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繼續讓大姐家的兩個孫輩女孩繼續免費住我家

昨天下午,大姐的外孫女芳芳和孫女露露,兩個人春節後從農村返回縣城。她們到了我的家門口才想起,她們本來有的門鑰匙在去年底回家過年的時候忘記帶在身上了。她們打了我的電話問我在哪裡,我說已經去外面大城市了,要住幾天才回來。她們主動地說,“那就暫時住其他的親戚吧”,我說:“好的!”。很明顯,這兩個女孩今年還想繼續住我家,而且還想繼續免費住。而我告訴她們我已經去外面大城市,其實是一個藉口,是一個拒絕她們的“緩兵之計”。其實,這也是一種非常無奈的選擇!

芳芳是大姐的外孫女,露露是大姐的孫女。這兩個女孩前年初中畢業以後,同時來到縣城一所學校讀書。想畢業以後去外面大城市工作。這個想法是非常好的,而且我也非常支持。可是她們借住我家裡,前年下半年和去年一年,生活費、日常用品的消費、甚至連睡的被子,統統都是我的,一年半的消費,居然一分錢都不交。突然增加兩個人來消費,這個負擔是很大的。除了每天的伙食,還有水果、牛奶,只要自己消費的,一切的一切她們都同樣消費。因為她們都從農村來,消費上養成了一種大手大腳的不良習慣。所以她們來了以後,消費特別高。自從她們來了以後,電費特別高,每個月的電費攤下來,人平超過了100元。為什麼電費這麼高?她們每天晚上洗澡都半個小時以上,這樣熱水器的耗電量就高,每天晚上洗澡以後,就要洗衣服,她們洗的衣服特別多,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天天洗衣服,這樣洗衣機的負荷特別重。夏天天天洗,這個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冬天的衣服也天天洗,而且每天都把洗衣機塞得慢慢的。甚至一些厚衣服,甚至棉衣、羽絨衣,也經常洗。一方面,洗衣機損耗特別大;二方面,耗電量大。讓我無法容忍的是,她們居然連洗鞋子,也用洗衣機甩幹,而且經常洗鞋子。她們喜歡穿白色的鞋子,白色的鞋子容易髒,所以就經常洗。我給她們買的皮鞋,她們很少穿,每天都是穿白色的布鞋。稍微有一點髒,她們就洗,洗了以後就用洗衣機甩。我對她們說,洗衣機,顧名思義就是洗衣服的,你們怎麼用洗衣機來甩鞋子?她們說,用洗衣機甩,幹得快一些!可是她們卻不思考一下,她們這樣做的結果,洗衣機的磨損就特別大,本來可以用10年的洗衣機,在她們的手下就只能用兩三年。她們日常的消耗也特別大,家裡的蒙牛、伊利牛奶,總是新的接著舊的。可是她們喝牛奶也沒有節制,每天一個人要喝三四瓶。去學校學習,本來是應該喝開水的,可是她們不喝水,我問她們為什麼在學校裡不喝水?她們說,沒有杯子。我說杯子可以從我們家裡拿一個去呀,如果我們家裡的都不滿意,你們可以自己買呀?其實,她們是不想喝水,而是喜歡喝牛奶。可是牛奶喝多了,成本就高。經常是一件24瓶裝的牛奶買回來以後,兩三天就沒有了。有時候只好一次就買兩三件回來。水果的消費也特別大。而且她們越是高檔一點的水果就毫無節制地吃。我家裡的各種水果總是不斷“貨”。但是,只要我買的是高檔水果,她們就會當飯一樣地吃。有一次,我買了一批水果,其中那種高檔的10塊錢一斤的葡萄,買了三斤多。可是一個晚上,這種高檔的黑葡萄被露露一個人就吃光了。當我看見露露一個人蹲在垃圾桶旁邊吃葡萄的時候,那個姿勢簡直就象幾天沒有吃飯的人的感覺。我說露露,那麼多葡萄你怎麼一口氣就吃完?她說“好吃!”她就沒有想過,即使是再好吃的東西,也應該留一點給其他人吃。不能因為好吃,就一個人一口氣吃光。還有一次,我買了一批水果,其中有一斤多的聖女果,結果她們兩個女孩回來後,不到半個小時,聖女果就只剩下4個,我看到一斤多的聖女果,一下子就只剩下4個,心裡特別的不舒服。當然我確信這剩下的4個是留給我吃的了。只是我覺得留的實在太少,感覺這些孩子太自私。可是再過了幾分鐘,我看到盤子裡的4個,又變成了1個。我心裡想,這兩個女孩啊,全世界都沒有這麼自私的。可是再過了半個小時,她們兩個小孩說出去有點事。當她們出門的時候,我發現,盤子裡剩下的唯一的一個聖女果也沒有了,一斤多的聖女果,我一個都還沒有吃,全部被她們清光了。對於她們這種嚴重的自私自利,已經沒法用言語來形容了。一個小時以後,她們回來了,可能是她們沒有帶鑰匙,然後敲門。我開門的時候,無意觀察到,芳芳的手裡拿了一小袋香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就想起了這個事。我想,今天晚上芳芳不是帶了香蕉回來嗎?怎麼桌子上沒有看到香蕉呢?原來是她把香蕉藏在臥室裡吃。我在想啊,這個人自私到了這樣的程度,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本來我想趁著這樣的機會教育一下她們,叫她們做人不要這樣自私。可是再想一想,這兩個人自私到如此的地步,我已經連教育她們的興趣都沒有了,也就懶得對她們進行教育了。我家裡的水果,一年到頭都不斷,而她們什麼時候都沒有用自己的錢買過任何水果回來。可是她們唯一一次拿一點香蕉回來,還藏在臥室裡吃。這給人一個什麼樣的感受呢?如果她們的年齡還很小,還是兩三歲,那是因為她們確實還不懂事。可是她們都是十六七歲的女孩了,難道還不懂事?就算不懂事,也不應該如此極端地自私呀!

