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臭是富貴病,穿錯鞋要處斬:明朝“靴禁”背後的農耕本位制度

日晚卻理殘妝,御前閒舞霓裳。誰道腰肢窈窕,折旋笑得君王。

公元724年,正是大唐“開元盛世”的極盛之年,一代詩仙李白在長安宮內,寫下了這首《清平樂》詞三首,其旖旎濃情之意,大唐詩詞無出其右,詞方成便傳唱長安。而這三首詞成章之時,更有一段佳話流傳。

腳臭是富貴病,穿錯鞋要處斬:明朝“靴禁”背後的農耕本位制度

李白在翰林多沉飲,玄宗令撰樂詞,醉不可待,以水沃之,白稍能動,索筆一揮十數章,文不加點。後對御引足令高力士脫靴,上命小閹排出之。

在翰林中喝醉了酒的李白,沉醉無法提筆,侍衛端來冷水為他淨面,又送飲溫茶,李白稍微清醒了一點,文思如泉湧,一氣呵成寫下了傳世千古的名篇。

李白成詩時,在一邊引頸以待的是一手締造了開元盛世的唐明皇李隆基,磨墨的是“六宮粉黛無顏色”深受玄宗寵愛的李貴妃,而脫靴子的卻是“千古賢宦第一人”高力士。

高力士幼年進宮,深得唐玄宗信任,唐隆年間因平定韋后之亂有功,晉封為太子太保,李隆基即位後,參與誅殺蕭至忠、岑羲等亂臣,破格授銀青光祿大夫,任內侍省同正員。開元初年,兼任右監門衛將軍,執掌內侍省事務,權重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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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個權勢熏天的高力士,卻也得委身為獨領風騷傲王侯的詩仙脫靴。此後,高力士懷恨在心,李白仕途坎坷,他功不可沒!千年皇圖塵歸土,高力士固然是權宦,但他能夠名留青史,卻是沾了為詩仙脫靴的光,不然誰會記得他一個權宦。

李白讓高力士脫靴,當然是因為靴子太悶捂腳,除靴攤足,何等爽快!所以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在高鐵有上那麼多人喜歡脫鞋了!只不知道當日的長安宮,可曾有詩仙的腳臭飄揚?

從遠古時代到唐朝,鞋子已經走過了近萬年的歷程,它從單純保護腳部的功能性服飾,經歷了數千年的進化、演變,不僅僅功能得到了加強、性能不斷提升,從一種生活用品,昇華為華夏的文化載體,更被封建王朝賦予了更多的政治內涵,傳承著五千年豐富多彩的歷史文化。

在北魏,穿錯鞋子要處斬,在唐朝,靴子是官員貴族專用,在明朝,商人不允許穿靴子,在清朝,奴伶不許穿靴子,小小一雙鞋子,有著什麼樣的政治邏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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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鞋的比光腳的爽:鞋子的起源與演變

早在數萬年前還沒有沒有文字的時候,遠古人類在奔跑、行動過程中,就會有意識地在腳上綁一些藤條、樹皮作為保護。隨著人類製造和使用工具技能的提升,能夠狩豬到大型動物,他們發現獸皮陰乾後特別堅韌,於是用石刀將獸皮裁成小塊,裹在腳上,再用皮條綁緊,於是最原始的鞋子產生了!

目前最早發現的具有完整功能的鞋子,出現在5000多年前的仰韶文化時期,考古人員在發揮過程中,發現了作用獸皮縫製的最原始的鞋的殘片。

我們已經無法考證是哪個古人類第一個製造了鞋子,但是地球上彼此隔絕的古代文明,都製造出了功能類似、形狀相近的鞋子。穿上了鞋子的人,在狩獵、採摘時當然要比光腳的強了!不僅能夠避免被石塊和樹枝劃傷,冬天還能夠保持腳部溫度,可以推斷的是,當一個人穿上鞋子之後,整個部落的人都跟風穿了鞋子。

毫無疑問,鞋子的第一功能就是保護腳部,為人類提供更好的生活品質、拓展行動能力,因此人類不斷地對其進行改進,在長達五千年有文字的歷史上,鞋子的材質和功能,因職業、身份、社會地位的不同逐漸分野。

目前發現最完整的鞋子,是新疆樓蘭孔雀河遺址出土的女式羊皮靴。這雙靴子功能完整、走線合理、結構科學,並且出現了靴筒和靴底,在功能上與如今的靴子已經沒有差別了。也就是說,早在四千多年前,鞋子的製作工藝已經相當成熟,並且成為了人們最日常的生活用品和必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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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履卦:以禮待人;《周易》眇能視,跛能履。履虎尾,咥人,兇。武人為於大君。

