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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嘈雜,陸繹站在門外,被丐叔攔著。
陸繹想進去,丐叔守在門口,誰也不讓進:"乖孫,菱兒說了,不讓進。"
下午在院中,今夏忽然腹痛不止,衣裳都汗溼了,連忙去醫館請林姨。
"今夏,你撐著,定會母女平安!"隔著房門,陸繹也只是喊出了這句。
屋外一堆人守著,袁大娘和林姨在房內幫忙,今夏從下午生到現在。
陸繹扶著門,想聽裡面的動靜,拳頭握得極緊。
屋內。
袁今夏躺在床上,身上汗溼了,肚子疼得要命,一直疼,眼淚嘩啦啦的掉。
一手抓著姨,一手攥著棉被,穩婆只讓她用力。
袁大娘一直在拿溼毛巾給袁今夏擦汗,袁大娘在一旁守著閨女,她也沒生過娃,也不曉得怎麼幫忙。
見閨女在床上疼,自己掐自己,給她鼓勁。
林姨也沒經驗,就見穩婆一直讓今夏用力,林姨在一旁為今夏針灸,給她蓄力。
門外楊嶽、謝霄、楊程萬都在院中乾著急。
陸繹喜靜,這會自己都急了,讓岑福請他們去院中等。
除了袁今夏的喊叫,就見門裡丫環頻繁端出銅盆來,盆裡,血紅一片。
怎麼這麼紅,抓住一個問了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抖著說:"夫人,夫人疼暈過去了……"
陸繹一聽就要往裡面衝,被丐叔死死攔住。
門外就陸繹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門裡大喊:
"袁今夏,你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把府中銀子都捐了,你聽沒聽見!"
那袁今夏本來力氣都用光了,忽然睜了睜眼,半天虛弱的吐出字來:
"你……你敢。"
本來袁今夏疼得暈過去,卻是被 陸繹這句喊醒了,袁大娘立馬跑到門口隔著門對陸繹
說:"快說話,你說話有用,銀子……閨女醒了。"
袁大娘也是急了,說的斷斷續續,但陸繹聽懂了。
只見陸繹深吸了一口氣就大聲道:
"岑福, 瀟湘閣思思姑娘,為我尋了把好琴,要與我合奏《桃夭》,我明天就去,去多備點銀子,五百兩夠麼?去賬房,支五百兩黃金!"
屋裡袁今夏聽著屋外陸繹的聲音,本來蔫蔫的,心下又氣又急,陸繹,我這都快疼過去了,你還要與思思姑娘合奏?五百兩黃金!你信不信我燒了你的屋子!
可她實在沒有力氣喊了。
袁今夏越想越氣,穩婆卻是開心,她卻來越清醒了。
趕忙讓她使勁……
門外趴在門上聽著,裡面又有了聲音。
"今夏、今夏……"
不一時,屋內幾聲啼哭,陸繹心都溼了。
不一時,就見穩婆抱著緞被裡裹著的奶娃娃出來了,陸繹望了眼:"母女平安?"
那穩婆見陸繹面色著急,只是笑著搖頭,身後卻見袁大娘手裡也抱著一個緞被,笑得合不攏嘴出來了。
"兩個?"陸繹有些不敢相信。
"恭喜陸大人喜添丁,夫人有福氣啊,生了一男一女。"那穩婆說完,也笑得合不攏嘴。
"大小平安,今夏虛弱過度,林大夫紮了針,睡著了。"袁大娘抱著手裡的孩子,告知陸繹。
陸繹著急屋內今夏,穩婆還想攔,陸繹卻是一個側身,進去了。
越走近,越覺得床上的人,虛弱不已,往常中氣十足的今夏,此刻,虛弱的要命。
陸繹走近了,坐在床沿,怕把她吵醒,看了一眼林姨,林姨點點頭,退了出來。
今夏虛弱過度,睡著了。
陸繹坐在床前,瞧著今夏,這一定是擦了許多遍,面龐虛弱的過分了。
聽著今夏微弱的呼吸,這是累狠了。
陸繹小心的把被角掖好,慢慢退了出去。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上一次在嚴世蕃的花船上,陸繹掀開被子,瞧見是今夏,就覺得莫名開心。
這一次,更多的是心疼。
"今夏,你做孃親了。"
數日。
袁今夏還不能下床,每天躺在床上很是無奈,陸繹抱著手裡的娃娃,搖來搖去。
林姨盯著今夏喝補藥,今夏瞧著陸繹那個樣子,覺得大楊說得沒錯,他就是個女兒奴。
兒子躺在今夏身邊睡著了, 女兒抱起來不撒手。
只聽今夏道:"大人,你別把小小寵壞了,她以後離不開你,你還怎麼去北鎮撫司?"
陸繹聽了,對著小小道:"小小不能跟我去北鎮撫司,那人多。"
今夏只是笑,林姨的藥,這次不苦,她喝得利索,轉過來也要抱青青,卻被林姨制止了,讓今夏好好休息,沒到日子,不能抱。
那陸繹就過來,直說:"林姨說得對,青青都睡著了,抱起來幹嘛?"
