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宋韻原創•作品專輯(四)《創世紀》

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虛空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聖經》

一、神的甦醒

我叫耶和華。

耶和華的稱名是有來歷的。

正如你們所知的,耶和華不生不滅。其實說來,我並非不生不滅,只是我於何處生又將於何處滅沒有人知道而已。起初,我是在沉睡。我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呼喊喚醒。我慢慢睜開雙眼,逐漸“看”到了近前的一切,黑暗充斥了一切所能感覺到的空間,虛空的世界像一個巨大的襁褓,將我囊括在其中。我想或許襁褓中並不只有一位耶和華,只是其他的不被稱名為耶和華罷了。我是這麼想的。自我睜眼那瞬起所看到的,是無所謂世界,也無所謂天地的,隨手碰去,有些地方一觸可及,有些則觸碰不到。

此時睜眼或不睜眼似乎沒什麼不同,黑暗矇蔽了雙眼,包庇了所有本初的秘密,而正如此前所描述的,我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當雙手隨心所欲的觸碰那黑暗的“世界”時,卻又能將一切都感覺到。那是一片虛空混沌。我的雙耳依舊充斥著起初甦醒時所聽到的呼喊,我便站起身來,尋著那神秘的呼喊傳來的方向,嘗試著向前走去。我不得不用雙手摸索著前行,來彌補眼睛帶來的不足。耶和華的前行是困難重重的,我的雙腳觸及著黑暗的淵面,或可行,或不可行。正如我所料想的,並不是每一個步子都能順利地挪動,我總是突然踩空,然後猛然墜落,在另一個不知名的黑暗裡重重摔落,而那個地方,依舊是虛空混沌,淵面黑暗,一如之前所見的。耶和華是執著的。我並沒有屈服於目前這種小小的困難,仍然堅持摸索著前行,向著那未知的黑暗深處小心翼翼地挪動步子。

我不得不承認,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耶和華是那樣的無助。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清楚走了多遠,恐懼像潮水般從我的內心深處湧出,我顫抖著停下步子,雙手扶著看不見的淵面慢慢屈膝,我實在畏懼了。於是在死寂的黑暗中漸漸湧出一陣細微的哭聲,不久就由起初的抽泣變成後來的哭號:這是來自我耶和華迷茫無奈的絕望之聲。我的雙眼流下淚來。我已經忘記當時哭了多長時間,只記得在起初的死寂之中,我隱隱聽到了嘩嘩的流動之聲,那聲音夾雜著一種呼喊,敬畏一般祈求的呼喊,似乎打我睜眼之後從未聽到過,又覺得那呼喊竟那樣的熟悉。我逐漸停止哭泣,更加努力的仔細辨別那種聲音的內容。剎那間我回憶起來,這種呼喊我的確曾聽到過,可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那聲音伴隨著流動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耶和華,耶和華,耶和華……”我不再去想它,並以此來命名自己。我的稱名就這麼來了。

正當我洋洋得意地沉醉於自己新有的稱名時,混亂黑暗的淵面突然晃動起來,我的頭頂飛越過一個個金黃熾熱的球體,它們每一個都拖著長長的尾巴,也由於起初的無知和好奇,我多次去觸碰它們,也多次被它們灼傷。我把這種不友好的東西叫做火。災難不僅僅是這些,與火相伴而來的還有另外一種東西,它們堅硬,光潔,是一種晶瑩的錐狀物體,它們刺破我的皮膚讓我陷入深深地疼痛,我只要觸及到它,雙手便會不自覺的瑟縮著收回,它給我的感覺跟火的灼熱截然相反,我稱之為寒冷,而那種東西,我叫它冰。在舞動的火和穿梭的冰中,我再次聽到那種呼喊,一陣陣的,“耶和華,耶和華,耶和華……”我突然醒悟過來,這不正是喚我甦醒的那一聲聲呼喊嗎?此時我更加確信自己取名為耶和華是正確的,也是神聖的。

