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時期出現的韓孟詩派,在詩歌創作中有什麼樣的藝術特點?

蕭鳳拙


中唐時期的韓孟詩派,有變態的審美趣味,他們的作品以光怪為美,他們重主觀心裡,所以他們的詩作形成一種奇崛的風格。

他們在藝術上標新立異,他們把現實中的生活感受,與自己虛構的世界融合在一起。他們的作品想像離奇怪誕,給人的感覺是虛實不定。

韓愈和孟郊的詩派創作特點是;通過抒寫個人的不幸遭遇揭示社會的弊病。韓孟的詩作尚奇求險,他們在藝術上力求避熟就生,注重苦吟和錘鍊功夫,詩風的平弱纖巧。這種詩歌的追求與變化,積極推動了中唐時的詩歌藝術境界。


山水常相守


一般來說,文藝創作包括詩歌的創作都是與社會生活密切相關的。

中唐以降,大唐社會的動盪局勢逐漸加劇,民眾的生活由盛唐時期的富裕安寧而越來越陷入貧困混亂之中。韓孟詩派的詩人都有深切的感受。個人生活的困苦以及對國家和民族前途命運的憂患意識成為了韓孟派詩人的共識,所以他們主張詩歌要"不平則鳴″,要深刻而真實地反映現實生活。這是其一;

其二,在詩歌創作上,韓孟詩派並不反對其他詩派的詩風,如大曆詩派的"平弱纖巧″之風,對李白、杜甫等大家也極力推崇;但由於苦難現實的緣故,這些詩風已無法表達他們內心的切膚之痛,所以才以"苦吟嘔心″的創作態度,形成了一種"奇倔險峻″的新詩風;

第三,韓孟詩派對詩歌的創新發展,尤其是對詩歌的嚴謹態度,以及對現實的批判精神,我個人認為還是具有積極意義的。


卿本佳人70


韓孟詩派以韓愈、孟郊為首,李賀、賈島、盧仝等皆是韓孟詩派的詩人。

韓孟詩派在詩歌的創作中,主要有四大特點,在審美表達上,“以醜為美”;在語言表達上,講求奇崛險怪;在句式結構上,打破節奏旋律,以文為詩;而在詩意構思上,則是構思奇特,帶有強烈的自覺性與主動性。

一、“以醜為美”與奇崛詞語

醜,作為一種美學範疇,通過對病態、醜陋、殘缺的展示,往往比美更能揭示內在的真實,更容易給人一種猛烈地衝擊感。

首先,我們先來了解一下古人眼中的醜,醜,在《說文解字》中講到:“醜,可惡也。從鬼,酉聲”,醜即醜,可見,醜的本意與鬼是相聯的,而鬼其實就是人們恐懼的化身,因而,那些給人們帶來痛苦、悲哀、厭惡的東西都可稱之為醜。到了美學領域,醜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那些猙獰恐怖事物的化身。

韓愈與孟郊是韓孟詩派的領袖人物人物,因而而首開奇崛險怪之風的也變出自他二人。

首先,是韓愈。

對於韓愈的瞭解,我們大多停留在“唐宋八大家”的名頭之中,而對於他的詩,我們所瞭解的很少。

“唐詩為八代以來一大變,韓愈為唐詩之以大變,其力大,其思雄,崛起特為鼻祖。”

由後人的評價我們能看出韓愈在詩壇上的地位也是非同小可的。

“崢嶸躋冢頂,倏閃雜鼯鼬”、“鴟梟啄母腦,母死子始蕃蝮”,這些詩句都是出自韓愈詩中,在詩中,鼯鼬、鴟梟這些在當時都是較為醜陋的動物,而除了簡單描述這些醜陋的動物之外,韓愈還經常使用醜陋的動物來塑造一種恐怖的環境,“洞庭連天九嶷高,蛟龍出沒猩鼯號。十生九死到官所,幽居默默如藏逃。”

說完韓愈,我們在來講一講孟郊。

對於孟郊,我們所熟悉的便是他的“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而正是這樣一位心細之人以其更為細膩的詩文刻畫出了一幅幅陰森恐怖的畫面。

“峽螭老解語,百丈潭底聞。毒波為計校,飲血養子孫”、“峽聽哀哭泉,峽吊鰥寡猿。”讀罷,是不是有一種恐怖駭人的感覺。

如果說,單純的動物並不能給我們更強烈的感覺,那麼,接下來,“日中視餘瘡,暗聞蠅蠅,彼齅一何苦,此味半點疑。”身上有瘡,又被蒼蠅咬過,周圍的空氣中都瀰漫這一種惡臭的氣味。

