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一線省會到三線農村,這幾天我嗨翻了。

在西安待業90天后,我搭乘著19年最後的“尾巴”回了老家。

從新一線省會到三線農村,這幾天我嗨翻了。

我搭乘的200塊的航班


12月31號上午10點,我到達了威海大水泊機場。到達廳外,老爸的神車五菱正在待命。

剛回家那天,還發生了一個小意外。

“昨天晚上下雪了,咱們得慢點開”老爸的雙眼目視著前方,雙手緊握方向盤。

我能感覺的到老爸的緊張,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車內一時間就安靜了下來。

神車剛出機場,車子就猛的打滑搖擺了起來,車子不受控制的向左衝向道路中間的石制圍擋。

或許是因為車速並不快,我和老爸也紮緊了安全帶的緣故,我看著車頭撞向圍擋,心裡卻出人意料的平靜下來,我的大腦甚至下達了一個:掏出手機,開啟攝像功能的指令。

老爸有著七八年的駕齡,雖然平時開車毛燥,可是到了這種情況卻也一點也不見慌張,猛打了一圈方向盤。在撞上圍擋之前車頭調轉又向右前方衝去。

右前方是一輛低速行駛的出租車,透過車窗我看到司機正在低頭看手機,並沒有注意到我們正向他撞去。

我透過車窗看著一點一點靠近的出租,心想:還不如剛才撞上圍擋呢。

老爸真的是一點也不慌,方向盤反打又正打的,來了一圈兒我也看不明白的操作(我不會開車),車子倒是穩定下來,沒有撞上出租。

不過車頭的位置是調了半個個,本來是直行,現在變右轉了。

我探頭貼在窗戶上往後看,後知後覺的出租車司機張大著嘴巴靠在椅背上。

現在想想,這比過山車還刺激,不過我手速不快,到底是沒有掏出手機來。

“剛才那段路背陰雪沒化開,路上那個白色的線遇水也特別滑。”我說。

“囁,應該是。”老爸說。意外的,老爸倒是放鬆了下來,不似剛接到我時那麼緊張了。

(溫馨提示:雨雪天氣,謹慎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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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農村之前(這藝術照哈,不代表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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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農村而且還美顏了之後


其實我12月的12號才搭乘東航900+的經濟艙飛往西安。(真貴,我這次飛回來才花了200。)

上次回來是12月的7號,是為了提檔案,我去退役軍人事務局把檔案提了出來。

特巧的是,那天我還在事務局那裡“管”了一個閒事兒。

2019年12月7日上午10點30分,我到了榮成市退役軍人事務局,當時事務局大部分工作人員都在會議室裡為12月轉業士官選崗,辦事大廳只留下一名值班人員,基本上除了接待來訪人員登記事項,其他啥事兒都辦不了。

值班大哥很和善說:你先等一下哈,現在裡面都在巡(選)崗。(大哥地道的榮成話聽的我有點迷糊,第一遍沒聽懂,我還疑惑巡崗是個什麼鬼?後來琢磨出來是選崗。)

登記要待辦事項,我就坐在旁邊坐著等。大約11點的時候,大廳裡來了兩位中年男性,一個留著板寸,一個留著蔥種長髮。(蔥種形容頭髮長)一個說普通話,一個說榮成話,除了筆挺的身板看起來一般,其他沒有能重合的特點,這倆個不相干的人怎麼一起來退役軍人事務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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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種就是這樣的,那人頭髮比這還長


在一旁等待辦理業務的我伸長了耳朵,悄悄的靠了過去。

“希望你們能好好表揚一下這位同志,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他!”

聽到這裡,我有點好奇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一位現役參謀長不遠萬里,連夜乘機來到山東的一個邊陲小城,感謝一位退役多年的老兵。

我是個好奇心特別旺盛的人,說白了就是愛八卦,我一點一點的往前蹭,慢慢的都蹭到那參謀長旁邊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聽了個大概:榮成有個老兵叫王文超

2019年10月份,榮成埠柳鎮的一位大爺因身體不適,到榮成市人民醫院檢查,病情挺嚴重,需要入院治療。大爺是現役軍人親屬,家裡除了老伴就是老孃,老伴兒還要在家中照顧年邁的母親。大爺只能自己一人個住院,大爺也60多了,還身患重病,吃飯就診還有個人衛生護理啥的都特別的不方便。

你說這就是有緣,榮成這個退伍老兵王文超瞭解到這個大爺的情況,主動的到大爺的病房,承擔起照顧老人的義務。協助大爺做各項檢查,還幫大爺繳納了住院治病的相關費用。

看著忙前忙後的王文超,大爺心裡感動的同時也直犯嘀咕,一天早上,大爺拉著王文超的手說:“俺也不認識你,你為麼對我這麼好。”

“大爺,我這也是當過兵的,天底下當兵的都是一家,你兒了不在家,你就把我當兒了使喚就行!”王文超說。

往後的那一段時間裡,王文超不計回報,熱心的為大爺跑前跑後的忙活著,咋眼一看,這一老一少倒真像是一對父子。後來大爺手術需要親屬簽字,不得不通知遠在瀋陽服役的兒子。

直到手術簽字前夕,老人的兒子才得知父親的病情,倍感自責的同時又特別的感激王文超,感激他在老人深受病痛折磨的時候陪伴在老人的左右,這才有了文章在退役軍人事務局的那一幕。

對於軍人來說,部隊和國防需要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兢兢業業。在難得的休息時間裡,愛人孩子爭搶著他的陪伴。軍人的父母是最獨立也最孤獨的,享受不到常人的天倫之樂。子女長時間不在身邊,老人們學會了子女剛入伍時常說的那些謊言:我這裡一切都好!

