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雙方在烏林堡的對峙,隨著涇陽長史率兵前來,涇陽戰局生變

小說:雙方在烏林堡的對峙,隨著涇陽長史率兵前來,涇陽戰局生變

漆黑的夜,冷風呼嘯。

青崗嶺下的烏林堡內,依舊火光沖天,殺聲陣陣。只是隨著曹瑾之被當做人質押上了土牆,進攻陳良的楊佑部開始顯得有些投鼠忌器。

原本架好雲梯,準備開始進攻土牆的兵士,見著自家使君被抓,還被五花大綁立於土牆的圓柱上,一個個有些不知所措。

“楊佑,某家再說一遍,撤兵,或者投降,某家保證你家使君的性命!”土牆上的陳良,見著土牆似乎有些猶豫的楊佑,再次大聲喊道。

此時的陳良別看他表面得意,實際上對眼前的局勢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他的內心同樣有所顧忌。

殺曹瑾之,若楊佑未領兵前來,他早前就動手了。現如今楊佑將他團團圍在這烏林堡的衙屬內,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到始平縣的援軍到了,他才好下一步的計劃。

而土牆下的楊佑,耳聞陳良的喊話,在看看圓柱上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曹瑾之,內心又是焦慮又是嘆息。

“陳使君,你和我家使君同殿為臣,皆是主公的得力干將,何必鬧到今天這一步了?”

看著土牆上那個在火光中神色得意的陳良,楊佑只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只是還未等那陳良答話,楊佑繼續道:“陳使君,如今趙弘毅陳兵十餘萬於貢,庭二州。在這涇陽城外還有馮道濟四萬大軍,值此我貢州生死存亡之際。”

“陳使君,您與我家使君除了政見相左,並無任何深仇大恨。何不放下兵戈,一致對外。這才是為主公著想,為天下計啊!”

楊佑說這話時,那說是情真意切,聲淚俱下。唯有土牆上的陳良看著楊佑的表演冷冷一笑。

楊佑在拖時間他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他自己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從他下令誅殺曹瑾之那一刻起,他就沒有回頭路了。若殺了曹瑾之,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即使自家兄長怪罪下來,他也可以顛倒黑白,把沒得說成有的。

死無對證的情況下,面對來勢洶洶的趙弘毅,為了大局,自家兄長也得想辦法給他圓了場,畢竟穩定才是最重要的。

可若今天曹瑾之沒死,或者自己輸了,那真的就是功敗垂成,一敗塗地。

自己親手殺了徐瑋這是不爭的事實,駐守烏林堡的五百士卒,因為反抗自己也殺了不少,其餘的都被自己看了起來。

到時候一旦烏林堡之事爆發,自己真的就百口莫辯,不論誰都救不了自己,唯有死路一條了。

現在他能做的便是等,等援軍到了,拼著命也要在這裡把曹瑾之給除了。唯有那樣他才有活路。

而土牆下的楊佑,他又何嘗不曉得現在的情況。他能察覺到陳良在等,很有可能等的就是援兵。

而始平縣因為馮道濟進攻涇陽的緣故,主公劉茂早就命陳良陳兵八千於那裡。目的就是增援涇陽,或者涇陽破,那裡可作為固守瞿城的又一道防線。

現如今陳良在烏林堡發動兵變,不論如何他都會殺掉自家使君。唯有自家使君的死,陳良才有自保的可能。

這種情況下,為了自保,陳良肯定會用盡手段。真如此,這涇陽城和貢州的局勢,怕就難以預測了。

只是,他楊佑只是一個小小的參軍,哪有能力去改變現在的一切。他剛才有想過讓緊鄰興安的兩個縣阻止陳良的援軍。

可是,始平的八千人本就是主公命陳良安排增援涇陽的,陳良調兵前來涇陽合情合理。

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通知長史加強涇陽縣的防禦,然後抽調三千兵力前來增援烏林堡。

雙方都在等援兵,也沒有誰敢輕舉妄動。就這樣,近四千人在這小小的烏林堡對峙著。從寒冷的黑夜,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使君,剛剛接斥候來報,說天未亮之時,從涇陽城出來近三千人,帶隊的似是涇陽長史常茂。”

一夜無眠的陳良,一邊穿著厚重的鎧甲,一邊聽得親衛的回報,微微眯了眯眼,吩咐道:“嚴密監視常茂動向!”

待戎裝整齊之後,陳良才看了看還在身邊的那名親衛,問道:“席參軍何時可到?”

“最遲明天清晨!”

陳良聽得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有舒展開來,道:“傳令下去,繼續加固衙屬周圍的防禦,謹防敵人偷襲。”

“諾!”

吩咐完,陳良便在幾名親兵的陪同下開始巡視衙屬周邊的防禦,時不時還登上已經壘得差不多的土牆上觀察楊佑部的動靜。

至於曹瑾之,天未亮之時,就被陳良命人押下去嚴密看守起來。

另一邊的楊佑,在看清烏林堡的局勢後,命人把烏林堡的城門守了起來,還在烏林堡外的城門處築起了一座營寨,將烏林堡圍得嚴嚴實實。

雙方就這樣暗中較著勁兒,誰都沒有先行發動進攻,各自忙著修建自己的攻勢,也都在等各自的援兵。

直到申時末,隨著一支近三千人的軍隊進駐烏林堡外的營寨,雙方的這種僵局才被打破。

只是當帶隊的那名看上去已經年過半百的儒雅老將進得營寨之時,楊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一切都晚了。

“楊參軍,使君了?你怎麼不勸勸陳良,讓他放了郡守?還在這築起城寨,難不成還真準備和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二世祖打一仗?”

烏林堡的城門口,領著手下幾名偏將前來迎接的楊佑,看著那儒雅老將,聽著他的質問,一臉無奈的道:“長史,您還真的來了。涇陽城的防守可如何是好?”

“我不來才要出大亂子!”

來者正是涇陽長史常茂。這常茂可是劉茂身邊的老人,從小就跟著劉茂,後來更是因為才華橫溢,一直在瞿城教導劉氏子孫。

直到曹瑾之做了涇陽太守,劉茂才請常茂出山做了涇陽長史。至於為何這樣做,怕也是有制衡曹瑾之的原因,只是曹瑾之太跋扈,常茂這老學究吃不住。

“哎!”

無奈的嘆了口氣的楊佑,面對常茂這個老學究也實在沒有辦法。他硬要放著涇陽的防務不管,來這做和事佬,只希望他的資歷能壓得住陳良吧!

可這希望實在渺茫。

更可怕的是,現如今涇陽的防守原本九千餘人,現在自己帶了兩千五出來,常茂又親自帶了三千人,城中只剩下四千多人了。

一旦讓馮道濟知曉,再加上涇陽現在沒一個說得上話的,馮道濟真要強攻,就算他們現在趕回去支援,怕也於事無補了。

唯一的只能寄希望於馮道濟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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