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堂堂尊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然開口向一個弱女子借錢

小說:堂堂尊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然開口向一個弱女子借錢

翌日,白海棠拿著一百兩銀子到了尊親王府,見到羿欒曄的時候,他還算客氣,讓下人上了茶水。

白海棠無心多留,拿出銀子道,“多謝昨日殿下出手相助,這是一百兩銀子,您點點。”

羿欒曄似乎很放心白海棠的為人,並未清點,直接交到隨從手裡。

白海棠當即便起身道,“民婦知道殿下平日裡公務繁忙,便不多打擾了,民婦告退。”

羿欒曄趕忙開口道,“尹夫人何必這般急著走呢?茶都還沒吃呢。”

白海棠看著羿欒曄深邃的眼眸,她固然知道羿欒曄今日約午時相見必有事,便重新落座,也不喝茶,等著他開口。

羿欒曄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言道,“一百兩銀子換個姑娘,的確是有些貴了,尹夫人心裡定是不舒服吧。”

白海棠無所謂的笑了笑,“一百兩救人於水火之中,不貴。”

放下手裡的茶盞,羿欒曄眸子漸深,言歸正傳,“昨日本王幫了尹夫人一把,咱們禮尚往來,今日本王再求尹夫人一件事。”

白海棠想不出羿欒曄這個高高在上的尊親王會求她什麼,當即也是好奇,便問道,“不知殿下有何事要民婦幫忙?”

羿欒曄抬眼瞧著白海棠,眼底的光亮雖明媚,只是夾雜的渾濁讓人看不透這個人在想什麼,“昨日尹夫人也是瞧見了,如今難民湧入肇京,朝廷必然不會不管這些黎民百姓,父皇將此事交給本王辦,本王在肇京設了三處粥棚,只是還是不夠。”

白海棠這下便知羿欒曄所謂何事,“殿下這是想讓民婦出錢搭粥棚嗎?”

羿欒曄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更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反而給人一種這是白海棠應當應分該做的,凜然點了點頭。

救濟難民也是善舉,白海棠也不想推辭,便問道,“不知要民婦出多少銀子?”

羿欒曄自是早有打算,即刻回道,“按照如今難民的數量,還得搭建至少三處粥棚,況且也總不能讓難民露宿街頭,總也要有個安置的地方,本王粗略算了一下,至少還需五百兩銀子。”

白海棠一聽這“五百兩”,臉色立馬就沉了,不是她心疼錢,是她的確拿不出那麼多來。一時臉色有些尷尬,為難的回道,“五百兩可不是小數目,民婦拿不出這麼多來。”

羿欒曄是何等聰慧之人,囅然一笑,“本王沒那般黑心,豈能讓尹夫人一人出力?”

白海棠便又問道,“那殿下的意思,是想讓民婦出多少?”

誰知,羿欒曄竟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那就要看看尹夫人的本事了。”

白海棠略微木訥,聽不懂羿欒曄話中深意,蹙眉疑惑的看著他。

羿欒曄見狀付之一笑,便把話說開了,“肇京有錢有勢的生意人不在少數,若是尹夫人能召集起來數家平攤,這錢便好湊齊了。”

原來如此,只是這件事白海棠的確難辦,便直言不諱道,“恐怕殿下找錯人了,民婦只是一介女子,哪有本事召集肇京的富家眾籌,您應該去和民婦的父親商議此事。”

羿欒曄略有遲疑,思索片刻才開口,“本王知曉你父親如今不在肇京,況且若有其他好法子,也就不會來找你了。”

白海棠看著羿欒曄那般平淡的臉,忽而覺得此人心機頗深,昨日還惦念他是個善人,沒想到竟是另有目的,看來是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不過也對,一個高高在上的尊親王,平日裡要周旋於朝臣之中的人,哪裡能是簡單人物呢。

白海棠犯了難,言道,“按理說,救黎民百姓於危難之中,民婦本該出手相救,但民婦的確無能,別看民婦掌管家中酒莊,但也只是家中生意的一小枝葉罷了,民婦與其他商家並無往來,只怕是有心無力了。”

羿欒曄聽著白海棠的推辭之語,唇邊笑意冷了些,“本以為尹夫人昨日路見不平,定是個善心之人,沒想到也是……”

“尊親王不必說了!”,白海棠直接打斷了羿欒曄的話,這讓羿欒曄有些意外,略微驚訝的看著她,白海棠直接起身,言道,“民婦知道尊親王接下來的話必是難聽不入耳的,民婦的確無能,還請殿下另請高明吧。”

白海棠轉身便往門外走,她雖是善人,但也要量力而為。

只是沒走幾句,羿欒曄的話便讓白海棠停下了的腳步,“本王聽說之前母后給了你們尹府五百兩銀子。”

白海棠驀然回首,看著羿欒曄那雙漆黑的眼眸,心中升起一陣鄙夷,什麼話也不說,就那樣直視著他。

羿欒曄對上白海棠的那雙眼睛,心中也是難堪,身為堂堂尊親王,惦念一個女子囊中銀兩的確是不該,但當下國庫給的銀子已經不夠,皇命又難違,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他又豈能如此。

心中難言,但羿欒曄表面卻十分平淡,緩緩起身走到白海棠身邊,幾度難開口的話還是說了,“就當是本王借的,來日本王一定奉還。”

白海棠深表無奈,一時又不好拒絕,便道,“實不相瞞,那五百兩銀子尹家給了民婦,民婦因事花了二百兩,剩下三百兩民婦可以借給您。”

羿欒曄略有失望,不過還是點頭道,“好,剩下二百兩本王再想辦法。”

白海棠不再多說什麼,抬步踏過門檻離開了。

出了王府,回去的路上初蕊言道,“主子,咱們若是借了尊親王三百兩,手裡可是沒多少銀子了。”

白海棠回道,“尊親王是皇后養子,皇后待我有恩,就算是看在皇后的情面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我雖不喜尊親王的為人,但那些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也是可憐,從前的苦日子咱們都熬過來了,這點事不算什麼。”

初蕊沉沉的嘆了口氣,“哎,主子就是嘴硬,咱們畢竟是一院正室,花錢的地方多得是,偏院懷著身孕的那個又是個講究金貴的主兒,那不需要用錢啊。尊親王是何等人物,哪裡還尋不到這五百兩。”

白海棠看了初蕊一眼,什麼也沒說,可心裡卻明鏡的,羿欒曄若不到萬不得已,又豈能與她張口,她一向最不會的就是拒絕他人,一般有求必應,這話都說出去了,哪能收的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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