而在運用醜的這一意象的時候,韓孟詩派多用些異乎尋常的詞語,韓愈在詩中喜歡使用有力度的詞語,如“洪濤舂天禹穴幽”而孟郊則喜歡用寫形容詞來表現險境。如“聳我殘病骨”這些詞語的運用更增添一份詭奇的效果。

可以說,奇崛的詞語是韓孟詩風的重要組成部分。

最後,我們要明白為何在韓孟二人的詩中會出現“以醜為美”呢?這是因為,“醜”能夠更直觀、更強烈的來抨擊社會的黑暗,來抒發自己內心的不平。

如果說美的表達是一把刀,慢慢的砍在人們的身上,那麼,醜就是一把劍,可以瞬間刺入人們的心靈。

二、以文為詩與主體精神

為什麼經常有人說,唐詩發展到李白、杜甫的時候可以說集大成了,此後便沒有太大的發展了,這主要是因為,詩在韓孟詩派手中打破了舊有詩歌的節奏和韻律,而是以散文的章法寫詩。

我們都知道詩講究對仗工整,講究韻律,而韓孟詩派將其變成散文化的語言和句式,比如,我們來欣賞一下韓愈的《月蝕詩效玉川子作》,“忽然有物來啖之,不知是何蟲。如何至神物,遭此狼狽兇。”

再比如,詩人孟郊的“莫以手中瓊,言邀世上名。莫以山中跡,久向人間行”

除此之外,詩的首尾照應,首尾縝密,而韓孟詩派的詩講求連貫明白的書寫。換句話說,就是一鏡到底,簡單敘述。

一篇古文章法。前敘,中間以正意、苦語、重語作賓,避實法也。收應起,筆力轉 換。

說完以文為詩,我們再來講一講韓孟詩派詩人身上的主體精神。

韓孟詩派的成員都有一種強烈的主體精神,他們有超乎常人的自覺性和主動性。

他們主張“心放出天地,形拘在風塵”,講求以心構象,以心馭象,他們將自己的主觀情感賦予在客觀存在的事物中,“古樹春無花 , 子規啼有血 ” ,樹木,小鳥蘊含了主人的傷感,同時,他們在描寫客觀存在的物象時,對物象極盡形容“遂令黃泉下 , 百 味失苦甜”,在詩中,詩人將寒寫到了極致。

以上種種,我們都可以看出,韓孟詩派詩人身上帶有的強烈的主觀色彩。

奇崛詩風

總的來說,韓孟詩派在詩歌創作中,通過對“醜”的意象的運用,加上異乎尋常的詞語,散文式的書寫,展現了他們的內心世界,同時塑造了奇崛的詩風。


世間人物


中唐時期,詩的語言風格和詩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其中以元稹、白居易的新樂府詩運動為一種風格代表,世稱“元白”;韓愈、孟郊提倡的古文運動為另一種風格代表,世稱“韓孟詩派”。

中唐時期的詩體有進一步散文化的傾向,這在“韓孟詩派”的詩裡最為明顯。如果說李白、杜甫是詩中有文,“韓孟詩派”卻簡直是以文為詩。

“韓孟詩派”號稱善於學古,遠學漢魏,近學杜甫,對他們都有影響,但是他們又各具特色,都有顯著的創造性。在語言上,刻苦推敲,追求奇異,在當時成為一種風氣,不僅韓愈、孟郊如此,盧仝、劉叉、賈島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現出這種傾向。在內容上,他們寫險怪,寫幽僻,寫苦澀,寫冷豔,甚至寫兇狠。在形式上,他們以散文句法入詩,並且大量使用一些非前人詩中所常見的詞語。他們想通過自己的創造,迫使人們同意詩是可以這樣寫的。這個願望,到了宋朝,在理論和實踐上才獲得了部分詩人的承認。

主張詩貴含蓄的詩人,可能對“韓孟詩派”的詩並不滿意,但不能否認他們作為一種風格在唐詩中的存在,他們不但豐富了唐詩,而且影響了後代。


晉唐風骨


韓孟詩派

概況 中唐,德宗貞元至唐穆宗長慶年間,憲宗時達到高潮。這一時期詩壇詩人大都有創新意識。

1、韓孟詩派:中唐詩人韓愈、孟郊的合稱,孟郊詩頗得韓愈賞識,當時即有“孟詩韓筆”的稱譽。同時二人作詩皆好奇思硬語,詩風相近,故稱。

2、以文為詩:是韓愈的一種創作傾向和自覺的美學追求。主要特點是以散文化的章法、句法入詩,不受韻律、節奏、對稱的約束,打破詩歌圓轉流利、和諧對稱的特點,融敘述、議論為一體。“以文為詩”對後世尤其是宋代詩人影響極為深遠。

