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結出版社/換個角度看文化
無論現在多麼煩惱,你要相信,明天會比今天更好。
逡巡,看著大海,在堆積如山的瓦礫中流淌汗水,又會發現,原來我們的煩惱如此渺小。
希望人們步履輕快地在世界間行走,就好像清晨的陽光,輕點在梅花鹿的額頭,豐嫩的松果掉落在松鼠的頭頂。
人世間,酸甜苦鹹,若山川溪澗。
“在滄桑的枝葉間,折取一朵明媚,簪進歲月的肌裡,許它疼痛又甜蜜,許它流去又流回。”
一簞食,一瓢飲,桃花釀,花下眠,曲水流觴,梅子金黃杏子霜。
如果說一顆沙裡看一個世界,一朵野花裡看出一個天堂,那麼,一方大自然的食材,便可看出四季的蜿蜒流轉。
這方來自大自然的饋贈,被賦予了獨特的性情,與它們的相遇,註定是一場緣之妙不可言。而緣起際會,並不會隨離別而消散,而是化落於我們的眉宇間,改變了我們的神情,使我們變得愈加堅定。
春
清新溫潤·地下雪梨
風兒帶著異樣的寂靜,輕柔地將江河湖海親吻,太陽帶著舒展的微笑,輕柔地將芳草田野擁抱。這美妙時光,露珠也要在自己小小的球體裡理解太陽。
如此,春賦予了萬物清新溫潤的性情。
就像這“地下雪梨”荸薺嘉果,古稱鳧茈,肉質潔白,脆嫩多汁。周作人《關於荸薺》有云:
荸薺自然最好是生吃,嫩的皮色黑中帶紅,漆器中有一種名叫荸薺紅的顏色,正比得恰好。這種荸薺吃起來頂好,說它怎麼甜並不見得,但自有特殊的質樸新鮮的味道,與濃厚的珍果正是別一路的。
野露芬芳·梔子花開
夏
趁清晨太陽初映,野露掛在葉上,花新鮮芬芳。初摘的梔子花,去掉葉與花蒂,不宜馬上入菜,要先浸於水中。
汪曾祺的《夏天》:
夏天的早晨真舒服。空氣很涼爽,草上還掛著露水,寫大字一張,讀古文一篇。夏天的早晨真舒服。
凡花大都是五瓣,梔子花卻是六瓣。山歌雲:“梔子花開六瓣頭。”
還記否浣紗江邊浣紗的西施?
浣紗江黃昏寂靜,霧氣在水面上流動,駐足於芳草之上,望著江面上一帆白舟流連,“一林春色自啼鳥,兩岸夕陽伴釣舟。楊柳堤邊空悵望,石巖花畔且遲留。”沒有等到西施浣紗來,楊柳徒然在風中拂動。
浣紗江邊,一盤通剔的梔子花臘肉,是否能喚起你對前世的記憶,抑或對前塵往事的記憶?也許這盛物之盤,也是有記憶的,它記得溫度、味道、情感,也許會記得食材最初的留戀。
秋
浪漫憂傷·紅橘煮水
手指染上紅橘汁,滲進皮膚的脈絡。剝開皮後,一瓣瓣橘子排列有序,不忍心似的掰一瓣,放入口中,回味悠長。
熟睡的橘皮,放入杯中,合著水的溫潤,漸漸甦醒舒展……
此時的縉雲山霧氣纏繞,辨不清起伏的山脈。
宛若何其芳的《雨前》:
我懷想著故鄉的雷聲和雨聲。那隆隆的有力的搏擊,從山谷返響到山谷,彷彿春之芽就從凍土裡震動,驚醒,而怒茁出來。細草樣柔的雨聲又以溫存之手撫摩它,使它簇生油綠的枝葉而開出紅色的花。這些懷想如鄉愁一樣縈繞得使我憂鬱了。
多面時新·蠶老枇杷黃
冬
一片雪花,含有無數個結晶,一粒結晶,又有很多很多的面,每個面都反射著光,所以雪才那樣潔白。
“枇杷獨核者佳,株葉皆可愛,色如黃金,味絕美。”
“擊碎珊瑚小作珠,鑄成金彈蜜相扶。”
《北墅抱甕錄》中認為枇杷的個性“貫霜雪而愈茂,秋萌冬花,春實夏熟,備四時之氣”。它於秋天或初冬開花,果子在春天至初夏成熟,人們稱其為 “果木中獨備四時之氣者”。
梅子熟梔子香,枇杷亭亭如蓋……
“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朝而往,暮而歸,四時之景不同,而樂亦無窮也。”
花看半開,酒飲微醺。
“如果你來訪我,我不在,請和我門外的花坐一會兒,它們很溫暖,我注視它們很多很多日子了。它們開得不茂盛,想起來什麼說什麼,沒有話說時,儘管長著碧葉。”
(以上文字是何穎為《南甜北鹹》撰寫的書評)
《南甜北鹹 : 人間至味是清歡》
高維生著
2020年3月
團結出版社
新書《南甜北鹹》
3月15日 16:00開始
噹噹秒殺,只要49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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