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廟會那天,阿弟一路狂奔,愛犬啊黃緊追不捨……
來到一棵歪脖子老槐樹下停住後,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捶地,悲痛欲絕地大聲哭叫:
蒼天啊,大地呀!還有中間夾著的空氣呀!最後竟唱了句:這——可——讓——我 怎麼活?”
“ 啊——彌——陀——佛。”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和尚。
聲音洪亮而悠長。
來到阿弟的身旁接著道:
“善哉,善哉!施主為何如此悲傷?起來快起來!
阿弟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頭頂大聲嚷嚷:
“我的狗腦袋讓驢踢了!”
“什麼,驢踢?你……是人還是狗?怎麼踢的你講清楚!”
和尚說得有些詞不達意。
阿弟聽著好像是在罵他,很是生氣,抬手一指旁邊臥著的阿黃說:
“你問它吧!”
此言一出,和尚更是丈二的自己摸不著頭腦了。
這時,只聽那條黃狗“汪汪” 明白主人意思似的吠了兩聲。
阿弟緊接著打開了話匣子:
“我幹什麼它,就幹什麼,它想啥,我就幹啥,
我們共用一個腦袋,它讓驢踢了,不等於我被踢了嗎?啊……我頭疼的厲害了。”
阿弟一邊雙手抱頭,一邊又說:
“蒼天啊,大地呀!還有中間夾著的空氣呀……”
”這人是腦子進水啦!”
“腦子斷電了唄”
“人家自己都說讓驢踢了嘛。”
吃瓜觀眾議論紛紛。
說了半天,原來是狗讓驢踢了。
和尚心想這人腦子肯定有問題,也不願意和他多說什麼。正想走開始時,突然,那條狗狂叫起來:汪汪,嗯哽哽汪!
那叫聲刺耳且怪唳,和尚嚇得慌忙後腿。
說是遲,那是快,阿黃朝著和尚 猛撲地撲了過來……
圍觀者皆大驚失色,落荒而逃。
緊接著,出人意料的一幕陡然發生了……
那狗距和尚僅一步之遙時, 宛然像只溫順的羊羔,一蹦一跳地到了和尚面前,顯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阿黃瘋了,快躲開!”
阿弟慌忙喊道。
“不會吧?看現在他有多可愛。”
和尚摸著狗頭說。
“怎麼不會?我都這樣了,他還能不瘋?”
阿弟語氣肯定地說。
這時有人終於明白過來。阿弟先前說它與阿黃共用一個腦袋。 他己瘋掉,阿黃能不瘋嗎?
過了一會, 有一觀眾開囗說:
“說半天了,那驢呢?踢狗
的驢跑哪兒去了?”
話音剛落,有一農夫趕著馬車“籲——籲”的 喊著從此路過,一路發出咯噔,咯噔的響聲……
拉車的牲口顯然是頭驢。
有好事者匆匆走到阿弟跟前,笑嘻嘻的問道:
“是這頭驢嗎?”
阿弟抬眼一瞅,連連說道:“不是,不是。嘿,我差點忘了,我就是找驢來者。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我記得那頭驢腦袋上沒幾根毛,是個禿驢!
追半天沒追上,原來他在這裡!”
眾人大笑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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