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我把老爸接來過大年

鼠年,把老爸接來一起過,竟然過得心間尬尬


鼠年,我把老爸接來過大年


作為兒子,把老爸接到身邊過年,這有什麼稀罕?這有什麼難辦?很正常,很平常,很簡單嘛!很應該嘛!

不!對我來說,這次能把老爸從鄉村接到我所在小城的家裡來過年,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接來了,竟然也是心間尬尬的,年也過得尬尬。

因為,今年過年,遇上疫情。因為,老爸的生活習性,與我們大相庭徑。這年,註定過得尷尬。

鼠年,我把老爸接來過大年


雖然,在母親十月份過世時,我們就決定,把老爸接到城裡與我們共同生活。可是,任我們怎樣苦口婆心地勸,磨破嘴皮地說,甚至動用三親六戚來勸說;我甚至欲把他老人家強拉上車帶走。

可是,老爸就是不走,就是不走。他鐵著心,那怕就是他老人家一個人,也要呆在村裡,呆在老宅裡。

鼠年,我把老爸接來過大年


這,或許是老爸的鄉情,習慣。或許是他離不開與母親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他要守著充滿一屋,相伴了一生,愛意情綿的家吧!

老爸,看似冷漠寡情,內在盡是情愛!

一.老爸,真像一頭犟牛!老爸,真是一個怪人!

母親走了,老家只留下八十多歲的耄耋老父,做為兒子,我怎麼放心,怎麼放心讓他老人家一個人呆在村裡。

八十多歲,幾年前腦溢血頭部做過手術,神智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他常常把這個孫女,當作另一個孫女,不是認錯人,就是說東扯西。之前,向來家中做飯做事,都是母親。這下,我擔心他自己飯菜都不會做,生活怎樣自理?

可是啊,這個老爸,在我這兒子面前,不是依老賣老,就是顧裝糊塗;或是,時而裝糊,時而作醒。他老人家,竟然對我這兒子的話,全當聽不清,聽不懂,我說東,他說西,一句都聽不進去。那怕,我對他說話態度溫和細語。

聽不懂或是不想聽懂也就罷了,老人家還盡耍脾氣,常常衝我發火,不領我的好意,讓我欲盡孝而不能,讓我這兒子很無奈。這情形,我心中無轍,乾脆,我懶的說,讓我的兒女妻子說。

鼠年,我把老爸接來過大年


還好,妻子與女兒跟他說話,他還能聽清聽懂,願意聽,喜歡聽。於是,每次回村看他,都讓妻子說,妻子做……

其實,這種狀況,我已經習慣了。我的爸爸,不過是我嘴上發出的聲音,我心目中的一樽神聖,向來,我這兒子是敬而遠之。

我曾說過,我的爸爸是一個怪怪的男人,脾氣很怪很怪的男人。雖然,爸爸一生都是為家勞作,為兒女付出;雖然,我清楚,我的爸爸從來心裡都有我,都為我;但他外表的嚴厲,近乎冷酷與冷漠。他從來沒有對兒女,甚至他的妻子顯出溫情的一面。我好似從沒聽到過他叫過我的名字,更別說與兒子好好的講過話,為兒子指點人生,灌輸經驗……

記憶中,經歷中,對我不是罵就是打,或是嘲諷。父子情,竟似秋風落葉。

儘管如此,這樣的老爸,他一生節儉,節儉到吝嗇。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用。同時,他也不讓親人吃,親人用。他這一特點,使做兒子的我,留下深深的憒憾。

二.長期以來,我與老爸生活在不同的地方,即隔閡又冷漠;但父子總是父子。

我童少時代,父親在百里之外工作,我的成長,是在母親慈善的目光裡,是在母親艱辛的撫育中。父親,只是遠方投射的一絲絲光輝。父親,只是陌生的,暴厲的家長。父子間,似冰火不容。

鼠年,我把老爸接來過大年


我年青時代,老爸回村,我又蕩在他鄉。老爸對我,沒一次探看,沒一次教誨。他,總讓兒子像野草一樣瘋長。

兒子出事了,落難了,老爸,才滿臉怒氣的出現。沒有安撫,沒有啟教,只是憤懣與羞辱……

作為兒子,我的心涼透了。有這樣的老爸,我怎麼不坎坷?改變命運,唯自己奮起!拼博!

