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柯一夢”

陪孩子上網課,把我憋瘋了,隨手寫了個小練筆,把老婆惹怒了,萬能的頭條,救我。

初醒,睡眼朦朧,陽光和煦,透窗入榻。抬眼,桅頂木樑,低頭,土地坑窪,細察,粗布棉絮,白灰石牆,裂痕透黃,頓驚,何處?

汗出,拭之,穿衣蹬靴,惑,何人之物?似曾相識,大小合身,無奈,出門,察之,身在何處?乃一方正小院,籬笆圍牆,雞鳴迎晨,紅棗飄香,石榴映陽,半畝方塘,水清見底,鵝鴨上浮,魚蝦歡暢,垂柳擾波,穿天沙楊,風輕雲高,炊煙裊裊。處處紅瓦泥牆,阡陌交通,偶轉羊腸,三五老者,倚牆而踞,青布旱菸,白鬢紅光,歡憶古昔,暢談天倫,無不樂之。

偶遇一老者,呼吾乳諱,歡顏熟面,聲色穿腸,何人,乃故人也。問之,何年月?答曰丁卯仲秋,一九八八。一夢復返三十餘載,甚悅。來者三五小童,乃垂髻玩伴,聚之,出井院淺弄,至膏腴之地,土平地曠,苗盛穗豐,羊肥牛壯。年壯叔、父、伯之輩,荷鋤扶犁,往來耕作。伴友戲之,坑渠泥塘,撈魚摸蝦,鳧水捉蛙,攀條折枝,掏雀上牆,得意忘形,流連忘返,甚樂。

內急,初醒,忽聞獅吼,“起床做飯”,妻胖腮肥唇,蓬髮垢面,帶怒呼之。驚,從之。悟,南柯一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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