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克用有十三太保,還總是被朱溫打敗?

緬懷未逝的青春


英雄立馬起沙陀,奈此朱梁跋扈何。

隻手難扶唐社稷,連城猶擁晉山河。

風雲帳下奇兒在,鼓角燈前老淚多。

蕭瑟三垂岡下路,至今人唱百年歌。

-《三垂岡》清~嚴遂成

李克用之勇,自不必多言。作為一名沙陀人,他保留了其祖輩的驍勇善戰的民族習性,其手下的沙陀兵勇更是所向無敵,罕有敵手。也無怪乎清朝詩人嚴遂成如此喜愛李克用,併為之作詩。

李克用

沙陀作為西突厥的別部,一直以遊牧為生,長於騎射。李克用本人,更是一眼失明,但卻能射的中百步之外掛在樹上的馬鞭子。至於說人們叫他“獨眼龍”,小編則認為這就屬於溜鬚之稱謂了。

沙陀古國

李克用更是喜歡蒐羅猛士收為心腹將校。其名下的義子更是有十人之多,這裡面更是包括了後唐明宗李嗣源,將不過李與項羽齊名的李存孝(王不過霸,將不過李——這位與項羽並列的將軍又是何許人也?),名將李存審等人。連帶其親子,共十三人,號稱十三太保。

可就是有如此陣仗,李克用卻被朱溫打的局處一隅,就連治下首府太原都兩次被朱溫圍困。到最後落得個,死後遺箭託付給兒子李存勖的結局,這又是為什麼呢?

沙陀軍士橫行不法,欺凌百姓

唐末藩鎮割據圖

五代十國時期,戰事連綿,兵士問題便成為擺在每一個軍閥的賬前。而重武的沙陀更是不能約束。

但凡征伐,李克用部必劫掠一空,縱兵殃民。這一點上連李存勖都覺得很過分,勸諫其整頓軍紀,制止此類行徑。但李克用卻不置可否,認為這些軍士跟隨其多年行伍,生活困苦,而四方藩鎮更是重金招募壯士,不能從嚴治軍,否則軍士們叛逃,如之奈何?

這裡李克用就本末倒置了,如此循環往復,民眾逃離,軍事實力只能依靠少數的老部下,無法吸收新的軍士加入。

不事經濟,無視勸諫

單純的窮兵黷武其實對於當時的河東之地而言,更像是一場慢性死亡。這一點上謀士李襲吉在給李克用提出治國之策時指出,治國不在於加強搜刮,而在於崇德愛人,節約支出,減輕徭役,發展農桑。

克用以使引諮幕府,曰:“不貯軍食,何以聚眾?不備兵甲,何以克敵?不修城池,何以捍

御;利害之間,請垂議度!”掌書記李襲古獻議,略曰:“國富不在倉儲,兵強不由眾寡,

人歸有德,神故害盈。聚斂寧有盜臣,苛政有如猛虎,所以鹿臺將散,周武以興,齊庫既

焚,晏嬰入賀。《資治通鑑》

李克用

而河東之地,本就是片尺之地,加上與後梁之間的連年戰火,百姓生活貧苦可想而知,但就是這個治國良策卻被武人出身的李克用視為書生的迂闊之見。

但與之對比的卻是朱溫治下,雖然亦是連年戰火,但中原之地本勝於河東,而且朱溫更是任張全義為河南尹等職務,由其主導農業生產。

充足的物資供應,也保證了朱溫在兼併其他地區時,能夠吸收壯大兵員,此消彼長之下,縱使李克用有十三太保也不足為慮了。

朱溫

統馭部下與節制地方上的能力差異

武人之間好勇鬥狠本是尋常之事,但若是不加以節制,則容易動搖軍心,滋生霍亂。而朱溫與李克用部下也是明爭暗鬥層出不窮。

但比較起來朱溫在對此的控制上就顯得嚴苛的多,而李克用就顯得政治手段匱乏了,十三太保李存孝叛變便是明證。

李存孝與李存信都是其義子,但李存信嫉妒存孝的英武善戰,屢次進言挑撥,而李克用卻不加以禁止。在對抗王鎔時,存孝害怕,果真起兵叛亂,李克用惱怒至極,率兵圍城,數月而克,將存孝車裂而死。期間存孝死後,更是將康君立砍傷,監禁而死。如此手下將帥更是不敢多言。

