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逍遙遊的個人解讀
莊子認為:只有“逍遙遊”才是真正的自由。
即“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順應天地萬物的本性,駕馭著六氣的變化,遨遊於無窮的境地)。
逍遙遊的具體表現:無己、無功、無名。
也就是脫離“自然時空、世俗名利、物我界限”的束縛,達到絕對的精神自由。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解讀:
鯤鵬為有生命的物體,鯤鵬展翅高飛,需要憑藉六月海運的巨風;
野馬是山野間的霧氣,它和空中的塵埃一樣,都是沒有生命的物體,它們的彌散運行也要憑藉生物間相互吹拂的氣息(空氣);
而且鯤鵬體型巨大,野馬和塵埃體型微小,意味著天地萬物,無論有生命還是沒有生命,無論是體型是大還是小,只要擁有形體,它的運行就有所憑藉,有所憑藉就有所束縛,就達不到真正的自由。
所以,凡有形體,都有束縛,都不自由。
要實現真正的自由,就得突破物我的形體界限,融於自然,即“無己”(天人合一)
相關典故:
據說,莊子的妻子因病而亡,好朋友惠子聽聞,前來弔唁,卻看到莊子正盤腿坐地,鼓盆而歌。惠子責問莊子道:“你妻子與你結髮同窗共枕數載,為你生養孩子,孝順敬老,賢惠持家,如今不幸亡故了,你不哭也就算了,還在這裡敲著盆子唱歌,有你這樣做人的嗎?”莊子說:“你錯了,她剛死時,我怎會悲傷呢?然而,氣又變而有形,形又變而有生,今又變而為死。故人之生死變化,猶如春夏秋冬四時交替也。她雖死了,人仍安睡天地之間,而我竟還悲哀地隨而哭之,自以為是不通達命運的安排,故止哀而歌了。”
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翻譯:天色蒼茫,是它真正的顏色嗎?還是因為它無邊無際因而只是看起來如此?從上往下看,也是一樣的吧?
解讀:
這一句到底怎麼翻譯,名家說法眾多,在這裡採信課本上的說法。
我們看到的藍色,是天空真正的顏色,還是因為我們所依憑的目力所限只是看起來如此?也就是從下往上看,我們對天空顏色的認知受到目力的束縛。
大鵬鳥從上往下看地面的顏色,應該也是如此罷了。即從上往下看,也是有束縛的。
進一步印證:萬物有形則有待,不因空間位置而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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