鞋見於文字,最早載於《周易》,其中的履字,可以明確為鞋子。而在《詩經》裡,已經明確指出了鞋子的材質和功能了。

《詩經葛屨》糾糾葛屨,可以履霜?摻摻女手,可以縫裳?要之襋之,好人服之。 好人提提,宛然左闢,佩其象揥。維是褊心,是以為刺。

葛屨是用葛、麻等植物編成的鞋子,它最大的好處是可以就地取材、成本便宜,當時都是自採自制,僅用於滿足需要。但是,在這個時候,鞋子已經不單純是一種生活用品了,由於社會地位的差別,鞋子開始出現了“原始的政治內涵”。

《實錄》:“夏商舄履皆以皮為之。

早在殷商時,華夏文明就已經有了禮制,對服飾有了一套相對完備的要求,而鞋子飛速發展的階段是在春秋時期,依據形狀和功能的不同開始分為舄、履、屐、靴、屣,穿什麼鞋子,往往取決於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

《韓非子·外儲說左上》:鄭人有欲買履者,先自度其足,而置之其坐,至之市,而忘操之。已得履,乃曰:“吾忘持度。”反歸取之。及反,市罷,遂不得履。人曰:“何不試之以足? ”曰:“寧信度,無自信也。”

韓非所著的“鄭人買履”的故事固然是為了諷刺那些墨守成規的人,但是其中我們可以看出當時履已經相當普及了,製作工藝相當完善,有不同的尺碼,可以在市場上買得到。履一般是由紡織品製作而成的,特點就是柔軟舒適、美觀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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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履這樣的基本款之外,鞋子還分化出了木屐。木屐的大致形狀,就是個小板凳。最古老的原始木屐,於1989年在浙江寧波慈湖新石器時代晚期遺址發現,底板5個洞,繫繩之用。

《釋名·釋衣服》雲:“屐,搘也,為兩足搘以踐泥也。”《莊子·天下》注:“木曰屐者。”《急就篇》顏師古注:“屐者,以木為之,而施兩齒,可以踐泥。”

從這可以看出來,木屐是為了下雨天出門準備的,踩著木屐就可以避免泥水濺到衣服上。古代的道路條件差,下雨天穿編織的履肯定不行,又滑又溼,把鞋穿壞了!

但是對於老百姓來說,穿什麼木屐啊,這玩意走路不方便,做一雙也不便宜,直接光腳出去不就行了,回來用水一衝就乾淨了。所以木屐從出現開始,就是那些不事勞作的貴族穿的。

唐李白《夢遊天姥吟留別》:“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元範梈《送張鍊師歸武當山》詩:“始來武當時,祗著謝公屐。”

謝公履就是東晉時的謝靈運發明的。漢代和魏晉是最流行穿木屐的時期。漢朝女子嫁人時,會穿“彩履”,木屐上繫上彩色的帶子,寓意喜慶之間。而東晉的謝靈運的“謝公屐”,更是成為東晉貴族圈的時尚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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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謝安傳》:“ 玄等既破堅 ,有驛書至, 安方對客圍棊,看書既竟,便攝放床上,了無喜色,棊如故。客問之,徐答雲:‘小兒輩遂已破賊。’既罷,還內,過戶限,心喜甚,不覺屐齒之折。”

公元383年,東晉謝玄作為主將,於淝水以八萬北府兵大破前秦五十萬精銳,這就是華夏史上以少勝多的著名的戰例“淝水之戰”。坐鎮後方的謝安表面上風平浪靜,處理政務之餘還跟朋友下棋。當戰爭勝利的消息傳來時,他平靜地把戰報放在一邊繼續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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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客人問發生了什麼事,謝安風輕雲淡地說:小兒輩遂已破賊!謝安的淡定和胸懷讓時人為之折服,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他過門檻的時候,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把木屐地齒給碰斷了!

而草原的遊牧民族,出於騎馬和抵禦寒冷的需要,形成了有長長靴筒的長靴子,能夠保護直到膝蓋的整個小腿,這種形制的鞋子在中原地區很早就出現了,但是大面積的普及是趙武靈王“胡服騎射”。

《戰國策·趙策二》記載:“今吾(趙武靈王)將胡服騎射以教百姓。”《史記》卷四十三《趙世家》也記載:“十九年正月,大朝信宮,召肥義與議天下,五日而畢,遂下令易胡服,改兵制,習騎射”。

騎兵穿上這種靴 子,更適合長途奔襲、深入草原大漠,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用於軍隊,其後才變成了貴族穿著。發展到今日,更是成為女性的最愛,哪個女生沒有幾雙能夠展示修長美腿的皮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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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不許著靴:鞋履的階級分化