如此,李克用與朱溫之比,就顯得政治智慧上的不足了,高下立判。

李克用之子李存勖

而在對待攻伐的藩鎮上,李克用就更加不夠看了。這個局面也直至其子李存勖上位後才算有所改變。

朱溫在攻伐平盧,魏博後逐個消化,分散佈局,將王師範調任京城,並威逼其自殺,手段果決狠厲,也就保證了其對地方的控制力與絕對主導權。

而反觀李克用對待地方上就顯得痞子氣太重,盧龍節度使劉仁恭在兵敗後投靠了李克用,李克用也是義氣得很,幫助其奪回幽州,並委任劉仁恭為盧龍留後。在權利面前,特別是無約束的權力面前,劉仁恭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不一時,便與李克用翻臉。白費力氣為自己培養了一個對手,其死後遺箭便有其一是殺劉仁恭這個不仁不義之人。

小編語:在冷兵器時代,沒有絕對的不對稱打擊力量下,農業軍士物資供應就顯得舉足輕重了,這裡我們並不是講朱溫做的多好,而是李克用做的夠差,也就形成了事實上的實力對比差距。及至後唐李存勖滅後梁,也並不一定就是李存勖整頓的後果,而又是後梁末帝朱友貞夠差夠昏聵無能,滅亡也就在所難免。





緬懷未逝的青春


說到底,李克用始終擺脫不了少數民族來去匆匆的本色。十三太保,只能說是幹國利器,並不是治國良器。

李克用的人生軌跡給我們的啟示,他更像一個江湖幫派或團體組織的首領,而不是一個稱職甚至是說合格的領導者及組織決策者。

朱溫是小農家的流氓二混子出身,他懂得蓄勢蓄財,能判定什麼是利益最大化並堅決予以執行。搶權搶地盤雖然是軍閥頭子都要做,可是沒有誰比朱溫做的更徹底更深刻。李克用在這方面,就不如朱溫,雖然能打能搶,卻守不住。對於打完就跑的黃巢,李克用追他是狗攆鴨子,可是對於老謀深算的朱溫,李克用是變戲法的折跟斗——白來一趟。

李克用的十三太保,軍事力量夠強。可是在下馬治民這方面整個晉王集團能及格的幾乎沒有甚至很多人都得交白卷。

拜很多演義小說所賜,天真的我們以為地盤打下來了,老子還不是皇帝?這種思想在所有的農民起義軍首領頭腦裡都有,最有典型代表的,就是被李克用打趴下的黃巢以及後來的李自成。一個政權的建立,草創固然是必須必要的,因為這是根基。但是怎樣打怎麼打打完後打仗的人怎麼辦打下的地盤怎麼辦卻是一本很慢唸的經。很顯然,朱溫會念,順利畢業,拿到從業資格證後開開心心的做皇帝去了。李克用不會念,上補習班惡補還是不會念,所以他至死也沒有畢業。

再說十三太保,李克用雖然用父子兄弟情義把手下將領推行捆綁銷售,可是卻不能真正協調太保間的關係。李存孝的死,是對李克用集團武力職最大的削弱。然而李存孝的死,恰恰是李克用多疑糊塗而且並不瞭解人心孫釀成的悲劇。不能知人善用,不能洞察人心,不能正確解決軍政大事,沒有明確的政治目標,只單一針對朱溫的國仇家恨而一味的進行武力爭鬥。他能成功,怎麼都覺得是天方夜譚。李存孝的正能量他無止境的透支,負能量又不能翻篇揭過,最後在他的猜忌和別人的構陷下他自斷雙臂,只能說他不明不智。存孝死後又不能真正為其平反為其報仇只是毒死康君立,這就得說他昏憒且無能了。

朱溫不同,除了投黃叛黃投唐叛唐的反覆以及後來的亂倫無恥,在其中這一大段其間,都是滿格滿電全能表現的。一個高明的陰謀者政治家,對陣陰謀白痴政治楞頭青,誰勝誰負,高下立判。

