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禮記》,西漢戴聖對秦漢以前漢族禮儀著作加以輯錄,編纂而成,共49篇。十三經之一。是戰國以後及西漢時期社會的變動,包括社會制度、禮儀制度和人們觀念的繼承和變化。49篇分屬於制度、通論、名堂陰陽、喪服、世子法、祭祀、樂記、吉事等,它闡述的思想,包括社會、政治、倫理、哲學、宗教等各個方面,其中《大學》《中庸》《禮運》等篇有較豐富的漢族哲學思想。東漢末年,著名學者鄭玄為《小戴禮記》作了出色的註解,後來這個本子便盛行不衰,並由解說經文的著作逐漸成為經典,“到唐代,禮有周禮、儀禮、禮記,春秋有左傳、公羊、轂梁,加上論語、爾雅、孝經,這樣是十二經;宋明又增加入孟子,於是定型為十三經” ,為士者必讀之書。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曾子曰:“喪有疾,食肉飲酒,必有草木之滋焉。”以為薑桂之謂也。

【注】薑桂:生薑和肉桂,調料。

【譯】曾子說:“居喪期間生病,可以吃肉喝酒,還必須加上草木的滋味。”所謂“草木”,指的是生薑和肉桂。

子夏喪其子而喪其明。曾子吊之,曰,“吾聞之也,朋友喪明則哭之。”曾子哭。子夏亦哭,曰:“天乎!予之無罪也。”曾子怒曰:“商!女何無罪也?吾與女事夫子於洙、泗之間,退而老於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女於夫子,爾罪一也。喪爾親,使民未有聞焉,爾罪二也。喪爾子,喪爾明,爾罪三也。而曰……女何無罪與?”子夏投其杖而拜,曰:“吾過矣!吾過矣!吾離群而索居,亦已久矣!”

【注】子夏:姓卜,名商,字子夏。孔子之弟子,魏人。洙、泗:魯國二水名,皆流經曲阜。西河:

魏國地區名。疑:通“擬”,比擬。

【譯】子夏因為死了兒子而哭瞎了眼睛。曾子去慰問他,說:“我聽說過,朋友喪失了視力,應該為他難過得哭一場。”說完就哭了。子夏也跟著哭,說:“天啊!我是無罪的,怎麼落此下場!”曾子一聽動了氣,說:“商!你怎麼無罪呢?我和你都在洙、泗之間跟著我們的老師學習本領,年紀大了,你就回到了西河地區,也沒聽說你如何稱揚老師,倒是使西河的居民把你比作我們的老師,這是你的第一條罪過。你的雙親死了,居喪期間,你也沒有讓當地居民看到你有什麼好的表現,這是你的第二條罪過。死了兒子,你就哭瞎了眼睛,說明你把兒子看得比老子還重要,這是你的第三條罪過。等等……,你怎麼會是沒有罪過呢?”子夏聽得很服氣,就拋開手杖下拜說:“我錯了!我錯了!我離開朋友而獨居,時間也太久了!”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夫晝居於內,問其疾可也。夜居於外,吊之可也。是故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非致齊也,非疾也,不晝夜居於內。

【注】內:指正寢。古人的居室有正寢和燕寢。燕寢是平時常居之所,正寢則必當疾病或齋戒時居之。外:指中門以外。因為孝子在居喪期間,不入宿燕寢,而是在中門外搭建倚廬或堊室以居之。大故:謂居喪。致齊:祭祀前清心潔身的禮儀。時間是三天。三天之中,排除一切雜念,唯先人是念,即《祭義》所說:“齊之日,思其居處,思其笑語,思其志意,思其所樂,思其所嗜。齊三日,乃見其所為齊者。”

【譯】大白天還呆在正寢之中,就像生病了,親朋好友就可以前往探病。夜裡睡在中門以外,就像居喪的模樣,親朋好友就可以前往弔喪。因此,君子不是由於居喪,是不會在中門外睡覺的;不是祭前的齋戒,不是生病,不會無論白天黑夜都呆在正寢之中。

高子皋之執親之喪也,泣血三年,未嘗見齒。君子以為難。

【注】高子皋:姓高,名柴,字子皋。《論語》和《史記》作“子羔”。孔子弟子。泣血:無聲而泣。淚水的流出,就像血的流出一樣,均無聲。見齒:露齒。笑則露齒,不露齒,是沒有笑過。

【譯】高子羔在為父親守喪時,無聲而泣了三年,從來沒有笑過。君子認為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衰,與其不當物也,寧無衰。齊衰不以邊坐,大功不以服勤。

