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日巴尊者傳
第十七世噶瑪巴鄔金欽列多傑譯
第二章 不共寂滅涅槃之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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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障無餘淨除（一）
第二。如是就在洛扎的溝頭溝尾四處乞討。討要到洛扎大升青標。二十一斗。其中。用十四鬥。買了一口內外無垢與鏽跡等瑕疵的四耳銅釜。一升換了酒肉。六升倒入一個大口袋中。銅釜放入袋口一併拿回。來到了上師的寢室。因很疲勞。就噗通把東西全部放下來。使寢室震動了一下。當時。上師正在用餐。便停下來。站起身。訓斥道。小僧。力氣還挺大。你是不是也想震跨房子動手殺死我們呢。非常不滿地。說道。把青稞拿出去。接著一腳。
我除心想。暫時先要退出去。上師發這麼大脾氣。是應理的。在師尊前。要如理侍奉。舉止合規之外。未生邪見。之後。獻上那口空銅釜供養品。頂禮。銅釜拿在手上。一晃。眯目微視。安住密意之際。淚水滑落。說道。緣起很好呀。供養班禪那若。手向上一舉。用磬棒敲打銅釜耳柄發響。竭盡使其發出聲響後。帶進佛堂。倒滿酥油燈之融酥。將其安放好。
那時候。我求法心切。反反覆覆請求惠賜傳授法與竅訣。上師說道。從衛藏到我這。有很多具信弟子。被羊卓達隆（娘卡子縣）和嶺巴人毆打。根本不讓出來供養食物。你對這兩地每地降一次雹吧。彼亦是佛事。後傳竅訣。於是就對兩地降了大雹。來求竅訣。上師說。你降兩三塊冰雹。怎能得到我在印度苦行的法嗎。倘若真的需要法。這些洛扎山頂人。毆打從涅洛若來的我的弟子們。並很甚欺凌我。聽說你有大咒。你就對這些山頂人施咒。倘若出現咒的驗兆。就傳你班禪那若的一生一身成佛的竅訣。如是施咒。山頂人出現內亂。上師看見許多心病的人死在刀口下。於是說道。聽說你有大咒。看來是真的。就給我取名叫土欽（大咒）。
祈請說道。請現在傳授成佛的竅訣。哈哈。你造罪孽的賞賜。霍地一下就說要我這些不顧生命危險去印度。不吝財物不惜金子供養。求來之竅訣。空行之氣息。（法）不但很滑稽。也未免太可笑了。不是我。要是另一個人非殺了你不可。現在你若能投放羊卓人的代禾物。且能讓所有山頂人復活。就傳竅訣。如若不然。就別在我這裡轉悠。呵斥著揮手打來。
於是非常灰心就使勁哭。師母過來安慰。次日早上上師自己過來。說道。昨天我對你體罰呵斥。不要不高興。慢慢會傳竅訣地。不要著急。你是一個很勤於幹活的人。幫我給達瑪多德建一座堡。建好後。就傳竅訣。衣食亦由我提供。
米拉日巴尊者所建的色卡古託寺遠景，藏語意為“為公子而建的九層碉堡”。
我說道。在此期間。 若我無佛法死去。該怎麼辦。上師說。在此期間保證不但不會死的。我也毫不誇張經受得住無佛法。你要以大精進勇猛才能修我的竅訣。即生能不能成佛也是導師。在我的這個傳承中。與他宗有一個根本不同之加持之奉命。（受教）善妙教誡。心生歡喜。我說。那麼。請提出建堡的設計規劃。
上師想把堡建在一個所有同宗者都發過誓。不準建堡的狹窄要隘上。但馬爾巴不發誓言之列。所以方便謀劃在那建造。同時也為方便淨治我的罪孽。就吩咐在東方的一座山頭上。建造這樣一座堡。建一座圓形的。大約起了一半。上師來了。說昨天未考慮清楚。現在把這座堡全部拆除。再把土送回原處。石頭送回原處。如是遵辦。複次。在西方的一座山頭上。上師似酩酊。說道。現在建造這樣一座堡。建一座半圓形的。彼亦大約起了一半。上師又來了。說道。這也不合適。這還要再把土送回原處。石頭送回原處。如是遵辦。
複次。來到北方的一座山頭上。說道。阿沃土欽（阿沃土欽——大咒小夥子）昨天我喝醉了。那些話一句也想不起來了。這下。在這建一座好堡。我說道。像這樣建了拆。拆了建。不但我自己很辛苦。也很耗費財物。還請認真考慮清楚再建。師道。這此沒有醉酒。也反反覆覆考慮清楚了。這此要建的是一座三角形的。名謂密咒的堡。再不需要拆了。我又去建一座三角形的。
此亦大約起了三分之一之時。上師又來了。說道。土欽。 你建的這堡是誰的。是誰吩咐建的。我答道。是上師自己吩咐的。是公子的堡。不是嗎。說道。我怎麼不記得說過這樣的話。若你說的是真的。要麼我瘋了。或是。遇到失憶了。我說道。那時。我就怕出現這樣的事情。於是說請好好考慮清楚。也曾勸說過。 您說妥善考慮過。這次建的。不需要再拆了。我心裡記得很清楚。上師說。那麼。當時有誰作證。總之。這座三角堡像個鎮魔坑。是想針對詛咒我們嗎。我們也沒有搶你的莊園。也沒有吞你父親的財產。若非如此。想求法的話。連土地神都不喜歡。再把這些土送回原處。這些石頭送回原處。若需要法就傳。如若不然。滾。發起怒來。雖心中極其悲傷痛苦。但想求法故。就遵照上師的旨命。拆了三角堡。再把土送回原處。石頭送回原處。