幹國在器,治國在人。李克用有器,卻不能善用,所以只能屢屢敗北。



人生不過一輪明月


五代十國是唐之後的我國一大亂世,群雄割據、爾虞我詐、相互攻伐。而無論當時樹起多少山頭,李克用和朱溫這兩面大旗絕對是光鮮豔麗、迎風招展。

而作為當世最豪橫的兩位狠人,二者之間肯定少不了“茬架”。但為何軍事世家出身並拿著王炸“十三太保”的李克用打不過一個半路出家的“反骨仔”朱溫?下面我就先來簡單介紹一下兩位主角。

朱溫,小混混出身,造反起家,後來接受大唐朝廷招安,卻狼子野心終結了李唐二百八十九年的基業,自行稱帝,國號為大梁,史稱“後梁”。其人生性殘暴,變化無常。

李克用,大院子弟、軍二代。大唐的晉王,不過和皇家的“李”沒有血緣關係,他是少數民族——沙陀族。簡單來說也是個擁兵自重的地方割據勢力。但其在朱溫代唐後,仍然使用故唐“天佑”年號,假以復辟李唐神器之名,給朱溫的大梁“上眼藥”,攻伐不斷。而其流傳後世的就是其麾下有十三個兒(義)子,號“十三太保”。這十三人每一個都能征善戰,勇猛非常,因而被後世“東施效顰”無數。

按照常理來說,李克用麾下擁有以“十三太保”為首的眾多猛將,卻一直偏安河東一隅,沒有在亂世之中開疆擴土,一統天下。甚至在後來與朱溫的後梁的軍事較量中,屢屢受挫,在我看來,主要有三點原因。

河東格局先天有力,後天不足

李克用的大本營——河東地區作為歷代的軍事重鎮,地理位置優越。但由於其在中原大戰的時候,偏安一隅,沒有趁機渾水摸魚,衝出河東,突入河南。等朱溫在中原地區站穩腳跟後,反而牢牢把李克用的勢力牽制在了河東,讓其無法動彈,無法向外擴張。並且此時河東的背面有虎視眈眈的契丹,東面有固若金湯的幽州,南面則是穩如泰山的後梁。就這樣李克用的河東變成了一座“孤單”,強敵環伺,腹背受敵,東西受挫。失了天時地利,即使手下人再勇猛,也像打在棉花上一樣。

老實“學院派”遇到狡猾“野路子”

李克用作為“軍二代”,又身處亂世。從小就接受系統的軍事訓練和作戰。但有的時候正規軍出身的就是打不過一路摸爬滾打的“野路子”。李克用和朱溫的較量,恰恰就是輸在其軍事實力不如朱溫,無論是個人的指揮能力,還是整體的戰略規劃,都是略遜一籌。李克用在初露崢嶸的年代,四處征戰卻也四面樹敵。他的十三個兒子跟著他一路“沒頭腦”的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完全沒有整體規劃和戰略意圖。最終把周邊的強敵都惹毛了,招到四周勢力的聯合圍剿。而朱溫雖然是“野路子”出身,卻沒有狹隘的小富即安的思想,他步步為營,攻伐有序。利用各種“學院派”羞於使用的手段,一步步做大做強。最終兩人博弈的時候,焦頭爛額的李克用面對氣勢如虹的朱溫,焉有不敗之理?

曙光初現,卻“出師未捷身先死”

李克用的軍事素質不如朱溫,但其政治敏銳性卻遠遠高於他。在朱溫冒天下之大不韙,篡位稱帝后,打出一面恢復李唐天下的“政治大旗”,賺得了極大的口碑和支持。而朱溫此時已淪為亂臣賊子,人人喊打。政治上正確性極大的鼓舞了軍事上的進取性。李克用在和朱溫的較量上稍微佔了上風,但正是在形勢一片大好,氣勢如虹的時候,他卻病倒了,留下滿腔的雄心壯志,溘然長逝!

李克用和朱溫都是在五代十國這樣的亂世之中縱橫捭闔的狠人,都有自身安身立命的過人之處。尤其是李克用足以算得上亂世梟雄,但有的時候就會讓人產生“非戰之罪”的喟嘆,縱然坐擁河東軍事重鎮,自己也是勇猛善戰,麾下“十三太保”更是勇猛無敵,但卻一生困於一隅,敗於不該敗之人,也是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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