3、郊島:指中唐詩人孟郊、賈島,二人並稱。二人詩多愁苦悽清之境,且詩風孤鬱悲涼,淒寒侷促。蘇軾《祭柳子玉文》用“郊寒島瘦”概括二人的風格。

4、長吉體:長吉是李賀的字,此指李賀詩所獨具的風格。其詩色彩濃麗、想象奇詭、情調幽冷、構思獨特,充滿浪漫主義色彩,於中唐詩壇獨樹一幟。

胡應麟曾雲其特點

奇絕險怪 雄奇怪異

一,韓孟詩派

主張:不平則鳴,筆補造化,崇尚雄奇怪異之美。

(一)把怪怪奇奇的審美情趣帶到創作中,以光怪為美,以枯槁為美,以斑斕為美,以醜為美。

(二)重主觀,意象以主觀情思流動為轉移

(三)構詞與語言上散文化傾向,打破了詩歌旋律的迴環往復及對稱之美。(當代口水詩 趙麗華 《我有一條粉紅色的內褲》)

代表人物――韓愈 孟郊

韓愈的詩歌創作

字退之 韓昌黎 韓文公 韓吏部 存詩三百多首

創作經歷:

初期模仿漢魏古調,中期學習李杜,但又趨於奇絕險怪 晚年歸於平淡。

29歲以前,詩歌約有19首,尚未形成自己的統一的風格。

貞元12年,與孟郊再度相會 追求險怪

貞元末年,貶陽山,詩風成熟,元和以後,險怪傾向進一步發展。

舉薦後輩

晚年歸於古樸平淡 寄興深遠 風情蘊藉

詩歌內容

  1. 揭露統治階級以及反對蕃鎮割據,擁護國家統一。
  2. 反對佛道二教,表現個人失意。
  3. 反映民生疾苦的作品。

韓愈的藝術風格

四個字概括――奇崛險怪

  • 語言上戛戛獨造,擺脫平俗
  • 立意與構思奇特

《苦寒詩》“不如彈射死”

  • 以文為法個,就是把散文創作中的一些手法如章法,句法,議論等運用到詩歌創作中。

1將散文的章法運用到詩歌創作中

《山石》按時間順序編排,有空間變化,有議論有抒情。

犖卻何人似退之

2將散文的句法運用到詩歌創作中。

《嗟哉董生行》

3在詩中議論(其他詩人也有)

孟郊 字東野,四十六歲登進士第,寫《登科後》“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家境貧寒,生活困頓。

郊拙於生事,一貧徹骨

借車載傢俱,傢俱少於車。

詩歌內容:

對社會問題以及下層人民的生活有所反應。

中下層文人的窮愁困頓生活以及怨愁的情緒是他詩歌的主旋律。

體裁多以樂府與古詩為主,不寫律詩。

風格兩類:

一是白描手法,平易淺顯,不用典故與華麗的辭藻卻感情濃烈的詩。如《遊子吟》(從此詩很難看出孟郊是奇崛險怪的詩人。)

一是搜奇抉怪,驕傲不平,蘇軾將他與賈島並稱,稱為“郊寒島瘦”。

第一,審美情趣上,愛寫一些醜怪,枯槁,恐怖,慘厲的事件。

《京山行》“眾虻聚病馬,流血不得行。”

構思上,客意求險求奇。

“寒死願為蛾,燒死彼華膏。”

語言上反熟避俗,說硬語。

突出事物的硬度與質感

“朔水刀劍利,秋石瓊瑤鮮。”

“百尺明劍流”

二表現為下狠語(放話)

“蜜蜂為主各磨牙,咬盡萬木村中花。”

“橫空盤硬語,妥帖力排奧。

那比如說

李賀

字長吉,唐宗室鄭王之後,因父“晉肅”不得參加科考,身體孱弱,27歲病死。

《李賀詩集》

《雁門太守行》李賀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 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 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臺上意, 提攜玉龍為君死。

詩歌內容

1 從個人命運出發,感受體驗和對抗自然與社會對人的壓抑。

懷才不遇的憤懣與牢騷

感嘆人生短促,光陰易逝

常自比為千里馬作了許多

《馬詩》《開愁歌》

2

劉禹錫

秋詞二首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變引詩情到碧霄。

詠史詩

以簡潔的語句,意象。表達了他閱盡滄桑變化之後的沉思,其中蘊含了很深的感慨。

如《西塞山懷古》《烏衣巷》《石頭城》《蜀先主廟》等。

《西塞山懷古》

王濬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黯然收。

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

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今逢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

