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史家為什麼那麼窮?

愛讀書的毛荷西


史家出現了兩個侯爵,分別是保齡侯以及忠靖侯,官位其實也不是很低。按照爵位來分析,這時候的四大家族,以史家為首,因為只有史家的爵位高。這樣的侯門望族不會是窮光蛋。

史家窮的說法應該就出自薛寶釵對襲人說的一番話。

“你這麼個明白人,怎麼一時半刻的就不會體諒人情。我近來看著雲丫頭神情,再風裡言風裡語的聽起來,那雲丫頭在家裡竟一點兒作不得主。他們家嫌費用大,竟不用那些針線上的人,差不多的東西多是他們娘兒們動手。為什麼這幾次他來了,他和我說話兒,見沒人在跟前,他就說家裡累的很。我再問他兩句家常過日子的話,他就連眼圈兒都紅了,口裡含含糊糊待說不說的。想其形景來,自然從小兒沒爹孃的苦。我看著他,也不覺傷起心來。”

這段話透露了三條信息。

一,史湘雲在叔叔家“做不得主”。

二,史家嫌費用大,不用針線上的人,所有的針線活都是自家人做,史湘雲也得做針線活很累。

三,寶釵說史湘雲“口裡含含糊糊待說不說的。想其形景來,自然從小兒沒爹孃的苦。”也就是說上面兩條是寶釵猜測的,有一定的想象成分,不能當做史家貧窮的證據,同樣也不能當作嬸嬸虐待湘雲的證據。

下面分析一下前兩條是否說明史家窮了。

  • 史湘雲在叔叔家“做不得主”。

史湘雲在叔叔家做不得主,其實那時候的孩子誰又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呢?賈寶玉和柳湘蓮就說過在家裡自己做不得主,到哪裡去都不自由,家裡有錢,又不歸他,他手裡也沒什麼零花錢。

迎春、探春、惜春是賈府正經的小姐,她們同樣也不能做主。迎春的奶孃把她的累絲金鳳當了賭錢,奶孃的兒媳婦還拿金鳳要挾迎春去救奶孃,否則就不還迎春的金鳳。迎春一點招兒都沒有。

黛玉在賈府是賈母的心乾肉,可是她同樣也不能做主。吃點人參,都怕人家嫌她多事。

那個年代是家長制,兒女沒有發言權,所以史湘雲在史家做不得主,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 史家嫌費用大,不用針線上的人,所有的針線活都是自家人做,是否說明史家窮了?

史家人嫌費用大,不能說明史家窮了,只能說明史家家風勤儉,不奢靡浪費。

賈家的下人分工明確:有掏廁所的;有漿洗的;有掃地喂鳥的;有伺候茶水的;有跟班出門的;有拉冰床、抬轎子的;有養花種草的;有做針線活的,個人分管一攤工作,別的事不管。小紅就說過,她的事做完了,別找她!周瑞家的也說,她就負責跟著奶奶太太出門,別的事不管。

賈府的小姐和少奶奶,不用做針線活。沒事了,當作玩一樣做一兩件。

湘雲也有一大幫的丫頭和婆子。史家每個人都有一定數量的丫頭婆子。史家的傭人不是專門負責一項工作。他們一人身兼多職。伺候小姐茶水,出門也負責做針線活。因此他們家就不單獨設專門做針線的人。

史家的太太、奶奶和小姐必須做針線活,史湘雲的嬸嬸和妹妹們和湘雲一樣都做針線活。史家的針線活由主子娘們和丫頭婆子一起做。

小孩子都愛玩,誰也不愛做活。尤其是史湘雲是一個愛玩的女孩子,她坐不住。讓她一天到晚做針線活,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因此她不愛回家。湘雲一提起來眼圈就紅了。

自己家人做針線活不能證明史家窮了,只能說明史家是一個崇尚節儉,不鋪張浪費的家庭。

湘雲零花錢很少嗎?

