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細姨閒談中，說起婚外戀，笑著說起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說著說著說起她以前的一個女友，還是青春時的事情了，女友叫欣，問我還記得嗎？
我一一把她的朋友想來：“是那個小巧玲瓏的女子嗎？跟我一樣燙著頭的？” “不是。”細姨說
再想：“是那個個高高，眼大大的姨？”也不是。那是。。。。。我努力想著，終於想起另一個高高的，稍微有些許姿色的女子，也是眼睛大大的，但是缺少了些須安分。多了幾份眼光的靈動，是我不喜歡的媚俗的那種。但也不過是年輕時的嬌俏了。
“恩，對就是她。”姨說。
“她怎麼了？”我問，心裡卻想著大概也是徐娘半老了，還能有怎樣的轟轟烈烈？
“她也有婚外的那一個了，並且那個男子真的就為她離了婚，而且，還小她3歲呢。”細姨彷彿講故事。
“哦？怎麼回事？細細說給我聽聽。”我纏住姨的話頭追究下去，關於愛情的傳奇，關於風花雪夜的故事，我永遠好奇。
姨不會講故事，只說了結果的那段，結果是欣的丈夫知道了他們的事，打電話過去給那個男的，跟大多數人思維一樣，她丈夫劈頭就說：“好呀，你不是喜歡她嗎？那你為她離婚呀，你有本事嗎，你小子！”
一句氣話，本以為，包含著對她孩子般的責怪與容忍，還有對他的衝動的敲擊。他們會就此收場了，畢竟都是圍城中的男女，都可以理解圍城中的無奈，但是要跨出圍城卻又有著千難萬險的道德和良心的險阻呀，更何況彼此畢竟還都有各自的孩子。
啟會輕易就離了的，肯定也是千千萬萬孬種裡的一個，究竟有幾個男人會真的舍江山而取女人之，這個丈夫很自信的摔著電話給她的傻妻看的。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子竟然是個驚世駭俗的痴情男子一個，撂下電話就去辦了離婚手續。單等著這個女子也離了婚投向他的感動邇來。
欣知道後，什麼也沒說，隻身，提了行李出來，與那個男子過起了同居生涯。也許是欣知道，即已如此，家也是萬萬再沒臉留的了。
我問：“現在，他們已經結婚了吧？”心裡不由的對他們有點些許的敬佩，真夠膽的。於一般女子是做不出來的。舍家又舍孩子。
姨說：“沒有。”這個答案讓我大吃一驚。
“為什麼呢？這麼艱難才到了一起，為什麼不結婚？”這次輪到我瞪大了眼睛。“壞人都做定了，為什麼不繼續他們的幸福？還為誰顧慮？”
“是欣不離。欣說沒什麼意思再結婚。”
“看透的什麼？”
“欣說，等她人老珠黃的時候，他大概也會有激情退卻的時候，到時候，他不要我了怎麼辦？況且，我還比他大三歲呢。”
“那她不離婚，她的丈夫和孩子到她老了還能原諒她？收留她？”我詫異欣的想法。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姨進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不再理我。
我也流入沉思，細細想來，也許欣是對的，對於婚外那段感情，欣大概看透了男人的種種，感情的種種，也許不是男人的錯。欣畢竟是成熟的了，不再是十八九的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對真愛有著無限的憧憬和膜拜，欣大概明白了真愛是致死也沒有的，真愛只有一時沒有永遠。
所以她還結婚幹什麼呢？還要那一種形式幹什麼？她自己已經背叛了一樁自己選擇的婚姻，而難道還能保證自己對另一段婚姻的忠誠嗎？
肯定不能了，連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還能去相信別人？相信為她拋棄了結發之妻的他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欣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已經不相信愛情。
由此又想起了經常對鏡貼花黃的自己，每每在無應酬的週末，面對卸了妝的自己，面對如水流逝的年華，面對只對床塌感情深於自己的老公，本女子突然覺得，這個女子如何再出門見人，出門見人是可以的，問題是真要要我面對另一段感情，另一個人，還有沒有卸妝赤裸相見的勇氣。
再沒有那美好的情懷，再沒有那年輕的銳氣，婚姻中過濾出來的是男人的缺點，女人的缺點，放大了再放大了來看。然後被磨平了，換成包容或忍耐二字，成就著一年又一年的婚齡。
也許這樣說會有很多姐妹不服氣的說~女人是因為可愛才美麗，是因為氣質才動人。是呀，我也是承認的，但是還是想起很多婚姻劇本中妻子與情人間的對白：
“你可以忍受他半夜的打酣，放屁，搓腳，磕牙嗎？
“你可以為他洗髒兮的內衣內褲嗎？”
”你可以忍受他常年的漂泊在外嗎？”
很多婚外的女人由此就退了，但是我覺得女情人退了，也許有不能忍受這些缺點的成分，和對愛情受到玷汙的感覺；
但是更多的女人是因為被髮妻的痴情感動的，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而女人又何苦再為難女人呢？我相信，天下還是善良的女子多。
愛一個人為其付出，比起與相愛的人分離的痛苦，每一個女人都能忍受，因為女人天生就具有不安全感和犧牲精神，這兩種因素對女人與愛情是相輔相成的。而僅僅具有這樣犧牲精神的一部分女子都不能忍了，對於對事物要求更完美卻獨立的男人呢，他們就能忍受女人在生活再放大的缺點嗎？
我更是不敢相信的了。套一句俗語：“男人總是看別人的老婆好”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別人的老婆只能遠觀而不能近玩焉，一旦成了自己的老婆，那還是別人的老婆好。是不是呢？婚姻不是戀愛，婚姻是現實的放大。
男人之所以可以守著自己結髮妻子，可以忍受來，我覺得還是歸總於那年輕時一起走過的歲月。連那段歲月都不能相守了，還有什麼可以拿來忍受的呢。我是不敢相信的。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悲觀觀點而已，還是有很多男人的二次婚姻還是幸福的。但我仍然恍惚的覺得，那或許與真愛無關，其中還是有很多“在一起”的其他因素，對與愛情純粹的本身來說，是不盡然的。
所以我想這就是欣不敢再嫁的理由吧，於我也是沒有那個勇氣的了，面對睡的跟死豬一樣，對自己已經不甚關心了的老公，還是心存感激的，感謝他繼續收留這個已經變的嘮叨了，日漸衰老的，即將走向更年的歇斯底里的女人吧。阿門！
只要他不會象那個那麼有勇氣的男子一樣甩掉我這個髮妻，我就寬恕他的不溫柔不細心吧。
女人是永遠不會相信愛情的，除非一個男人為她而殉情。
但是一旦為了她徇情以後，女人又覺得再沒有男人會這樣了，於是繼續探究真愛的真諦。
到了成熟一點的時候，女人想起那個為她殉情的男子，會這樣想：“那是因為他還年輕.不夠成熟,如果他活著也不會愛我到死了。”
所以大概就有了婚姻，有了個男人會為了女人的這個心結，一直陪著到老，到老了還不行，還要一定死在這個女人之後，照顧她到老，可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說：“誰知道，我死了，他還會不會再娶？他早就這麼盼著呢。”
女人會在老掉了牙以後這樣抿著嘴坐在陽光下，看著眼前那個老的已經走不動的，流著幸福的哈喇子的老頭笑著對你說起-
這就是婚姻，而絕非愛情！
本文曾發表於本人新浪博客：<< 婚姻與愛情>>
(2006-05-14 10:3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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