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兒子的“墮落”:“喝多的話不算數,父親的房子錢有我一份”

繼母兒子的“墮落”:“喝多的話不算數,父親的房子錢有我一份”

“我昨天那是喝多了,說的話不算數,爸的房子錢也有我一份,你們別想私吞。”大哥一把將茶几掀翻。

我就坐在大哥的對面,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是母親撲到我身上,為我擋住了滾燙的茶水。我真的死都想不到,往日遊手好閒的大哥能混賬到這個程度,為了分得財產,他竟然與我們撕破臉,不顧兄妹情分。

繼母兒子的“墮落”:“喝多的話不算數,父親的房子錢有我一份”

我叫餘好,還有一個龍鳳胎哥哥餘生,餘生安好,這是母親對我們一家人未來的美好期盼,可是,母親終究沒有親眼見證我和哥哥的成長,在我們五歲那年,因病去世。

我和哥哥整天吵著要媽媽,要媽媽,吧爸放下忙碌陪在我們身邊,但是我們發現只要我們吵著找媽媽,爸爸的眼睛就紅了,以前油黑髮亮的頭髮竟悄悄添了不少白髮,即便我和哥哥輪番著拔都拔不淨。

我和哥哥一致認為爸爸一定是和我們一樣,想媽媽了,所以我們漸漸的不再吵著找媽媽,希望爸爸不要變成小區裡那個滿臉皺紋彎腰駝背的白鬍子老爺爺。

直到三年後,父親領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叫胡楊的九歲小男孩回來,高興的宣佈家裡多了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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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記得繼母那天穿著花裙子,梳著一個活潑的馬尾辮,像極了我心裡渴求了許久的母親,二哥不屑的說我沒禮貌,可他明明也把眼淚擦在了手背上。

繼母一手抱起我,一手摸著餘生的腦袋,說:“真好,以後你們都是我的寶貝了。”

因為她們母子的加入,家裡好像一夜之間恢復了生機,我和餘生心生歡喜,從未對她們排斥,我們親切的喊她媽媽,喊胡楊大哥。

繼母沒有愧對母親這個詞語,對我和二哥很好,父親也對大哥視如己出,我們三個一起上小學,上中學,就連大學都在一起,感情十分好。

畢業後我和二哥都相繼找了一份比較中意的工作,但是大哥卻一下子變了,他不在是那個溫文爾雅喜歡笑的男孩子,整日整日不著家,應該結識了許多狐朋狗友,因為他學會了抽菸、喝酒,甚至家裡的電話三天兩頭向他追債和討利息的,我猜測,他可能染上賭了。

我們全家人輪番做他的思想工作,一致讓他回頭是岸,可他全然當做耳邊風,與這個家格格不入,甚至一氣之下自己搬出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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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的中秋節的前一天,父親突發腦溢血,還沒來得及搶救就離開了我們,但我們怎麼也聯繫不上大哥,繼母將他的祖宗十八輩罵了個遍,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繼母發這麼大的火。

等父親的葬禮完成,我們依舊沒有大哥的露面,而是等到了繼母抱著父親的遺像做的決定:“老餘走了,我想去你們爺爺奶奶留下的那個鄉下小院靜靜,這棟房子是你們父親留下的,位置不錯,把它賣了,錢你們哥三兒平均分了吧。”

我聽明白了,繼母這是自己放棄了繼承權。

二哥卻忽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情緒激動:“我們沒大哥,爸發病時他在哪兒?爸下葬時他又在哪兒,我爸沒他這個兒子,房子我同意賣,也同意分三份,但那一份我只認給您,要是給他,這房子我不同意賣,我不會讓他糟踐我爸的錢!”