湘雲要做東辦詩社,寶釵說湘雲沒有錢。這似乎證明了湘雲家很窮。因為探春能辦詩社,湘雲卻辦不了。

探春辦詩社時,沒寫她準備了什麼,估計也就是幾碟果品,幾杯茶水。黛玉也辦了一個詩社書中寫只“預備了幾色果點之類”。如果這麼辦詩社,湘雲應該請得起。

寶釵張羅的螃蟹宴,不是詩社成員的聚會,而是榮國府諸人的大聚會,賈母、王夫人、鳳姐、薛姨媽都參加了聚會。這樣的聚會,需要花費20兩銀子,相當於探春一年的零花錢,所以即使是探春、迎春和惜春也請不起。湘雲請不起不足為奇。

湘雲請不起螃蟹宴,不能證明史家窮。

湘雲的叔叔都是侯爵,俸祿自然不低,而且她的叔叔不是閒職,有官職。

湘雲住進大觀園就是因為叔叔去外地赴任。她的叔叔有官職,就有一定的權力。史家有爵位的俸祿還有當官的俸祿,所以說史家倒不至於窮。

榮國府一個一等將軍,一個五品官都能養活一大家子人,何況侯爵。

再者,賈家用了流水一般的銀子修建了一個大觀園,仍然過著奢侈的日子。史家勤儉節約,不鋪張浪費,應該不會太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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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楊的紅樓筆記


四大家族中,賈府才是“窮精了”還在死撐著,而史家已經是在轉型的路上了。賈府唯一實權的賈政老爺,不過是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史家一門兩侯爺,皇上的恩寵史家正盛呢!

史家對賈府,可以說就是一個“躲”字。史家老姑奶奶史太君,把孃家侄孫女兒史湘雲從小接到賈府來和寶玉一起養著。史家眼看著湘雲也五、六歲了,就將她接回史家去了,免得女孩子家的和賈府“混世魔王”寶玉呆在一起名聲不雅。

史家與賈府不即不離的,賈府裡有多大的熱鬧都不過是派一個史湘雲這樣的小輩兒來非正式的走動一下就罷了。

史家對賈府的動向敏感異常,農曆五月初一清虛觀打醮老宗祖賈母親自為寶玉指出了“金麒麟”麒麟,史家趕著在端午節五月初五之前就找人家來相看了史湘雲,免得夜長夢多讓湘雲和寶玉之間再有什麼牽扯。果然端午節第二天五月初六賈府就被忠順王府找上門來,寶玉捱打寶釵巴巴的趕著去送棒瘡藥。黛玉更是眼睛都哭腫了偷偷溜進寶玉房間,又從寶玉床後面偷偷溜走。唯有湘雲,只和香菱、平兒等丫頭在怡紅院門口掐鳳仙花玩兒,反正就是不進寶玉的怡紅院去。

四大家族中,史家是最清醒的、有意識的在改變自己家族的生活作風,與舊豪門賈府的奢華糜費形象做切割。並且有意識的避開和賈寶玉這種不問“仕途經濟學問”的紈絝子弟聯姻,為下一代選擇有前途的青年才俊結親,努力走出一條家族發展的新路。


阿丹151014015


《紅樓夢》裡賈史王薛四個大家族,唯獨這史家是個特例。四大家族按理說不缺錢,但史家和其他三家相比,處處透著窮酸的小氣。

薛家,那薛蟠僅一頓中秋小宴,用掉的銀子就像嘩嘩的水淌,一點兒不在乎的。賈府,雖然前八十回看來內囊盡空,但置辦起排場來,還是要多體面有多體面。

那王家,更不用說了。按照王熙鳳說的:拿我們王家的銀子,地縫裡掃一掃,就夠你們賈家用的了。如此說來,這史家,的確低調了一點,的確憋屈了一點。史府真的窮嗎?確實窮。

當然,在平頭百姓看來,史府僅看外表,自然是闊氣得了不得。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讓我們從幾件小事看,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一、史湘雲每次回家,必做女紅針線