(孫)皓乃備亡國之禮,……造於壘門。

《烏衣巷》

唐朝·劉禹錫

朱雀橋邊野草花, 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 飛入尋常百姓家。

山水詩

表達了大曆、貞元詩人襟幅狹小,氣象蕭瑟的風格,而常常是寫一種超出時間實距的、半虛半實的開闊意象。

《望洞庭》

湖光秋月兩相和, 潭面無風鏡未磨。

遙望洞庭山水色, 白銀盤裡一青螺。

半虛半實的特色

感時諷喻詩

感時諷喻詩常表現出含蓄深沉的內涵、開闊疏朗的境界和高揚向上的精神

《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戲贈看花諸君子 / 玄都觀桃花》

唐代:劉禹錫

紫陌紅塵拂面來,無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觀裡桃千樹,盡是劉郎去後栽。

被貶了

回來後

寫了

《再遊玄都觀》

唐代:劉禹錫

百畝庭中半是苔,桃花淨盡菜花開。

種桃道士歸何處,前度劉郎今又來。

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

唐代:劉禹錫(人生幾何遇事呵呵――韋莊)

巴山楚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

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今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

具有民歌特色的詩歌

這類詩歌率真自然、活潑樸素《竹枝詞》共兩組,一組九首,一組兩首,《楊柳枝詞九首》《踏歌詞四首》

竹枝詞二首·其一(暗戀時期)

唐代:劉禹錫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踏歌聲 一作:唱歌聲)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卻有晴 一作:還有晴)(情――晴)

竹枝詞·山桃紅花滿上頭(熱戀)

唐代:劉禹錫

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詩歌風格的基本特徵

豪爽明朗而又婉而多諷。

體裁:律詩、絕句比古詩的成就高,仿效民歌的樂府尤為著名。

柳宗元

字子厚,河東人,故世稱柳河東。

被貶柳州47歲死,後世稱柳柳州。

詩歌主導:清幽孤寂、憂情哀怨。

有時表現為枯寂簡淡,有時表現為幽冷奇翹。

《柳州二月榕葉落盡偶題》

宦情羈思共悽悽,春半如秋意轉迷。

山城過雨百花盡,榕葉滿庭鶯亂啼。

春天寫的和秋天似的。

《與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華親故》

海畔尖山似劍鋩,秋來處處割愁腸。

若為化得身千億,散向峰頭望故鄉。

風格形成的原因:
  1. 獨特的心性氣質:性格激切,有些偏狹
  2. 自覺的美學追求:“奧“節”“清”“幽”“潔”等寫作標準。

羊鈦白


中唐時期出現的韓孟詩派,在詩歌創作中有什麼樣的藝術特點?

"韓孟詩派"是中唐時期出現的一個詩歌創作流派,以韓愈為領袖,包括孟郊、李賀、盧仝、馬異、劉叉。他們主張"不平則鳴",苦吟以抒憤,並互相切磋酬唱他們具有變態的審美趣味,其藝術特點為:

"以醜為美",以震盪光怪為美,以瘁索枯槁為美,以五彩斑斕為美。

1.這個時期,名家輩出,流派分立,詩人們著力於新途徑的開闢,新技法的探尋以及詩歌理論的闡發,創作出大量極富創新韻味的各體詩歌,展示了唐詩大變於中唐的蓬勃景觀。而韓孟詩派就是進行這種新變的第一詩人群體。

2.創作中,韓孟詩派的成員除對杜甫、李白的自覺接受與推崇外,還主動從禪宗及佛教思想與藝術中吸收合理成分,把"心"當作詩歌創作的源泉。他們的創作,表現的往往是自己心靈的歷程,他們常把現實生活中的感受,與自己虛構的世界融合在一起,其詩想像離奇怪誕,往往使人感到虛實不定,跳躍怪奇,不可確解。

語言方面也有大的變革,他們力求"陳言之務去"。

3.特重詩歌的抒情功能。就是提倡審美上的情緒宣洩,尤其是"感激怨懟"情緒的宣洩,可以說是抓住了文學的抒情物質。

4.另一個重要特點,是"筆補造化"。用李賀的話來說,就是"筆補造化天無功"(《高軒過》)。"筆補造化",既要有創造性的詩思,又要對物象進行主觀裁奪。

5.追求詩歌的雄奇怪異之美外,還大膽創新,以散文化的章法、句法入詩,融敘述、議論為一體,寫出了不少"既有詩之優美,復具文之流暢,韻散同體,詩文合一"(陳寅恪《金明館叢稿初編·論韓愈》)的佳作。韓愈是這方面的突出代表。韓愈還無視古典詩歌重形象、重比興、重趣味的傳統,屢屢在詩中大發議論,直接表述對人生、社會的看法,形成了以議論入詩的特點。


