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天門李熊剛:“我來,我是黨員,讓我先上!”

中國發展網 連續一個多月奮戰救治一線,衝鋒在前、勇挑重擔;危急時刻,主動請纓,實施危險性極高的插管手術;在他和其他黨員的帶動下,青年醫護人員不畏艱險,共同守護病人的生命……

湖北天门李熊刚:“我来,我是党员,让我先上!”
湖北天门李熊刚:“我来,我是党员,让我先上!”

他,就是天門市第一人民醫院麻醉科主任李熊剛。

危急時刻,他勇敢站出來實施高危操作——

疫情伊始,醫院黨委發出了《天門市第一人民醫院黨員倡議書》,號召全體黨員在疫情防控戰鬥中奮勇向前。

李熊剛牢記自己是一名黨員,主動請纓到戰“疫”最前沿,用拼搏和奉獻踐行著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

面對新冠肺炎這一從未遇到過的新傳染病,醫護人員同時間賽跑、與病魔較量。

1月31日,呼吸機治療專家組氣氛凝重。

36歲的吳某(化名),十餘天前因身體不適住院,經新冠肺炎醫療救治專家組治療,仍然發熱、咳嗽、精神差、呼吸困難,即使已給予無創呼吸機治療,血氧飽和度仍只有40%左右,當時被臨床診斷為疑似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危重患者。

血氧飽和度是指血液中血氧濃度,它是呼吸循環的重要生理參數,正常人體動脈血的血氧飽和度為90%以上。只有40%,十分危險,病人可能很快就呼吸衰竭。

“必須施行有創呼吸機輔助呼吸治療!”經過會診,專家組得出這一結論。

有創,意味著要直接接觸病人的呼吸道,醫護人員面臨的風險極大。即使平時,氣管插管有創呼吸治療都屬於高危操作,何況當時正處於新冠肺炎疫情高發期。一旦實施,容易產生大量氣溶膠,加劇病毒在空中傳播,被呼吸道分泌物感染的風險更大。

“我是黨員,讓我先上!”千鈞一髮之時,李熊剛毫不猶豫站了出來。

這一站,是責重如山的擔當,更是專業自信的底氣。

由於感染風險極大,在隔離手術室的醫護人員越少越好。

李熊剛叫上護士曹慧榮,兩人在眾醫護人員的千叮萬囑中,走進隔離手術室。此時,醫院副院長陳友平、感染科專家艾黎明、特殊時期感染一區值班主任尹瓊等醫護人員,也在積極做著其他準備,一起投入戰鬥。

在李熊剛指令下,護士依次將鎮靜藥、鎮痛藥、肌松藥注入病人體內,先用面罩緊閉輔助呼吸,待病人自主呼吸完全停止,李熊剛在可視喉鏡的引導下迅速進行氣管插管,連接有創呼吸機通氣,20秒鐘後血氧飽和度就上升到95%—97%。

“成功了!”身穿厚重的隔離服,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隔著已漸漸模糊的護目鏡,他們打起勝利的“V”手勢。

醫院有關負責人介紹,這是我市在疫情防控時期的首例氣管插管有創呼吸治療。第一例的成功實踐,給了全體醫護人員巨大鼓舞。

李熊剛沒有懈怠,他反覆叮囑同事,儘管患者暫時度過危險期,但醫護人員在護理期間被傳染的風險也很大,一定要做好防護……

“這次加班,他實在加得太長了”

畢業於湖北醫科大學臨床醫學專業的李熊剛,1995年參加工作,200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十幾年來,他牢記醫者職責使命,關鍵時刻更是經受得住考驗。

隨著醫院收治發熱病人的床位不斷擴增,李熊剛除了堅持麻醉科的日常管理外,還主動承擔了新增發熱病區運行初期的組織協調工作,包括醫療防護、醫護工作銜接、醫護人員隔離住宿等,幫助新病區儘快正常運作,讓患者及時得到有效有力救治。

“很感謝家人的支持,家裡老人的身體還可以,小孩上大學二年級。因此也讓我沒有太多顧忌,能夠將主要精力都投放到醫院工作中!”李熊剛深愛家人,但面對工作,這次加班,他實在加得太長了!

“不僅是我,我們醫院有很多醫護人員都是舍小家顧大家,包括我們麻醉科團隊,很多人因為工作的原因,不能和家人一起生活,尤其是兩口子都是醫護人員的,只能將小孩交給老人照顧,夫妻間也為了避免交叉感染而相互隔離!”談起同事,李熊剛眼裡泛起淚光。

李熊剛家庭何嘗不是如此?

連日來,他的妻子、天門供電公司員工張琳在朋友圈裡推廣網上國網APP,居民和企業可以通過“網上辦電”,最大限度做到“不見面辦電”。每天,她在家裡和在辦公室一樣,守著電腦和電話,核算電費,統計數據,時不時為客戶釋疑,為員工解惑。

張琳說:我們夫妻倆,總是加班,他在醫院,我在供電公司,我們相互理解對方。可是,這次這個班,他也實在加得太長了!

從農曆臘月二十八直到現在,時間像被剪斷,又一寸一寸地拼接起來。

張琳說:四十幾天來,總共見了三次面,到了家門口,李熊剛也不進門,怕剛消毒躺下又要往醫院趕,只是隔三四米,站在門外,放下為我們購買的食材,揮揮手,順便把垃圾拎走。

“只隔了幾米遠,卻像隔了一重山,他在彼端,生死一線之間,而我,只在站在此端,除了滿滿的牽掛,照顧好老人和孩子,無法為他分擔一絲一毫。”張琳說。

有時微信視頻,李熊剛從來不談疫情,談苦言累,因為他知道,他的輕描淡寫都會變成壓在妻子心頭的山。他只是一遍遍告訴張琳,會好起來的,病人、醫生、城市,都會一天一天好起來。

“我習慣家裡乾乾淨淨、井井有條,李熊剛卻生活大條,總是遭我嫌棄。我曾調侃,咱倆誰更像醫生。他說,不要將醫生模式化,我是病人的醫生,你是電網的醫生,咱倆天生一家人。”有一天,在疫情面前,在電視裡,當張琳看到丈夫作為疫情期間天門首例施行有創呼吸機輔助呼吸治療的醫生,而接受記者採訪,終於覺得他是真正的醫生——將血肉之軀化為盾牌,與病魔殊死搏鬥,呈現出張琳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

有一天,當張琳給李熊剛打電話,問起來他當時害不害怕的時候,李熊剛說,醫務人員感染是有一定概率的,它是客觀存在的,無法迴避,這也是醫生的職業風險,如果不能正確對待,那就不可能成為一名好醫生!

“這段時間我又對幾個病人進行了氣管插管,其中有一個出生20天的小嬰兒,病情較重,在醫療救治專家組的指導下,進行了氣管插管+有創呼吸機治療。只要病人有一絲希望,我們也要拼盡全力,這,就是醫者的初心。(廖亮 鄧慧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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