這兩個小孩,長期住我家。一分錢都沒有交,日常飲食、日常消費,就跟親生兒女一樣。甚至連她們買一點純粹的個人用品比如衛生巾都問我要錢;有時候雙休日如果我不親自開車送她們回農村,那麼她們想回家的話,連回家的車費,也問我要;有時候放假,她們想去旅遊景點玩也問我要錢,連去旅遊景點,要照相,租借那種“傳統服裝”的租費也問我要。有時候我問她們,為什麼不能向爸爸媽媽要呢?她們說:“問我要是一樣的”。

她們長期住我這裡,給我增加了很重的生活負擔。一個家庭突然之間增加兩個快成年的小孩,而且吃什麼,我總是當心她們吃得少,而不是當心她們吃得多。吃什麼我總是自己吃什麼,她們就吃什麼,用什麼也是一樣的。

可是她們來了以後,除了正常的消費,還有很多不必要的浪費。比如,冬天她們早上起床以後,去學校上課,只是這麼一點點的時間差,她們也要開電爐烤火。她們寧願要“風度”,也不要溫度,所以衣服就穿得少,所以就特別怕冷,就時刻離不開火。每天中午和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們從烤火爐轉移到飯桌。可是她們不會自覺地把烤火的電爐順手關掉,吃飯多久,烤火爐就會空燒多久。每當她們烤火的時候,電爐總是開最高檔,晚上的電爐開得象燈泡一樣亮。對於“人走熄燈”這種常識性的問題,你無論教她們多少次,她們都做不到。她們使用紙巾也是非常不節約。比如她們吃水果的時候,每吃一個水果,又扯一次紙巾擦一下手,吃幾個水果,就扯幾次紙巾擦手。有次我看到芳芳蹲在垃圾桶上吃了一二十分鐘的葡萄,一包價值4快錢的紙巾就被她當場用完。其實,在家裡的話,用水洗手,不是更節約、更乾淨嗎?如果是消費她們自己的錢,她們就絕對不會這樣浪費!

她們對家庭日常用品,有意無意地損耗和破壞也是非常嚴重的。因為她們行動上,總是“重手重腳”。洗手間嶄新的洗手瓷盆被她們砸爛,這個是石頭也不容易砸爛的東西啊,卻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砸爛的,而且也沒有任何人主動出來承認。問了她們,她們就說不知道。結果怎麼爛的都不清楚。衛生間的茅坑經常是滿滿的長頭髮,這個我講多少次,一直都改不了。可是這個是非常容易堵塞的啊!我經常對她們說,如果長頭髮多了,就會堵塞茅坑,就要請人來疏通,就要浪費錢。但是我講多少次都沒用,甚至有時候她們還說,掉在衛生間的頭髮,也有我的,不完全是她們的!甚至有一次,我發現茅坑裡面有三個棉籤,這個對茅坑的堵塞的危害就更大了。我問她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可是一個都不承認。芳芳還說:“是不是你自己丟的呢?”,真是無語!最後只有我自己把棉籤夾出來。自從她們住到我家以後,所有房間窗子的紗窗布都爛了,到如今,一個完整的都沒有了,只好全部花錢換了新的。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她們的手腳特別重。這麼大的小孩,心理上的叛逆性很強,對抗性也強。她們住我這裡的初期階段,其實出發點也可以幫我做一點小事。可是後來的發展證明,其實幫不了什麼忙,反而給我帶來負擔。比如,開始是芳芳炒菜。有一次,我對芳芳說:“芳芳,你炒菜的液化氣爐子開得太大了,菜鍋總是冒大煙,這樣菜燒焦了就吃不得,有毒”。芳芳說:“你炒得好,就自己來炒!”從此,我就再也沒有叫她炒菜了。她們一放學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私房裡玩手機,房子的大廳開著燈,私房的燈也同時開著。是不是一種浪費?而且經常是我在炒菜的時候,叫她們出來幫忙選一點蒜、蔥之類的東西,總要敲她們的門才出來,有時候要敲幾次,因為她們玩手機,不容易聽見。連吃飯了也要敲門,同樣也是經常要敲幾次。所以她們住我這裡,不但幫不了我什麼忙,反而是一種負擔。