環溪吉峰


1、他們主張“不平則鳴”,苦吟以抒憤,並互相切磋酬唱他們具有變態的審美趣味,

2、“以醜為美”,以震盪光怪為美,以瘁索枯槁為美,以五彩斑斕為美。

3、表現出重主觀心理、尚奇險怪異的創作傾向。

4、詩歌形成一種奇崛硬險的風格。

5、他們在藝術上力求避熟就生,標新立異,力矯大曆詩風的平弱纖巧。

這種詩歌的新的追求與新的變化,積極推動了盛唐以後詩歌藝術境界的開拓。


小地鼠00


韓孟詩派是中唐貞元、元和時期的一個詩歌流派,以韓愈、孟郊為首,包括李賀、賈島、盧仝等人。韓孟詩派的詩歌特點可以用“奇崛險怪”四字概括。

奇崛險怪的詩歌風格具體由以下幾個方面體現:

“以醜為美”

在中唐詩壇上,韓孟詩派以“求險”“尚怪”的詩美追求高標獨舉,卓樹一派。他們懷著求新,求變的自覺意識在詩苑中探險,以怪異為美,以奇崛為高。在他們的詩歌中,觸目可見的是猙獰怪誕,殘瘁枯索的意象,隨處可感的是歷怖幽悽,荒涼破敗的氛圍,“橫空盤硬語”更使得他們的詩歌凸顯出一種奇峭勁健的骨力。

韓孟詩派的這種審美傾向,劉熙載在《藝概·詩概》中將其概括為“以醜為美”。

如賈島的《泥陽館》詩:“客愁何並起,暮送故人歸。廢館秋螢出,空城寒雨來。夕陽飄白露,樹影掃清苔。獨坐離客慘,孤燈照不開。”

“以文為詩”

韓孟詩派在詩中追求光怪震盪的奇光異彩。舊有的詩歌形式,顯然又容納不下,所以,他們打破了舊有的詩歌的對稱,迴環的節奏與韻律,表現出明顯的散文化傾向,以文為詩。

從此,詩的凝練緊湊的結構,跌宕跳躍的語序和高度濃縮的語言,一變而為首尾縝密的敘述,而為連貫平白的書寫。詩的工整嚴格的對仗,迴環往復的節奏和一唱三嘆的韻律,一變而成為散文化的語言和句式。

最典型的要數盧仝的《月蝕詩》,韓愈的《月蝕詩效玉川子作》等詩。

“苦吟”與“吟苦”

韓孟詩派的詩人,他們的人生道路或曲折坎坷,或窮愁潦倒。所以“苦吟”成為韓孟詩派創作的基本特徵,苦吟的實質是“吟苦”,既強烈用詩歌來表現坎坷困頓人生的苦難歷程以及由此引發得憂愁與怨憤。孟郊尤甚,“試妾與君淚,兩處滴池水。看取芙蓉花,今年為誰死!”

“光怪奇雄”

韓孟詩派一反古典抒情詩含蓄玲瓏、自然天成的基本品格,他們追求一種雄奇光怪之美。在這種審美理想的照射下,詩人筆下的一切都雄奇不凡。《岣嶁山》:“岣嶁山尖神禹碑,字青石赤形模奇。科斗拳身薤倒披,鸞飄鳳泊拿虎螭。”

韓孟詩派強調“不平則鳴”,打破了古典抒情詩的和諧優美和種種法度程式,各自追求一種怪奇之美,窮搜極研,各自成家,大大地拓寬了中國文學的審美視野,成為中國詩史上一個奇特、罕見的詩歌流派。對於今天的我們,可以從中一窺華夏詩歌的另類風貌,為今天貧乏的語言添加一些調味劑。


雲隱


“韓孟詩派”是中唐的一個詩歌創作流派,以韓愈為領袖,包括孟郊、李賀、盧仝、馬異、劉叉。他們主張“不平則鳴”,苦吟以抒憤,並互相切磋酬唱他們具有變態的審美趣味,“以醜為美”,以震盪光怪為美,以瘁索枯槁為美,以五彩斑斕為美。

創作中,韓孟詩派的成員除對杜甫、李白的自覺接受與推崇外,還主動從禪宗及佛教思想與藝術中吸收合理成分,把“心”當作詩歌創作的源泉。他們的創作,表現的往往是自己心靈的歷程,他們常把現實生活中的感受,與自己虛構的世界融合在一起,其詩想像離奇怪誕,往往使人感到虛實不定,跳躍怪奇,不可確解。

詩歌主張:不平則鳴、筆補造化、雄奇怪異之風、以文為詩、以議論入詩。



悠藝術


要回答“韓孟”詩派的詩歌藝術特點,先要了解何為“韓孟”詩派。

“韓孟”即是韓愈與孟郊,“韓孟”詩派在中唐貞元、元和、長慶時期大約四、五十年間出現了一個詩歌流派,這個流派除韓孟兩位領頭羊,主要代表人物有盧仝、李賀、賈島,此外還有劉言史、張碧、劉叉、馬異、歐陽詹、皇甫湜等人。