今夏就瞧著陸繹更疼小小,替青青不值,都是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兩個待遇。
陸繹也不管,抱起女兒來沒完沒了。
數月。
楊嶽隔兩天就送鍋鴿子湯、母雞湯、各種燉湯來給今夏補,得空瞧著今夏的孩子,沒少上手逗,再瞧陸繹,那眼皮都快翻出來了。
楊嶽識趣,及時停手,抽空就遛。
邊走邊樂:"舅舅走啦!"
陸繹瞧著搖床上小小的臉,轉身對丫環道:"下次楊嶽來,不許他進屋。"
床上今夏聽著回道:"不怨大楊,他閨女的臉,我可沒少捏。"
陸繹瞧著今夏,淡淡兩字:"不行!"
今夏瞧著陸繹,不自覺道:"不知道大人小時候,可有人捏你的臉?"
陸繹聽著,湊近了今夏,淡淡開口:"只有你敢捏。"
那眼睛有神的緊,給今夏盯心虛了,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還記仇呢,不就是捏過他的臉嗎?
今夏見搖床裡兩個娃娃睡得極香,就拉陸繹出來。
讓丫環守著他們。
陸繹袖子被今夏拉著,最近老是下雨打雷,陸繹想起了許多事,比如,被元明下毒後,失去了記憶,爬今夏床的事。
他明明記得,他爬上床後,躺在了外側,可翌日謝霄來敲門時,明明自己躺在了裡側。
袁今夏,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某日,電閃雷鳴,兩個娃娃嚇壞了,陸繹抱著小小,今夏抱著青青。
哄了好久才把他們哄睡著。
今夏抱得久了,肩膀酸得不行,陸繹給她捏了會,雙雙休息了。
今夏今日是真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打起了雷,雨又大了,今夏半夜醒了,不放心,下床去瞧了眼小小和青青,見他倆睡得好著呢,才又爬回了床上。
卻見陸繹縮在床裡,不時抖著身子。
今夏拍著他的背:"大人,大人?"
陸繹忽的轉過身來,抱著今夏,小聲的道:"姐姐,打雷,我可怕打雷了。"
這一句,給今夏聽懵了。
大人,不會,不會打雷天就失憶吧?
只聽今夏小聲道:"姐姐問你個問題啊,你今年幾歲?"
只聽旁邊的人抱得更緊,道:"姐姐,我八歲了。"
今夏捏了捏自己的臉,外面電閃雷鳴的,想著估計是做夢。
就拍著陸繹的肩道:"小陸繹最乖了,睡吧。"
上次今夏做夢,和陸繹玩石頭剪刀布,這次一定也是做夢。
就聽一旁陸繹道:"姐姐,上次我記得下雨天,我來找姐姐一起睡,我明明睡得是外面,怎麼一覺睡醒,我就在裡面了?"
今夏聽著,也覺得奇怪,想了想道:"睡著了誰還記得。"又拍了拍陸繹的背。
只聽陸繹又道:"姐姐,我還聽到,姐姐說夢話了,姐姐說什麼來著?"陸繹的聲音又稚嫩又可愛,今夏聽著完全沒有覺得違和。
"小孩子,記得這些幹什麼?"今夏只是笑,心虛的不行。
媽呀,這要給陸繹知道,那個時候,今夏對著他,想的有的沒的,那她袁今夏還有顏面麼?
陸繹不依不饒,繼續道:"姐姐你告訴我吧?我想不起來,今晚就睡不著了。"
說著就抬起臉來,瞧著今夏。
今夏想,大人小時候還真好學,不過這是在做夢啊,告訴他也沒什麼。
於是就對著陸繹說:"姐姐啊,當時說,想吃了你。"
說完又怕自己笑得太開心,捂住了嘴,怕吵醒了小小和青青。
今夏等著陸繹繼續說:"想吃了你,是什麼意思。"久久也沒聽見陸繹聲音,就抬頭去看,就見陸繹一雙眼睛,更有神了,還有笑意。
今夏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八歲的陸繹,這是二十五歲的陸繹,立刻就想遛。
可陸繹抱著她,她哪裡也去不了。
"你要吃了我?"陸繹瞧著今夏,心裡不曉得有多開心。
今夏被瞧得不自在:"那是夢話,做不得數。"
"夢話也能記得?"陸繹越說笑意越濃。
懷中今夏靠在他懷裡,也不敢動,卻感覺陸繹抱得更緊了。
陸繹聽著今夏睡著的呼吸聲,撥了撥今夏的額髮,親了上去。
今夏不知,陸繹以前一直害怕打雷,後來突然就不怕了。
屋外漂泊大雨,屋內一室溫情。
那日,偶然間聽到今夏抱著青青,和他說:
"青青啊,你也要長得像爹爹哦,你爹爹小時候怕打雷,不過長得可俊可俊了,俊得你孃親啊,都想吃了他。"說完笑得不行。
不過四處張望著,生怕別人聽見,及時捂住了嘴。
門外陸繹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樂了。
【持更~】
#錦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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