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司馬遷《與摯峻書》，是司馬遷給好友摯峻寫的信。原文為：“遷聞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伏惟伯陵材能絕人，高尚其志，以善厥身，冰清玉潔，不以細行荷累其名，固已貴矣。然未盡太上之所繇也，願先生少致意焉。”摯峻，字伯陵，很有才能，但一心隱居修德。當時，司馬遷初任太史令，雄心壯志，想有作為。便致書摯峻，以立德，立言，立功，三不朽之說勸其出仕。說摯峻才能出眾，志向高遠。以善處世，品德高尚。不因小節牽連自己名聲，難能可貴，但還不是最高的境界，希望摯峻不要把心思用到隱居上。摯峻回信推卻，後來在岍山去世，號曰岍居士。
“三不朽”之說是我國思想史上的一個大命題，初見於《春秋左氏傳》。襄公二十四年（前549），魯國叔孫豹在與晉國範宣子討論怎樣才能“死而不朽”。叔孫豹說：“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三不朽”。這三種東西曆來為中國讀書人所仰慕，成為經世致用的典範，也締造了中國文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精神支柱，是文人治國的核心。時至今日，西學帶來了個人自由意識的逐步膨脹，但思想啟蒙還不夠成熟，在注重個人感官世界裡，在先己而後他的觀念中，這種中國文化似乎正在隱退，冰似乎正在消融，玉似乎正變得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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