那時候。我的上身生了一個瘡。心想。請上師過目吧。只會捱罵。請師母過目吧。又會說是在誇功勞。不敢讓過目。只哭著懇請幫忙求法。師母來到上師尊前。祈請說道。建那些沒有意義的堡。盡折磨人。請大悲攝受土欽。給他傳法吧。上師說道。準備做些好吃的。領到我這來。師母做好食物。帶著一起來到上師尊前。上師說道。土欽。昨天。我未怎麼樣。不要那樣荒唐。要求法就給傳。於是傳授了共同的皈依傳承與戒律。上師說。這些全是共同之法。若要不共的密宗的竅訣。則要如是做。於是就傳授了一個簡略那若巴苦行方式傳記。說道。你很難達到。我聽後。淚水奪眶而出。生起了堅定的信心。心想暗自發誓。上師不管說什麼都要遵辦。
罪障無餘淨除（二）
之後。過了幾天。上師說讓我陪同去溜達溜達。於是跟著去了。來到同族人保護的那個關隘。說道。現在你就在這裡建一座四方形灰色九層的加屋脊寶頂共十層的堡。這個再也不拆了。並傳修法與竅訣。且安排修行。尚提供修行道糧。我說道。那麼。這些許諾可以請師母做人證嗎。上師說道。可以。
於是上師畫牆基圖。我請師母來。在佛父佛母二人坐前。說道。先前蓋了三個堡都拆了。第一個說是未考慮妥善。第二個說是喝醉了酒。第三個說是瘋了。或失憶了。或不記得了。說明授予吩咐情況。於是您又說誰是證人。另外還多被呵斥。這次。又許諾了這些。就請師母來見證。當證人。師母說道。我可以做公正的證人。但師父強權霸道。怕很難算數。本來父師。建也沒有理由建。拆也沒有理由的拆。尤其。在這地方。不是我們所有。是眾人的誓言山。是個會打架的處所。給他稟明過。師父也不聽。上師對師母說道。你白己做那個委託的證人。我也會履行諾言。不要引發無意義的亂說懷疑。去吧。
於是我從砌四角形堡的基礎建起之時。衛藏的俄敦曲多。多瓦的楚敦旺衛。後藏孔絨的美敦寸波。他們三人戲耍合夥搬來一塊大石頭。用做基石。放在正門前面。起了大概兩三層之時。馬爾巴駕臨後。仔細環視一番。手指著三位大弟子合夥搬來的那塊石頭。問道。土欽。這塊石頭從哪裡來的。我答道。是諸大心子們戲耍攜帶來的。上師說。他們搬的石頭。你不可以用來建堡。這石頭哪來的。就送回它原處。我說道。這座堡有不拆除的承諾。上師說道。是有。但我的弟子都是修行二次第的瑜伽士們。當你使喚的僕人。不算。必須全部拆除。把這哪來石頭送回它原處。
於是就從頂開始拆除。把石頭送回原處後。上師說。現在你可以用做基石了。我自己一人要出他們三人的力氣搬回。雖然艱苦。但如前照舊建好。人稱我。傑多。（力石）。就在那座山頭修建砌基礎之時。所有父族人在議論。說道。馬爾巴在誓言山上建堡。要趕緊進行制止。有些人說。馬爾巴瘋了。讓他一個有很大力氣的拉堆小僧。在所有土崗和有山頭上。無記的建堡。大概建到一半。他白己又讓拆除。再讓把土石送回原處。這個可能也要拆除。若不拆除。再進行制止。看看拆不拆再說。
這次不但未讓拆除。而且還在不間斷地建。建到七層。我的腰上又生了一個瘡。那時。父族人說。現在可能不拆了。最初拆除那些。陰謀就是在這建。現在我們去拆除吧。於是帶兵前往。那時。上師用神通變化。化現了很多身披鎧甲的兵將。遍佈堡的內內外外。於是大家說。馬爾巴羅扎從哪裡叫來那麼多兵將。全都怕了。不敢作戰。個個頂禮。求饒。全部成為施主與庶民。
米拉日巴尊者把身語意全部奉獻給了上師馬爾巴祖師，發誓謹遵師命，這使上師非常歡喜滿意，把灌頂和教誡全部授予尊者，這是在卓窩隆寺舊址上，所新建的寺院。
那時。後藏孔絨—美敦寸波來求勝樂金剛大灌頂。 師母說。這回你無論如何也要獲得灌頂。我自己也心想。我建了這樣的一座堡。而一塊石頭。或一簍土。或一木桶水。或一鏟溼泥。都沒有發心助伴所建。這次可以來受灌頂了。頂禮後。就坐在了灌頂席上。上師說道。土欽你有什麼灌頂供養。我答道。侍勞遵辦建造上師的公子堡。因有彼傳授灌頂和竅訣的許諾。所以還望開許坐下。上師說道。你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屋。怎麼能得到我從印度千辛萬苦求來的灌頂和竅訣呢。有灌頂供養就拿來。沒有就不要坐在甚深密乘的灌頂席上。
一頓耳光。揪著頭髮就往外拉。我心想。現在自己還不如死了好。坐著哭了整整一夜。那時候師母過來。說道。上師他說過。我從印度求的這些法目的就是為利益眾生。才求的。就算來他身邊的一條狗。也要給其說法。簡括迴向。可不知道為什麼對你卻如此不關切。不過。 不要生邪見呀。安慰後就走了。
早上上師自己也過來了。說道。土欽你現在暫時擱置建造堡之事。而另建下有十二根柱子樣式的走廊和後殿。等完工後。就傳灌頂與竅訣。於是。就從砌走廊的基礎建起。師母時常下廚做飯。從不間斷。經常惠賜些酒。每次都喝的微微醉。還進行安慰。親切關懷。在建成部分走廊之時。多瓦一楚敦旺衛。來求密集金剛的大灌頂。師母說道。這回兒子無論如何都要獲得灌頂。惠賜了一包酥油。一匹氆氌。一個小銅鍋。奉上禮品。就坐在灌頂席上。上師說道。土欽你坐在灌頂席上。有什麼灌頂供養呀。
