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之科技與藝術的結合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 ,需要與大量民眾互動的藝術活動遭遇重大沖擊。重要的全球性藝術展覽紛紛取消。譬如香港一年一度最大的藝術展覽“香港巴塞爾藝術展”(Art Basel HK)以及Art Central都宣佈取消今年的展期,歐美多項重要藝術及表演活動也紛紛腰斬。

應對疫情蔓延帶來的影響,藝術家開始藉助虛擬實境(Visual Realtity )或擴增實境(Augmented Reality)科技,展示或販售自己的藝術作品,這也顯示了現在藝術界特別是普普藝術(Pop Art)與科技合作正酣的潮流。

從實體到虛擬展出的藝術品

來自美國的藝術家“KAWS”本名布萊恩‧唐奈爾( Brian Donnell),近年來以其巨型吹氣公仔“Companion”作品在全球各大城市空間展出而聲名大噪,也是現在全球最受關注的普普藝術家之一。

然而,2020年,面對意外發生的肺炎疫情,以往作品展出的公共空間的人潮散去,藝術家面臨許多挑戰。“KAWS”因此與英國倫敦的藝術策展公司“Acute Art”反其道而行,他們開始透過虛擬以及擴增實境科技,希望讓藝術玩家藉著下載手機應用程式(APP)就能看到公仔,透過手機屏幕讓展品“現身”在眼前。

在臺北,透過手機程序可以看到在屏幕中虛擬出現的巨型吹氣公仔“Companion”作品。

藝術家“KAWS”的作品“Companion”公仔本週便首次以“擴增實境”(類似寶可夢的手遊科技)的方式在全球12個大城市展出。

如同寶可夢遊戲,透過科技,玩家現在不需要配戴VR或3D眼鏡裝置就可以在手機上看到巨型吹氣公仔“Companion”在眼前浮現。

目前在全球10多個重要城市的地標,譬如紐約中央車站、香港中環摩天輪、臺北民主廣場等都可以下載這個手機程序APP,讓巨型公仔現身在手機屏幕上,與使用者互動。

此外,不像傳統模式透過藝廊或拍賣場販售藝術品,他們現在讓買家透過手機應用程式,便能收藏購買藝術品,讓這個虛擬的公仔透過手機“現身”在使用者的四周。

藝術家“KAWS”過去在香港都是實體展出作品。

“Acute Art”藝術總監丹尼爾·伯恩鮑姆(Daniel Birnbaum)告訴,在肺炎疫情的危機下,虛擬互動的科技,對藝術創作產生了重大的影響。他說,現在全球藝術策展人都正在與知名的藝術家們一起藉著虛擬科技探索這新的視覺可能性,例如艾未未 、奧拉維爾·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瑪莉娜·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c)等等都運用科技展示他們的作品。

艾未未在2020年1月首次發表其虛擬現實(virtual reality)作品“Omni”,以兩個影像作品呈現緬甸流離失所的大象和逃至孟加拉國的羅興亞難民,觀看者可以藉著360度沉浸式視頻(immersive video)宛如親身處於孟加拉的難民營中。

伯恩鮑姆證實,此次肺炎病毒肆虐,確實對藝術界產生了極大的衝擊。他說:“博物館和藝術博覽館關閉。 對於藝術界來說,找出新的交流工具彼此交流藝術品或資訊非常重要。 當然,科技無法解決所有問題,但我認為與重要藝術家一起探索的新可能性是解決方案的一部分。”

“譬如,這次‘KAWS’的全球展覽可以在今天開幕,而不需要任何人去運送任何實體作品, 從環境生態角度來看也很有趣。”他補充說。

許多科技巨頭也開始以虛擬技術介入藝術展覽。谷歌(google)在2016年便與全球眾多博物館推出一款手機運用程序 (APP)。透過近距離放大( Zoom Views)功能,讓使用者藉著手機屏幕“零距離”檢視藝術品,並透過類似“谷歌街景”功能,可以360度身歷其境於各大博物館空間。

評論人士說,透過科技手段參觀博物館,可以看到作品的材料質地、裂紋、潑墨甚至畫中人物的髮絲等等,這些是以往在博物館中難以透過肉眼看到的細節。

目前為止,全球有1000多家博物館,都已經加入了這個“在線”計畫。

“Acute Art”藝術總監伯恩鮑姆強調,藝術家與策展人對於藝術與科技的結合深感興奮。

海特勒說藝術家應該超越科技做出好的作品。

他解釋說,這不僅是藝術家藉著這些虛擬或互動科技,開拓自己的創作想像,同時也希望達到“藝術民主化”:亦即人們不需要透過前往傳統畫廊和博物館就能接觸到藝術。藝術家將想要傳達的訊息,藉著科技(譬如手機運用程序APP)傳達至無法前往實體美術館參觀的群眾。

不過,城市大學創意與媒體學院助理教授麥克斯.海特勒(Max Hattler )告訴B,雖然藝術家試圖追趕虛擬科技或人工智能創作的潮流,尤其許多資金都贊助在這些科技上,“但是不一定每一個藝術家都能熟練運用這些技術,做出好的作品”。

同時也是藝術家的海特勒告訴記者,他自己的創作是倚賴數位動畫,他也解釋藝術家與科技的關係是一場持久賽:“事實上,科技或技術一直是藝術的一部分。 筆,鉛筆,紙和墨水:它們是藝術家採用的技術。”

“當然,21世紀的藝術家應該採用當下可用的技術。 但是,只有善用科技的藝術家,設法掌握和超越該科技的限制,才能創作出歷久彌新的作品。”他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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