也許,正是老爸這種態度,才使我磨鍊成鋼,並創造出自己幸福的家庭生活。

三.做一個與老爸不一樣的男人

自小,我畏懼父親。成家立業後,我發誓做一個與父親不一樣的丈夫與父親。我這種叛逆,至今,我不知結果如何?

我們兄妹與母親,是深受父親嚴厲與冷酷的苦。可是,兄妹一個個成家立業。只是苦了母親。

而我的改變,做法,使我的妻子成為我的領導,我的朋友。相應,在家裡是妻子當家,她說了算。我不過是妻子的影子,弱弱的,渺小的。不過,我似乎受用。

鼠年,我把老爸接來過大年


而我的孩子們,是不是少了嚴?少了鹽?他們啊,缺少自律,缺少管教,缺少奮拼的精神。我後悔沒學父親。看來,只得把孩子們送去軍營。

我希望,孩子們在春風雨露中溫暖的成長,卻忘記,參天大樹,需要冰霜雪厲,需經狂風暴雨。

四.我要給老爸一個快樂而溫暖的年

老爸接來了,我們歡悅著欲給他老人家,過一個充實而快樂的鼠年。

我的家是三室二廳的商品房,很小很窄又是五樓。這幾天,兩個十八歲的龍鳳兒女放假在家,住宿顯得擁擠。

老爸來了,我們專門為老人家備一間房,讓他住好,休息好。我內心,是希望老爸從此一直跟我們生活下去。

住五樓,擔心老爸上下走動不便,更怕他一人外出街道走失。不過,我打算一直有人陪他。這不,女兒歡快地承擔起責任,一來就陪她的老爹外面走走,甚至幾百米處的聶耳公園逛逛。

妻子歡歡喜喜,對老爸比對她爹熱情。她買來許多菜,許多食品,一人動手(向來她做),站廚房不斷地做萊……

鼠年,我把老爸接來過大年


我呢?嘿嘿,我也不敢閒著,我去守店,店裡有客人。

炮仗震天響,團圓飯動起來。我們夫妻,兩個兒女,殷勤地給老爸夾菜,讓他老人家吃好,喝好。老爸臉上的嚴厲消了,露出老稚的笑。話也多了,笑聲也有了。我們家裡,三世同堂,飯香,菜香,電視裡也香……

年夜飯是吃得快意,似乎忘了老爸曾經的習慣。剛收拾好飯菜,擺上水果零食,準備一家人看〔春節聯歡晚會〕。

往日,我們看電視,當然是客廳裡燈光明亮,小兒子還要邊電視,邊電腦遊戲。這時,老爸說關燈,太浪費電了。於是,按老人的意思,關燈。

哈!大家心裡不願意,不習慣耶,聽老人吧,讓他歡心就行。

看了一會電視,老爸蹣跚站起,在屋裡這兒走走,那兒走走,把房間裡的窗,處處關嚴,各房的燈也熄了……

哈哈!大家彼此心領神會,知道這是老爸的習慣,在老家的習慣,隨他吧!儘管心中有點尬尬。

本來,住房安排好了,妻與女兒住一間,我與兒子住一間。可是,睡到半夜,兒子這小作精,奈不住我的嚊聲,竟然抱被子跑到客廳睡沙發。這下,被老人家起來上廁所看見了,心裡不舒服了……

年初一,原計劃帶老爸到外面街上、公園走一走。可是,突然傳來疫情,外面不能去了。


鼠年,我把老爸接來過大年


每天,每天五口人在小小的房間裡。老人不讓開燈,不讓開窗,不讓我們過往日的生活。這年,這日子,好尬尬。

盡孝,也要付出。只要老爸舒心就好。讓我這兒子,少一點內心對老爸的遺憾。

相信吧,日子會越過越好!

鼠年,有些尬尬,也有些歡樂!

[部份圖片取之網絡,有異必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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