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买菜》


徐翔《买菜》

常去一家菜市场买菜。市场不大,但门类齐全,鸡鱼肉蛋,蔬菜水果,煎炸蒸煮,各种面食,土产杂品,日用百货,花样繁多,应有尽有。

里面卖豆腐的原来有两家,一家在东,一家在西,东边的离门口更近。

一直都在东边这家买豆腐,包括豆芽,豆腐皮等,没有原因,就图一距离门口近。店主是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性,不苟言谈,面容冷冷的,和旁边的摊位关系一般,有一次我就看见旁边卖煎饼的大妈让他给帮忙看一会儿摊儿,他借口推辞了。

每次我来买菜,如果菜钱有八九分钱的余头,他都会嘟囔着说,都让了你快一毛钱了。男人买菜一般都大大咧咧,通常不问价格,更不会为了几两几分计较半天,大都选好了付钱就走,我每次都把零头也付上,现在扫码支付也方便。

插曲发生在去年冬天的一个下午,这家豆腐店自己做的臭豆子不错,我前面的一个中年妇女买了一些,说放青辣椒炒了卷煎饼吃,味道挺好。我也接着要了一点,店主给我装好放在秤上称的时候,却随手把价格改了一下,从七元一斤改到了八元。

我忍不住问道,多少钱一斤啊?

他头也没抬,八块啊!

刚才你不是卖的是七块吗?我不解的问。

噢。他抬头看看我,忙不迭的说,我,我记错了。

接着改成了七元一斤。

我着实有些腹诽,有些忿忿的恼火,我是不问价格,但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啊,我张了张嘴,却也没说话,付完钱就走了。

时间不长的一个下午,我又来买菜,远远的看到这家豆腐摊前吵闹成了一片,走进了看。原来有位顾客因为买了变了味的豆腐皮来找他。时令是冬天,豆腐皮一定是搁放的时间太久才会变味,但怎么能再拿出来卖呢?或许是不知道的缘故吧,但既然顾客发现了来退货,就应该给人家退,有什么道理与顾客吵闹呢?

我去了旁边的摊位买烤牌,新出炉的,透着扑鼻的热乎乎的香气。买了五个,店主给我装的空儿,我扫码付了五元,经常买,我知道价格,一元一个。

这几天买不着芝麻,你没发现?烤牌上芝麻比原来少,卖九毛钱一个,一共四块五。店主边说用镊子夹了一张五毛的纸币递给我。

我心中有莫名的感动,好像不全为这五毛钱。

又过了几天,我又去买菜,看到那家豆腐摊已经不干了,听说是因为生意差,老板嫌不赚钱。现在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卖凉皮。人很和气,和周围的摊主也很热情,没有生意的时候有说有笑。

我觉得他的生意会很好。

这世界没有傻子,所以就不要自作聪明。一旦那些阴影里的窃喜自得成为一种可怕的习惯,就再也不愿回到温暖刺目的阳光下。久而久之,也就像一朵没有生机的花儿一样,慢慢枯萎了。

敬畏人心,当思和善,听从己心,无问西东,常记初心,天空海阔。

聚霖而植,漠变绿洲,风生暖意,插枝成柳,花开暗香,蝴蝶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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