當我還沒有來得及再次陷入對稱名的陶醉時,冰與火再次將我弄得遍體鱗傷,如此突然又密集的攻擊,使我幾乎無法動彈,而面對此時的局勢,我又不能不忍痛前行。我很清楚自己的局勢,我必須不遺餘力的躲避隨處而來的火與冰,以免它們對我造成更大的傷害。可我又能往何處躲避呢?腳下這不可思議的淵面,幾乎隨處都會讓我陷落下去,周身又是密集緊湊的冰火之“刑”,似乎每行一步都會是錯誤的選擇。面對這些,我不知所措,只能緩緩地蹲下,雙手抱膝,緊緊地蜷縮著,越來越深的恐懼正如冰火一般從四面八方朝我襲來。

二、神造天地

恐懼或許是致命的。然而耶和華既已被喚醒,則必當有所作為。我開始由起初的的懦弱和恐懼變得勇敢起來,任憑那流火和冰刃來損壞我的身體。我重新站起身來,向前小心翼翼地挪動步子。我不再摸索著前行,因為我發現那火是發亮的,它能瞬間照見我所要經過的地方,可美中不足的是那些亮太小太暗又太短暫,無法更長時間的為我照明。我把那亮稱作是“光”,我覺得,在這黑暗的地方,是要有光的。

說有又怎麼能有呢?或許耶和華是智慧的。經過了一番冥思苦想之後,我決定將那些火都聚集在一處,或許這樣能使光更強烈一些。想法的確值得嘗試一下。我立即開始了行動,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向了火。當然,剛愎自用的教訓是殘酷的,我的手被灼熱的流火燙傷並驅趕回來。我再次將手伸向那火,強忍著疼痛抓住它不放,而現實是我不得不再次放開它,我承認,面對火,耶和華是無能的。我絕望的看著前面,再次任憑流火和冰刃來摧殘我的身體。

夾雜著冰火的黑暗是死寂和絕望織成的亡命之網。

此時的寧靜絕對是致命的。我沮喪極了,既然在這罪惡的世界裡我一無是處,“耶和華”又為何要喚醒我?不過一切危急的事情總會出現轉機。正處於絕望中的我,慢慢的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或輕或重,或急或緩。我直起身來,向周圍遠眺。正如我之前所料想的,在這混沌的世界上果然不只有我一位甦醒者藉著火的光和冰的反光而行,我清晰地看到,腳步聲傳來的地方走來一位披頭散髮的夥伴,他也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子,身體也被損壞的遍體鱗傷。我深知他此刻的痛苦,那種要軀體和內心共同承受的煎熬。我選擇朝他走去。令我欣喜萬分的是,我發現那裡不只有他一個甦醒之人,他的後面還有幾位“耶和華”,也正朝著我的方向走來。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我的眼前,我們相互照應了身份,並知會了姓名。原來他們同我一樣,也都是被一種莫名的呼喊喚醒,他們也分別以此作為自己的姓名。我的新夥伴裡,有叫做太陽的,有叫做月亮的,有叫做星辰的,還有叫做其他名字的。後來漸漸又來了幾位夥伴加入了我們,我也領略了其他形形色色的名字。正當我們交流的興高采烈的時候,那些可惡的冰火突然變得密集而又迅速起來,似乎加大了對我們的攻擊,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些罪惡的東西似乎懷有敵意,我總感覺它們專門針對我們發起進攻。我們受不了這樣的折磨,終於商量應該要解決問題了。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又怎麼會那樣容易。我們紛紛嘗試著去抓住那些拖著長長的尾巴的火球,卻又逐一被它們灼傷。幾次嘗試下來,我們都畏懼了。不過比起這個,更能引起我們注意的是一個奇蹟的發生,我們發現在所有的嘗試中,只有那位叫太陽的絲毫沒有被火球灼傷,而月亮和星辰也沒有受到冰凌的攻擊。於是我們重新做了商議,就讓太陽去負責把所有的火球都聚集起來,而叫月亮和星辰把那些冰錐都收拾掉。他們幾位似乎專為解決這些冰火而生,不一會兒的功夫,冰火的勢頭便小了很多,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巨大而熾熱的火球和一些稍小且冰冷的冰球。我們都歡呼起來,慶祝第一次團結的勝利,並感謝那三位夥伴所作的貢獻。我們藉著那火球發出的耀眼的光芒看清了周圍的一切:世界猛然變得明亮,光明趕走了我們心中的怯懦,我們看到原來黑暗的淵面其實並不如之前所見的那樣可怕,它們或大或小,四散飄浮在周圍,並有一些流動的東西從上高處的淵面流向低處的淵面,我能清楚的聽到嘩嘩的流動聲。是的,這正是我當初聽到的流動聲。我們正站著的這塊,就是所有淵面中最大的一塊,在這裡我們給這種流動的美起了一個名字:水。

