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很抱歉,你的眼睛暫時失明瞭。”
舒溫雅醒來的時候,眼前就是一片黑暗,醫生的話更是讓她難以接受。
無邊的黑暗讓她從心底生出了無限的恐慌,身體一寸寸發寒。
她失明瞭?!
隨後,醫生安撫道:“只是暫時而已,只要你按時吃藥,還有復明的可能。”
醫生的安慰讓舒溫雅剛生出一絲安定,卻被突然從門外走進的男人打破。
“復明?舒溫雅,你想都別想!”
安默北的聲音冷極,就算是看不到,也能感覺到他渾身包裹著的怒意。
“這是報應!”
安默北掐住了舒溫雅的下巴,惡狠狠的道。
舒溫雅還陷在恐慌裡,在聽到安默北的聲音下意識的依賴過去。
手很快摸索到安默北的衣料,可還沒抓到一角,安默北殘忍的後退,舒溫雅一個前傾,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噗通一聲響,舒溫雅全身都痛起來,尤其是頭,好像被什麼炸開,讓她痛的忍不住蜷縮成一團。
“默北,疼!”
劇烈的疼痛讓舒溫雅驚呼出聲,安默北卻在下一秒狠狠的扯住她的肩膀。
“你這個劊子手有什麼資格說疼!你的痛又哪裡比得過我失去書晴的痛?”
陰冷的話讓舒溫雅一下清醒起來。
她之所以躺在醫院,是因為出了一起嚴重的車禍。
而那輛車上,還坐著安默北的摯愛——周書晴。
三年前,因為周書晴的離開,她才得已和安默北完婚。
所以前不久一聽到周書晴回國,舒溫雅就忍不住約她出來談談。
只是,沒想到……
安默北看著舒溫雅的眼裡滿是陰鷙,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已解心頭之恨!
他狠狠的掐著舒溫雅的下顎,話裡一字一頓都充斥著恨意,讓周遭的空氣都降低了幾分。
“書晴是我的命,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一聲聲絕望而悲憤的質問讓舒溫雅渾身一顫,臉上和腦袋的痛意都因為這句話僵住。
她從來都知道,在安默北心裡只有周書晴一個人。
卻還是被這樣的話刺傷,心像是被人用鈍刀生生的剜去一片,很快便鮮血淋漓,痛的讓她窒息。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害她!”
她空洞的眼神驚慌無措,急切的想要解釋。
卻被一個清脆的巴掌打斷,力氣之大,讓她一陣眩暈。
就像直接打在她心裡一樣,讓她整個人都遲緩起來,就連心裡的痛意都被這一巴掌打的發麻,開始緩慢的滲入四肢百骸。
安默北刺骨的嗓音裹著冰霜:“舒溫雅,你這惺惺作態的樣子,真是讓人作嘔!”
這陰冷直直的鑽入她的骨髓,和那些痛意開始糾纏,絞的她生疼。
舒溫雅卻兀自笑了,只是那笑容悲涼而哀慟。
“安默北,她是你的命,那我是什麼?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安默北嘴角溢出譏諷的冷笑:“妻子?你也配?!”
傷人的話他從來都是信手捏來,就好像她根本就不會痛一樣。
舒溫雅慘然一笑,眼角卻滑落一滴淚,她低聲說道:“可惜,周書晴死了!”
一句話像是掀起一場風暴,安默北周遭的冷意濃厚起來,瀰漫著嗜血的味道。
安默北怒極反笑:“好,好得很!”
陰鷙的話音未消,舒溫雅就被人毫不憐惜的拖出了病房,直到感覺出一陣陰冷的寒意。
這裡獨有的寒冷讓舒溫雅明白,他們恐怕是到了太平間。
安默北的聲音像是從冰潭裡滲出來一樣,帶著極致的冰冷和痛苦。
“舒溫雅,跪下,給書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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