我答道。有這包酥油。氆氌。銅鍋。上師說。那些都是某某施主和某某供養我的財物。怎麼能用我的財物作你的灌頂供養。你自己要有。就拿來。沒有就不要坐在我的灌頂席上。說著站起來。狠狠痛斥一番。用腳踢了出來。我心想。要能鑽到地下就好了。是我施咒殺了很多人。用雹摧毀了很多莊稼的異熟果報嗎。是知道心根本不入法嗎。是上師悲心小不傳授嗎。無論怎樣。留著這個沒有佛法的造罪孽人身有何用。正在想還是自殺吧。自殺吧之時師母送了一份會供份子。使勁安慰。很久後離去。仍然沒有心思食用會供份子。坐著哭到天明。
早上上師又來了。說道。現在你把未完工的走廊和廊房最後建好。之後一定傳灌頂與竅訣。 於是繼續建造。走廊竣工了。那時候。我的尾椎又生了一個瘡。三個瘡眼同時滲濃。長出了背瘡。 請師母過目。是提醒不要忘記在開始修四邊形堡時的許諾。也因求法心非常迫切。幫助求法故。師母仔細看過後流下了眼淚。說道。我去告訴上師。
寺院局部
來到上師尊前請求。說道。上師仁波切。土欽如此建堡。手腳全部都是傷疤和皸裂。背上生了三個瘡眼。膿血不可思議滲出。從前聽說在馬驢身上生瘡。耳聞過。目睹過。但說在人身上生瘡。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如是若他人看見聽到。會很難為情的。師父自己是大上師。 同時也會敗壞名譽的。他確實很可憐。現在就請給這個兒子傳授一個法吧。最初不是說建好堡。就要傳法嗎。上師說道。我說的是。堡建到十層後再傳法。十層在哪裡。師母說。不是建了超過十層的走廊嗎。上師說。不要沒完沒了閒扯。一定要等十層封頂才傳法。真生瘡了嗎。 師母答道。這都是師父所為導致的。隨便好了。不僅生瘡。 且整個背部都快潰爛完了。生氣地彙報完。 就急忙要走。
上師說。那麼叫來吧。我心想。是不是要傳法。便走了過去。上師說。土欽。看看瘡。呈上過目。仔細過目後。說道。你這些遠遠比不上。我的至尊那若巴十二大苦。十二小苦。自身所受的大小不同二十四次苦。我亦不顧生命。不惜財產。依止至尊那若巴。所以。想求佛法。就不要總是報怨。 還是去建未完工的堡吧。 於是我端正了想法。 上師就在衣服上加鞍墊。說道。就是照著馬驢這麼做的。墊著鞍墊運土石。我問道。背上生瘡。加鞍墊有何用。上師答道。不會落入泥土。我心想這是上師的教誡。就把盛土器掛在前面。繼續運土。運泥灰。
上師看見後。心想。無論上師說什麼都遵辦的士夫真乃甚稀有呀。馬爾巴亦暗自落淚。如是當那些瘡口延寬。非常疼痛之時。去稟師母。最好先傳法。或者。至少也等瘡癒合癒合休息一下。師母代稟後。上師說。堡不完工不傳法。若能幹活就儘量幹。不能幹也就只好休息吧。師母說道。那些傷與鞍瘡在未癒合前就不要乾了。休息一下。在休息期問。師母惠賜了大量美味可口非常有營養的滋補食物。過了幾天。除有未獲佛法之心外。皆感幸福。罪障無餘淨除（三）
瘡口也癒合很快。上師沒有提及法的話。說。土欽。現在到建堡的時候了。我正準備幹活時。師母說道。現在。我們倆來想一個能夠求得法的辦法。經過我倆商議後。我把一個糌粑小口袋和書籍與瑣碎小物件一起捆起來。在上師能看得見一個的地方。對師母故意說。現在。請讓我走。並假裝要走。師母說道。現在我就去稟告上師。問問可不可以傳法。一定要留下。假裝挽留。
上師看見後。說道。達美瑪你倆在幹什麼。師母答道。土欽他最初從很遠處來到上師尊前。是依於法而來的。不但未傳授法。反倒受呵斥與下了很多修建苦力。他擔心沒有佛法就死了。現在準備去找別的上師。我正在給他做傳法的擔保和當靠山。進行挽留。上師說。明白了。走出來。打了我許多耳光。呵斥說道。你最初來到我這裡後不久。說把身口意三業完全供養給我。現在你要去哪裡。小心點。屬於我自己的身口意三業。就是把你切剁成一百段。那也是我的自由。不管你上哪去。說一下。有何道理從我這裡拿糌粑。把我推翻在地就打。奪過糌粑。拿回屋內。而我極度難過。如死了獨子的母親。雖和師母商議的。但因上師威勢太大難以抵擋。就回房坐著哭。
師母安慰說。雖一時採取各種辦法。上師沒給你傳授佛法。但說不定哪一天也會給你傳的。在此期間。我傳給你一個。於是就傳授了一個金剛亥母的修法。雖未生起覺受。但非常有益於心思。覺得日子好過些了。心想。定當報答師母對自己的恩德。同時。又是上師之妻。能夠淨治罪障。於是。在夏天。幫師母挪擠奶凳。在灶旁移炒青稞架。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
那時。我也曾決定想過要去尋找其他上師。但經過仔細慎重考慮。心想。一生一身成佛的竅訣。肯定是除了此上師。其他人沒有。此次若不能成佛。而我又造了將來墮入惡趣的業。故為法。應當受如同那若巴之苦。要儘量使此上師高興。來獲得竅訣。進行修持。此生方可成佛。
這個禪修洞被稱為“達聶龍丹洞”，在這裡，米拉日巴尊者用泥漿把禪洞封住，在自己頭頂放上一盞供燈，日夜專心修持，證得善妙覺悟。此地也是空行母勸請尊者請求往生奪命教誡的地方。