現在高興或許有點太早了。太陽、月亮和星辰處理掉所有的冰火之後就把“戰利品”放在了淵面上,沒想到這些東西一離開他們三個的身體就馬上崩裂開來,幾經嘗試都是如此,即使拼得再緊湊也會這樣。我們再次陷入了絕望,都沉默下來。可是一切問題都有解決辦法不是嗎?過了好久,太陽說了一句話:既然這火球離不開我,就讓它留在我身旁吧。我們很清楚他的意思,這就意味著我們新結識的夥伴就要失去三位了。我們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陽把所有的火球都拼湊在自己身上,漸漸地,熊熊的火焰淹沒了太陽的身體。月亮也把那些冰錐插在自己的身上,直到用盡所有的身體為止,星辰也將剩下的冰錐掛在自己的身上。我最親愛的三位夥伴漸漸漂浮起來,分別飄向不同的方向。我們失聲痛哭,悲傷佔據了所有的心情。經過商量,為了永遠記住這三位夥伴的不朽功勳,我們決定把太陽和他身上的火球統稱為太陽,月亮和他身上的冰錐統稱為月亮,星辰和他身上懸掛的一切統稱為星辰,把日月星辰以及它們身後的一切統稱為天。

起初,所有的日月星辰都是一齊出現在天空中的,因為我們受夠了黑暗帶來的苦難和折磨。我們決定就趁著這來之不易的光明,把所有漂浮的淵面也都集合起來。然而我們遇到的挑戰遠比造天時要多,每一塊漂浮的淵面比我們自身要大很多,面對移動不停的它們我們毫無辦法,再加上水流的影響,更是難上加難。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是不是這些淵面如同太陽和月亮那樣也需要一位夥伴來做它的心?我不敢提出來,我怕又會有一位夥伴失去生命,我們才出生不久啊。正如造天時那樣,我們在絕望之餘看到了希望——我寧願這不是真的。一位叫做大地的和一位叫做大山的夥伴徒手阻止了淵面的移動,並攔住了水的流動。大山把淵面一塊塊的拼湊在大地的身上,使我們換了一個更加安全的環境歇腳,他把我們聚集時所佔用的那塊最大的淵面背在自己身上,和大地融為一體。此時,淵面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有些地方隆起的很高,而有些地方則陷落了下去,於是水流在陷落的地方匯聚,形成了一片片水域。我們為變化後的淵面起了名,就把雙腳所能踩到的地方叫做大地,把隆起的地方叫做大山,把水流分流量大小叫做江河溪流,匯聚形成的水域分水面多少叫做湖泊和海洋。

日月星辰和天地山川就這樣成了。

三、生命誕生

我們在全新的環境裡休息了一下,緬懷了逝去的幾位夥伴——我們深知他們已經長存在了這世界的周圍,並用最偉大的方式造就和守護這個新世界。可就算是深知又能怎樣?真理畢竟掩蓋不住悲傷的感情肆無忌憚的吞噬我們。這種結局,我們無法避免。是啊,但凡是生的,終歸免不了一死。