明朝立國不久,明太祖就頒佈了一系列律法,其中的“靴禁”是在今天看來是匪夷所思的一款條文。

規定只有大小官吏、生員人等“許穿靴”,“其北平、山西、山東、陝西、河南並直隸徐州地寒,人民許穿牛皮直縫靴”,“其庶民、商賈、技藝、步軍及軍下餘丁、管步軍總小旗官下家人、火者、皂隸、伴當,在外醫卜陰陽人,皆不許,止許穿皮扎革翁,違者罪之”。

律法條文來分析,穿靴子是官吏、生員等讀書人的特權。其餘的老百姓是不允許穿靴子的,這其中專門點出了商人。其中反映出來的,卻是明朝的重農抵商的農耕本位制度。

朱元璋推翻元朝時,歷經數十年的戰火摧殘,明初經濟殘破、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天下大定之後,鼓勵農桑、發展農業、大興農事是相當正確的舉措,但是明朝卻通過種種手段去抵制商業的發展,卻走上了另外一個極端。

商業和農業、手工業是相輔相成、相促共榮的關係,通過政策限制,甚至是通過穿靴子這樣服飾上的規定來打擊商人階層,無疑是阻礙商品經濟發展的,也拖慢了華夏向商品經濟過渡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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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華夏能夠早一步放開海洋、放開商品經濟的限制,這個宏大的封建帝國爆發出來的創造力,絕對讓世人驚歎!遺憾的是,華夏的底層架構是以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為主體的,國家財政收入主要是靠農業,農耕文明的經濟基礎決定了抑商的基本國策。

農業所需要的是大量的勞動人口、相對穩定的社會秩序,所以從秦建立大一統的王朝開始,大多數朝代都是重農抵商的,所以明朝對商人“禁靴”,這是底層的政治 邏輯所驅動的,也並非明朝獨創。

如果我們把目光放遠一點就會發現,從華夏有國以來,統治者就給服飾賦予了政治內涵,封建社會的等級制也是服飾的等級制,鞋子也未逃過這一劫。 早在商周時期,鞋子已經被是“禮制”的重要內容。

《周禮.天官》:屨人掌王及王后之服屨,為赤舄黑舄。

屨人就是管理周天子、王后鞋子的官員,負責天子穿鞋的“大事”,他為天子做的是紅舄,為王后做的是黑屨。“舄”是用鳥的羽毛裝飾上鞋面上,下面用木頭製成的鞋子,主要用於朝會、典禮、祭祀等非常隆重的場合,只有天子才能穿,一般的臣子只能穿紡織品做成的鞋子。

實際上,天子穿這種木頭底的“舄”,更多身份的象徵,穿起來卻很不舒服,所以大多數時候,穿的也是又軟又舒適的絲履。這就好比我們日常上班都穿皮鞋,閒下來卻喜歡穿布鞋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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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穿紡織品做的鞋子,老百姓則只能穿草屨和皮屨。這是用草、麻編織成的鞋子,只有“勞力者”才穿,所以成語裡面會有棄之如履的說法。尤其是草鞋,古代被稱為“不借”,因為只有在服喪期間才穿這種粗陋的鞋子。風俗如此,但也能夠看出草鞋的地位。

由於紡織業的落後,在漫長的封建王朝統治時期,以麻、葛、草等柔韌的植物纖維紡織成的草鞋,是大多數老百姓的選擇,也只有在冬天才會穿上布、皮製成的棉鞋。那種材質精良、製作精細的鞋子,也只有貴族才會去花錢“定製”。

長沙楚墓曾經出土了一雙皮鞋,材質選用的是經過鞣製的皮革,這樣的皮革沒有味道、質地柔軟、穿著舒適。而且鞋面是由前蓋、前尖和兜腳組成,縫製工藝相當先進,這樣一雙鞋子,豈是普通老百姓所能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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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早在戰國時期,鞋子就已經有了很清晰的階層定義。而在魏晉時期,對鞋子穿著有著更為嚴格的規定,穿錯了鞋子甚至要處斬。

北魏孝文帝服制改革,對鞋履的顏色:士卒百工無過綠、青、白;奴婢侍從無過紅、青,犯者問斬。

但是,在稍早的秦漢時期,皮革製成的鞋子卻是普通人能夠穿著的,我們在秦始皇兵馬俑和一些古代史料上都能夠看到士兵、老百姓穿鞋、靴的圖案,主要是因為那時候畜牧業發達,皮革資源豐富,輕軟保暖的皮靴才得以普及,而貴族穿的卻是絲綢織成的鞋子。可見穿什麼,終究還是取決於經濟基礎。

在明、清兩朝,除了針對“勞力者”的穿靴限制之外,還要求官員在正式場合、著公服時必須穿黑靴,鞋底用木頭製成,再塗一層白粉,這就是人稱的“粉底皂靴”,一些還原度比較高的影視劇中可以看到類似的穿著。

