聞,心裡很焦慮。我老家在湖北,父母和親友都困在村裡,真的很擔心很無助。早晨醒來第一件是便是看湖北的數據變化和天門的數據變化,之後才看陝西的數據變化和西安的數據變化。

然後會給女兒說,幸好你回家了。若困在武漢,你一個人,怎麼應對啊。若你一個人在武漢,估計我們會過去陪你,那我們一家會在武漢隔離。

我的朋友傅小蘇在武漢。我每天給他在微信裡說,別出門,千萬要注意。他每次總用樂觀的語氣給我說,就是一個小肺炎,姐,我們不怕。後來有一天他給我說,他那樣說只是不想叫我擔心。有一天他對我說家裡蔬菜幾乎沒了。我說給別人一點錢,叫別人幫忙買,我看見一個武漢人寫的微博,說是託小區的門衛給買菜。

傅小蘇是個八零後,極有才華。詩歌朗誦得特別好,天生有播音主持範兒,他詩也寫得好,詩歌評論也很棒。我們結識是因他朗誦了我的一首詩《致女兒》,經朋友介紹才認識。我不知道傅小蘇有沒有記錄武漢這段時間的一些生活。我覺得他應該記錄。

3

這段時間,我變化很大。家人說我變得很兇,很潑婦,在說起有些事情的時候,過於情緒化。他每天看我的公號,說我愛管事兒,說別個詩歌寫得好不好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在那裡費心寫那些文字批評別人,沒必要。

我反思一下:我最近主要有三次發聲。一是說某些詩人之惡,二是說某個詩人之惡,三是說陳衍強事件。

其實真的,跟某些人說理,越說越說不明白。

最後我發現了,只有方言罵人最解氣。但畢竟,我又罵不出來。

好吧,算某些人狠。


4

關於抗疫詩。我真的一首都沒寫。我相信被隔離的很多人都不會寫。不是說不能寫,是不好寫。最近我更願意用日記來寫一些東西。抗疫詩,其實不能這樣稱謂,詩歌沒有抗疫功能,以詩抗疫,也不行。那該怎麼說呢?

我反對假大空的抒情,惺惺作態的憐憫,我更反對那種讚美病毒的反人類之“詩”。我一個朋友看了讚美病毒的詩歌后,只罵了一句,狗日的!他是男人,這樣罵,便解氣了。

最近我請了幾位國內一流的評論家來我公號做客,共議“詩歌與公共事件”,他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並推薦了一些當下的好詩歌。已經推出一期,反響很好。

詩人們從來沒有缺席過公共事件。每當一個事件發生,詩人們很熱烈,很熱鬧,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緊跟事件,能催生一批好詩。壞的事情是,其中夾雜的大量非詩,毀壞了詩歌的尊嚴。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5

我一直在搜索最近事件下的好詩。有,但很少;很少,但又不能徹底叫我服氣。

今天,我微信朋友夏海濤老師說,“你的公號潑辣,大膽,有個性,很過癮,一直有關注。”夏海濤老師在山東文藝出版社工作,他說山東文藝出版社推了一期童詩,轉我看看。我打開一看,大吃一驚,這些孩子們的詩,叫我服氣。

我看完後,突然明白夏老師的意思了。他估計是看我最近在那裡辯來辯去,估計偷偷在背後笑我,估計在心裡說,瞧你們,天天吵得你死我活的,有意思嗎?小樣的,看過來,真正的好詩在這裡!


6

當下千恩萬謝,立即取來。興奮地給華英編輯打電話說,你別張羅明天的公號了,我這裡拿到了最好的東西,最好的,最好的,最好的。

華英說,姐,你今天量體溫了沒?我笑起來,哈哈,因為一組好詩,也許體溫高了很多喲。華英說,那你疑似。我說,別,別,別嚇唬我,我的體溫永遠正常,是靈魂的溫度高了很多。

只有孩子們,才可以完勝大人(建議那些諂媚體的、惺惺作態體的“詩人”們來學習)。只有孩子們,才是真正的詩人。向孩子們獻上敬意!