我們知道,小戶人家的姑娘出閣前,做點兒針線活,貼補家用,這個無可厚非。就算成家後,手工活兒也還是不能停的。畢竟,小門小戶的女子大都不能往高處攀嫁了,等級社會講究的還是門當戶對。

可令讀者納罕的是,文中有好幾處,有關史湘雲回家,深更半夜的時候,還得在燈下做針線,做鞋襪,刺繡。這就匪夷所思了。

史湘雲是個孤兒,沒父親沒母親,她依靠叔叔嬸嬸過活。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身邊不缺人伺候。史湘雲是有丫頭,不止一個,但她卻也要和丫頭一樣,有空的時候,乾點兒活計,貼補貼補,儘量給叔叔嬸嬸省點兒錢。

這是史湘雲的叔叔嬸嬸小氣嗎?非也。大戶人家還是要臉面的,不是真的到了經濟窘迫的時候,也不願意為難這個無依無靠的侄女兒。

而且,史湘雲做繡活,往往一干就幹到深夜,這就更不是耍耍玩玩,而是實打實地希望史湘雲在日常生活中能節省一些家裡的開支。


二、史湘雲和寶玉寶釵等談話,均流露出希望留在賈家的意思

史湘雲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性格好,人也實誠。她不像薛寶釵,心眼兒多,不說假話。一旦說出口的話,都是真誠的,都是發自肺腑的。

史湘雲不想回家,但又不好對著賈母明說。究竟賈母作為長輩,也有長輩的難處,她得照顧孃家侄兒和媳婦的感受。

但如果寶玉和黛玉出面,對著賈母提出,希望湘雲留在大觀園裡多玩幾天,小孩子嘛,都希望有個伴兒,那麼賈母看在寶玉等人的面子上,還是會答應的。

史湘雲不喜歡回家,這就很有意思了。自己的家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不喜歡回去,不外乎在家裡待著壓抑,日子過得苦,還要受著嬸嬸的管教,既要做活計,又要恪守大戶人家小姐的規矩,更要兼顧叔叔嬸嬸的臉面。

史湘雲年紀小,她畢竟不是小戶人家女子,長期做活計,心裡必然埋怨,但又不敢表露出來。而親戚賈家是唯一善待她的地方,府裡又有許多和她年紀相仿的人。如果史府不是真的窮了,史湘雲斷斷不會“賴”在賈家。


三、忠靖侯史鼎財力薄弱

史鼎繼承了爵位,但官職上沒有遷升。爵位高了,但官兒做不大,相仿應酬還多了許多。時間一長,人情往來就是一項極重的開支。史府又沒有別的進項,長此以往,家裡又有一撥下人要養,官場還要打點,可不就窮了。

窮,還得要面子。要想場面兒繼續好看,那少不得叫家裡人多吃些苦了。史湘雲只是史鼎的侄女,並非親生女兒,有些時候,也只有委屈一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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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更靠近皇權。

史家一門兩侯,保齡侯史鼎是世襲,忠靖侯史鼐卻是皇帝恩賜加封的。顯然史家正在受到皇帝榮寵。這樣的家庭怎麼可能窮?史家絕不會窮,表現窮,只是政治自保的表現而已。她們認識了窮奢極欲的害處家的長遠眼光還表現在提倡節儉制家。

史家兩兄弟不斷外放,也是皇帝的信任,做官低調,治家嚴謹,嚴格管束家人,最後,皇帝向四大家族開刀,史家受到的影響一定是最低的。甚至都

因為這些原因,史家也不知受到親戚朋友多少諷刺嘲笑,史家卻能做到把衣食住行中排第一的“衣”字這一項開支省得最低,史家兄弟有個致命缺點。史家太過急功就利。

史家兄弟終不能免俗,沒能靜下心來沉澱自己。史家家務上厲行節約,可惜對外交往上仍與其它家族一樣趨利。史家更從來不參與違法犯紀,甚至隱隱與四大家族做了切割。史湘雲找婆家也沒找四大家族子弟。這個史家不能小看。

