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鄒平史話――伏生傳《尚書》

相傳秦始皇的時候,鄒平有一個叫伏生的人,從小聰明過人,又愛書如命。他四處求學,刻苦讀書,後來竟成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儒,人稱“伏老先生”。有定年,從京城傳下聖旨,焚燒經書,凡是私藏經書的,一律殺頭。一時間,讀書人嚇得惶惶不安,鹽城緊燒書,唯恐遭殺頭滅門之災。而伏老先生怎麼也不忍心肥自己珍藏多年的經書燒掉,因為這比他的命還貴重。特別是《尚書》這部書,這是傳世之寶,如若燒了它,豈不是連老祖宗都不要了嗎?終於,他橫一橫心,寧肯殺頭也不燒掉。於是,他把《尚書》和其他經書藏在夾壁牆內,拖兒帶女,偷偷逃到了外鄉。在兵荒馬亂的日子裡,伏老先生隱姓埋名,一直流落他鄉,誰也不知他是一個讀書識禮的先生。話說劉邦奪了天下,登基坐殿,日子太平了,伏老先生回到了老家,這前後已是二十年過去了,眼前的家鄉已是牆倒屋塌,荒草一片,滿目淒涼。他扒開牆壁一看,所藏書籍,蟲蛀水溼,大半損壞了。百篇《尚書》只剩下了一少半,心疼的他老淚縱橫。他將殘書一篇篇、一頁頁裝裱起來,日夜不停的抄錄整理。但他仍擔心這些書傳不下去,就廣招徒弟進行傳授,府、縣、州、郡的讀書人紛紛奔到伏老先生的門下,聽他講解《尚書》。有個姓歐陽的學生學得最好,他把先生講解的全部記錄下來著成了一部《尚書大傳》。一個姓張的學生後來竟成了名。這樣,失傳的《尚書》便在齊魯一帶傳播開來,伏老先生的名聲也就大了。後來,漢朝的皇帝下旨徵求天下通曉《尚書》的人,找了幾年也沒找到。後來聽說濟南郡有位叫伏勝的,傳授《尚書》已經多年,於是下旨召見伏勝。可是伏老先生已經九十多歲,行走不便,難以應召進京了。帝便親自派文官晁錯,不遠千里來鄒平學解《尚書》。此時,伏老先生耳聾眼花,言語不清,難以講授,就叫女兒代他講解。據說晁錯是河南人,聽不懂鄒平的土語,所以弄錯了的地方不少。不管怎樣,數月之後,晁錯總算學完並抄錄了《尚書》,回到京城,就把這部書保存下來。古人都說,倘若沒有伏勝,《尚書》也就失傳,就是傳下來,沒有伏勝的講解,誰也讀它不懂。所以,歷代都很尊敬伏勝,過去文廟裡還有伏勝的排位,被尊為聖賢。鄒平就有伏勝祠、伏勝墓,門匾上還寫著“尚書再選”的四個金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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