於是。繼續搬運土石。就在運剩餘走廊與後殿的泥牆灰之時。衛藏一俄敦曲多和其眷屬一起。帶了很多供養。來求喜金剛大灌頂。師母說道。若師父不滿足如此這般的承侍建堡。僅喜歡財物。這次獻供養。定能獲得灌頂。把這供養了。你自己先去請求。若是不傳。我再幫你請求。說著。師母就把自己私財的一塊上等大戴紅璁玉惠賜給我。將其供養後。祈請說道。這次無論如何也請傳給我這個灌頂吧。跟著就坐在灌頂席上。
上師打量了一下璁玉後。問道。土欽。這是從哪裡來的。答道。是師母賜給我的。上師微微笑了一笑。說道。把達美瑪喊來。請來師母。上師問道。達美瑪。我們的這塊璁玉是從哪裡來的。如是師母數數頂禮後。說道。此璁玉和師父沒有什麼關係。這是當初我父母嫁我來師父尊前之時。考慮到上師脾氣嚴厲。倘若有天夫妻分離的話。用的上。叫我這個誰也不要給看。要謹慎收藏。是給我自己的私房財。但現在這兒子實在太可憐了。於心不忍就佈施了。請師父笑納此璁玉。大悲攝受給土欽灌頂。以前多次把他從灌頂席上轟走。使其萬分沮喪。這次俄巴上師和眷屬們也來幫我一起請求吧。說完數數頂禮。
因上師非常嚴厲。所以俄巴和其眷屬也不敢有別的請求。只是說拉嗦。就和師母一起頂禮。上師說道。達美瑪的這種做法差點讓上等的璁玉落入他人囊中。說著將璁玉掛在頸上。接著說道。達美瑪。你不要糊塗 。你自己整個都屬於我的。當然璁玉也是屬於我的。土欽。你自己若有財物。就拿來。給灌頂。這璁玉是我自己的。雖上師那麼說但自己心想。師母會矜恃所獻璁玉。可能會再次繼續請求吧。於是坐著不動。
上師大怒。猛地站起來。呵斥道。還不動身走。你有什麼自矜的。接著。面朝下如同日暮般一頓敲。面朝上如同破曉般一頓敲。一頓手杖。在俄巴勸阻期間。我異常恐懼正好有一個天窗。就跳了出去。上師自己也過意不去。但仍裝作生氣發怒。我倒是沒有什麼。但悲痛欲絕。正想要自殺時。師母也落淚過來。說道。土欽不要傷心。比你更調柔和忠誠的弟子再找不到了。你可以向其他上師求法。我來促成晉見的順緣。並提供求法道糧和供養。進行安慰。
如前。不管進行什麼會供曼荼羅師母都要坐在席上。而那夜。陪我坐著哭到天明。早上。叫我去上師尊前。心想是不是傳法。去了。上師說。昨晚。我未給你灌頂。有沒有不高興和生邪見呀。我答道。沒有產生對上師退失信心和生邪見。只是感到我自己的罪障太大報應。該吃苦。說著哭了。上師呵斥道。不要對著我哭。有什麼可自矜。滾出去。
禪洞內供奉的尊者法像。
於是我就退了出來。有如患心風般的痛苦。心想。我造惡業時食財充足。而求法時。竟會出現沒有任何財物的這般情形。若有造惡業時的一半許金子。也可以獲得灌頂與竅訣。目前。沒有供養此上師就不傳授竅訣。雖可去別處。但不供養也是不可以的。沒有財物就得不到法。留著沒有佛法的人身造惡業。還不如自殺好。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怎麼辦呢。復心想。不如做一個大富人的僕人。積攢點工錢。看看能不能得到求法的道糧費用。或是。回家鄉造罪孽施咒也可以。又可以和阿媽見面。不是很好嗎。還能獲得財物。不管怎樣。要麼去求法。要麼去求財。拿上師糌粑吧。又會很羞愧。
於是拿著我自己的書。也未向師母辭行就離開了。在路上非常念及師母的恩情。我從卓沃龍來到了一尖路遠的地方。該吃飯了。就先討糌粑。然後借炊具。收集水柴。做飯。吃飯。過去半晌。如是心想。我所作的那些。一半是侍奉上師。一半是我自己的飯錢。今早才一頓飯就這樣困難。而師母平時一直都在燒茶備飯做家務。而今早我卻未向師母辭行。我是個壞人。想回去。但沒有回去的勇氣。
去還炊具。一個老人說道。年輕人。看來很能幹。若會讀誦就去唸經。若不會的話。當僕人。衣食總會有的。怎麼都比乞討要強。你會讀誦嗎。我回答。我不是一個慣乞。會讀誦。老人說。想必正好呀。那麼這些天就給我念誦吧。給紅包酬金。很高興。答應。留下來。唸誦八千頌。看到常啼菩薩傳記。同樣是無財。而他為法故能捨棄生命。掏出心則必死無疑。還是決然掏出賣了。我心想。比起這個。我為法。就根本未受苦。而且上師還會傳法。就算不傳。師母也承諾會給我介紹其他上師。好好一想。便生起了回去的勇氣。於是就向回走。
在我離開後。師母對上師說道。師父未能調伏之敵。現在離開。不在了。高興了吧。上師問道。誰呀。師母答道。那麼。如同主要敵人一般看待。不就是師父給苦頭吃的那個土欽嗎。上師一聽。面色陰沉。黯然落淚。祈請說道。噶舉上師。空行。護法。請召回我有緣的弟子吧。蒙首而坐。
罪障無餘淨除（四）
如是。我來到師母尊前。頂禮。師母非常歡喜。說道。這下可好了。這下好似上師要給你傳法了。我稟告說你走了。師父就祈請說。請召回我有緣的弟子。並黯然淚下。您好似打動了上師的悲心。我心想。這是師母安慰我。確實真的。潸然落淚。說是有緣。那就安逸了。至於說召回。而又不傳授灌頂與竅訣。理應成了非有緣。又沒有其它去處。在這又有得不到法之苦惱。
