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殤論——思古鑑今,拙論獻芹

古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炎黃始然,千百餘年矣。分而群雄爭霸,角鹿中原,戰亂於非常,延境於四方,其皆蘊併吞八荒之心,一統四海之意,故諸王量權,國以力為芯,民以兵為重,其為諸王所願矣。於其民也,則其致民苦甚。合乃初為盛,末漸衰,雖有強漢盛唐之屬,然未脫其論也。衰末之時,民亦苦甚耳。而致此矣,何為其然也?


餘以為天下合、分輪而運轉,其源分列為三:
其一則曰:帝治之使然也。千載春秋,國者,一人而已。國運,一人執掌而已。自秦一統六國之始然,書其名曰“皇帝”。以今之論而窺古,其隙則顯於世矣。今人雖知國以群策而智,以群力而興,然故世未可知矣。今人雖知國屬民矣,而非帝王一人而已,然故世亦未可知焉。一人之智非勝群智也,一人之力非抗群力也,此論之顯而可見,而故世乃未知矣。是故國之興盛非民治則未可,其為必然之勢也。
其二則曰:人居於法之上耳。自西漢”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國乃重以德而輕於法,致使法而不全者時有矣,乃官以己私枉斷者亦常有矣。,雖有包拯、海瑞之徒,然江河湖海遂已汙穢,難自清矣。雖秦以法政,然法之嚴,政之苛,致使行道之人雖遇摯友而似陌然不識,親鄰皆守其言而疑其心,賓客來訪,或拒而不見,或閉戶掩窗密而相談,其為酷法苛政之使然也。是故國應以法為尊,以德為基,以人為輔,法居於人上,而人佐以法治,切莫倒置,此乃使官而束己,民以暢談依公,國政乃益清,民亦安居矣。
其三則曰:固守先王之遺政,不辨利弊。國政如梁木,不繕則日益朽矣,亦如長堤,不固則漸為蟻食,潺涓之流遂可潰矣。是故享國之千載必以政內之革新阻衍政外之革命。革命者,改物也,革新者,如他山之石,傲然挺立也。故享國之日淺皆以不變而行之,終遂木朽堤潰,不復矣。然古之變者,唯王莽、安石兩人耳,近代王朝,雖有洋務、戊戌,然其政皆未成,何也?技已變而政未變,政已變而民未變,國民之思與國政之體未同日而變也,國之革新束於民心矣,此餘所思之因也。是故國政非革新而未能屹立千載,革新非思政而未能昌盛萬年。古之國者若以此為綱,則不致天下分而混戰也,民亦可休憩於太平,盡享國盛矣。

古之萬民,皆以帝王為天子,甘為其所屬,而不思民治。
古之官者,概以金山為剪,破其法網;以珍寶為針,縫其脈網;以枉斷為劍,刺萬民之公正;以無情為柴,置屬民於烈焰。而王法亦已卻之千里,終不見其影也。
古之言論,皆以不變而行之,以尊古為榮,以變革為恥,民心亦附焉。故時之春物,外來之物,皆慎行而窺視,甚或予以抵制,此為國之衰落之根本也。故天下之萬民皆應以思其改革破其束縛而求其創新為時務之急也。
思古所為之諷今,而不致踏先世之遺路,重演國殤。故以吾之所念,屬以拙論而獻芹,以求國之興盛永綏,脫其合分之論而避以戰亂也;民亦安居永年,盡享風捲雲舒,太平盛世。


國殤論——思古鑑今,拙論獻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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