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了她的老公,她卻要讓我變得更優秀

“請問,您是林慧慧嗎?”

剛下完課,我被一位穿著不凡、彬彬有禮的年輕小夥子攔住了。

“請問您是……”

“我是周總的司機,他讓我過來接您。”

原來他是周家茗的司機呀,他讓司機來接我,是要去什麼浪漫的場合嗎?我心裡帶點甜蜜的想著。

不對!家銘每次都是約我走出校園再上車,而且,每次都是他自己開車,什麼時候他讓別人跑到校園裡來接我,這個還沒畢業的女學生?再說,他提前也沒和我說一聲呀。

看出了我的疑惑,小夥子趕緊說:“我們周總就在校門外面,他說讓我帶您過去。”

校門就在不遠處,而且,大白天的,就算他是壞人,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壞事吧?給家銘打個電話問問,不行,他說過,千萬不要給他打電話,有事他會聯繫我的。

對,周家銘,他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管理著上千人的公司,開著奔馳,更重要的是,他很愛我。給我買很多我以前只能留口水的禮物:名牌化妝品、衣服、鞋子。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已經結婚了。不過他說和他老婆早就沒有感情了。我相信,等我畢業了,他肯定會娶我的。我要給他生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我們的孩子肯定會過著幸福的生活,不會像我一樣,在貧困和自卑中,在父母的嘆息和打罵聲中長大。

出了校門,左右看了看,真的沒有看見家銘,他在跟我玩捉迷藏嗎?

我轉頭看著小夥子,他連忙說:“周總估計是去停車了,您稍微等一下。”

我看著眼前人來人往,忍不住又幻想和家銘以後的生活,嘴角忍不住上揚。

“你是林慧慧嗎?”

一個清晰女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抬頭,看見了一個氣場強大但又精緻的女人。

她裡面穿著一條黑色的裙子,V領上面有兩根綴滿了碎鑽的飄帶,和耳朵上的鑽石耳環相互輝映,外面罩著一件珍珠白的長風衣。珊瑚紅的口紅更襯出她白皙的皮膚。

她如同職場精英類電視劇裡走出來的佳人,那一刻,我真的被她震撼住了。以至於許多年後,我依然清楚地記得她的穿戴和模樣。

“我…我是,請問您是……”我結結巴巴地問道。

她上下大量了我一下說:“我叫鄒鴻,是周家銘口裡的那個糟糠之妻。”

我再一次被震住了,她居然是家銘的老婆!怎麼會? 難怪司機說“鄒總”,我一直以為是“周總”。

啊,我被原配發現了,怎麼辦?!她會不會在這裡,和司機小夥子把我打一頓。明天,不!馬上,我就會成“原配當街暴打小三”新聞的女主角。逃跑嗎?司機已經一直站到我後面,看來是早有預謀呀。完了完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愛上已婚的男人呀。後悔也晚了,怎麼破!

“慧慧,這邊有個咖啡館,我們一起去那坐坐吧。”她依然笑著提議。

我木然地跟著她進了咖啡館,她讓服務員到我們帶到了最裡面的角落。沒有問我,直接給我點了個卡布奇諾,給自己點了個意式咖啡。

我僵硬地坐著,兩手不由自主地纏繞垂下來的暗黃格子桌布。

“你是他那麼多女人裡,我第一個想約見的。本來我很忙,但還是拿出一個下午來見你。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你先看看這個,別吃驚,更別難過。”

她遞給我一打照片。照片中,都是情侶間的摟抱還有親吻等動作。不同的女人,但都是同一個男人——周家銘。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巨大的失望讓我忍不住淚水氾濫,她平靜地看著我。

“我都習慣了,你看我會難過嗎?他在外面做的所有事,跟哪些個女人,我都知道。”

“您為什麼不和他吵?為什麼要慣著他,為什麼不和他離婚呢?”我竟然脫口問了一串問題。

“吵架沒用,還不如給孩子一個安靜的環境。他現在的這些破事,已經傷害不到我了,天天陷在情愛裡女人,註定一事無成。我有更大的事兒要做。至於你說的離婚,是他死活不同意離。這些年,我們一起開公司,做生意,每個環節都檸在了一起,商業利益盤根錯節。他比我明白,如果我們離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競爭對手了。跟你說這些,你現在也不明白。”

她面對著外面,突然轉向我:“你覺得和他認識後,你過得快樂嗎?”