【注】衰:指喪服。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五種喪服都包括在內。不當物:謂孝服的布料粗細、長寬尺寸等等,皆不合法度。這是鄭玄的解釋。齊衰不以邊坐:邊坐,偏倚而坐。言坐相不佳。齊衰不可以邊坐,不言而喻,斬衰更不可以。大功不以服勤:根據五服的輕重可以推知,斬衰、齊衰也不可以服勤,而小功、緦麻則可。

【譯】喪服的製作皆有法度,如果所穿的喪服不合法度,那就亂了規矩,還不如不穿喪服呢。身穿齊衰,就不可偏倚而坐。身著大功,就不可去幹下力的活兒。

孔子之衛,遇舊館人之喪,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貢說驂而賻之。子貢曰:“於門人之喪,未有所說驂。說驂於舊館,無乃已重乎?”夫子曰:“予鄉者入而哭之,遇於一哀而出涕;予惡夫涕之無從也,小子行之!”

【注】舊館人:孔子以前到衛國去時下榻之處的主人。說驂:解掉在兩側駕車的馬。說,通“脫”。古代一車四馬,中間有二馬夾轅駕車,叫服馬。兩旁之馬叫驂馬。賻:以錢財助喪。涕之無從:光有眼淚而沒有同情的實際表示。

【譯】孔子到衛國去,正碰上過去下榻的館舍的主人去世,就進去弔喪,哭得也很傷心。哭罷出來,讓子貢解下驂馬送給喪家。子貢說:“對於你的學生的死,你都從來沒有解下驂馬相贈,而現在要解下驂馬贈給過去下榻的主人之家,未免禮數太重了吧?”孔子說:“我剛才進去哭他,恰巧悲從中來而流淚。我討厭那種光空流眼淚而沒有實際的同情表示的作法。你還是照我說的去辦吧!”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孔子在衛。有送葬者,而夫子觀之,曰:“善哉為喪乎!足以為法矣,小子識之。”子貢曰:“夫子何善爾也?”曰:“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子貢曰:“豈若速反而虞乎?”子曰:“小子識之,我未之能行也。”

【注】識:記住。爾:彼,他。慕:如嬰兒之思慕其親而哭泣。疑:不知親人的神靈是否跟來,遲疑而不欲速還貌。虞:祭名。從墓地回來後,於正午時在殯宮舉行。虞祭意在安神。

【譯】孔子在衛國的時候,有人送葬,而孔子在一旁觀看,說:“這喪事辦得真好啊!完全可以作為人們的傍樣。你們要好生記住。”子貢說:“老師為什麼稱讚那喪事辦得好呢?”孔子回答說:“那孝子在送葬的路上,就像嬰兒之思慕其親而哭泣不止;下葬後回來,又像是擔心親人的神靈不能跟著一道回來而遲疑不前。”子貢說:“恐怕還不如快點回家準備安神的虞祭吧?”孔子說:“你們要好生記住這個榜樣,連我也做不到他那樣呢!"

顏淵之喪,饋祥肉。孔子出受之,入,彈琴而後食之。

【注】祥肉:大祥之祭所供敬神之肉。大祥,即除服之祭。彈琴:意在借彈琴以分散悲哀。

【譯】顏淵之死,到了大祥之祭,其家送來祭神的肉。孔子到門外接受,進到屋裡,先彈了一會兒琴,然後才吃。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孔子與門人立,拱而尚右,二三子亦皆尚右。孔子曰:“二三子之嗜學也。我則有姊之喪故也。”二三子皆尚左。

【注】拱而尚右:抱拳時,右手在外,左手在內。尚,通“上”。尚右,即右手在上,在上即在外。這是凶禮。吉禮則應拱而尚左,即左手在外,右手在內。

【譯】孔子與其弟子們一道站立時,他抱拳的姿勢是右手在外,弟子們也都右手在外。孔子說:“你們這些弟子太喜歡學我了。我右手在外,是因為有姐姐之喪的緣故啊!”弟子們明白了過來,就都改為左手在外。

孔子蚤作,負手曳杖,消搖於門,歌曰:「泰山其頹乎?樑木其壞乎?哲人其萎乎?」既歌而入,當戶而坐。子貢聞之曰:「泰山其頹,則吾將安仰?樑木其壞、哲人其萎,則吾將安放?夫子殆將病也。」遂趨而入。夫子曰:「賜!爾來何遲也?夏后氏殯於東階之上,則猶在阼也;殷人殯於兩楹之間,則與賓主夾之也;周人殯於西階之上,則猶賓之也。而丘也殷人也。予疇昔之夜,夢坐奠於兩楹之間。夫明王不興,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將死也。」蓋寢疾七日而沒。

【注】蚤:通“早”。消搖:又作“逍遙”。寬縱自適的樣子。哲人:智慧超眾者。放:依靠。殯:大礆後停樞待葬叫殯。兩楹之間:兩楹是堂上當中的兩根柱子。堂上之位,以兩楹之間為最尊。因為兩楹又在堂下東階與西階之間,所以下文說“賓主夾之也”。西階:賓客上下之階。疇昔:從前。

