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童年治癒一生


《城南舊事》| 美好童年治癒一生


許多年過去,我仍然記得初中學過的一篇課文《竊讀記》裡的一句話:人不光是吃飯長大的,也是讀書長大的。當然更不會忘記它的作者——林海音。


趁這段時間的空餘,我又重新翻看了林海音的《城南舊事》,三年前看的那本是作家出版社出版,這次看到新的版本為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出版,看好書從來不會嫌多。喜歡林海音的文字,她的書篇幅也都不太長,一個上午看完剛剛好。我又找來她的其他作品,都是淡色的封面配以小花點綴,簡約又恬靜。

《城南舊事》| 美好童年治癒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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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前的英子活潑又調皮,在和好朋友妞兒的相處中得知妞兒是養父母撿來的,養父逼著妞兒學唱戲,動不動就打她,妞兒萌發了要找到親生父母的念頭。與此同時,英子對衚衕裡的那個瘋子很好奇,大人們都不讓孩子跟瘋子來往。


有一次瘋子站在門口看著英子,英子忍不住走上前跟她說了幾句話勾了勾手,她那樣溫柔又善良,英子覺得她一點也不像瘋子,就這樣兩人成為了朋友,英子常常瞞著家人跑到秀貞家玩耍,通過與秀貞的交談,英子才知道原來曾有一個大學生思康在秀貞家住宿讀書,兩人互生情愫,思康也向秀貞許諾終生。後因其母病重,思康返回家鄉探望就再也沒有回來。而此時秀貞已懷有身孕,但思康並不知情,秀貞一直苦苦等待,後女兒出生,秀貞父母偷偷將嬰兒扔掉。


失去了愛人又失去了骨肉的秀貞就這樣瘋了。英子與秀貞的女兒同歲,在不斷接觸中,英子突然發現好友妞兒的身世與秀貞女兒如出一轍,於是趁夜帶著妞兒來到秀貞家,母女相認,遂一起坐火車去找思康……


後來,英子生了一場大病,昏迷十多天,醒後發現曾送給妞兒和秀貞的手錶和金鐲子又出現在她面前,而那晚發生的事她再也想不起來,父母也帶她搬了新家,和過往徹底斷了聯繫,英子不知道秀貞和妞兒去了哪裡,甚至連她們的名字也記不起來,故事就結束了。似乎沒有結局,但結局早已註定。

《城南舊事》| 美好童年治癒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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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學後的英子漸漸懂事,可她還是有很多事不明白,就比如躲在草叢角落裡的那個怪叔叔。他神神秘秘,還常對英子說自己是好人,其實好人壞人英子哪裡分得清。


怪叔叔喜歡和英子分享他的故事:他年輕不懂事,把家底敗光,母親為此哭瞎了眼,現在只能做點小買賣維持生計,他有一個用功讀書的弟弟,每次都考第一名,在弟弟眼裡他可是個好哥哥,將來還要供弟弟去海外讀書呢!他自己沒讀什麼書,但特別喜歡英子唸書給他聽,尤其是《我們看海去》,英子也和他約好了以後一起去看海。


一次英子又去草地找怪叔叔玩,他人不在,但包裹還在草叢裡,英子隨手撿起旁邊的一個小玩意就走了,出來後被另一個有禮貌又和善的叔叔看見了,於是又轉手送給了他。故事的最後,那個有禮貌的好人是便衣警察,那個怪叔叔是賊。當所有人在圍在路邊為警察抓住賊而歡呼雀躍時,英子卻難過得想哭。那個為供弟弟上學變成賊的叔叔是壞人,所以他才會消失在英子的童年裡吧!


英子的父親喜歡結交朋友,家裡客人很多,常住在家裡的都有幾位,一位是大學生德先叔,還一位是蘭姨娘。英子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沉默寡言的德先叔,而長得漂亮說話也俏皮的蘭姨娘,被英子發現與父親走得太近關係曖昧時,也不喜歡了。


英子心疼自己的母親,決定把德先叔和蘭姨娘撮合成一對。鬼靈精怪的英子充當月老,暗牽紅線,製造機會讓雙方二人熟識進而約會。而這一切作為大人的父母都毫不知情,直到最後德先叔和蘭姨娘一起來跟父親告別。


父親悵然若失,後知後覺。她成功地掃除了父母感情的隱患,也促成了德先叔和蘭姨娘的一段姻緣,英子心中對父親有愧,對蘭姨娘有不捨,但這就是最好的結局。蘭姨娘走了,但英子永遠也不會忘記蘭姨娘為她做的西瓜燈。

《城南舊事》| 美好童年治癒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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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英子一家住到北京來,宋媽就來到她家當奶媽了。英子的母親一年生一個孩子,宋媽也就年年守在這裡帶了大的又帶小的,而她自己倆孩子——小栓子和丫頭子,三四年也沒見著。每到發工錢的日子,宋媽家男人就騎著驢子來到英子家。宋媽想念孩子,說了幾次讓男人下次把孩子帶來看看,可男人充耳不聞,拿了錢就走。


有一回英子弟弟出疹子不肯喝藥,母親就嚇唬他:你不喝藥就讓宋媽走。這句話很管用,幾歲大的弟弟馬上就喝。宋媽抱著弟弟,一邊拍著弟弟的背說我不走,我不要小栓子丫頭子,我就留這裡陪弟弟,一邊流下了一個母親的眼淚。


在宋媽的逼問下,男人說出了實情,原來小栓子幾年前放牛時掉到河裡淹死了,而丫頭片子早讓男人賣了。宋媽傷心欲絕,可父母還是勸說宋媽跟男人回去再生個孩子。走之前,宋媽給家人煮好稀飯,又給英子梳好小辮兒,囑咐英子,你長大了,要有大姐樣!當年宋媽來林家時飄著鵝毛大雪,四年過去了,宋媽走的這天,可巧,又是一個下雪天。

《城南舊事》| 美好童年治癒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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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也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長成了小學畢業生。她以第一名的成績站到了領獎臺,代表所有畢業生上臺發言,就像很多年前她答應父親的那樣,可是父親卻缺席了,他生病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無限慈愛的對英子說:你長大了,就算沒有爸爸,你也要管好自己,照顧好弟弟妹妹,幫助媽媽……院子裡曾被父親精心照料的花花草草也因為無人打理而顯頹廢,英子說,父親的花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英子的童年結束了。


每個故事的結局都是別離,秀貞和妞兒,偷東西的叔叔,蘭姨娘,宋媽,還有爸爸,離別意味著再也見不到,可正是這些人滋潤了她的童年。


童年多別離,但更多的是愛和溫暖。


我們都是在快樂與懵懂中不斷成長,與舊的人說再見,告別童年,長成大人,遇見新的人。


1986年,《城南舊事》拍成電影,廣受好評。在林海音的另一本書《今生只活平靜二字》中對此也有介紹:


當時這部電影參加菲律賓第二屆國際影展,得了金鷹大獎——最佳電影獎。這是大陸電影第一次出國就得國際大獎,所以舉國若狂,連帶著我這原作者也跟著出了名,電影十年來不斷在大陸或東西洋各國上映……


是的,每個人的童年都是這樣的餘藹而神聖!不管它過去了十年,還是二十年,也不管我們人到中年,還是老年,它都鮮活的留在我們心裡,彷彿在提醒我們:看,那時的我多皮,又或者:小時候過得真快活!它讓我們回望過去時有跡可循,有情可念,也讓我們永不忘記:我們都曾是孩子,我們都是從童年過來的。


願我們都能用童年治癒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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