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本文作者是小萬家族的@阿呆

人醜還顏控的追星狗子在此


《安家》播出大半,儼然已是近期國產劇的熱門。

這部由孫儷和羅晉主演的都市職場劇,改編自日劇《賣房子的女人》,聚焦房產中介這一接地氣的職業。

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娘娘”飾演的房似錦,年紀輕輕已是金牌中介,超強業務能力+雷霆管理手段,是典型的女強人角色。

羅晉飾演的店長徐文昌,則推行“人性”管理法,溫文爾雅不急不躁,與房似錦形成完美對立。

兩人性格上的對立,也引出工作與生活上的一系列分歧,劍拔弩張的氣氛,使得《安家》格外吸睛。

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關於房似錦極端的工作手段,關於中介行業的隱性規則,關於職場相處方式……《安家》每每更新,必會引發大量觀眾討論。

而這討論,在房似錦的母親——潘貴雨上線後,幾乎達到了巔峰。

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劇中的房似錦,身上有很多矛盾的特質:

她是金牌中介,薪資不菲,卻衣著普通,為了省錢還要租凶宅住;

飯量很大,進食又快,吃東西一貫狼吞虎嚥;

工作努力,能力又強,卻也會做“翹單”這樣業界不齒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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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潘貴雨一通電話,揭開了房似錦的秘密。

原來,農村出身的房似錦是家裡第四個孩子,她原本的名字叫“房四井”。

因為上面已經有三個姐姐,生下房似錦後,潘貴雨本想把她扔進井裡,幸好被房似錦的爺爺攔下。

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因為極度重男輕女的潘貴雨,房似錦的成長過程極度坎坷,連義務教育也沒能連貫著讀下來。

磕磕絆絆的成長路上從未感受到來自母親的關注,但事業有成後的房似錦,卻被母親潘貴雨狠狠盯上了。

那通電話裡,潘貴雨張口要房似錦匯款一百萬,好給兒子房家棟全款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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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潘貴雨話語之間全然沒有商量的語氣,全程高傲跋扈,聽得觀眾牙根直癢。

遭到房似錦的拒絕後,她甚至立刻威脅:“咱倆下週上海見。”

之後的劇情,就是潘貴雨來到上海,大鬧職場、露宿樓道,以圍觀群眾的目光,讓房似錦如芒在背,壓著她再次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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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何其眼熟?

房似錦的形象,似乎已經成為近年來國產現代劇的女主標配。

一方面,隨著平權意識崛起,國產劇中的“大女主”形象越來越多。

拋開古裝劇中運籌帷幄的女王形象,現代劇中的女性形象越來越獨立、幹練,常常是職場上會發光的強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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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最近引發大範圍關注和討論的女性角色,卻也都有著同樣的設置:她們的背後,都有一個吸血的原生家庭


我們肯定藝術來源於生活,是對現實的反映。


但每每劇情不夠,作妖父母來湊,為了加強故事波折,給主角設置了越來越多吸血父母這種程式化障礙的劇情,是否有流於表面話題的傾向?


《歡樂頌》裡,樊勝美人前妝容精緻、工作順遂,是白領女性的典型代表。

獨處的夜晚裡,她卻也因為母親和哥哥無休止的麻煩數度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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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好》更是圍繞蘇家這個問題大家庭,把一家人能有的矛盾統統堆疊在了一起:

父子/女矛盾、兄妹矛盾、夫妻矛盾……《都挺好》其實一點都不好。

典型代表自然是妹妹蘇明玉,從小爹不疼娘不愛,臨了還得給哥哥買房、給爹爹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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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嗎?結婚買房這種社會共識性問題,遇上貽害千年的“重男輕女”思想,話題度永遠火爆。

另一部正在熱播的《完美關係》中,同樣的戲碼也出現在馬邦尼(田依桐 飾)身上:

因為家人的不聞不問,邦尼自大學起自力更生,打工賺學費。

畢業工作了,幾年未見的母親來到面前,張口要十萬塊錢供弟弟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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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拒絕後,母親上前就是一耳光,邦尼的弟弟則白眼一翻,吐出三個字:自私鬼。

播出當晚,這段劇情毫不意外炸上熱搜,評論裡觀眾一片義憤填膺。

但在這些議論的聲音中,也有人發出疑問:

國產劇,只能走到這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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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產劇女性形象崛起,職場女性的獨立強大被看到,這當然是一種積極的變化;

傳統糟粕思想孕育出的原生家庭困局能有一個呈現的窗口,也是國產劇作為媒介,意識到問題存在的表現。

但遺憾的是,至少在如今引發廣泛討論的劇和角色中,我們鮮少看到她們更進一步。

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蘇明玉、樊勝美們再獨立、再強大,終究逃不過“親情”的捆綁。

面對無休無止的吸血家庭,這些獨立女性最終大多會選擇原諒和迴歸。

暴露出原生家庭的醜陋之後,卻仍舊以女性角色的妥協為代價,強行迴歸所謂“大團圓”結局,國產劇這一步,終歸邁得小了些。

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房似錦、樊勝美們掙脫不了原生家庭的束縛,或許正是因為束縛她們的不止是父母兄弟。

因為當家人使出“大鬧職場”之類的招數時,圍觀群眾的眼光與評判,於她們而言是更重的枷鎖。

被無底線的“孝順”教條洗腦數千年,徹底的違逆也需要更大的勇氣。

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所以蘇明玉會說“我就長在這樣的家庭裡,逃都逃不掉”;

樊勝美會說“一個家庭,就是一個人的宿命”。

但一味的忍讓妥協,難道就是“扶弟魔”們無法逃脫的魔咒嗎?


現實生活中如樊勝美、房似錦們一樣深陷泥沼的女孩子們,聽到最多的勸慰大概是“勇敢點,做自己”。

但對她們來說,社會觀念的改善才是解開枷鎖的關鍵。

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當孩子不再被要求不分緣由的“孝順”,當父母不再是“大過天”的存在;

當女性脫離家庭不再被視為叛逆,當多方的聲音都能被傾聽和理解。

原生家庭留下的傷害與烙印,才有可能被撫平、被治癒;

一個人的宿命,才有可能擺脫原生家庭的桎梏,轉而掌握在自己手中。

被吸血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

而這種社會觀念的改善,不正是要從國產劇的正面影響開始嗎?

在大刀闊斧暴露問題原生家庭的醜陋之後,希望我們的國產劇能夠再勇敢一點。

打破所謂“大團圓”,換一個方式解決矛盾,我們的房似錦、蘇明玉、樊勝美們,才能看到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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