【譯】孔子一早起來,揹著兩手,拖著手杖,悠閒自得地在門外踱步,口中唱著:“泰山要崩塌了吧?大梁將折斷了吧?哲人將凋零了吧?”唱罷走進屋裡,對著門坐下。子貢聽到歌聲,說:“泰山如果崩塌,叫我們仰望什麼呢?大梁如果折斷,哲人如果凋零,叫我們依靠誰呢?聽歌中之意,夫子大概要生病了吧?”於是就快步走進屋裡。‘孔子說:“賜,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呀!夏代停樞於東階之上,那是還把死者當作主人看待的。殷人停樞於兩楹之間,那是介乎賓主之間的位置。周人停樞於西階之上,那是把死者當作賓客看待的。我是殷人的後代。昨天夜裡,我夢見自己安坐在兩楹之間。既沒有明王興起,天下有誰會把我當作立於兩楹之間的國君那樣尊重呢?這樣看來,我大概是快死了吧、”過這番話以後,孔子大概病了七八天就去世了。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孔子之喪,門人疑所服。子貢曰:“昔者夫子之喪顏淵,若喪子而無服;喪子路亦然。請喪夫子若喪父而無服。”

【注】若喪子而無服:如果這裡是指“若喪長子”,則喪期是三年。

【譯】孔子去世的時候,他的弟子們都不清楚該為老師穿哪一等喪服。子貢說:“以前夫子哀悼顏淵,其悲痛如同喪子一樣,但不穿任何喪服。哀悼子路時也是這樣。讓我們悼念夫子,就像悼念父親一樣,但也不穿任何喪服。”

孔子之喪,公西赤為志焉:飾棺,牆置嬰,設披周也;設崇,殷也;綢練設旎,夏也。

【注】公西赤:複姓公西,名赤,字子華。孔子弟子。披:這是用帛做的一條長帶子,先以其中間部分束繫到靈樞上,其兩端剩餘部分則由靈車兩邊的護靈人員牽持著,以防止因道路顛簸而致使靈樞傾斜。崇:崇牙的省稱。綢練:用素錦纏繞旗竿。綢,通“韜”。纏裹;套。

【譯】孔子的喪事,是公西赤為之設計的有帷慌,帷慌外有嬰,靈樞上繫有披帶,為了裝飾棺木,棺外設乘杆這些都是周代的制度;車上設置崇牙狀的旌旗,這是殷代的制度;用素錦纏繞旗杆,上挑著寬為二尺二寸長為八尺的黑布蟠,這是夏代的制度。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子張之喪,公明儀為志焉:褚幕丹質,蟻結於四隅。殷士也。

【注】公明儀:子張的弟子。又為曾子的弟子。褚幕丹質:用紅布作成的緊貼棺身的棺罩。

【譯】子張的喪事,是公明儀為之設計的:用紅布做成緊貼棺身的棺罩,在棺罩的四角畫著像螞蟻交錯爬行的紋路。這是殷代的士禮。

子夏問於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寢苫,枕幹,不仕,弗與共天下也。遇諸市朝,不反兵而鬥。”曰:“請問居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仕,弗與共國。銜君命而使,雖遇之不。”曰:“請問居從父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不為魁。主人能,則執兵而陪其後。”

【譯】子夏向孔子請教說:“對於殺害父母的仇人應該怎麼辦?”孔子說:礴‘睡在草墊子上,枕著盾牌,不擔任公職,時刻以報仇雪恨為念,決心不和仇人並存於世。不論到什麼地方,武器都不離身。即令是在市上或公門碰到了,拔出武器就和他拚命。”子夏又間:“請何對殺害親兄弟的仇人應該怎麼辦?”孔子說:“不和仇人在同一國家擔任公職。如果是奉君命出使而和仇人相遇,應當以君命為重,暫不與之決鬥。”子夏又問:“請問對殺害堂兄弟的仇人該自己不可帶頭。要讓死者的子怎麼辦?”孔子說:“報仇的時候,弟帶頭,自己手執武器隨後協助。”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孔子之喪,二三子皆紐而出。群居則經,出則否。

【注】經:用麻布作成的纏在頭上和腰間的孝帶。

【譯】孔子去世以後,他的弟子們都在頭上纏一條孝布在腰間束一根麻帶。單獨出門辦事就不戴了但只有在弟子們聚在一起時才這樣戴孝。

易墓,非古也。

【注】易墓:除去墓地的草木,不使荒穢。易,整治。易墓是周制。

【譯】整治墓地的草木,不使荒穢,並非古來如此。

子路曰:“吾聞諸夫子:喪禮,也,不若禮不足而哀有餘也。祭禮與其哀不足而禮有餘,與其敬不足而禮有餘也,不若禮不足而敬有餘也。”