他們思想相近,藝術趣味相投,在各自的詩歌創作過程中,不自覺地形成了共同的風格特色,成為當時及對後代都有重要影響的詩歌流派。

嗜詩成癖,是“韓孟”派詩人顯著的個性愛好之一,其中最突出的要算是孟郊和賈島。力求創新,是韓孟派詩人突出的文學思想。韓愈就極力推崇個人獨創,反對因襲依傍,他在《答劉正夫書》宣稱:

“能者非他,能自樹立,不因循者是也。”

這批詩人以尚奇尚險為藝術情趣,秉承著自甘苦吟的創作態度,促成了他們在中唐社會時代精神的孕育下,在詩壇上共同闖出一條新路來。總體而言,韓孟派的詩歌風格以奇險著稱,具體而言有以下4個方面的表現:

1、變熟為生;

2、化險為夷;

3、以文為詩;

4、少今多古。


01 變熟為生

變熟為生,力求別開生面,出奇制勝,是他們共同追求的美學原則之一。以下面幾種題材為例。

如“詠雪”,這一常見的題目。盧仝的《苦雪寄退之》開頭六句是:

“天王二月行時令,白銀作雪漫天涯。山人門前遍受賜,平地一尺白玉沙。雲頹月壞桂英下,鶴毛風剪亂參差”。

將雪比作白銀、白玉,因有先例,故是“熟”比。盧仝卻把它當作天王對他(山人)的賜賞,既新鮮又辛辣。“賜賞”尚且令他飢寒難耐,那麼“懲罰”豈不是必死無疑?風雪天月色不好,他用“月壞桂英下”,以“桂花”比昏黃月光之下的雪花,既寫月色,又寫下雪,既妥貼,又新穎。

“鶴毛”比雪花,是受了前人啟發,“風剪”鶴毛,則從賀知章《詠柳》中的“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中化出。這些都可謂變熟為生,令人回味無窮。

同樣是寫元和六年春這場大雪,韓愈的《辛卯年雪》則避開單一的個別比喻,構想出龍鳳交橫、波濤翻滾、天上白帝出巡駕臨人間那聲威浩蕩的場面:

“崩騰相排拶,龍鳳交橫飛。波濤何飄揚,天風吹幡旂。白帝盛羽衛,鬖髿振裳衣。白霓先啟途,從以萬玉妃。”

這首詩堪稱是詠雪的新奇境界。

再如詠終南山,這本是唐代詩人的熱門詩題。許多熟套的筆法、詞語使得許多詠終南山的詩篇難以獲得讀者的賞識。而孟郊的《遊終南山》寫道:

“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當。”

南山、天地、日月、石,這些人們熟知的外部存在,經過孟郊的手筆組合,竟能盤空出險語,令人讚歎不迭。

韓愈的《南山詩》則更別出心裁,他以204句、1020字長篇鉅製來加以鋪寫,其中連用51個“或”字當頭的句子和14對迭字當頭的句子來描寫南山的種種情態,為人們本已熟知的南山風物增加許多情趣,可謂窮詞盡語,嘆為奇觀:

“……或連若相從;或蹙若相鬥;或妥若弭伏;或竦若驚雊;或散若瓦解;或赴若輻輳;或翩若船遊;或決若馬驟;或背若相惡;或向若相佑;或亂若抽筍;或嵲若炷灸;或錯若繪畫;或繚若篆籀;或羅若星離;或蓊若雲逗;或浮若波濤;或碎若鋤耨;或如賁育倫,賭勝勇前購;……”

此篇可說是融合漢賦鋪張雕繪之工,又效法了杜甫五言大篇之體制,炫露文才,尚奇新,不忌誇飾。

再有寫友情,在古詩中俯拾皆是。賈島對韓愈和孟簡欽敬摯愛,他的《雙魚謠》寫收到韓愈的信(信中還附有孟簡的詩)時的高興心情:

“天河墮雙魴,飛我庭中央。掌握尺餘雪,劈開腸有璜。見令饞舌短,烹繞鄰舍香。一得古詩字,與玉含異藏。”

詩中用了人所熟知的漢樂府古辭《飲馬長城窟行》中的描寫:“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又參雜了《竹書紀年》中關於呂尚釣魚得玉磺的傳說。但並不是吃現成飯,而是加以改造加工,具有變熟為生的神髓。

劉叉寫將心愛的劍贈送給姚秀才,不著“劍”字:

“一條古時水,向我手中流。臨行瀉贈君,勿薄細碎仇。”