四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家勝在得了聯姻的好處,史家一門兩侯不簡單,薛家是徹底敗了,不然不會進京討生活。賈家結局都知道了。四家基本三世而終,有勉強傳到四代也不過苟延殘喘,最後結局除了史家不好說,其他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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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中,作者借寶釵之口把史家的光景大不如前,日子越過越窮說了出來。當時襲人準備讓湘雲幫忙給寶玉做雙鞋,寶釵攔住了她並說湘雲在家裡過得不如意,史家家風嚴格,女紅手工都是自己加工,不去花錢請人來做。寶釵這麼一說,跟賈家的奢侈生活相比,史家給人的感覺像是小戶平民人家,確實很窮。

但實際上,史家未必就很窮,不過家族在走下坡路卻是肯定的。葫蘆僧的門生曾經對賈雨村說過:

這四家皆連絡有親,一損皆損,一榮皆榮,扶持遮飾,俱有照應的”。

而冷子興在演說榮國府時,把賈府說成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由此可見,史家其實也和賈家一樣,外強中乾死撐著。

我們在看書時,明顯可以感覺到史家基本沒有什麼存在感,儘管史家一門雙侯。但儘管如此,史家也沒淪落到讓小姐幹粗活的地步吧!可是事實就是作為大小姐的史湘雲在家要幹很多活兒。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史家最先覺醒

究其原因我認為是史家很有可能已經覺醒。他們慢慢認識到了窮奢極欲的害處,感覺到了躺在老祖宗的功勞簿上生活的危機,所以他們在悄悄變革。

這種變革表現在多方面,比如和腐朽但不自知的賈家疏離,巴結高升節度使的王家,給湘雲找個好婆家聯姻,再比如整頓家風,約束史家內部人員,讓貴為小姐的湘雲做女紅就是很好的證明。

儘管史家最早覺醒並做出相應的措施,但也禁不住歷史車輪的無情碾壓

事物的發展都有個由盛轉衰的過程,四大家族也不例外。隨著社會的變革發展,賈王史薛都沒有禁住歷史車輪無情的碾壓而相繼崩盤。

賈家的寶玉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林家的黛玉儼然一人間仙子,薛家的薛蟠更是一敗家的草包,唇亡齒依的四大家族鬨然倒下三個,即使能夠未雨綢繆居安思危的史家獨木難撐大廈。

即使是曹公,也只能眼看著大廈將傾而無能為力!

綜上所述,就是我所理解的《紅樓夢》中史家為什麼那麼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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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問心


《紅樓夢》中史家真的很窮麼?未必。曹雪芹從來沒說史家窮,只是讀者的私下揣度而已。

關於史家,曹雪芹有意識的避而不談,卻又通過史湘雲不斷暗寫史家,而這個賈母的母族除了史湘雲外,其他人與賈母並不親,史家與四大家族其他三家也都來往疏遠,是四大家族最神秘的家族。



(第32回)寶釵聽見這話,便兩邊回頭,看無人來往,便笑道:“你這麼個明白人,怎麼一時半刻的就不會體諒人情。我近來看著雲丫頭神情,再風裡言風裡語的聽起來,那雲丫頭在家裡竟一點兒作不得主。他們家嫌費用大,竟不用那些針線上的人,差不多的東西多是他們娘兒們動手。為什麼這幾次他來了,他和我說話兒,見沒人在跟前,他就說家裡累的很。我再問他兩句家常過日子的話,他就連眼圈兒都紅了,口裡含含糊糊待說不說的。想其形景來,自然從小兒沒爹孃的苦。我看著他,也不覺的傷起心來。”