在封建王朝統治的時期,原本是足底之物,卻被賦予瞭如許多的政治內涵,究其本意是體現階層,但是最根本的還是經濟基礎所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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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杖芒鞋輕勝馬:華夏的“鞋履”文化

公元1082年,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到黃州任團練副使,從政治中心到偏遠的湖廣成為“邊緣”人,蘇軾的鬱悶可想而知。但他灑練曠達的心境,是任何逆境都無法消磨的,蘇軾很快從消沉中走了出來,白天遊山玩水,晚上對影邀月,閒時燉肉烹魚,過得好不瀟灑。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一曲《定風波》,流傳千古!竹杖芒鞋,也成為隱士的標配!其實芒鞋也是草鞋的一種,穿起來透氣通風,柔軟適腳,盡顯瀟灑。現在穿草鞋不也是成為一種時尚了嗎?

“草鞋踏雨同歸去,此事如今十五年”“草鞋蹋破知端的,悔涉山川恨轉深”“尤賴趙州收得橛,草鞋搭腦笑忻忻”這些描寫草鞋的詩句,莫不表達出一種樂天知命、隨遇而安的淡然疏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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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歷史上關於鞋子的故事還有很多,例如漢朝開國功臣張良!

《史記·留侯世家》:“良嘗閒從容步遊了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墮其履圯下,顧謂良曰:‘孺子,下取履!’良鄂然,欲毆之;為其老,疆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業為取履,因長跪履之。

張良為黃石公三拾履,而得授兵法的故事,彰顯著華夏文化尊老愛幼的道德情操。而《老子》“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的說法,又讓我們認識到了腳踏實地的堅持。

除了政治內涵外,鞋子還有了性別內涵。最初鞋子肯定是男女一樣的,但很快就隨著國家的建立、禮制的完善而產生了性別上的區分。女子的鞋更趨向於華麗、協調與陰柔之美。而這種美到了宋朝理學盛行的時候,卻走上了另外一個極端,這時候的女子開始纏足。

最初纏足並不刻意強調“三寸金蓮”更講究修長、協調的美感,直到後世才逐步“異化”,變成了封建禮教摧殘婦女的惡儀!清朝還發明瞭“旗鞋”,用以搭配旗袍,以“三寸金蓮”配以木質高跟,美則美哉,卻讓人思之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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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在隋唐之前,官員上朝是要脫鞋的,這一制度著實有點尷尬,那汗腳、腳臭者,一脫靴豈不異香滿室?官員們也想了很多變通之法,例如在轎子內準備靴子,只著便鞋,到了地再換靴子。

或者,在靴子內放上香料,只是效果不佳,有香料的鞋子一脫之後,“其臭更益”,便沒有人敢再用了。到了唐朝的時候,可能李淵在當唐國公的時候吃過這個苦頭,就廢除了這個規定,自唐之後上朝就不用再脫鞋了!大家也不用再聞臭味了!

當然,貴族們穿靴子,也造成了一個嚴重後果,那就是腳氣等疾病頻發,試想,腳捂在靴子裡面,一捂就是一天,潮溼悶熱,不正好適合真菌繁殖嗎?那腳能不臭嗎?

腳臭是富貴病,穿錯鞋要處斬:明朝“靴禁”背後的農耕本位制度

而成天草鞋赤足的老百姓,卻從來沒有腳氣的困擾,行走于田壟之間、湖河之濱,好不快意。所以,腳臭還真是個富貴病!

在唐玄宗時,李白曾經因脫靴而被高力士忌恨,但是在地方上,“脫靴禮”卻是一種禮儀。每當官員離任時,當地百姓會贈送“萬民傘”,還會推行德高望重的耆老攔住轎子,脫掉官員腳上靴子以示挽留,表達對其在任時政績的肯定,以及百姓的敬仰和愛戴。

只是封建王朝統治時期,這種情況大多數是形式主義,甚至是官員自導自演的!“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老百姓挽他作甚?

古代的鞋子也因為場合、職業的不同形成了多樣化的特徵,除朝靴、便鞋、繡鞋之外,還有用於科考作弊的專用鞋,還有用於蹴鞠的足球鞋,有用於打仗的戰靴、薄底輕便的快靴等。

事實上,鞋子歸根到底是用來穿的,如今,鞋子已經迴歸了它本來的實用功能,各種材質、各種形狀的鞋子爭奇鬥豔,其舒適性更加突出,工藝更加考究,已經成為人們展現氣質、彰顯品味的重要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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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鞋見天子,衣袖露兩肘,當詩聖杜甫深秋西行古秦州,看著秋雁南飛,蘆花遍地之時,有沒有想起那個“天子呼來不上船”的好朋友李白?而高力士臨終前,有沒有想起那個“斗酒詩百篇”絕世詩才?人生際遇,天邊浮雲!千年往事,追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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