如是。師母去告訴上師說。土欽沒有捨棄我們。又回來了。可以來頂禮嗎。上師說。不是沒有舎棄我們。是沒有捨棄他自己。來頂禮就頂禮吧。於是過來頂禮。上師說道。土欽不要著急多心。若真心欲求佛法。則為了佛法。甚至可以捨棄生命。再在堡上加三層。然後就傳竅訣。如若不然。我的食物也並非無處消耗。而你自己有去處。就去吧。我不敢作答。就出來了。
於是就對師母說。自己很思念阿媽。上師也不傳法。若把剩餘部分的堡建成後。傳法。還值得留下。堡建成後。到頭來還是無端找藉口不傳法。我還是回家鄉吧。祝師父師母身體健康。頂禮。拿著書。準備走。師母說道。徒兒。說的對。如我最初所承諾。想個法子去俄敦那裡求法。他是上師的大弟子。也有竅訣。暫時住著。裝著幹活的樣子。如是。非常高興。幹活住著。
往昔。班禪那若巴每逢初十就要開食子供養大法會。所以。馬爾巴也逢初十開。那時候。師母釀了差不多三大藏斗量的酒。分別做了濃薄清三種酒。經過反反覆覆勾兌濃酒。師母就讓出家眾反反覆覆地給上師敬。師母和我也反反覆覆地敬。出家眾喝清酒。薄酒。師母只是碰一下唇做個動作。不多喝。我也照師母做故未醉。出家眾們都酩酊了。上師因酒濃烈與敬酒者太多之故。酩酊大醉。在沉沉入睡之時師母從寢室。取出上師的印章。那若的身莊嚴。誓言物白瑪惹嘎。師母在先前就造好的一封假上師手諭的書信上蓋上印章。又將聖物用錦衣包裹。用蠟膠封口。按壓後賜給我。師母說道。這些東西。就說是上師所授予的。供養俄巴上師。求法。派我去衛藏。我一門心思投奔俄巴上師去了。
之後。走了大約兩天。上師問師母說。現在土欽在做什麼。師母答道。他已經走了。別的我也不瞭解。上師問。去哪了。師母答道。他雖如此這般建堡。不但不傳授法。還捱了很多打呵斥。出門時說。現在要去找別的上師。本想稟明師父。但怕不理會。又要挨一頓打。可憐兮兮的。就未辭行。我雖盡力挽留。但未奏效走了。上師面色陰沉問道。何時走的。師母答道。昨天走的。上師入稍定片刻後。說道。這次我的徒兒不會走遠。
尊者在“達聶龍丹洞”專注修持時，用泥漿把禪洞封住，為了保持身體紋絲不動，在長達11個月的時間裡，把這盞石頭供燈放在自己頭頂上進行禪修。
如是。我來到衛藏的瓊鼎山（大鵬金翅鳥盤旋的山）。剛好碰上俄巴上師給很多僧眾講說喜金剛。正講到這段。說法者我法亦我自之會眾聽者我。世間導師所修我世出世間皆亦我俱生喜之自性我之時。我從遠處頂禮。於是上師脫帽回禮。隨即說道。有著馬爾巴上師之弟子傳承的頂禮方式。說法間段的緣起也非常好。他未來將會成為一切法之主。去問一下是誰。一個出家人來到我跟前。認出我。問道。你這是從哪裡來的。我回答說。因馬爾巴上師非常繁忙。沒有時機為我獨自傳法。於是就來這裡求法。並賜有他的手諭。那若身莊嚴。誓言物白瑪惹嘎。
於是那位出家人來到上師尊前說。是阿沃土欽。他呈報所說後。上師非常高興。說道。覺沃那若巴的身莊嚴和誓言物到了我的古寺。如同優曇缽羅花珍貴稀有。要恭迎。是故。這次的說法間段。恰好。就先到此。諸位出家眾趕緊去拿勝利幢和法器。讓阿沃土欽向後退一下。我就坐在頂禮的地方。來了一位出家人轉達了口信。在我頂禮的那個地方。後來就被稱作頂禮崗。我就向後退。不一會。僧眾儀仗拿著不可思議的勝利幢和法器。列隊前來迎請。來到寢室。我頂禮後將手諭聖物一起獻上。其欣然落淚。且將其放在首頂上。祈加持。給聖物呈獻妙供。將其放在所依的主要位置。閱手諭。手諭寫道。俄曲格多吉所應成辦。在此。我閉關禪修。土欽心切。於是派他向你求法。務必開示灌頂竅訣。如是成辦。授予開許表信那若身莊嚴。與誓言物白瑪惹嘎。
於是。上師說道。既是上師的旨命。就一定會傳灌頂和竅訣。我也本想自己派人去請您。您自己駕臨了。此乃上師的悲憫。有很多出家人從康區和塔。工。雅隆等各地來我處。而多瓦雅坡雅莫的惡人們根本不讓修法供養道糧。因此對彼實施降雹。之後。傳灌頂與竅訣。於是我心想。我真成了一個惡業者。到底是來放冰雹的。還是來求正法的。來了又要造一個罪業。若不放。則又成了違背上師旨命且亦不能聽聞到佛法。看來不放雹不行了。收集雹材。帶好用咒加持的真言芥子。去那地方。加行作業。
快下雹了。就在雅坡一個老阿婆家。借地避雹。閃電。雷鳴。烏雲密集。開始出現少量的冰雹蛋子。就在這時老阿婆說道。莊稼要被雹打了。以後我吃什麼。接著就哭泣起來。我想是自己造的惡業。於是就問。女主人有怎樣的田。快畫個圖形。老阿婆說道。有是有這樣子的一塊田。接著畫了一個長嘴三角形。於是我注目。用鏊鍋蓋好。但未蓋住少許嘴角的圖。那些就被暴風掠走。如是雹停了。出去看。兩地的所有後山都衝成了高坎。其他人的所有田地都不剩。而老阿婆的田未受影響。依然綠油油一片。嘴角被雹打了的田。後來就成了阻擋洪水的了。以後不管怎麼下雹。都不會落在那塊田上面。於是她無需交雹稅了。而阻擋洪水的嘴田。說是仍需交雹稅。
這是馬爾巴祖師及師母為米拉日巴尊者舉行隆重薈供的地方。尊者在此地唱了第一首道歌《七支法贊》，彙報了他在修法定解中所產生的覺受體悟。師父師母非常高興，並給予嘉許。