我在溪流裡衝了衝疲憊的身體,躺在溪邊小睡了一下。夢裡的我身處一個美妙絕倫的環境裡,遠比我們締造的這個世界美妙上千萬倍不止,在那裡,江河溪流的岸邊並不像現在這樣荒涼悽慘,周圍滿是七彩繽紛的東西在生長,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爬動,或雙足,或四足,還有些竟能扇動肢體漂浮,那動作可又比漂浮顯得更靈動、更活潑,一片生機勃勃。我瀏覽了夢境的全部,最後被一個聲音喚醒:去創造吧,去創造吧,那樣的世界就永遠屬於你了。

我猛然間甦醒,並把這個美妙的夢陳述給我的同伴們,他們認為這是某位真正的主宰留給我們的啟示,我們決定照這個啟示去工作,經過商議,我們把這位主宰奉為我們的領袖,並把他叫做宇宙。難題是我們該怎樣去進行接下來的工作呢?正當我們為此發愁時,身旁的溪流裡漂出一粒黑色的土壤,並迅速生長蔓延開來,緊接著那黑土之上生長出一株巨大的東西,就跟我夢見的那些漫山遍野的東西一樣。我決定給它起一個名字:植物。植物生長的很快,並綻放出了散發芳香的七彩的“毛髮”,另一位夥伴突然喊出了一個詞:花。好吧,既然這樣,就把你叫花吧。植物開完花,又掉落了許許多多石子一樣大小的東西,這些小東西落地便又生長起來,一位叫做生靈的夥伴又給這種小東西起了一個名字:種子。黑土不停的蔓延,種子不停的掉落,我們把沒有迅速生長的種子收集起來,均分給每一位夥伴,並決定把它們撒在黑土所能遍及的地方。辛苦了很久後,凡是有黑土的地方都長滿了植物,它們的模樣各不相同,香味也從不一致。可是種子卻還沒有用完,這就叫我們犯難了。生靈嘗試把種子撒在了其他顏色的地面上,奇蹟是種子同樣生長了起來,儘管沒有在黑土中那樣迅速。我們又忙了一陣子,種子播撒在了腳下的每一寸地面上,並生長出了各式各樣的植物。

閒暇之餘我想,既然夢裡那些不能行動而生長的東西叫做植物,那能夠行動著生長的東西何不叫做動物?夥伴們顯然同意我的想法。植物既已造就完畢,動物也該是時候出現了。我照著夢裡的樣子用黑土捏出了那些動物的模樣,雖然形狀一致,卻不能運動。看著那些無用的死物,我莫名的煩躁起來,拿起一個扔了出去。附近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原來我不小心砸中了生靈的頭部,生靈流出了紅色的血——我把它叫做血。生靈捂著被砸中的傷口憤怒的走了過來,血一滴滴地掉落在了地上,也掉在了那些用黑土摶成的“動物”身上。生靈揪住我廝打起來,他的血一直不停地流出來。突然我看到,凡是身上滴落過他的血的“動物”,竟一個個活了起來,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驚喜——也是天大的痛苦:之前的悲傷恐怕要重演了。

生靈似乎也發現了,他停止和我的糾纏,陷入了沉默,我們都陷入了沉默。過了很久,生靈說話了:“既然我的使命就是這個,就讓我和太陽相伴吧。”說著他取開捂著傷口的手,任憑鮮血灑在各種顏色的土壤上,直到最後一滴血灑在最後一寸地面時,他倒了下去……我們圍著倒下的生靈痛哭,眼淚匯成了一片湖泊,為了紀念聖靈的死,我們把這片湖泊命名為死海。就在這死海邊上,我們忍著悲痛,用灑滿生靈的鮮血的土壤開始創造動物,或許是為了紀念它們真正的締造者,這些動物剛被創造出來就會流淚。它們尚且是懷著感恩的情懷的,看著這樣的景象,我不由得讚歎:這浮生萬物,畢竟起初是善的,故創造則有必要。如果宇宙能使它們一直良善下去,那為了創造新世界而殞命的同伴們就死有所值了。

