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笨的人


我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笨的人

2013年6月,左立因為唱了宋冬野的《董小姐》,就出名了。

2012年5月,我從鳳凰回來的路上,在空間裡發了一條說說:“私奔吧”裡有個主唱,名字叫左立!

2012年7月,每天給我推薦一首歌的偶像,讓我聽《董小姐》,然後學會唱了。

2012年9月,H快生日的時候一個人去了鳳凰,等我猜到他手機號最後一位數,發短信讓他幫我要一個名叫左立的酒吧歌手的聯繫方式,他說已經在回學校的火車上了,正在張家界站,他問我:“張家界有什麼可看的?”我說:“張家界有山,你可以去看。”第二天早上七點,我說:“生快。”他回:“我等這條短信一整晚,已回到學校,收到很多生日禮物。”我說:“因為知道會有很多祝福,你才不在乎我會不會送。”他回:“一直在等。”

2012年,等我過生日的時候,H他記仇,那天晚上我吹滅生日蠟燭才收到祝福,我說:“你太過分了。”他就孩子氣的說:“因為知道會有很多祝福,你才不在乎我會不會送。”我回:“一直在等。”

2013年6月,廣州很熱,拖著沉重的行李和下班的人潮擠地鐵。H一天有課。

晚上七點左右還沒有到目的地,我說:“包包好重呀,剛剛轉地鐵的時候鞋跟都被別人踩掉,差點摔了。”H說:“我說過去接,誰讓你逞能不答應的,不然這個時候我在你身邊肯定會幫你打氣。”第二天,和癲子從天河客運站坐公交車到步行街上下九,走在大道上,像是踩刀山過火海,受著煎熬,買了很多地攤貨很開心。

大一很沒品,大二依舊沒品,大三有點品了,知道怎麼搭配了,於是有點閒錢就花在了瞎折騰上面,大四更有點品了,更知道如何搭配了,卻再也沒有半毛錢閒錢給自己瞎折騰了,被一身沒品的衣包裹著的有品的心很寒,卻無可奈何。不過,這時的自己卻已經擺脫通過刻意打扮來強裝自信的困境,而是,無論穿上多麼沒品的衣服,無論在任何場合都能表達自如,因為磨練過的內心已經十分強大了。

故意穿上旅行袋裡最沒品的一套,把自己濃厚的村姑氣質提升到土B子的高度,去赴約。

H說在體育西站D出口等。

我說,我迷路了,找不到D出口。

他說,你站那別動,我過來找你。

每次都在體育西站迷路,每次。

見到我H就伸出手問:“我的六一節禮物呢?”

我說:“沒看見這邊有大白兔糖賣,下回找到了給你買。”

他說:“不行,現在就想吃。”

我說:“那帶你去肯德基吃兒童套餐好啦!”

最後還是帶我去的湘菜館,其實我不挑食,H不能吃辣。我說,空調開太高了。H說,跟我換個位,這邊不冷。我說,好餓呀,菜怎麼還不上來。H叫來服務員說,再過五分鐘不上菜我們就走,掏出手機定時。還差50秒時,我指著H對服務員說:“你們還是動作麻利點吧,那傢伙是混黑社會的,發脾氣會砸你們場子。”他就馬上笑場。不過,效果還是達到了,倒計時還剩20秒的時候,菜上來了。

去體驗三星S4機時,和H同時看上我五點鐘方向的某萌妹紙,他讓了我先,結果那妹紙只對H放電。

我問:“你們這還有沒有更貴一點的手機。”

她說:“你要什麼價位的。”

我指著H說:“他說想買部好點的手機,這個五千多,太便宜了。”

那妹紙馬上對著H兩眼放光。

我看不下去了,直接對她說:“你不必對他笑了,他銀行卡在我包裡。”

那妹紙一臉無辜好似我不該冤枉她似得轉向對我。H走到我後面對她說:“沒關係,銀行卡密碼只有我知道。”然後我先走掉。猜測著那妹紙肯定在想:這哥們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怎麼會和這樣一個土不拉幾的女人一起上街呢?