史家窮的說法應該就出自薛寶釵與襲人背後議論史湘雲的這段話裡。不過這段話其實與史家窮富沒有直接關聯。反倒透露出幾重意思。

一,史湘雲沒有父母在史家受嬸子冷落,不至於苛待。卻並不如意。

二,史家嫌費用大,不用針線上的人,自然其他人也都能省就省了,看似真的窮。

三,史湘雲平日零用錢不多,似乎史家難以為繼。

這三條線索很奇怪,史湘雲是史家大小姐,父親是保齡侯繼承人。因為在史湘雲襁褓時與史湘雲母親一起去世,致使史湘雲被二叔收養,史鼐得以繼承哥哥的爵位,成為這一代保齡侯。


賈家貴為公爵,爵位逐代遞降低,到第五代寧國府是四品將軍,榮國府是三品將軍。可保齡侯史家到了史鼐是第三代還是保齡侯,證明他家獲得了世襲罔替。如此爵位不變爵產也不變,收入更不會變。史家應該是王家以外最不應該窮的人家。

史鼐借哥哥去世的光獲得爵位爵產,無論如何不應該苛待侄女史湘雲,史湘雲不說是四大家族小姐們條件最好的,也要比其他人強才是。史家原本都是她父親的。她每月那點月錢二叔史鼐無論怎樣都出的起。看李紈母子待遇也該推算史湘雲不可能太差,哪怕史鼐窮也會打腫臉充胖子。

何況史家第三代又出了一位忠靖侯史鼎,一門兩侯堪比賈家一門兩公佳話。如此史家,證明得皇帝信任,尤其忠靖侯史鼎,他應該不是史湘雲親叔叔而是堂叔,否則史鼐外放為官,會將史湘雲託付他而非賈母。但正因此證明史家其他支脈發展不錯,家族子弟都興旺有出息。史家發展的有條不紊,又怎麼會窮?

《紅樓夢》中那麼多王公貴族,以忠字打頭的唯有忠靖侯史鼎和忠順親王,他們無疑都是這一代皇帝的親信,才賜以“忠”字!

史湘雲明明是大小姐,又是兄長遺孤,她的月錢每月只有幾串,表現的十足窮酸,家裡又大裁員,所有衣服都自己做,彷彿史家真的很窮。可通過上面分析,史家沒有窮的道理,反倒蒸蒸日上。他們借史湘雲表現的窮分明有問題。

首先,史家只有史湘雲往來賈家,別人沒事都不來。這是刻意保持距離,卻又借史湘雲藕斷絲連。是很高明左右逢源之策。證明史家有先見之明,早已保持中立。

其次,史湘雲沒錢,可以很好的宣傳史家窮了,韜光養晦。這樣躲在暗處不參與四大家族之事,可以審時度勢,聞風而動。是為官和為臣的本分。不愧是尚書令的後代。賈家若如此,何至於被抄家?

史湘雲出門每每盛裝,衣服穿的比誰都正式,她嬸子對此要求極其嚴格,這個細節暴露出史家沒錢是故意的。不給史湘雲錢卻注重穿衣禮數。等於是不要面子卻講究禮數,證明“窮”是故意表現,史家自我要求的清高深入骨髓,改不掉,裝不出。


最後,史家很少與賈家來往,更不與王家、薛家來往。幾代人僅有賈母嫁給賈家,絕不與王家薛家聯姻。一邊與三家保持距離,一邊卻出了個皇帝信任的忠靖侯,證明史家在有意識的切割與四大家族的關係,更有脫離四王八公控制的決心。

八十回後,賈家受北靜王牽連被抄家,史家如何不好說,但忠靖侯史鼎絕不會有事。從有限的線索推測史家,既不會窮也不可能敗落很慘。

當然,史湘雲結局卻真的很慘,她嫁給馮紫英後,馮紫英父親應該捲入北靜王謀反案。馮唐、馮紫英父子慘死,史湘雲作為謀反之家嫡媳婦,又與馮紫英生下兩個孩子,史家絕對會自保與她劃清界限。這才有史湘雲就落在煙花巷一說。

當然,具體如何線索很少,以上觀點僅是個人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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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

