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我的娘

我的母親

山東劉永/文

年關越近越想娘,天氣最冷思故鄉,家鄉山高水又長,站在威海望爹孃,我的母親我的娘,一生溫柔又善良。母親現已變成了耄耋老人了,腰背有些佝僂了,外出有時拄著拐仗,走路遲緩。但是從來沒有打罵過我們兄妹,母親一個字不識,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讓孩子讀書學習,兄妹都上學讀書,母親即便咬緊牙關,再苦再難也讓孩子上學有文化。真想寫篇文章讚美我的母親,我親愛的老孃。現獨居我的老家臨沂陶家莊村,一人住著兩層小樓的確寬敞亮堂…… 門前就是集市,不過逢一初六才是集,平時也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時間過的真快,一晃我今年五十一歲了,前幾天寫了一首詩歌《噢,媽媽》。我思戀故鄉的柳清河,還有河邊舉杆釣魚的愛好者,噢,媽媽,如果您聽到有人敲門向您喊,那就是我。我思戀故鄉的炊煙,那是您生火做飯的柴禾,還有小路上趕集賣菜的三輪車,如果您聽到三聲電話鈴響,那是我想您掛的電話。我思戀故鄉的麥浪,還有黑土裡長的地瓜,噢,媽媽,那是您種的莊稼。如果您想念威海的兒子了,我就給您打個電話。我思戀故鄉的明月,還有村裡的那位幫我交學費的二,噢,媽媽,如果您聽到遠方朗誦的詩歌。那就是我,那就是我一個愛好詩歌的朗誦者。每每讀到這首詩,眼裡就閃著淚花,媽媽我的成長,都是您不斷教育的結果,是您讓我堅強,是您激勵我努力工作,是您讓我誠實,又是您讓我變的

樸善良。

我的母親有一個大哥,兩個姐姐和一個弟弟,和我一樣兄妹五個。時間穿回一九五六臘月,母親和我父親結婚了。就在結婚的第二年,一九五七年,我母親只有二十二歲,多少人不能忘記令人難忘的就在這年夏天,臨沂發生了建國後最大的一次水災。我家院子裡齊腰水深,石磨都讓大水洇沒,鍋屋沖塌,堂屋水深到膝蓋,傢俱浸泡變形,房屋漏水,龍捲風刮個不停,碗口粗的樹攔腰折斷,堅強的母親沒有流淚。借住我三奶奶家,母親歷歷在目。記憶猶新,像放電影一樣。暴雨連連持續積水不斷,莊稼大小沖毀。顆粒無收,本來飢餓貧窮,雪上加霜,沒有什麼東西可吃。村子裡十家有九家去要飯。母親常說,什麼樹葉都好吃,就是椿樹葉需用水浸泡多遍才能嚥下。

堅強的母親,是靠我姥姥我舅和我姨,救濟生存下來的,母親都是步行順著柳清河的溝堰一步步走到舅家,來回三十六里路,我二舅對我母親非常好,回來帶些地瓜乾子,豆麵子,煎餅回家充飢。最香甜的飯就是豆麵燉榆樹葉,母親時常憶起這種面股指飯最好吃。今天上午給母親打電話,母親電話那頭還說,豆麵煮榆錢子榆樹葉最香甜,這就是親人的味道香...……

我們兄妹五人穿衣都是母親用父親做的紡線車,一圈一圈吱吱嗡嗡紡出來的。紡完的線團子送去織成白布匹,再染上顏色印花,母親在昏暗的煤油燈下一針一線一件一件縫補出來,做成衣裳。母親時常告誡我們做人就像這棉花一樣乾淨潔白。寒冬臘月,天寒地凍,母親總是紡的很晚很晚,全家人的穿衣都靠母親這雙粗

糙的雙手,這架多年的紡車。記憶裡母親一天很少睡覺,天剛矇矇亮有時雞叫頭遍,母親又起床推磨攤煎餅,烙上一天全家人的伙食。吃過早飯母親又急忙下地裡幹活,生產隊裡分給母親二畝多棉花打棉花叉子。

我的母親最會打棉花叉子,每年母親管理的幾片地,棉花長的最好產棉最高。首先學會辨認營養枝,母親說就是俗稱的青條不結果實的枝條,必須勤打,最好是睛天,還要早打就是掐除,摘晚了長的快容易傷主幹苗。主幹上長的嫩芽一同掐掉。不管是颳風下雨,還是炎熱天氣母親從不間斷,每天必須到地裡,撅著腚彎著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把營養枝條摘除乾淨。母親從沒叫苦喊累,有時雨水汗從臉上流到脖子裡,我看過多次心疼母親,放學後有時幫母親打棉花叉子。現在想想就像是在昨天一幕幕的浮現,讓我流淚。

這就是我的母親,一生溫柔善良,純樸老實,用一雙粗糙勤勞的雙手,養育我們兄妹五人成家立業。如今又到了年關,遊子在外越想娘,想想娘當初的苦日子,想想娘如今白髮蒼蒼,孤獨的耄耋老人,住著二層小樓,望著門外車水馬龍趕集賣菜的三輪車響,等著待兒女春節團圓,這就是我的母親我親愛的老孃。您的兒子劉永寫於二零一八臘月十二日。

作者劉永,中共黨員,十年軍旅生涯。愛朗誦愛詩歌,曾在海軍報,膠東文藝,鳳凰新聞等多家刊物發表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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