我們把所有的動物都召集起來點算了一下,總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萬種,給它們分別賜予天空、大地和水域,允許它們以植物為食,讓它們盡情的生長,為了保證對逝去的同伴的緬懷,我們不准它們生活在接近日月星辰的太空,並禁止它們在死海里生長。並趁這個機會,我告訴它們:你們的名,皆應叫做生靈,以告慰你們的締造者;凡我於創造之時所受的,不論悲傷、喜悅、恐懼、驚詫,不論生長、死亡、傷痛、疾病,我將悉數賜予你們承受,使你們同我一樣感受;但凡所造植物,以種粒自行創造,凡動物,皆以繁殖再造。

完成了創造動物的使命,我們又做了一次商議,決定不論是已故的還是餘下存在的夥伴,皆以神的名護佑世界,併為以生命的形態長久住世的神分配了新的工作:讓風雷和雲雨作為專司風雲雷雨的神,稱作天使,負責大地的風調雨順;讓施震和施決作為處罰惡行的神,專司用地動、洪澇、海嘯、野火和岩漿對邪惡做出懲戒,稱作天災;讓聞聲和觀勢作為監察天下的神,專司監督天下生靈以懲惡揚善,稱作天聽;讓司聞和勢至作為傳達諸神決策的神,專司將諸神的裁決告知天下生靈,並把生靈們的苦難轉述給諸神,稱作天意;讓我——耶和華作為諸神領袖,統籌負責各種事務,稱作天帝。在這次商議中,我們徹底點算了所有的植物和動物,總共十二億九千六百萬種,我一一賜給它們全新的名稱,並給自己起了一個新的名字:貴和。

到這裡,大概創造天地萬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我在世界上開始行走並巡查起來。我再一次來到了死海邊,悼念為了創造生命而逝世的生靈——他生前是多麼的活潑,而殞命又是那樣的突然,以至於那一架還沒有和我打完,就已經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我看著死海里的倒影,想起了生靈的臉龐,不由自主地按照他的模樣用黑土和黃土混合捏出了生靈的泥塑,當那泥塑一放到地面時,竟活了起來,這時我才想起,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浸入了生靈的鮮血,具有了靈動的氣息。看著他,我心生愛憐,並賜給他一個名稱:人。我用創造他時多餘出來的一條肋骨和一抔黑土捏出了另外一個人,並把前者叫做男人,後者叫做女人。我對他們說:“你們是我的子民,是我的精神,是神意的延續,我要把這個世界賜給你們,讓你們耕種、狩獵、延續後代併發揚光大,因為你們是神的影子,是宇宙初始的創造。你們要敬畏神,並善待所有生靈,那是你們的血肉兄弟。我允許你們進入太空和深海,如果你們能夠做到的話。”說完我便離去。

為了給所有的生靈創造適當的作息機會,我請求太空的日月星辰輪流出來守衛世界,這樣便形成了白天和黑夜的劃分。我把生老病死的經歷和日月更替的積累記錄下來,造成了看不見的東西,並讓它像水一樣流動,不可逆轉,我把它叫做時間。在深遠的太空盡頭,我和諸神為逝去的夥伴們修建了神廟,用來紀念和瞻仰他們,也為了能讓諸神有一個新的休息與居住之處,我們把這裡叫天堂。

世間生命和生死氣數就這樣成了。

四、神諭

要愛人如己。

忿怒害死愚妄人,嫉妒殺死痴迷人。

我靈愁苦,要發出言語。我心苦惱,要吐露哀情。

有何人喜好存活,愛慕長壽,得享美福,就要禁止舌頭不出惡言,嘴唇不說詭詐的話。

心所憎惡的共有七樣,就是:高傲的眼,撒謊的舌,流無辜人血的手,圖謀惡計的心,飛跑行惡的腳,吐謊言的假見證,並弟兄中佈散分爭的人。

愚昧人若靜默不言,也可算為智慧。閉口不說,也可算為聰明。

螞蟻是無力之類,卻在夏天豫備糧食。沙番是軟弱之類,卻在磐石中造房。

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卻不滿。

不要把聖物給狗,也不要把你們的珍珠丟在豬前。

用真理當作帶子束腰,用公義當作護心鏡遮胸。


唯有宋韻原創•作品專輯(四)《創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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