《周汝昌校訂批點本石頭記》80回本 ;

《紅樓夢》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1990/2018 ;

《紅樓夢》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紅樓夢》繪全本·清·孫溫 ;

《紅樓夢》程乙本


君箋雅侃紅樓


經常有人在問:《紅樓夢》裡的史湘云為什麼老要被接來接去啊?賈母不能將她留在賈府嗎?在大觀園裡給她安排一個園子,讓她和姐妹們一起玩耍、做女紅、吟詩作賦,多好啊!還有史家為什麼那麼窮,史湘雲還老要做針線,來作個客也不得安生。

賈母在賈府的女眷裡看起來有至高無尚的權力和榮光,那是靠她幾十年的人生經歷歷練出來的生存智慧贏來的,用她自己的話就是從做重孫媳婦到有了重孫媳。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就不容易,何況熬了那麼多輩。

但是,賈母的權威在賈家是行得開的,在賈母的孃家史家卻行不開。因為對於史家來說,賈母早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是那潑出去的水,史家的任何事她都沒有權力作主的。賈寶玉求了老祖宗派人去接史湘雲,史湘雲的嬸嬸可以讓接也可以不讓接。讓接,是看在賈母輩分高的基礎上,算是尊重她。不讓接,也名正言順。

史湘雲從小沒了爹孃,跟著叔叔嬸嬸過。叔叔在外面忙著,家裡的事必定事嬸嬸說了算。我們從林黛玉在賈府的生活狀態也可以推知一二,一般賈政是不會去過問黛玉的事的,相信湘雲的叔叔平時也不會過問。湘雲生活中所有的事應該都是湘雲的嬸嬸來料理。那麼,湘雲的嬸嬸對湘雲好不好呢?

我們且來看寶釵和襲人說到湘雲的一段對話:

寶釵因而問道:“雲丫頭在你們家做什麼呢?”襲人笑道:“才說了一會子閒話。你瞧,我前兒粘的那雙鞋,明兒叫他做去。”寶釵聽見這話,便兩邊回頭,看無人來往,便笑道:“你這麼個明白人,怎麼一時半刻的就不會體諒人情。我近來看著雲丫頭神情,再風裡言風裡語的聽起來,那雲丫頭在家裡竟一點兒作不得主。他們家嫌費用大,竟不用那些針線上的人,差不多的東西多是他們娘兒們動手。為什麼這幾次他來了,他和我說話兒,見沒人在跟前,他就說家裡累的很。我再問他兩句家常過日子的話,他就連眼圈兒都紅了,口裡含含糊糊待說不說的。想其形景來,自然從小兒沒爹孃的苦。我看著他,也不覺的傷起心來。”

這裡有幾層意思:一是湘雲在家裡過得真的很苦,表面上看起來是大小姐,可是乾的卻是粗使丫頭的活,這樣的活在賈府裡連襲人和晴雯都是想幹就幹,不幹也無所謂呢,可是在史家湘雲卻必須幹。二是湘雲辛苦的程度遠超出我們想象,苦到連一向不隨便展示同情心的寶釵也覺得跟著傷心了。

那麼,湘雲的叔叔嬸嬸家是不是就落魄到要靠湘雲做家務活維持下去的程度了呢?當然不是啊!賈家當年是國公爺,後來降到一等將軍了。但是,湘雲的兩個叔叔在《紅樓夢》裡始終是侯爺,一直都沒有降過。這樣的身份和相應的俸祿也一定是不菲的,哪至於靠大小姐來幹活維持生計?如果你還不信,我們還可以找文本來佐證。

在“秦可卿死封龍禁尉,王熙鳳協理寧國府”那一回,史湘雲的嬸嬸來祭喪是什麼樣的場景:“接著,便又聽喝道之聲,原來是忠靖侯史鼎的夫人來了。”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我們就知道了,有喝道之聲,這是多大的排場啊!我們大概只有在電視上看那些王公貴族們出行,才看到的場面,在忠靖侯夫人出場的時候也一樣使用。有這樣的場面支撐的侯爵夫人,家裡需要靠史湘雲去做針線來維持生計嗎?