然後我返回。在途中。遇見被洪水沖走家畜的一老一少牧人。就對他倆說是我做的。以後不準進犯俄巴上師的出家人。若進犯則還會經常降這樣的雹。交代了後果。於是那兩地人就此畢恭畢敬。成了施主。後來也承侍上師了。如是。我在一個荊棘叢下撿了許多小鳥屍體。在沿途到處都能撿到鳥兒和老鼠的屍體。於是就用一雨披包裡撿了滿滿一兜子。堆在上師尊前。說道。上師仁波切。我是來求正法的。除了罪業什麼也沒有獲得。請慈憫護佑大罪人。說完哭了。
上師說道。阿沃土欽。用不著那樣害怕。在我們那若梅智（梅智一慈氏）的傳承中。大罪人亦能強制成佛。有一石簧驅百鳥的竅訣。這次被雹所殺死的所有眾生。在未來之時。它們都往生於您現證之佛剎土。是第一眷眾。在此期間。以我之力。不使墮惡趣。該高興才對。若不相信。如是這般。稍定片刻後。一彈指。屍體全部復活。突然站起。轉瞬間。飛天的飛天。鑽地的鑽地。各自回各自之處。
親見上師佛陀。真太高興了。真太高興了。心想。這次若有再多些眾生死去。那就更好了。之後。在喜金剛的壇城前。傳授灌頂與竅訣。隨後。在能看見上師古寺。朝南的高坎上。有一個廢巖洞。經過修繕。泥封洞門。便住了下來。無散專注修持上師所傳授的法。但因未得馬爾巴的開許。絲毫覺受亦未生起。一次上師問道。阿沃土欽。生起這樣和那樣的兆相了嗎。我答道。什麼也沒生起。上師說。說什麼。在我的這個傳承中。若沒有誓言的遮止。（沒破三昧耶戒）不可能不迅速生起覺證功德的。您又是對我有信心而來的。若未經上師開許。賜手諭也沒什麼意義。是為什麼呢。不管怎樣都要精進勇猛修持。於是我心生恐懼。想告知實情。但又不敢告知。心想。無論如何都要有馬爾巴上師的攝受。
於是就在發精進勇猛心繼續安住修持之時。馬爾巴上師要繼續建公子堡剩餘部分。就捎書信給俄巴。信上說道。在此。我的公子堡。需要建檉柳女牆。你儘可能把要擔來檉柳的供品提前帶來。正值檉柳女牆。屋頂聚寶瓶。堡的開光。與多德邦的坐床（典禮）。同時舉行。是故你也要來。把在那兒。我的那個惡人。也要同時領來。
於是俄巴上師就來到我的洞門口。給我看書信。說道。我收到這樣的手諭。按信中所說有惡人。好像就根本未得到上師的開許。我說道。我是沒有上師親自旨命。手諭和聖物都是師母賜予後。派到這裡的。上師說。呀。呀。我倆做了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若上師不開許。則絕對不生功德。沒有辦法了。說讓您也去。去還是不去。於是我答道。這次我也要求做隨行人員。上師說。那麼。先送去那些檉柳。約定好時間去。在此期間閉關。
罪障無餘淨除（五）
之後。約定時間的那人回來後。來到我的門洞。詳細說了舉行堡的開光和公子的坐床（典禮）的話題。我問。有沒有談及我的話題。他說。有。師母問過。我們的那人在做什麼。回答。正在閉關。又問。除此外還做什麼。回答。就在無人處坐著。說道。把他落在這的帶回。他在此住的時候。這是他愛玩的遊戲。說交還這個。就給了這個。他解開腰帶。遞交了一個泥巴骰子。我心想。它有師母的手觸。便祈加持。
他走後。我心中就出現了很想玩骰子的念頭。便玩了起來。心想。我從前在師母尊前沒有玩過骰子。難道現在師母也不慈悲攝受了嗎。就是這骰子讓祖輩們背井離鄉的。在面前轉撒碰地後。碎了。從裡面露出小紙團來。閱讀。這下徒兒。上師要傳授灌頂與竅訣和俄巴上師結伴過來。看後非常高興。就在洞中跑來跑去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
之後。俄巴上師對我說道。阿沃土欽。準備一下啟程出發了。照辦。俄巴上師。除了把馬爾巴上師親自賜予的加持聖物留下外。將所有身語意之所依。金子。松耳石。衣緞等等所有家底器皿。還說。把那隻不和畜群的老病山羊留下外。其餘所有內外之財物都帶上。做好準備動身之時。上師對我說。你也使我們受益了。就用這個。做晉見馬爾巴上師的見面禮吧。於是惠賜了一匹綢鍛。師妻亦說。用這做晉見師母達美瑪的見面禮吧。於是惠賜了一皮口袋酥酪糕。
然後。我和俄巴上師佛父佛母及眷屬一起啟程前往。來到卓沃龍的溝尾時。上師說道。阿沃土欽。先去師母尊前。稟告我們來了。看看賞不賞杯酒。我就先走了。首先晉見師母。頂禮。供養了一皮口袋酥酪糕。說道。俄巴上師帶著財物駕臨。祈請惠賜一杯歡迎酒。師母聽了。非常高興。說道。上師正在寢室。進去稟報吧。
前去稟報。上師正在寢室的屋頂。面朝東。入定禪坐。上前頂禮。供養綢緞。師面轉朝向西。到西面供養。面朝轉向南。於是我祈請說道。尊貴的上師。怎麼呵斥我。不受禮都可以。但俄巴上師帶著身語意之所依。和金子。松耳石。犏牛。馬等等盡其所有財物前來供養。現在駕臨了。他希望賞賜一杯歡迎酒。
上師忿怒。一彈指。厲聲說道。當我從印度。把不可思議佛語藏中。所出之四部續之精髓義之不共諸竅訣帶回來之時。連只小鳥歡迎者都沒有。他趕著幾頭腳步蹣跚的牲畜來。就要我一個大譯師去迎接。怎麼可以。現在回去吧。我把上師的話如實稟告給師母。師母說。符合上師嚴厲脾氣。俄是大人物。要迎接的。我們母子二人也就足夠了。我說。俄巴上師說不敢奢求上師佛父佛母的歡迎。就賜一杯酒即可。師母堅持說。我要去。就讓幾位出家人帶著許多酒。師母親去迎接。
