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藝高人膽大,敢爬樹翻牆做下風流事兒,窮光蛋打死也不敢

直到今天,也沒人能說清楚金枝打開房門之後發生的具體細節,只是各種傳言和猜測漫天飛。

有人說倆人如干柴烈火,當天晚上就生米做了熟飯,是一對不知羞臊傷風敗俗的下流貨色,各種下流段子不忍足聽;有人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倆人前世就是棒打的鴛鴦紛飛的鸞鳳,那晚上演的分明就是一出另版的待月西廂或曠世的天仙配;有人說,情歸情愛歸愛,倆人當晚根本就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後來的傳言純屬子虛烏有,全是些招人嫉妒惹人羨的酸葡萄;也有人說,倆人之所以能走到一塊兒,肯定也有現實的考慮。

按當時的狀況而言,金枝不日之後嫁給黃山子村擁有六房姨太的老財主陳德全幾為定局。雖然金枝曾拿著剪刀橫在脖子上以死相逼,但仍無濟於事。

二槐的出現,算是給了金枝一個最好的選擇。 “啥叫‘屎運當頭’,這就叫‘屎運當頭’……”後來槐樹莊的人都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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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傳言,王二槐也是個苦命的。

他八歲去窯場做工並走街串巷賣窯貨,曾經好幾天撈不著吃個爐貼的火燒;能夠一頓吃上三個熱乎火燒是賣了幾年窯貨之後的事兒;而至於後來買了車子換了牲口,腰裡開始揣上吭稜吭稜響的大頭銀元,自己想也想不到。

“藝高人膽大,敢爬樹翻牆做下風流事兒,窮光蛋打死也不敢。”多少年後,莊裡還是有人對二槐的作為說三道四。

“金枝妹,俺的命並不比你強,俺也是老鴰腚上一根毛喛……”這是槐樹莊老少爺們日後一直守著婚後的二槐重複鬧笑的另一句話。

人們對“老鴰腚上一根毛”這句經典語句和“屎運當頭”一樣有著同樣的認知。

金枝的爹孃當時已年近半百,然而,幹了半輩子郎中喝了十幾年中草藥的老兩口自生下金枝後雖信誓旦旦再要個一男半女卻終究毫無建樹。久而久之,“老鴰腚上一根毛”竟成了槐樹莊老少爺們對王希賢尷尬處境的最好詮釋。

特別是老槐樹上老鴰生生不息代代繁衍,人們更把老槐樹、老鴰、老鴰窩、老鴰腚上一根毛等概念模糊在一起混為一談,覺得王希賢兩口子只生下金枝一個閨女就和大槐樹、老鴰窩、老鴰窩裡的老鴰成群一樣,全是命中註定。

同時,王希賢的“幾把刷子”也在村民眼裡暴露無疑:連自己的毛病都治不了,還談啥藥到病除妙手回春?

“臉膛黑,尾巴翹,翹來翹去一根毛。”成了大槐樹下一段時間以來傳唱最廣頻率最高的歌謠,特別是當鄰舍百家接二連三地喜添壯丁的時候,這句話對老兩口來說就顯得特別刺耳。

“娘了個*的,就你娘腚上的毛多……下三濫!”直到後來,二槐、金枝從根本上改變了整個家庭的命運,“老鴰腚上一根毛”的話才不再被人提起,而且就是被人提起,也漸漸地被這個院落所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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