2020.2.4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以下內容轉自山東文藝出版社公號,經夏海濤老師授權。


眾志成城

抗擊疫情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新型冠狀病毒肆虐,給原本單純的孩子,也帶來極大的衝擊,他們敏銳地感覺到這種深刻的變化。

孩子是單純的、天真的,又是敏感的、深刻的,他們在感受生命帶來的種種際遇,他們開始成熟……

我們與這批寫詩的孩子相識,源於一本即將出版的兒童詩集《詩歌裡的童年——孩子寫給孩子的詩》。

這是一群“00後”“10後”的孩子,最大的15歲,最小的才7歲。在災難面前,小詩人們拿起了手中的筆,寫出了自己獨特的感受。這些作品或許稚嫩,或許淺顯,但卻是他們發自內心的聲音。

孩子是人類的希望。庚子年的立春之日我們推出這組童詩,就是想傳遞一個信念:儘管還有嚴寒,但是,春天已經到來!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我原諒了一隻蝙蝠|唐宇佳(15歲)


武漢生病了

聽說 蝙蝠有可能是

這一次的罪魁禍首


曾被人關在籠裡的野生動物

現在成功地把人

也關在了籠子裡


躁動的社會終於靜下來了

人終於又一次

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威力


我原諒了一隻蝙蝠

但我至今無法原諒

那些吃蝙蝠的人


如果|黃豆逗(9歲)


如果,詩

是一把刷子

我要用它

刷淨武漢的陰霾


如果,詩

是一根撣子

我要用它撣去鼠年的浮塵


如果,詩

是一架飛機

我要用它

把信心撒播到全國各地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靶子 |夏聖修(13歲)


靶子下面寫同學的名字

這是摩擦


靶子底下寫老師的名字

這是私恨


靶子中心寫上“新型冠狀病毒”

這是公仇


搗亂的哥倆|林蔚然(10歲)


SARS從病毒星球

來地球上搗亂

被趕走後又找來了他的弟弟

繼續搗亂


他的弟弟以為

戴了頂王冠

就能主宰地球

可是他不知道

他還是得丟下王冠

灰溜溜地滾回去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哭蝙蝠|朵朵(10歲)


蝙蝠知道

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被吃的命運

它只好躲在人類的屋簷瓦片下

它只好倒掛著

只有黑夜屬於它


我想和它玩一會兒

可是它也不能叫我一聲朵朵

人為什麼連瓦片也要撬開呀

他想吃它

它只好離開家園

它只好飛到天上

播撒下了病毒

這是它報復人類的唯一希望


要知道

蝙蝠在太陽底下

是會被燒死的

它報復了人類

也犧牲了自己

我們的夜晚

再也沒有蝙蝠 嚇唬我們的夢了

我們的夢就要老去


打怪獸|孟楚涵(7歲)

一一寫給新型冠狀病毒


他們說我是小神童

我呼地一下

吹一口氣

怪獸便無處可逃


我呼地一下

又吹一口氣

怪獸嚇得摘下王冠

俯首稱臣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恐懼

郭佳熙(13歲)


發亮的光點

雖近卻遠


抓不住的屏幕上

跳動的數值

默默地隱藏在

人們的身邊


恐懼如巨獸

張開大嘴

吞噬著人們的信心


顫抖的手指

一次次點開變紅的大地

顫動的心靈

在無聲中滋養著恐懼


火紅的新年

街上的人煙

消失得無影無蹤

孤寂的燈籠在靜默中

守著不再熱鬧的年


纏繞著內心的驚駭

與親人間報平安的歡喜

一起落入心靈

無聲地隱藏起來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比年還可怕的新冠狀病毒|範依依(10歲)


小怪物們知道人間正在過春節

於是偷偷換上使者的衣服

帶上發亮的王冠

不懷好意地來敲門


開始時人們對它們不屑一顧

放任它們在城中跑來跑去


它們想消滅春天的種子

讓人們患病

真沒想到它們比年還難以戰勝

人們被打得落花流水


不過現在有無數的白衣天使飛過來

和人們一起關上城門

要一舉把它們驅除城外


無數的病毒正在城外丟盔棄甲

殘留的病毒在城內吃裡扒外

終有一天

我們會把它們徹底打敗


英雄|馬詩嵐(9歲)


每個人都想當英雄

我也是


可當疫情來臨時

我卻不想讓爸爸當英雄了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另一朵花開|李澤慧(12歲)

春日

翠綠的花枝上綻放的不是花

是自然的懲罰

是那頭戴黑冠的病毒


黑雲壓城時

我始終沒有放棄期待

在希望中

在堅持中

在必勝的信念中

澆灌出另一朵花


花開之時

春天才會真正露出微笑


隔離區|戴子嵐(9歲)


今天媽媽走了

從溫江趕回成都上班


不知道

下次的見面

會不會在隔離區裡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疫情來臨的大年初一|張致臻(13歲)


站在十字路口

四面的道路空無一人

這時846路駛過來了

車上只有

司機和一名乘客

哇,那乘客把車包了


這時又來了一輛

是3路車

車上只有司機

唉喲,這回連包車的人

都沒有


過年|曾永貴(7歲)


我希望能有

一個通知

因為這一次過年

病毒搞得

大家都不開心

所以病毒消失後

再給大家

過一次年


唯有孩子們可以拯救詩歌(讓某些詩人“跪服”並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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