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二戰時期的法國,主人公讓娜和爺爺居住在一個海邊的一個老房子裡相依為命。父母因戰爭過世。讓娜靠教鋼琴維持生計,每晚讓娜彈鋼琴爺爺坐在椅子上烤火看書,雖處在戰爭年代,卻又寧靜而祥和。然而一個德國軍官的到來打破了他們原本平靜的生活。
他們徵用了她父母的房間,德國上尉被安排在那個房間裡。她憤怒,她恨他們。可法國的淪陷和她自身力量的薄弱卻又使她無力反抗。她和爺爺只能通過沉默來表示他們的立場。
這個德國上尉卻有些讓人意想不到。他很有教養,很禮貌。他進門脫帽行禮,每天對他們說晚安,早安。每天對他們表示問候。儘管他們爺孫倆從未理會。沉默,沉默,這是他們兩人對抗的方式。是他們是維護自己尊嚴的方式。
開始的時候讓娜很排斥上尉,這個少女脾氣倔強,車子被偷寧肯走路回家也不會坐他的車,只要他在就不彈鋼琴。處處不給他好臉色看。可是他並不會發脾氣,他的眼睛滿是心疼。當她被表哥非禮時,他衝進去,也只能當裝作上樓。他站在橋頭等她,幫她撿起掉落的東西,卻連她的手都沒有碰。
是什麼時候讓娜開始關注他了呢?是什麼時候她看向他的眼神從冷漠仇恨變成溫柔呢。
他談及自己也在戰爭中失去家人,談及自己喜歡法蘭西,他那天主動要求和他們一起烤火說起自己的家,說起法國的文學德國的音樂。她看到他抱起受傷的小孩。她知道他是個善良的人,有風度的人。知道他喜歡音樂,知道他厭倦戰爭但又被迫參戰。她心裡的堅冰啊一點點開始融化。那天晚上他說
我之所以喜歡大海是因為她的寧靜
我說的不是 海浪
而是別的東西 神秘的東西
是隱藏在深處 謎一樣的大海
大海是寧靜的 要學會傾聽
我很高興 能見到一位有尊嚴的老人 還有一位默默無語的小姐
他為什麼那樣看著我
當他說完這些話離開時,讓娜這麼問到。這個時候我知道,她心裡的對敵人的防線,崩塌了。
聖誕節那天晚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她背對著他,他看著她的脖頸卻還是隻撫摸了一下她的椅背。轉身彈了那首巴赫的曲子,相遇那天她彈的那首。他最愛的一首。“祝你聖誕快樂。”在他走後,她去了他住的房間,深嗅他的圍巾,偷翻他的信,在他睡過的留有他氣息的床上睡著。他回來拿信時她倉皇離開,躲在房間裡聽他上樓的腳步聲。可警覺的他還是發現了這一切。他也又進她的房間,看她父母的照片,被她發現,他說:“我想和你談談。”談什麼呢,她逃走了,終究還是沒有結果。
音樂面前無國界,愛情面前無國界。又能怎麼樣呢?他們都是無比忠誠的,對自己的國家。
做一個忠誠的人,忠誠的盡他的責任和義務。他也是這樣說的
某天她無意中發現,法國地下抵抗組織在他要坐的車下塞了一顆炸彈,她特別著急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邊是心愛的人,一邊是自己的祖國。她焦急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在窗口坐著守了一夜。
第二天,來看望他的軍官朋友在下面按喇叭催促他。眼看他就要下樓走出門口,她急中生智打開鋼琴彈了那首巴赫平均律,他最愛的那首。琴聲多了一些急促和焦躁不安。她拼盡全力想要救他。他聽到琴聲走向她看向她,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緊接著,外面一陣爆炸聲,上尉奔向外面看到自己受傷的同伴明白了她的用意。
音樂可以傳達任何心情,終於她還是用這含蓄的方式拯救了自己的愛人。
最後,他要離開了。前往另一個戰場。
能怎麼辦呢,在這霍亂年代,他們都只能屈服於自己的命運。
離開的那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追向他。
他從車裡出來,看著她,她滿臉淚水。
她終於說了一句話,這唯一一句,也是最後一句。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不是你好。
而是“Adieu”
再見。
沒有擁抱,沒有對話,沒有任何肢體接觸。最後只有一句 再見。
最後讓娜還是加入了地下抵抗組織,窗前的盛放的天竺葵,代表了這一切。
這是她選擇的,終究是為了國家,戰爭年代是談不了兒女情長的,國家才是一切。
這部影片,非常考驗演技。即使男女主深愛對方,卻也只能表現的像海面一樣平靜,不敢流露出半分愛意。可即便如此眼神也是藏不住的。就像影片名一樣,沉靜如海。看似沉靜如海,實則洶湧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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