所以說史湘雲在嬸嬸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啊?簡直是受虐待的連賈家的丫頭都不如的日子!

但是,史湘雲的嬸嬸一方面虐待史湘雲,一方面又不想失了面子,畢竟史湘雲的父母不在了,史湘雲是史家的姑娘,不能長期呆在賈家,來賈家只是作為客人來串門,長期讓史家的姑娘呆在賈家是有損史家的顏面的,史湘雲不能長期呆在賈家。所以,史湘雲來了不久就要被接回去,接到史家繼續被虐待。

賈母當然是知道史湘雲的境地的,但也是無可奈何。到了第四十九回,因為史湘雲的叔叔保齡侯史鼐遷委了外省大員,要帶了家眷去上任。賈母捨不得湘雲,便留下她,接了她來賈府。賈母的不捨,也是因為她太瞭解湘雲的處境了。這一次應該是史湘雲在賈家住的時間最長的一次了。也只有在賈府,在跟這些姐姐妹妹們在一起的時候,年少的史湘雲,才有那麼一些人生快樂吧?從這個角度講,她的命運比黛玉還不如,黛玉在賈府,王夫人雖然對她不熱乎,還不至於要靠她做家務,更有賈母時時護護著她。但是,史湘雲只有靠她自己豁達的性格彌補了她許多的缺憾。


蘇小妮


認為《紅樓夢》中史家窮的人,大概是被誤導了。書中講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如今逐漸衰敗,只是說不象之前那樣鼎盛。哪裡能到“窮”的地步?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再者,史湘雲在家親自動手做針線活,做家務活,就是窮的體現嗎?

史家不是窮,是低調,內斂的表現,這正是史家的高明之處。可以說,在四大家族中,史家擁有最智慧的處世之道。

在四大家族中,史家排在賈家之後,位列第二。可見當時是何等的榮華富貴。賈母私人財產,金的銀的、圓的扁的,裝滿了整個大屋子。雖說賈母在賈府當主母多年,肯定收聚了很多財富,但誰敢否認賈母的財產中,大部分不是當年的嫁妝?

史家如今還有史鼎、史鼐兩位侯爺,其中沒有抄家之類的變故,怎麼可能變窮。史家的後人知道勤儉才能長久的道理,所以讓家裡的孩子親自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體力活,讓孩子不僅學會技能還能明白勤儉的道理。

不僅如此,史家後人不願意與胡作非為、嬌奢淫逸的賈家交往,以免惹禍上身。賈母是史家的後人,是如今還健在的長輩,按理說史家晚輩應該經常問候賈母才對,可是史家除了史湘雲去賈府,其他人除非有大事才去。




chen清英雅秀


《紅樓夢》對史家的描寫是這樣的: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紅樓夢主要就是描述了賈王史薛四大家族的興衰史,史家能夠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窮幾乎是不可能的,要不然怎麼能成為四大家族呢?所以,題主的觀點我並不是很認可。

一、四大家族排序

按照曹雪芹本人對四大家族出場時的排序應該是賈,史,王,薛。有詩為證: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這樣的排序絕非偶然,全國共有八公,賈家獨佔兩席,可見地位顯赫;總阿房宮來形容史家也可見實力雄厚,史家是侯爵,爵位只比賈家略低,王家當時也有人做官,並且之後出了王子騰這樣的人,後來發展成了第一;而薛家沒有官位,只是一個皇商,只能說很有錢,卻沒有權。

二、史家衰落

從全書來看,史家是四大家族中最為神秘的一個家族,因為總體上來看,對史家的描述著筆較少,基本上都是通過湘雲反映出來的。為什麼題主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我認為應該是從湘雲處推測。