尊者所建的著名的“九層公子堡”，現在叫做賽卡古託寺。
之後。洛扎山溝的許多人都來集。在公子的坐床（典禮）。以雙寢室的開光盛大法筵之宴席上。馬爾巴上師唱了這首吉祥讚歌。
祈白大恩上師尊 於我大寶之傳承
具無墮罪之吉祥 祈願吉祥愈吉祥
甚深竅訣之捷道 具無迷亂之吉祥
祈願吉祥愈吉祥 本人譯師馬爾巴
具足深要之吉祥 祈願吉祥愈吉祥
遠近施主本地人 具積順緣之吉祥
祈願吉祥愈吉祥 一切所作與所為
具足利生菩提祥 祈願吉祥愈吉祥
於境三有之鬼神 具諾嚴格之吉祥
祈願吉祥愈吉祥 於此會市之人天
具願安樂之吉祥 祈願吉祥愈吉祥
唱完後。俄巴上師呈獻供養。說道。上師仁波切。總之。我的三門都屬於上師的。但這次不同的是。在家鄉有一隻長毛病腿母山羊。總之。它也是山羊的祖母。因太老。尤其病腿。不能來這裡就留下了。除此外。所有一切的財物都供養上師了。祈請大悲攝受。傳授所有不共甚深（究竟）之灌頂與竅訣。尤其是耳傳之霄日竅訣。說完頂禮。
馬爾巴上師邊笑邊說道。哦。若如是。那麼我的甚深殊特之灌頂與竅訣。亦總之。乃金剛乘之捷道。不需無數劫等待。乃即生成佛之竅訣。尤其是霄日（單傳密卷）之竅訣。有上師空行之嚴令。雖然它太老和病腿。但若不供養病山羊。是很難獲得的。除此。其它的那些竅訣都已給你傳了。席眾鬨堂大笑。
複次俄巴上師祈請問道。若取回長毛母羊供養了。就可以解禁令傳授了嗎。上師答道。你自己取回供養了就可以。於是眾人散去。趕早。俄巴上師獨自回去了。把山羊背在身後。帶來。供養給上師。上師非常歡喜。開示說道。密乘之具誓弟子之所為。說的就是你這樣。一隻山羊對我用處不大。是要體現法的尊貴。（重法故）於是允諾給他傳授很多不共的灌頂與竅訣。後來傳授了。
賽卡古託寺內大殿旁邊的喇嘛拉康主供的米拉日巴尊者的鎏金銅像
之後。從遠道來的一些出家眾和少數自己人。來集在一起。舉行一個獎賞會供。在法席上。馬爾巴上師的身旁放著一根長檀木棍。定睛注視並用手指指著俄巴上師。呵斥說道。俄敦曲多。你為何原由給這個叫聞喜的惡人傳授灌頂講說竅訣。目光緊盯著木棍。俄巴上師很害怕。頂禮長跪。白言。上師仁波切知。我是遵照上師賜給土欽開示灌頂與竅訣之手諭。及那若身莊嚴。誓言物白瑪惹嘎諸聖物。依教奉行的。所以我無懊悔。心無愧。請莫責怪。
聽罷。虎視眈眈地。忿怒地用手指著我。呵斥問。你那些都是從哪裡來的。而我當時感到有如心被掏出來般的痛苦。害怕恐懼嚇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顫顫驚驚地回答說道。是師母賜予我的。上師聽了猛地起身。提著檀木棍。就去打師母。而師母早有察覺。已起身出去。正在外瞭望。就躲進佛堂裡。關上門。上師在門上用手拍了幾下之後。回到法座旁。（上）說道。俄敦曲多。我未囑咐說過。你自己多事。現在就去把我的那若身莊嚴和誓言物取回來。矇頭而坐。俄巴上師當即頂禮後。就前往去取身莊嚴與誓言物。
出來。那時。我亦和師母同時躲到了外面。我想著想著就想哭。在背地裡坐著哭時。看見出來。祈求說。請帶作隨從。俄巴上師答道。沒有上師的開許。我雖帶你。但會和上次一樣。對我們兩人都不好。這次就算了。將來如果真的不攝持。且獲得開許。我會竭盡全力幫忙的。我說道。那麼。我一邊造極大罪。一邊又使上師和師母如此辛苦。此次之此身在未獲得佛法之前。又造了許多大罪業。不如自殺死了。望請大悲攝受。使我來世能夠投生一個獲得佛法的人身。準備自殺。
上師拉住我。邊落淚。邊說道。阿沃土欽不要這麼做。佛陀之教法究竟密乘之理中雲。自之一切蘊界處。乃無外乎佛。（無超出佛外。）時未到。雖破瓦遷識。也有殺佛之過失。何況自殺。還有比這個更大罪過的嗎。經中亦云。沒有比自己斷自己生命更大的罪過了。要懂得這些。放棄自殺的念頭吧。尚且上師亦可能會傳法。即便不傳。也可向其他上師求。肯定也會獲得佛法的。
就在勸導期間。其他出家眾們。亦對我於心不忍。雖時而上去。看看有沒有向上師求情的機會。時或下來。安慰我。但我心想。我的這個心是鐵打的嗎。若非。就應碎了。受過這種想死的痛苦。上半生造了大罪業。於是自己為求法故。亦受如此這般的痛苦。那時候。所有聽法者無不淚如雨下。亦有一些因厭離與出離心故。哽咽暈倒。由痛苦挫折之門。淨治罪障之宏化。第二。
獲得灌頂與竅訣
第三。複次熱穹巴。祈請問道。那麼。被至尊馬爾巴上師攝受的緣。是如何出現的。
答道。如是。出家眾來回上下的跑。過了一會。馬爾巴從密意中釋懷。和氣下來。說道。哦。現在把達美瑪叫到這來。請來師母來後。上師問道。俄曲格多吉等其他出家眾都到哪裡去了。師母答道。俄巴上師。遵照上師的命令。現在就把那若的身莊嚴與誓言物拿來。正好回去去取。來到門外時。遇見阿沃土欽如是這般祈求。而又如是這般開導。現在還在那裡。詳細稟明情況後。馬爾巴也落下了眼淚。說道。名謂密乘之弟子。就需要如此這般。這般的出現了。現在。把我可憐的弟子們都喊來吧。