2013年6月下旬,拿到畢業證的第二天就拖著行李箱離開,跟毫無社會經驗的同學為伴,去人生地不熟的上海,趕上江浙地區梅雨季節的最後一班車,陰雨綿綿的每天,整座城市被罩上一股濃郁的憂愁和傷感。

到上海的第三天,高燒不止臥床不起。

熊熊打了好幾個電話:“姐姐,讓我過來看你,或者你住我家來,不然,我實在不放心。”我笑著說;“真的沒有大礙,過兩天就好了的。”到上海的第二個週末,熊熊故意騙我說有感情糾結了,說話很消極,就答應她週末見面。

於是,週六早上十點半睡醒,看見窗外暴雨不止,有些反悔之前的約定,打電話想要推掉,她接到電話很興奮的說:“姐姐,我在九號線上,大概還要四十分鐘可以到南京東路的。”容不得我毀約了,麻利的起床洗漱趕去搭地鐵。

就知道小妮子是騙我出去吃喝的,帶我去一個四川菜館,她點好多菜,我想要阻攔都來不及。死丫頭一臉霸氣叫說:“我有的是錢,你管那麼多?姐姐,這些都好吃,你比上次和我見面時瘦下好多,得好好補補了。”

我說:“你上次從香港給我帶回來的面膜,現在箱子裡還有,基本浪費。”她笑罵:“懶死了你,等會給你買點乳液回去用好了。”簡直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一直囔囔說存錢去日本學習的,花錢又這麼大手大腳。然後知道感情糾結神馬的都是浮雲,拉著我逛商場逛小吃街,我們大聲說話大聲笑大聲爆粗口,恍若四周無人。

看中一雙單鞋,定價589RMB,熊熊說先幫我墊著,等領到工資再還她,感覺她這是在放高利貸,慫恿我提前消費了,果斷抵制誘惑。回去後告訴H,他問我是哪個牌子的,幫我在網上買,我說不用了,又不是不穿就活不下去的。

我說,我家熊熊妹妹挺漂亮的,身高167,身材特別好,要不給你介紹介紹?然後你倆還可以結伴出國。

H說,好呀,讓她來廣州,把我吃住玩用的錢給報銷了。

我說,滾蛋,有你這樣的人麼?真浪費我表情。我又說,和我一起來上海的同學,去面試的時候,搭公交車坐錯方向了,擔心遲到,就打了個出租車,對那司機說:“快點幫我追上前面那輛公交車。”,然後她花二十塊錢打的從公交車這邊站臺到對面站臺。

H驚叫道:“我不信,我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笨的人。”

我說,我同學終於找到工作了,今天去上班啦!H說:“天哪,你同學肯定走錯公司,給別人白乾一天活了,你趕緊回去安慰安慰她吧!”……

H說,打算今年生日徒步去西藏,要不順便捎上你,雖然知道帶個笨蛋出門絕對是給自己添麻煩。

我說,真特麼想給你添麻煩的,不過西藏那個地兒更適合一個人走,所以我犧牲一下,不煩你了。

其實,西藏那個地方,更適合情侶去吧?我不知道。

想起K寫下的那段:

除了閱讀和愛,我真的無法再感受到充實,這是我唯一敢於赴死的兩種選擇。我讀完一本又一本書,讀入眼的每一個行人,同類和存在者。文字在腦袋裡像呼嘯而過的一列列車窗,那種快感,因為孤獨而愛入骨髓。我又那麼幸運,我愛Aly,她的笑容讓我的腦海一下子騰空。翔哥說西藏的雲很低,很淨,也很美。哪一天,我要帶著最美的Aly,去西藏的山上,躺著一地青草,看最美的雲。

因為我說有點鬍子顯得老成他就一直留著。看到H的照片,菜菜說一直以為他長得白白嫩嫩的,可,居然不是。每個夏天,H都會騎著他的死飛去一座陌生的城市,逛遍那城的角角落落,皮膚曬成古銅色。

我對偶像說,H真的很好。

偶像說,可他沒有挽留你。

我說,所以我來了上海。

偶像說,那還是做好基友吧。

我說,嗯,好基友,一輩子的。

肘子說:“男朋友就是一隻讓人狂喜又暴悲的大怪獸。”我從來都不想演馴獸師這個角色,所以寧可把一切朋友化作基友再化作哥們,和他們一起出去泡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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