我看著繼母臉色微變,想去勸一勸二哥,剛一起身,就看到了開門進來的大哥,一身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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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步有些發飄,歪歪斜斜倒在了沙發上,看樣子沒少喝。

我耐著性子給他拿來了垃圾桶,怕他弄髒了地毯,現在我沒心情給他收拾爛攤子。

可誰知大哥乾嘔了半天,抬頭時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賣吧,賣了後媽您把錢存好,將來養老用。”

繼母氣得渾身發抖,不斷的用手砸著他:“你還是不是人,回來不先弔唁爸,錢錢錢,你掉錢眼了,滾,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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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還真就衝出了家門。

二哥安慰著繼母,我卻想著,嗜錢如命的大哥能說出那般話已實屬不易,甚至覺得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許是父親的離世讓他感受到了生命無常,學好了?

但是現實給了我重重一擊。

第二天天還沒亮,大哥風風火火回來了,紅著眼睛不承認昨天的話,更是要求將房子賣了平分四份,甚至還揚言:“我找人問過了,我是爸養大的,爸供我吃供我穿給我教育,這財產理應分我一份,不然我就去告你們。”

“供你吃供你穿,那是我爸不知道他會養了個白眼狼!”說著二哥上前與大哥廝打起來,我攔著這個,那個竄起來,攔著那個,這個跳起來,場面一度混亂。

直到繼母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這場荒唐的廝打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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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被診斷出白血病,要做骨髓配型。

前幾天我才失去爸爸,實在不想連繼母都要失去,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拽過大哥讓他去配對,他是繼母的兒子啊。

誰知,大哥直接拒絕,我懵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二哥,掄起拳頭就要揍,拳頭還沒落下,大哥卻又答應去檢查,去配對。

到了拿化驗單的那天,我和二哥跟在大哥身後一起去的,大哥站在自助機器前好一會,才刷卡拿單子,我和二哥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轉身往外跑,單子被扔在了地上。

我想也沒想撿了起來。

“慫貨!孬種。”二哥要追上去,我把他攔住,將單子塞給他,自己追了出去。

我怎麼也沒想到,單子上白紙黑字顯示,大哥竟然也不是繼母的親生兒子。

即便他再怎麼混賬,終究是我叫了將近三十年的大哥,害怕他出事,我便一路跟著,見他卻進了另一家醫院。

我跟著到了一間病房,就聽見大哥在裡面壓著聲音的聲嘶力竭:“我沒能守在爸爸身邊,我也救不了媽媽,更救不了您,我就是個廢物!”

繼母兒子的“墮落”:“喝多的話不算數,父親的房子錢有我一份”

他吼完就看到了門口的我,大驚失色。

在我的逼問下,大哥將一切告訴了我。

原來,病床上躺著的是大哥的親生父親,尿毒症。

畢業剛找工作那會,大哥的親生父親就找到了他,大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因為親生父親那會已經腎衰竭,大哥便沒有告訴家裡人,自己一人抗了下來,為了救治親生父親,他四處借錢,因為剛畢業沒有積蓄,主意打到了高利貸上,從此陷入無底洞。

父親去世前一天,他的親生父親發展成了尿毒症,他陪在ICU病房寸步不離,等他出來拿起手機時,父親已經下葬。

他趕回家聽到家裡人要賣房子,是真的要放棄的,只是他才回到醫院,醫院通知合適的腎源已經有了,病人換腎刻不容緩,讓他趕緊籌錢,實在沒辦法,他才轉身回了家,說了那番話,想為親生父親搏一個活路。

我回去後與繼母和二哥說了原委,後來我們一致決定賣了房子,賣房子的錢不分了,先救大哥的親生父親。

不是我們高尚,而是在生命面前,我們沒辦法視若無睹,更何況他是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的親人。

大哥親生父親進手術室那天,繼母也趕了過來,又高又壯的大哥抱著繼母哭了。

我和二哥相視一笑,我們堅信,沒有賣房子的那筆錢,我們的生活仍然會越來越好,也一定會好,等待我們的,必然是嶄新而又美好的未來。

繼母兒子的“墮落”:“喝多的話不算數,父親的房子錢有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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