於是一位出家人去請俄巴上師。說道。現在上師和氣了。派我來請。請這邊。要走時。我說道。對具有善根者是件高興的事。對我惡業者。 就算上師和氣了。也沒有去尊前的緣份。即便去了。也只會受呵斥捱打。於是坐著哭。俄巴上師也坐下。就對那位出家人說。先去上師尊前。稟告一下阿沃土欽的情況。看看可不可以去尊前。這期間。我要不在此。怕會發生什麼意外。
那位出家人向馬爾巴上師稟報了情況。於是上師說道。若是從前。他是對的。現在不需要如此。這次。宴請的賓客主尊是土欽。達美瑪去喊吧。於是師母含笑走來。說道。阿沃土欽。此刻上師好像要攝受你了。有深深打動悲心之兆相。還說這次賓客主尊是他。讓我親自來請。我也未受呵斥。高高興興的去吧。
我仍心想。真的。還是假的。於是猶猶豫豫的走了進去。看座。上師說道。若細觀察。則我們都沒有過錯。我除了使用猛烈的方便手段。來淨治土欽的罪障外。就故意讓建堡。（若因私建堡）而由息之門。派事是可以的。故我是對的。達美瑪。總。女兒心腸。別。悲心太過大。不敢為。雖是對的。但賜那些聖物及假信是很不對的。俄曲格多吉。如你所說是對的。但是。現將那些聖物暫時送回來。以後再給你。土欽求法太心切。想盡辦法獲得。也是對的。這次俄不知道達美瑪送來的是假信。造就俄敦給土欽傳授灌頂竅訣之緣。所以現在無法再使其受挫折了。
雖出現如洪水般氾濫的言辭顛倒惱怒議論。但絕非同於世間的那些。無論顯現何種行相。悉皆由法分自能荷擔故。趨向自性菩提道。在座的不懂法的人。不要退失信心。本來。要使我的這徒兒經受九次大挫折。將來就無需取受人身。乃蘊無餘而成佛。如是未果。還剩餘少許殘留之罪障。皆因達美瑪慧鈍所導致。但是。經過八大挫折與諸多小挫折淨治後。絕大部分罪障已根除。現在隨攝受。傳授如同我老人家心般的諸竅訣。修法所需道糧亦由我供給。讓你修行。高興吧。
賽卡古託寺內，尊者所建的著名的“九層公子堡”頂層外面的佛像
那時候。我心想。我這是做夢還是現實。若是做夢。最好不要醒來。感覺無限喜悅。覆在喜極而泣中。頂禮。師母與俄巴上師等所有會眾皆心想。上師。根除之時。真是方便善巧。隨順攝受之時。真是悲心廣大。上師就是真實佛陀。於是。生起無比信心。同時悲憫我而邊落淚邊說。感謝大恩大德。頂禮之後。所有會眾在歡聲笑語中轉會供之輪。
那天夜晚。所有會眾。在集會處陳設供品。上師說。要傳授共同別解脫的戒律。給我剃髮。 換裝後。說道。名字在最初相遇時的夢中。那若就取好了。取名為。米拉多吉堅贊（米拉金剛勝幢）傳授居士戒。和菩薩學處。對內供之嘎巴拉做特殊專注加持。於是所有僕從都親眼看見。內供具五彩光芒。接著。首先上師供養本尊。然後馬爾巴自己受用。之後。賜予我。我一飲而盡。上師說道。緣起很好。嘗受我的內供之甘露比其它一些傳承的圓滿四灌頂還要殊勝。但密乘成熟的灌頂。要在明早傳授。
然後。 安立六十二位勝樂金剛的圓滿壇城。在展示灌頂的壇城之時上師手指著彩沙的壇城。說道。 此是能表譬喻之壇城。 所表真實之壇城。 在這。 手指指向虛空。於是清晰明亮。如影在鏡般。親眼看見。二十四境。三十二處。八大寒林的勇父和空行圍繞著勝樂金剛。
那時候。上師與壇城的本尊齊聲給我取秘密名。八耶巴多吉（具德喜笑金剛）上師圓滿傳授了續部傳承。接著透徹開示一些竅訣之修持與實行。
上師將手放在我頭頂上。授記說道。徒兒。在你最初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具器弟子。你在來我這裡的那天晚上。我做了個這樣的夢。你有利濟佛陀教法的兆相。達美瑪也做了這樣的夢。亦同上。尤其香燈女所作為。乃法主空行來所作為。因此斷定。你是上師空行賜予我的弟子。所以我亦假裝耕田去迎接。你一飲而盡我給的酒。及耕完全部田。乃預示你是竅訣之法器。且能具圓滿內證之兆相。之後。供養的那口銅釜有四個把環。預示我將有名聞天下四大弟子之兆相。無有鏽汙等之垢。預示你自心煩惱之垢少。且身有拙火之暖樂自在之兆相。以空釜供養乃預示你在修行之時。生活窘困。但是。為了你下半生和傳承弟子獲得大受用之故。也為以竅訣之精華來滿足具器弟子之故。我用供燈之融化酥油倒滿其中。為了名聲遠揚之故。使銅釜儘量發出聲響。
為了淨治你的業障故。我用委派建息增懷誅之堡。和從灌頂席上將你趕走等等。由若干不如意之門。致使許多挫折。你皆未生邪見故。於是。你的諸子傳。於初。會以大信心大精進大智慧大悲心等等。具足弟子相。於中。基本不耽戀今生之妙欲。以勇猛精進苦行居於山中隱忍修行。最後。具足悲智覺受與加持故。皆成為具相之上師。於是。噶舉之教法。如上弦月日益增長。高興吧。上師進行。安撫。讚歎。增上意樂。並說這是愉悅的開始。獲得灌頂與竅訣之宏化。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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