乍讀有生疏感,細思便知變熟為生,含蓄生動。

李賀的抒寫個人情懷的詩中,更是故意不循常情,別作一番設想的例子也很多。如《秋來》寫自己作為一個讀書人的悲苦處境,不用常例所說的“九曲迴腸”,而轉說曲腸再扭而變直(“思牽今夜腸應直”),不說思及古人而憑弔鬼魂,轉說鬼魂來憑弔他(“雨冷香魂弔書客”),這些都包含了更深的悲哀。

當然,韓孟派詩人著意經營變熟為生,也有它的兩面性,即既造成新鮮、生動的一面,也出現了生僻難解的一面。


02 化夷為險

這是說本來平淡無奇,卻變得恢奇怪誕,驚心動魄,令人懸掛、驚歎。如果說變熟為生指的還多是詩中的部分事物,那麼,化夷為險指的卻多是詩篇的整體意境或部分意境。

有的詩篇就題目的意義或題材的內含看,本屬平淡無奇,至少不屬險怪,而在韓孟派詩人筆下,卻變得險怪無比,甚至令人咋舌。

如盧仝的七言古詩《月蝕詩》以一千八百多字來鋪寫月全蝕的全過程,詩篇以蝦蟆精兇惡地吞食圓月,而天上的東方蒼龍、南方火鳥、西方攫虎、北方寒龜以及歲星、熒惑、土星、太白、辰星、三臺眾星、二十八宿、天狠、牛郎織女、天狗等或坐視不救或懦弱無能為基本內容,展開了令人讀之驚心動魄的描寫。

雖然讀者難懂,但識者易知。孫樵在《與王霖秀才書》中評論說:

“拔地倚天,句句欲活。”

可以說,這首《月蝕詩》奠定了唐詩“盧仝體”的地位。這種化夷為險的筆法深得韓愈讚賞。韓愈寫的《月蝕詩效玉川子作》便是對盧仝《月蝕詩》的刪繁就簡(砍掉了三分之二篇幅),不以盧詩作參校,它的險怪是明顯的,而以盧詩作參校,就覺得拙樸舒展不及盧詩,怪誕險僻也不如盧詩。

韓愈的詩作中化夷為險的典型例子就更多了。如《陸渾山火一首和皇甫湜用其韻》,寫山火焚燒不是平平敘寫,而是在皇甫湜原作的基礎上,結撰奇觀,驅駕神話傳說,使得無處不奇,成了韓詩中的“大奇觀”。

他的《調張籍》題目的意思在於與張籍調侃,本亦平常交往之詩題,卻能想出天外,寫得出神入化,以超現實的筆法來表現嚴肅的現實問題:即對於李白、杜甫的高度評價與學習的問題,給人以怪怪奇奇,又恰到好處的感受。

《孟東野失子》所賦題意本屬日常生活範圍,出於尚奇尚險,韓愈還是把它寫得恢奇怪誕而又可感可知,獲得了安慰喪子的老朋友的藝術效果。

李賀作詩更是公認的嘔心瀝血, 不少功夫花在化夷為險上。如《宮娃歌》寫宮女的處境、心情和對自由的嚮往。說宮女們希望皇上恩光普照並能體諒宮女的苦衷,放他們回家去,這本來是平平可解的,詩人偏用“願君光明如太陽,放妾騎魚撤波去”,“騎魚撇波去”的驚險,能更充分表達宮女的迫切願望與可能出現的艱險歷程。

李賀的《李憑箜篌引》所以膾灸人口,與化夷為險的構思、筆法有關。它以一系列的形象化的事物,包括神話傳說來表現難以捉摸的抽象的音樂。諸如:

“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十二門前融冷光,二十三絲動紫皇。女蝸煉石補天處,石破天驚逗秋雨。夢入神山教神嶇,老魚跳波瘦蛟舞。”

全詩語言峭麗,構思新奇,獨闢蹊徑,對樂曲本身,僅用兩句略加描摹,而將大量筆墨用來渲染樂曲驚天地、泣鬼神的動人效果,大量的聯想、想象和神話傳說,讓人應接不暇,歎為觀止。

以上所舉化夷為險的例子多數由於採用神話傳說入詩,寫得上天下地,出神入化,鬼域神壇,在所不避。而韓孟派詩中,也有不借這些手法,而僅靠聯想所及,作合理的非非之想,就達到了化夷為險的效果的。

如孟郊《寒地百姓吟》寫寒冷之夜,貧窮者經不起寒凍,願化為飛蛾去讓火燒死,可以得燈火之暖。韓愈《苦寒》詩中寫因為寒冷,窗間之雀受不了,竟希望被彈射而死,可以得炮炙之熱。二者都是將平平之意推至極端,產生出人意料的、從夷到險的藝術境界。