快樂嗎?我還從來沒有想過。快樂吧,他對我那麼好,常常寵溺地看著我,給我買那麼多禮物。在家裡,重男輕女的父母 從來都沒有多看我一眼,連讀書的機會,都是我拼命爭取來的。

“你覺得很快樂,那是因為你拿著激情當愛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激情滿滿。但人不能時時刻刻坐過山車。現在你知道了,你只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他對你只是逢場作戲,從來沒有認真過。”

“缺愛的女孩子呀,總是容易向外尋求,貪戀短暫的溫柔,不惜消耗著自己的青春和美貌。等你把自己消耗完了,這一輩也就別想再站起來了。把希望放到朝三暮四的男人身上,還不如先學著自己愛自己。”

我以為她會拿著不要臉不道德之類的話批判我、罵我。畢竟,是我明明知道家銘已婚的狀態下,還接受他。我是萬人唾罵的小三,作為原配,她是最有資格罵我的。但是,她居然沒有。

她說得沒錯,道理誰都懂。可是不經歷過我的艱難生活,她怎麼會理解我的難處?

“我調查了,你確實生活困難,這樣吧,我一直在資助學生。從現在起,如果你願意,我每月給你轉3千生活費。這是我願意資助你的,沒有任何條件。接不接受資助,和誰交往及離開誰,都是你的選擇,你自己決定。”

她說完,站起來,要離開。

“你問什麼要幫我?”我顫聲地問道。

“唉!”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又重新做了下來。

“我和你一樣,出身農村,我有個姐姐,為了給家裡減輕負擔,上了不要學費的師範。但每月的生活費父母都不願多給,說是得攢著將來給弟弟娶媳婦。我考上了高中,父母也說供不起,不想讓我上了。後來,姐姐每個月往家拿錢,我高中的學費都是她供的。最後我們才知道,她被一個包工頭包養了,所有的錢,都是那個人給的。”

“那她現在呢?”我緊接著問。

“她沒了……,死在了小醫院的手術檯上,因為她不小心懷了孩子。而那個男人不見了…… 看到你的照片,我就覺得,你和她,長的很像。我才決定要見你 幫了你,相信我姐姐在天上也會為我高興的。”

“當然,你可以說這是我為了讓你離開我老公,而編的騙騙小孩子的故事。人要是非得自己往泥潭裡跳,旁人是拉不住的 ”

“這是我的名片。下個月你就該實習了,我可以託朋友幫你找個地方實習。”

說完最後一句話,她和她身上的香水味一起 ,走了,消失了。


我不知道怎麼走回學校的。一個人在寢室坐了很久。不管鄒鴻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得想法試試周家銘了。

“親愛的,我懷孕了,今天偷偷去了醫院,大夫說我子宮壁薄,不建議手術,否則以後很難保胎。”我把這段話發給了家銘,然後就是焦急的等待。

煎熬了兩個多小時後,他終於打來電話了。讓我明天去做手術,態度堅決不容反駁。全然不顧我哭著說怕疼怕以後失去生育能力等請求。

放了電話,他用微信給我轉了一萬塊錢。再聯繫,發現已經把我拉黑了。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這就是讓我時刻掛念想要託付終身的男人?我突然沒有了眼淚,只有冷笑。

我按照名片上的號碼,給鄒鴻打了電話。說我考慮清楚了,決定離開周家銘。我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不用她資助,謝謝她的好意。

畢業後,我找了個銷售的工作,雖然和專業不太對口,但是工作時間自由,收入彈性大。業餘時間,我開始瘋狂地學習心理學。從弗洛伊德到斯金納、馬斯洛、榮格,還有國內樂嘉的色彩讀心術。

心理學讓我更深入地瞭解了自己,也給我的銷售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幫助。我的收入比以前高多了,學會了化妝和穿搭。昔日的朋友每次見面,都誇讚我有新的變化。

我跳槽到了更大的公司,也開始在一些專欄上開直播和分享課。幫助很多有困惑的人,我覺得自己的價值越來越被肯定。

人在年輕的時候,難免走錯了路。如果有人指點迷津,正確引導。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在我心裡,鄒鴻,如同一座燈塔,讓我去提升而不是消耗。我也努力地縮短自己和她的距離。

我和她終於在一次商務會會議上見面了,她依然很有魅力,彷彿經受住了歲月的洗禮。我們相識一笑,沒有過多的過問彼此。我知道,我們永遠做不成朋友,但不影響我們相互欣賞。我也相信,她,肯定會為我今天的成就高興的。有些情誼,會超越嫉妒和仇恨,在善良的土地上開出耀眼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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