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鳴:7年,我放下執念與自己和解

“你就會認這個命嗎?”

“嗯。”曾一鳴如是回答。

於是,一個37歲的大男人在屏幕前強忍淚水,可依舊泣不成聲。

曾一鳴:7年,我放下執念與自己和解

這是最新一期《歌手·當打之年》的一幕。就是這一幕,讓我想敲下幾個文字。

現在追的綜藝不多了,《歌手》是其中一檔。都說歌手從歌手咖位到真實性再到收視率,一屆不如一屆,但我依然還是追著看。因為它就像一種延續,延續一種習慣,也延續7年來的成長與回憶。

曾經單曲循環譚維維的《烏蘭巴托的夜》;跨城市搶李健音樂會的門票;聽了趙雷的《成都》,就去了成都的街頭尋找小酒館;還有搖滾男孩兒梁博和低音炮王晰,他們的聲音也必然出現在我今後的歌單裡……這些都是7年裡伴隨我精神世界的一部分吶!

說到7年,這也是曾一鳴在節目中屢屢提到的數字。他說他等這個舞臺等了7年!這些年熱度很高的首發名單裡面曾一鳴一定是有名字的,可是期間他僅僅以助陣嘉賓的身份來表演過一次。終於在漫長等待的7年後,他以奇襲歌手的身份站上舞臺,唱了一首動力火車的老歌,最終以奇襲失敗而落幕。


有幾個點讓我特別觸動。

選歌感言。

他說:很多人問我為什麼要唱老歌?為什麼不跟隨潮流?我為什麼要跟隨潮流?我可以把老歌新唱啊。《第一滴淚》是一首特別經典的歌,我帶著使命把“遺珠”挖出來,告訴聽眾,這就是經典。

戰敗感言。

他說:期待這個舞臺有7年了,其實這7年間是沒有舞臺的。我想留在這個舞臺上多唱一些歌。其實我們80年代的很多人都特別會唱,但我們缺少機會。曾經有人問我:我們這批人會不會被人遺忘啊?這句話一直傷害他到現在。

曾一鳴:7年,我放下執念與自己和解

再回到開篇的那一幕,謝幕感言。

導演問:你就會認這個命嗎?他說:嗯。

“很難受嗎?”“太難了。”

7年一個句號,畢業了。就從這一刻開始,結束了。


看到這裡,跟著曾一鳴的情緒,側躺著的我,左眼淚流進了右眼睛。

他是驕傲的。很多人說他選歌太老不能引起年輕市場的共鳴,可不佔人氣優勢的他並沒有隨波追流。每一句歌詞的嘶吼的背後都是他奮力堅守的一份驕傲與執著。

他是無奈的。太難了!當命運的課題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從鼻孔哼出了一個語氣嘆詞“嗯”來回復。如果他是回覆“是”“對”這樣的肯定詞,或許不會引起如此共情。

他為什麼會輸?音樂素養和節目腳本就交給專業人士去談論。但我好希望他能贏啊。就像很多人對“寒門出貴子,正義不遲到”這種社會現象級的期待一樣。

如果他贏了,是不是30+的80後也可以得到勝利之神的眷顧,還能繼續談夢想呢?可他一刀一刀的雕琢自己,依然還要認命,這該是經歷了多少無奈後的妥協,又該擊碎多少若不經風的夢啊?


後來,我看到曾一鳴微博是這樣說的:那一刻我和自己和解了。人生還有幾個7年可以讓我這樣等待?夢還在,但執念消失了。

都說7年是一個輪迴。在一個循環的終了和下一個循環的開始之間,都代表著一次生命。在這一次生命的終了,他要和自己和解了,從7年前那個“輸了怎麼辦——輸了我頭給你”到今天“你會認這個命嗎——嗯”!曾經那個情商極低的卻真實自我的驕傲狂人,要告別自己的時代,真的要和自己和解了。

他向命運低頭了嗎?或許不,過去的那份驕傲依然是他掌心的硃砂痣,只不過在當下陌生的時代,降低期待了而已。夢還在,但執念消失了,隨著執念消失的,或許還有做夢的勇氣吧!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因為,他講述的不僅僅是自身的經歷,還是很多人的故事。

(以上僅代表我個人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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