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清丨至人無夢


傅一清丨至人無夢

傅一清丨至人無夢


我的家居裝置作品《至人無夢》主要由油畫和刺繡組成,做了半年。它是不是一件好東西尚未可知,假如是,我想好東西有兩個任務:一.先知道有這麼回事。二.然後知道拿它幹什麼。


刺繡是中國古老的手工藝,已有兩千多年曆史了。據《尚書》載,遠在四千多年前的章服制度,就規定“衣畫而裳繡”。至周代,也有“繡繢共職”的記載,其內容多為花鳥蟲魚和風俗畫面。自漢代以來,刺繡逐漸成為閨中絕藝,有名刺繡家在美術史上也佔了一席之地。三國時吳主趙夫人能刺繡作列國圖,時人謂之針針絕,當為記籍所載最古的刺繡畫。

油畫產生於歐洲十五世紀前,洛可可風格則產生於十八世紀二十年代的法國,是在巴洛克風格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我的作品《至人無夢》是對中國刺繡和西方洛可可風格結合的嘗試。雖然這也可能是走在前往迷路的路上,但是,不管何時、何處,願望不都是最好的指南嗎?

今天,我們無法不懷疑刺繡或者油畫的獨創性,我們真正的可能性,是將它們做新的安排、新的解釋,一種尼采的永恆輪迴中的創造性解釋、一種德勒茲的重複的差異。在中國及西方的漫長的傳統與極度複雜的今天,給了我們一種真正的資源,一種造型靈感,美好的瞬間總是如期來襲。


傅一清丨至人無夢

傅一清家居裝置作品屏風系列之一《至人無夢》

很明顯,刺繡已不能在農村風景和花卉的自然之間繼續了,它可以敘述色彩色情主義、普通身體的曲線和性徵以及自然中汩汩而動的手勢能量,重新找回中國缺少的一種自戀視野。鮮活的肉體、荒謬的自然,豎的人像振動在橫向的背景上,展示著不可思議之因素的共存,優雅而又冷漠,是作品中女性形象的誠實心靈的造型呼吸。


我沒有讓她固定在一個情緒點上,而是讓她在點之間移動。從起初的混沌,到力量的精緻及反覆,終至一種表達的權利,從而使她放棄了慣常概念所賦予的安全感。從被動的不安轉向主動的不安,意識到自己的慾望就叫自由。這是一幅動態肖像,一封給自己的情書,感受著時間的過程,我試圖讓觀者逐漸停止注意作品中的人物,而開始和她一起生活,謀求在身體、夢境、自然的鋪設中,劑量適當。

是的,它最終的呈現是一個屏風,既“屏其風也”,又隔而不離。它不僅僅是藝術化的藝術,而是將油畫更加物化,這是既惶惑又平靜的安置。

我們對繪畫的思考與運用,因互聯網、攝錄機的出現而發生轉變,在這個背景和推力下它將被賦予另一種歸宿。從繪畫到裝置藝術的發展不能用理性的尺度去衡量,只能相信它理應如此。我要做的只是怎樣讓混亂產生秩序,接著把這種成果繼續融入,一種嶄新的強勁的能量由此產生。雖然會有一些不適,可我們要堅持感受的鋒矛。變革藝術,讓藝術的感受重新處於這個世界的精神最前沿處。

藝術還有更深刻地提問的能力嗎?雖然它一直昂著頭,就像一隻高智商的獵犬。


也許你覺得這些想法趨於碎片化,可我恰恰覺得,碎片化的思維,能夠使人煥發勇氣,走向未被感知的地方。甚至也只有更多的矛盾心理才可以重新給出我們這個世界正確的體溫。

你見過款款而來的夢嗎?我見到了。

莊子說:“至人無夢”,這是成年人的童話,世間可能就是持續久一點的夢。流轉的存在下,物體的分別到底是分離還是毀滅,抑或是合同而成一?彼此的區分,不過是相對的瞬間狀態,夢的本質就是美麗與其背後淒冷之間的張力,是美學中最迷人的極端對抗。

這個作品,我調動了自己可能藏匿的所有傲慢,為了聽聽才爽朗起來的心事怎樣迷濛。帶著臉譜般的優雅,很多人用盡年華的故事,在夢裡只是一個轉身。

我決定做系列尋找。

• end •


傅一清丨至人無夢

傅一清,神魂顛倒,遊藝自喜。曾出版詩集《35次平川漫流》、《這感覺讓我們活著昇天》、隨筆集《萬物有靈應識我》、《流水一清》。舉辦過《無定形·家》、《物種起源?》、《流水玄關》、《奴奴睡也奴奴睡》家居裝置作品展、行為藝術現場《大哉問》及公共交互裝置藝術展《這感覺讓我們活著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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