【注】禮有餘:指冥器衣表之類多。祭禮:又叫“吉禮”。祭禮強調的是恭敬。

【譯】子路說:“我聽夫子說過:舉行喪禮,與其哀痛不足而冥器衣嫋之類有餘,還不如冥器衣嫋之類不足而哀痛有餘;舉行祭禮,與其恭敬不足而祭品有餘,還不如祭品不足而恭敬有餘。”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曾子吊於負夏,主人既祖,填池,推柩而反之,降婦人而後行禮。從者曰:「禮與?」曾子曰:「夫祖者且也;且,胡為其不可以反宿也?」從者又問諸子游曰:「禮與?」子游曰:「飯於牖下,小斂於戶內,大斂於阼,殯於客位,祖於庭,葬於墓,所以即遠也。故喪事有進而無退。」曾子聞之曰:「多矣乎,予出祖者。」

【注】負夏:衛國地名。祖:祖奠。靈車出發前的一種祭名。古人出門遠行,臨行有飲餞之禮,叫做祖。今靈車將啟動,猶如生人之遠行,故稱其祭叫祖奠。祖,始也。謂開始踏上征程。填池:填,通“宵”,意為設置。池,靈樞四周的一種裝飾。推樞而反之:把柩車又推得掉頭向內。祖奠時,已將柩車掉頭,轉為轅朝外。今又使之掉頭向內,於禮不合。據說,這是因為曾子來吊,主人感到榮幸,故意從頭再來一遍。多:勝。

【譯】

曾子到負夏弔喪。主人已經行過祖奠,設了池,把柩車裝飾妥當,正要出葬,見到曾子來吊,深感榮幸,就又把柩車掉頭向內,但卻又使家中婦女仍然停留在兩階之間,然後行禮拜謝。隨從者問曾子說:“這樣做合乎禮嗎?”曾子巧辯說:“祖奠的‘祖’字是暫且的意思,既然是暫且的祭奠,把柩車掉頭向內有何不可呢!”隨從者又就此事請教子游,說:“這樣做合乎禮嗎屍子游說:“在正寢的南墉下飯含,在正寢的當門處小斂,在表示主位的東階上大斂,在表示客位的西階上停樞,在祖廟的堂下舉行最後告別的祖奠,最後葬於野外的墓裡。從始死到下葬的整個過程,是一步一步地由近而遠。所以,辦理喪事,有進而無退。”曾子聽了,大為折服,說:“比我解釋的祖奠強多了!"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曾子襲裘而吊,子游褐裘而吊。曾子指子游而示人曰:“夫夫也,為習於禮者,如之何其錫裘而吊也?”主人既小斂,袒,括髮。子游趨而出,襲裘帶經而入。曾子曰:“我過矣!我過矣!夫夫是也!"

【注】襲裘:古人穿衣之制,先是貼身的內衣,這是第一層。然後是冬衣裘,夏穿葛,這是第二層,又叫裹衣。在家可以光穿裘衣,但不宜出門。如果出門,襄衣上面要加一層罩衣,叫做褐衣。錫衣外面還有一層正服,譬如朝服、皮棄服之類。這四層衣服共同構成了一套橙服。如果敞開正服前襟,露出左袖而讓人看見錫衣,這叫褐‘,也就是下句的“錫裘”。如果穿好左衣袖,掩好正服前襟,不使錫衣露出,這叫襲裘。褐字有袒露之意,襲字有掩蓋之義。何時當襲,何時當錫,是有幾條規定的。就本節來說,錫裘是吉禮的裝束,在主人未變服以前著之以吊聲,是合乎禮的,襲裘是凶服,主人小斂以前不宜著之臨吊。袒:祖衣而露出左臂。括髮:去掉原來發髻上的籌和緬,重新用麻束髮。帶續:

經,指在冠圈上加上葛帶‘帶,指加於腰部的葛帶。這是吊服打扮。

【譯】曾子掩著正服上襟,以凶服的裝束去弔喪。子游卻敞開正服上襟,以吉服的裝束去弔喪。曾子指著子游對眾人說:“你們看這個人,號稱禮學專家,怎麼竟穿著吉服來弔喪了?”小斂以後,主人袒衣而露出左臂,去掉髮髻上的筍緬,重新用麻束髮。子游看到主人己經變服,就快步走出,掩起正服前襟,冠上加了葛紐,腰上纏條葛帶,也變為凶服裝扮,然後再進來。曾子看到後,才冼然大悟,說:“我錯了!我錯了!這個人的做法才是對的。”

國學經典之《禮記》第九講檀弓上第三節:君子非有大故不宿於外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