03 以文為詩

“以文為詩”最早由韓愈倡導,主張詩歌創作中引進或借用散文的字法、句法、章法和表現手法的詩歌創作主張,主要有2個特徵:

第一,以議論直言個人的感受和情緒,將明白如話的議論糅入詩歌。

第二,在創作中將散文的章法、句法、字法引入詩歌;

孟郊的詩多有議論,但議論較精要,常常有警語的效能。如《古意贈梁補闕》,表現自己希望在科舉場上與人競爭,以便脫穎而出,便用了議論式的警語:

“不有百鍊火,孰知寸金精。”

又如《吊盧殷十首》在讚揚盧殷的人品、文章之中就夾進不少警醒的議論。第十首中說:

“有文死更香,無文生亦腥”。

表現了詩人對於“立言”的極端重視,從側面讓讀者瞭解到他詩,作刻意創新的動力之一。

孟郊的詩中也偶有散文句式,卻不突出,至於賦化手法,則很不明顯。但在韓愈的詩中,情況就不同了,發議論成了顯著的特點。其中固然不乏精采的例子,如《調張籍》中的“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葡萄》中的“若欲滿盤堆馬乳,莫辭添竹引龍鬚”。

但在盛唐之後,詩歌講究韻味醇美的審美習慣已經形成之後,詩中的過多次論,尤其是脫離詩中形象的議論便損害了詩歌的完美和藝術魅力。韓愈有意在詩中大發議論,固然是另闢蹊徑的探索之舉,卻並不都是成功的。

散文句式在韓詩中也有較多的例子,這在一些較長的篇章或抒情歌行中出現,有時可以起到調節省奏、舒緩語氣,造成搖曳多姿的好效果,但在多數情況下,損害了詩的含蓄美。

至於賦化手法,在韓愈詩中則大量運用,尤其是長篇之作,幾乎沒有不加以運用的。在他的《南山詩》等一些詩篇中,甚至於刻意鋪張揚厲,幾乎難以罷手。這固然容易形成磅礴氣勢,強化某種意象,但詩畢竟不是賦,用過了度就冗長乏味了。

以文為詩,在韓孟詩派創作處於鼎盛時期的元和年間,除了韓愈之外,盧仝、馬異、劉叉、皇甫湜等人的詩也有較多、較突出的例子,此不多贅述。


04 少今多古

古代詩歌發展到了盛唐,已經眾體大備,而盛唐以來,尤以律體較受推重。“大曆十才子”(唐代宗大曆年間10位詩人所代表的一個詩歌流派。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偏重詩歌形式技巧,10才子為李端、盧綸、吉中孚、韓翃、錢起、司空曙、苗發、崔洞(一作峒)、耿湋、夏侯審)便以聲律和諧的近體(今體)詩見稱於世,但是由於過份注重了聲禪,反而束縛了詩筆。

“十才子”以盛唐王孟詩風為榜樣卻又相形見細的教訓,啟發了有作為的後來人必須另闢新徑,才有出路。孟郊選擇了棄今就古道路,現存《孟東野詩集》511篇全為古體詩,可見他對於詩體抉擇之堅定。

韓愈、盧仝、劉叉、李賀等人,也以寫古體詩(含樂府詩)為主。據粗略統計,上述諸人古詩與律詩的比例,韓愈是四比三,盧仝是八比三,劉叉是五比一,李賀是五比二強。只有到了賈島,才又重新以寫律詩為主。

現存《長江集》中古詩只有60首左右,而律詩卻有340首之多。由此看來,就整個詩派而言,是少今多古的。

韓孟派詩人之所以在詩歌創作中較多地選擇古詩的形式,是因為這種形式不僅押韻要求較寬,而且聲調也不受嚴格限制,句式較自由,這就比較適合用來表達奇險奔放的內容。

正如趙翼在《甌北詩話》中指出的:

“蓋才力雄厚,惟古詩足以態其馳驟,束于格式聲病,即難展其所長。”

可以說,他們中那些具有上述變熟為生、化夷為險、以文為詩特點的詩篇幾乎都是古體詩。

不過,這並不說明他們不擅長近體詩。除了孟郊之外,其餘各人近體詩都寫得很好,多有詩作傳世,有的詩篇猶有盛唐風韻。可見,他們對於形式的選擇運用主要是服從於開創新路的需要的。


總而言之,由於詩派成員眾多,延續的時間也較長,所以在奇險風格這個共同點之下,很自然地表現出眾多各別的特徵。這些特徵主要是:韓愈的雄偉;盧仝、馬異、劉叉的怪異;孟郊、賈島的寒瘦;李賀的幽麗等等。

回答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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