這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就是由於她們思想上的散漫性,還帶來了潛在的危險。有一次,她們早上起來以後,就開著電爐烤火,結果去上學以後,忘記了關電爐,而且電爐開的是最高檔。結果電爐開了一整天,燒了40多度電,浪費了20多快錢。這個浪費電還是小事,如果發生了火災怎麼辦?我把這個問題反映給了雙方的父母,希望她們的父母配合進行教育。可是她們的父母非常平靜,幾乎沒有任何驚訝、沒有任何的反映和回應。

去年春節回老家,在我哥哥家裡和我大姐家拜年,都碰到了兩個女孩的父母,可是他們沒有任何人主動跟我交流這兩個女孩借住我這裡的事情。或者是不是要交一點生活費呀,或者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對她們的關心照顧呀?或者是不是還要繼續住我家呀?等等這些都沒有任何交流。好象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其實,大姐的女兒珍珍是不差錢的。去年上半年,珍珍當面問我,在縣城有沒有理想的投資機會。我問她有多少閒置的資金,她告訴我有30多萬元。說明她是一個不差錢的人。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不差錢的家庭,為什麼還如此地自私呢?一個小孩長期借住我這家,一分錢都不交。甚至連我為她女兒墊付的錢都一拖再拖。賺了錢,連小孩身上都捨不得花,又有什麼價值呢?

大姐女兒珍珍家裡是殺豬賣豬肉的屠戶老闆。我有一次正在吃飯的時候,半開玩笑地對珍珍的女兒芳芳說:“你家裡是屠戶老闆,為什麼你每次回家的時候,都不帶一個豬肚來給我們吃呢?是不是你爸爸媽媽有點自私?”芳芳聽我這樣一說,馬上就激動起來:“你講什麼都可以,就是不準講我的爸爸媽媽!”她站起來,一臉怒氣。其實,我也不是為了貪吃她家裡的一個豬肚,而是考驗一下她的胸懷。即使她從家裡拿一個豬肚來,也是大家一起吃。看到她一臉的怒氣,我的心裡也不舒服。我說:“就是你爸爸媽媽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也有權講他們,因為我是他們的長輩。有什麼不能講的呢?”她說,“就是不能講我的爸爸媽媽!”這個時間,大姐的孫女露露也為芳芳打抱不平,她對我說:“有時候雙休日,你開車送我們兩人回家。在我家裡,不是給你吃了好的嗎?那是給你吃狗屎的嗎?”露露的這一句幫腔,更讓我難受:“我說,你們乾脆搬出去住吧!”。聽我這麼一說,露露馬上把她們的臥室門用腳踢開,準備拿行李走人。露露準備行李以後,拿出錄音設備警告我:“你平時說了你前妻的一些怪話,我們都錄了音,到時候我們會放給她聽的!”很明顯,她想對我進行威脅!當然,我對前妻,也只是說了一些家庭的日常生活瑣事之類,並沒有什麼值得威脅的。

正是因為上述這些太多的原因,說心裡話,我今年是不想讓她們兩個女孩繼續住我家。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們昨天又來了。那麼,毫無疑義,我又要繼續為她們提供“免費的招待”。可是“免費的招待”也好,到底有沒有期限呢?已經一年半,還需要繼續“免費招待”多久?更重要的是這種無休無止的“免費招待”,究竟能給我帶來什麼?

另外,更重要的是,憑什麼我要對她們進行“免費招待”?憑親情,她們只是我姐姐的孫子輩,已經是第三代了;憑條件,她們的父母都是身強力壯的中年人,並不差錢;憑感情,她們已經得到我一年半的“免費照顧”了,一系列的事情表明,她們懂得“感恩”嗎?

正是因為等等等等這些方面的原因,說心裡話,我已經從心底裡不想繼續“免費招待”這兩個女孩了。

完稿之時,芳芳給我又打來了電話,從電話當中隱約可以感知她們內心的焦急:“什麼時候從外面大城市回來呀?”我回答說:“還要過幾天”。芳芳說:“那你從外面回來以後,打電話告訴我們吧,我們好回你那邊去住!”。可是我的心裡依然充滿了矛盾, 到底還應不應該繼續免費給她們住?(作者:江水長)


我不想繼續讓大姐家的兩個孫輩女孩繼續免費住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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