因為在賈府之中,湘雲經常自己親自動手做針線活,還做各種家務,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寶玉的丫鬟襲人,晴雯等可是基本都不做一些粗活。由此可以推斷,史家並不是窮,只是史家在四大家族之中最先衰落,湘雲寄人籬下到賈府,此時的史家已經不同於往日了。

三、史家影射

其實,很多人推測,史家的原型是曹雪芹的外祖父李煦家,李煦曾任蘇州織造達三十年之久。所以也可以說是家世顯赫,但是史家出現了兩個侯爵,分別是保齡侯以及忠靖侯,官位其實也不是很低。

並且四大家族之間互有聯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從王夫人與賈政,以及王熙鳳與賈璉的婚姻我們都可以看到,在看史家與賈家,史老太君也就是賈母與賈家聯姻,那會是賈家最輝煌的時候,可以與史家聯姻,可見史家實力確實雄厚。

因此,史家並不是大家所想的那麼窮,只是在四大家族中最先衰落,率軍自然會給我們這種感覺,如果這樣看的話四大家族沒有一個擁有完美的結局。


微光人文


《紅樓夢》中有賈王史薛四大家族,這四大家族,發跡於同一時代,又互相聯絡有親,所以“一榮俱榮,一損皆損”。《紅樓夢》是以賈家為主線的,薛家也屢次被濃墨重彩的描寫到,王家的王子騰的升遷路,也或明或暗的隱藏在文本中,只有史家,除了史湘雲之外,幾乎很少有人露面。

那麼,這樣一個很容易被忽略的史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呢?第三十二回,襲人告訴薛寶釵,自己煩史湘雲做鞋子。薛寶釵看看左右無人,悄悄說道:“你這麼個明白人,怎麼一時半刻的就不會體諒人情?我近來看著雲丫頭的神情,再風裡言,風裡語的聽起來,那雲丫頭在家裡竟一點兒做不得主,他們家嫌費用大,竟不用那些針線上的人,差不多的東西,多是她們娘兒們動手。為什麼這幾次她來了,她和我說話,見沒人在跟前,她就說家裡累得很……”

薛寶釵的這一句話,往往給讀者們造成了兩個印象:第一,史湘雲在家受“虐待”;第二,史家已經陷入經濟危機。那麼,真相果然如此嗎?其實,這件事暴露出來的,反而是史家的一個優點。而且這個優點,是其他三家都不具備的。

首先是史湘雲受“虐待”的事兒是不存在的,因為“差不多的東西,多是她們娘兒們動手”,也就是說,做針線活的,不僅僅是史湘雲,她的嬸子等人也都在做。

其次,史家的經濟危機。這一點,四大家族之中,除了王家寫的不太明白之外,其他幾家,哪一家不是陷入了經濟危機?薛家在進京的時候就衰敗的很嚴重了,薛寶釵自己也說了,“如今一時比不得一時了”;賈家也是在冷子興演說榮國府的時候,“內囊也盡上來了”。

在這種狀況之下,薛家的薛蟠依然縱情聲色,胡作非為;賈家的年景也一年不如一年,卻還在“打腫臉充胖子”,“其日用排場費用又不能將就省儉”。只有史家,在意識到了經濟危機的情況下,開始採取了一系列措施,裁減家裡做針線的人,姑娘、奶奶、太太們齊動手,節省費用,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肯定的是,史家採取的節儉措施,絕對不會只有這一項。

這難道不是史家極其強烈的憂患意識嗎?難道,史家也一定要像賈家一樣,置經濟危機於不顧,繼續奢侈靡費嗎?其他三家,又有哪一家有史家如此警覺的意識?王熙鳳雖然口頭上總是在說要“節省”,但是因為賈芹之母的一句奉承話,她就給賈府增加了一年多養二三十個小和尚的費用。薛家的寶釵雖然“能省的就省了”,但架不住她有一個花天酒地的哥哥瞎折騰。王家雖然沒有寫出來他們的衰敗,但他們離衰敗也不遠了,否則王仁也不會在後文賣了親外甥女巧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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