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原始”

被遺忘的“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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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雷作作


被遺忘的“原始”

今年過年我們回到重慶,因為疫情的原因只在榮昌停留了兩天。不過我還是抽時間回了一趟廣順鎮一中校——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被遺忘的“原始”

一中校那排家屬房早已沒了當年的生機和熱鬧。門口的水泥路都快要坍塌了,牆壁陳舊又斑駁。除了外公種的那棵遮陽樹都還在,我們兒時吃涼粉的石桌子,燻臘肉的臺子,花園裡的梔子花和枇杷樹都不在了。我和弟弟兒時的無憂無慮,爸爸媽媽中青年的努力拼搏,外公外婆老年退休以後的頤養天年,三代人的記憶,留在我們曾經熟悉的這每一寸空間,而此時卻是恍惚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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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生活的痕跡,全都變成了不停湧現出來的記憶與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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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就坐在花園外,給路過的鄰居發幾朵自己種的梔子花。每一個清晨我都是在梔子花的清香中醒來,迷迷糊糊聽到窗外的人說謝謝雷公公。外婆就在我們家唯一的那塊土地上忙著摘豇豆、奶奶菜(類似蓋菜)、大南瓜和血皮菜,回來後再準備各種各樣的菜。梔子花的香氣,泡菜的酸爽,鹹菜和肉的完美結合,最後一刻心思不留神又迴歸到味覺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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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吃的東西都好簡單,也沒有什麼固定菜譜。從土裡挖出來的新鮮折耳根拌上萵筍絲就是一道菜,奶奶菜和榨菜頭每年的收成也很好,血皮菜更是野蠻生長,外婆就變著花樣做給我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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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菜洗乾淨的莖放進罈子裡泡著吃,剩下的葉子就掛在窗臺下晾乾儲存起來,到冬天做成鹹菜炒回鍋肉或者蒸燒白,血皮菜就直接伴著吃,或者用泡姜泡辣椒炒著吃,伙食好的時候才能來點豬肝的葷腥。冬天再冷我們也照樣吃涼菜。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沒有暖氣而且又溼又冷,但大家邊喝酒邊吃著涼菜和冷了的菜。小時候我不明白。憑什麼?現在才懂得,那是憑重慶人骨子裡的一腔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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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吃慣了北京的川菜,最重要的衡量標準就是辣得是否地道,而漸漸忽略了重慶菜本身的特質——江湖。所謂江湖,就是不做作和不拘小節。它不像上海菜那麼精細,也不像杭幫菜那麼講究。一切隨時節,有什麼就吃什麼。這次我在鎮上買了一根甘蔗,回到家先生問我怎麼沒有削皮。我哈哈一笑,說我們重慶人都是野蠻生長的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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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在大城市呆久了,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慢慢退化的動物,但卻經常想起那些最簡單的家常食物和做法,甚至一生都在不停地對比、追尋和還原。我知道我尋找的不是那一道菜,而是那一刻野蠻又熱血的自己,我總覺得那樣的自己才是真的我,那樣的自在才是該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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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野生動物”就跟你們介紹一下我小時候吃過的口水雞。一般我們吃的口水雞打底要麼就是菱格菜,要麼就是兒菜。大家一定會很奇怪,菱格菜一般都是來泡著吃或者炒著吃,兒菜一般也是煮湯或者炒。其實真的泡菜、炒或者煮湯真的把這兩個菜的性子裡的那份清脆給遮蓋了,太過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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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材料:公雞一隻

輔料:兒菜

佐料:薑末蒜末,蔥花,熟白芝麻,蒸魚豉油,生抽,花生碎,辣味鮮(少許),辣椒油,小米辣(1-2個),蔥花,白糖:醋 (1:2) 花椒麵 味精(可不放)芝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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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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