謝絕了老人一家的各種謝禮,王文超笑著對老人兒子說:“你是現役軍人,我是退役軍人,咱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都是軍人,天下軍人是一家,你再客氣就太見外啦!”這句話說起來容易,但真正做起來卻並非易事。發生在我們身邊的好人好事雖然不一定是驚天動地的,但卻能給人帶去溫暖和幫助。

說實話,反正我聽著這個故事特別的感動,我好歹也當了幾年新聞報道員,這樣的好事兒我肯定的好好的宣傳宣傳。

於是我就滿臉尷尬的去採訪了一下那位蔥種大漢。

當天晚上稿子就寫出來了,寫完了發給誰我是真發愁。碰上這個事兒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就“duang”了一下,也沒想著能把稿子發哪就寫了。好在認識威海電視臺的一位“小姐姐”,就聯繫了一下她。

因為多管了這個閒事兒,倒是讓我遇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機會,這個就另說吧。

我把稿子發給電視臺的姐姐,新聞部那邊打了個電話聯繫我,我把大概說了一遍之後,後面的事兒就不太清楚了。

提了檔案就回了西安,火急火燎的坐了來回五個點兒的車去管委會存上檔案,然後隔天又坐了來回五個點兒的車去了趟西安翻譯學院。

從新一線省會到三線農村,這幾天我嗨翻了。

我的第四個大學錄取通知書


第三批高職擴招,威海只有兩批,退伍就結束了,西安有第三批,也是來回兩地飛了好幾趟,戶口遷過去辦了入學。

講真學校除了新聞採編與製作這個專業我比較喜歡,其他都沒啥感覺,倒黴的是擴招的不讓報。去面試的時候,那邊一個處長還是啥說後期可以給我轉專業,不過估計也涼涼了。

第四次參加大學開學典禮了,我的內心沒有絲毫的波動。

畢業典禮完的第二天,是西安市局輔警培訓開班的日子,我沒去。

一個是忘了,二一個是那天幫我一個小兄弟貼牆紙去了。

貼完牆紙,騎著小電驢悠悠的往家趕,電話響了,用指甲蓋想想都知道是市局打來的。

電話接通,市局的夥計挺客氣的問我還想不想去?考上不容易,畢竟800多個人報名,只錄取100個,筆試、面試、體檢都過了,報到得時候放棄太可惜了,給我個機會,明天早上9點之前到。

第二天我也沒去。

因為威海電視臺的姐姐說她那裡也有個機會,讓我好好考慮考慮。

我幹了五年宣傳工作,在我們團不知道發了幾百篇稿子,甚至團報都是我做的(只做了兩期,機關太複雜,申請回基層了),在海軍政工網也發了幾十篇稿子,有兩篇還被年度評優了。在各大軍媒公眾號甚至《解放軍生活》雜誌和《解放軍報》都發表過稿件。

從新一線省會到三線農村,這幾天我嗨翻了。

大約就是這種的稿件


我特別喜歡這一行業,真的!不騙人。

我也喜歡警察這個職業,輔警我都願意湊活。

說實話我挺貪心的,我還喜歡教師這個職業,我還報了教師資格證。今年面試報名我在威海,沒趕上資格審查,也是醉了。

然後我糾結痛苦了一晚上,放棄了市局那邊,等著電視臺姐姐的那個機會。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天晚上我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如果我下一份工作的上司是個女性,會對我的工作很有幫助。

我不迷信,不過我看命看人很準,之前幫戰友的幾個同學看了面相,不準不給錢,看準了一人給10塊,看了兩個人的賺了20塊。

2019年12月31號,我回了威海,準確的說是威海市榮成市某某鎮的某某村。

一個貧窮且又落後的小村村。

回家晚上第一餐吃的涼拌白菜,第二天晚餐,第三天午餐都是涼拌白菜。今天是2020年1月3號,今天吃的還是涼拌白菜。

從新一線省會到三線農村,這幾天我嗨翻了。


從新一線省會到三線農村,這幾天我嗨翻了。

這白菜吃了好幾天,每天拍著小視頻,還發了個抖音。


回到農村的這三天你猜我是怎麼過的?

睜眼起床,由床到炕,打開頭條抖音就是一天,沒幹別的,天天就是扒素材想段子。

我想應該沒有人會相信,這個鎮上有幾十個工廠,有市屬醫院,有幼兒園小學初中,有鎮政府還有其他幾個村子遷移過來的村民,可它就是沒網吧,是的!連個網吧都沒有!

威海天黑的早,五點就已經黑了。

我家五點吃飯,吃完躺在熱炕頭烘腰,迷迷糊糊就想睡覺。我老孃每天晚上五點半要“上班”,(打麻將),這是農村唯一的夜生活了,打到9點下班,九點半正好到家。

我老爹吃完飯玩會手機就睡覺,是的每天老孃一走,老爹就在炕頭打呼嚕。

我這幾天除了上廁所就是上炕,沒別的原因,就是冷。農村沒有保溫瓦,房子不保溫,除了炕頭是熱乎的其他地方都涼颼颼的。

你還別說,這熱炕就是舒服。躺在熱炕頭上玩手機,不睡覺的都是意志力頑強的。

老孃特別有眼光,幾年前就按了無線網,躺在熱炕頭上吃著冰棍耍手機,這感覺就別提了。(俺娘不讓吃冰棍,所以我沒吃。)在順帶吐槽一下,其實我是無限流量卡,可是我屋裡電信沒信號。

從新一線省會到三線農村,這幾天我嗨翻了。

威海一直大晴天,不過明天后天好像有雨哦。

我還在農村沒走呢,估計還能再白話幾天,結尾過幾天再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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