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營商裡的70後、80後、90後

運營商裡的70後、80後、90後

一、感受真實的運營商人


20歲:“為什麼要給我一顆跳動的心臟,卻忘了給我飛翔的翅膀。”——五月天《闖》


運營商裡20多歲的年輕人不少,他們大多是在通信行業的鼎盛時期進入公司的,如果掃描這群人,你會發現有幾個關鍵詞少不了:名校、高學歷、高素質、激情、夢想……然而也正是這群人正在經歷一場艱難的抉擇——走,還是留下。“年輕時感覺個人職業發展不符合預期,缺少正常的晉升途徑和機會。隨著年齡增長,已經沒感覺了。”這是調研過程中20多歲員工關於職業發展最常說的一句話。我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這個群體對於運營商職業發展的失望和無力。本該最有激情與活力的年紀卻表現出嚴重不相稱的衰頹態度不得不引起我們的反思,這背後究竟是為什麼。


30歲:“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筷子兄弟《老男孩》


運營商中最尷尬的就是年齡段30的這群人。他們通常都是在通信行業快速發展的階段進入了企業,頂著“金飯碗”、“國企”這樣的光環工作了10年左右,其中一部分還走上了管理崗位。如果掃描這群人,你會發現有這麼兩組對比關鍵詞:家庭VS事業、理想VS現實……捨不得穩定的工作、不願邁出去追求夢想,同時又不滿意現狀、不甘心留下來體現價值。“考核壓力越來越大,陪伴家人的時間越來越少……儘管付出還在不斷增加,但工資收入卻在下滑”。調研中,我們發現30年齡層的運營商員工對生存狀態普遍不滿意,考核、檢查等工作方面的壓力與日俱增,但上有老下有小的“三明治”們還要抵禦收入下調的風險,往上爬沒位置、走出去沒信心的尷尬處境讓他們認清了夢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卻又無力改變。


40歲:“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是從頭再來”——劉歡 《從頭再來》


運營商中年齡段40的這群人有不少當了領導,這其中一大部分人是從郵電時代走來的,那段從郵政、電信剝離的日子在他們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如果掃描這群人,你會發現有這些關鍵詞:創業、奮鬥、疲憊……從創業之初一路走來的艱辛,到白手起家奮鬥的暢快,再到行業競爭日趨激烈的疲憊。這一代通信人已經是運營商的中流砥柱,卻流露出不少對行業的失望與寒心。“從原來以服務為遵旨變成了以競爭為導向,失去了民心,也失去了形象”從前是人人羨慕的通信行業,現在變成了到處擺攤設點的“賣手機的”,已過不惑之年的運營商人卻搞不明白,為什麼本來高大上的行業會走到今天這步。過度競爭不但讓行業形象大打折扣,更是讓老員工們失去了信心。


不同年齡段的運營商人因為經歷不同、所處的人生階段不同,所以有著不同的感受和訴求,但我們能分明感受到無論是20歲、30歲還是40歲,對於這份工作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希冀,這也驅使著筆者完成這篇文章。


二、解讀運營商人的喜樂哀愁


20歲:少一些考核任務,多一些培訓成長


25歲的小徐是新疆電信的一名基層員工,入職三年來,他最怕的就是上級隨時刷新的“任務指標記錄”,由於業務多、套餐雜、考核嚴,他感覺心理壓力越來越大,每天都要不停地完成各種紛繁複雜的指標,一年下來除了疲勞,很難有真正意義上的成長。他的願望是公司能夠少下發一下考核指標,多安排一些員工培訓。


其實,這不僅是小徐的願望,也是年輕的運營商人的共同願望。這些年,運營商面對互聯網企業的OTT競爭顯得有些束手無策,一方面與企業體制機制有關,另一方面就是在快速變幻的競爭環境中,知識更新更加迅疾,埋頭完成任務的運營商人顯得有些跟不上趟了,多給年輕人創造一些培訓的機會,讓新鮮血液不斷注入到這個行業,才會有持續發展的動力。


30歲:少一些彙報檢查,多一些職業機會


老張是廣東移動的一名三級經理,今年39歲,但大家仍然習慣叫他老張,因為那一頭“少白頭”很難讓人相信他其實是70後。老張一直在行政部門工作,三年前通過競聘提升到項目經理。他最怕的就是名目繁多的彙報和檢查,今天要給省政府彙報、明天要給總部彙報、後天還有兄弟公司的交流彙報……老張的工作清單裡有十幾項,其中一半都是跟彙報材料有關。他的願望是能夠少寫一些PPT,多給他一些到基層實戰的鍛鍊機會。


彙報文化是運營商特有的一種現象,其中以PPT文化為首。文多、會多是運營商的現實情況,不少運營商人都笑稱自己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去開會的路上。各種會議的背後就是無窮無盡的PPT材料,網上關於運營商人做PPT的段子數不勝數,不少員工叫苦,拿做PPT的心去做產品,運營商早就發達了。中央前段時間開展的“四風”整治行動對運營商其實是很有必要的,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尤為嚴重,比政府還要政府的做派一日不改,就難以在快速變幻的行業生態中尋找機會。


40歲:少一些文件通報,多一些授權信任


老魏是河北聯通一位地市分公司的副總,主要分管市場營銷工作,前年才從省公司機關提拔起來,充滿激情和鬥志。儘管職業發展走到了新的高度,老魏最近還是有些鬱悶,在他看來,運營商是屬地化特徵非常明顯的企業,但現在總部什麼都要執行“統一標準”,對於這樣一個三類地市,很多“規定”顯得有些水土不服,推不下去。他的願望是總部和省公司多放權,給他們發揮能力、施展才華的舞臺,而不要做“牽線木偶”。


績效主義也是運營商人的一個“痛點”,最受爭議的要數KPI。網上曾流傳這麼一個段子,問怎樣讓豬上樹?方案一是遠景激勵:給豬美好願景,告訴它你就是猴子;方案二是績效考核:告訴豬如果上不去,晚上就擺全豬宴;方案三是山寨效果:把樹砍倒,讓豬趴在樹上合影留念。通常運營商總部和省公司會選擇第一種方案,地市會選擇第二種方案,但實際上基層一線往往選擇第三種方案。在運營商工作的人都清楚,KPI就是指揮棒,指到哪裡打哪裡。基層的工作都是圍繞KPI來進行的,可以自由發揮的空間其實非常有限。


除了上述三個方面,職位上升通道擁擠、人才選拔標準不一、管理內耗甚至內鬥現象時有發生,這些都在慢慢摧殘原有的企業氛圍,久而久之,員工的歸屬感喪失殆盡,形成一波又一波的離職潮。


當前,運營商面臨著史上最艱難的發展形勢,左邊是來自同業夥伴愈演愈烈的競爭壓力,右邊是來自互聯網企業異質替代的虎視眈眈,上邊是營改增、壓降營銷成本等政策的釜底抽薪,下邊是員工的怨聲載道和糾結彷徨。


《孟子》雲:“得民心者得天下”,在這個關鍵時刻,運營商唯有召回“民心”,方可蓄勢,才將謀遠。只有讓每個人的眼睛閃閃發光,才能讓運營商的明天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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